六月的晨光穿透云层,洒在潘家园的青石板路上,贺礼的“雅藏阁”古玩店外早已张灯结彩——朱红色的店门上挂着烫金匾额,两侧贴着“玉瓷映古今,文玩藏雅趣”的对联,门口摆放着两盆盛开的月季,空气中飘着淡淡的檀香,处处透着开业的喜庆。
开业前一天,贺礼就带着三个实习生和周胖子、孙磊忙得脚不沾地。李明和赵磊负责擦拭古董,王芳则拿着软尺测量展架尺寸,确保每件藏品摆放得错落有致。贺礼亲自上阵,将康熙青花龙纹罐放在展示区最显眼的位置,罐身上的龙纹在射灯下栩栩如生;旁边摆着那对龙凤玉佩,凤佩暂时从苏晚那里借来,和龙佩凑成一对,用玻璃罩罩着,旁边还放着一张小卡片,写着“清代中期和田白玉龙凤佩”;郑板桥的竹画则挂在接待区的墙上,墨色的竹子在暖光下透着劲挺的气势。
“慢点放,小心磕着!”贺礼看着周胖子搬着明代铜炉,赶紧叮嘱道。周胖子小心翼翼地将铜炉放在展架二层,擦了擦汗:“放心吧,这铜炉我比宝贝还疼!”孙磊则在一旁帮忙摆放小件玉器,每一件都用丝绒布垫着,还在旁边放了放大镜,方便客户仔细查看。
忙到中午,赵卫东带着工人送来了一个半人高的保险柜,黑色的柜体透着厚重感,上面还带着密码锁。“这保险柜是按银行标准做的,防盗防火,就算有小偷也打不开!”赵卫东拍着保险柜,得意地说。贺礼上前试了试,密码锁反应灵敏,柜门关上时发出沉闷的“咔嗒”声,他满意地点点头:“太好了,晚上把重要的古董放进去,咱们也能放心。”
下午,贺礼又召集兄弟们商量值夜班的事。“店里有这么多宝贝,晚上必须有人守着。”贺礼拿出一张排班表,“我、周胖子、孙磊、卫东,再加上宿舍的老大、老二、老四,咱们七个人轮班,每人值一天,保证晚上店里有人。”
“没问题!”王虎第一个答应,“我晚上正好没事,值夜班还能顺便看看古董,一举两得!”李建国也点头:“我住在学校,离潘家园近,要是有急事,随时能过来帮忙。”陈斌笑着说:“我值夜班的时候,还能给大家带夜宵,保证让大家不饿肚子!”
安排好值夜班的事,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贺礼和兄弟们一起将重要的古董——康熙青花龙纹罐、明代铜炉、郑板桥竹画、龙凤玉佩,还有那套没来得及卖掉的清代青花瓷,一一放进保险柜,设置好密码,又检查了店里的门窗,确认没问题后才锁门离开。走在回家的路上,贺礼看着满天的星星,心里满是期待——明天,他的古玩店就要开业了,这是他事业的新起点,也是他梦想的开始。
第二天一早,贺礼穿着一身新做的中山装,早早来到店里。苏晚也来了,穿着淡蓝色的连衣裙,手里还拿着一个花篮,笑着说:“贺礼,祝你开业大吉!这是我和爸妈一起选的花篮,寓意‘花开富贵’。”贺礼接过花篮,放在店门口,心里满是甜蜜:“谢谢你,苏晚。有你在,我心里更踏实了。”
苏父也跟着来了,还带来了几个穿着西装的中年男人,介绍道:“小贺,这几位是我的老朋友,都是懂古董的藏家,今天特意来给你捧场。”为首的男人笑着伸出手:“贺老板,久仰大名!早就听苏老说你年轻有为,收了不少好东西,今天特意来开开眼。”贺礼赶紧握住他的手:“欢迎欢迎,快请进,里面坐!”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小贺,恭喜开业啊!”贺礼回头一看,居然是历史系的系主任,旁边还跟着张教授和几个专业课老师。他赶紧迎上去:“主任,您怎么来了?太谢谢您了!”系主任笑着说:“你是咱们系的好学生,开古玩店是好事,我们当然要来捧场!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随时跟学校说。”
店里一下子热闹起来,藏家们围着展架,仔细查看古董,时不时发出赞叹声;老师们则和贺礼聊起了古玩店的经营,还给他提了不少建议;实习生们也没闲着,李明给客户介绍青铜器的特点,王芳讲解瓷器的年代,赵磊则帮忙递放大镜,每个人都忙得不亦乐乎。
“这康熙青花龙纹罐真是不错!”苏父的朋友拿起放大镜,仔细看着罐身上的龙纹,“龙鳞的细节刻画得很细腻,青花发色也很正,是件真品!”贺礼笑着说:“您眼光真好,这罐是我去年在通州乡下收的,花了不少功夫才拿到手。”
“这对龙凤玉佩也很好!”另一位藏家指着玻璃罩里的玉佩,“和田白玉的质地,温润细腻,雕刻工艺也很精湛,一看就是出自名家之手。多少钱?我想收了!”贺礼愣了一下,没想到第一天就有人想买龙凤玉佩,他看了看苏晚,苏晚笑着点了点头,他才说:“这对玉佩是我和我女朋友的定情信物,凤佩暂时不能卖,龙佩要是您喜欢,我可以卖给您,五万块。”
藏家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点头:“行,五万就五万,我喜欢这龙佩的寓意,‘龙呈祥瑞’,很吉利。”贺礼赶紧拿出合同,和藏家签了字,收了钱,心里满是激动——这是古玩店开业后的第一笔生意,开了个好头!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里,又有几位藏家买了古董:有人花三万买了明代铜炉,有人花八千买了一件清代玉器,还有人花五千买了那幅清代中期山水画。苏父的朋友更是大手笔,花十万买了一套清代青花瓷,还说以后要常来店里看看,有好东西一定要给他留着。
到了中午,店里的客人渐渐少了。贺礼看着账本上的收入,心里满是欢喜——开业第一天就卖了近二十万,远超他的预期。他笑着对大家说:“今天多亏了大家捧场,中午我在黄鹤楼订了桌,咱们一起去吃饭,好好庆祝一下!”
“好啊!”大家纷纷答应,簇拥着贺礼往黄鹤楼走去。黄鹤楼是京城有名的餐馆,装修雅致,菜也做得地道。贺礼订了一个大包间,点了红烧肉、烤鸭、清蒸鱼,还有一桌子的家常菜,大家围坐在一起,边吃边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