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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其他类型 > 长安急诊录:医女的跨时空爱恋 > 第71章 铜鼓引脉,瘴雾散时护瑶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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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铜鼓引脉,瘴雾散时护瑶寨

沙塬的驼铃声还没在耳边散尽,薄荷苗的新绿芽就又转了方向 —— 这次是湿热的南方。林薇指尖的脉心珠碎片泛着滞涩的光,像被水汽裹住般沉重,连药箱里的祛湿散都潮得结了小块。“怕是岭南的脉气出了问题。” 陆衍翻着《守脉传承录》,夹在书页里的岭南草药标本(去年从瑶寨捎来的五指毛桃)微微发潮,“古籍说岭南春深多瘴,瘴气裹住脉气,会成‘滞脉’,人沾了瘴气会浑身发沉,庄稼也长不好。”

马车行至岭南地界,果然见山间飘着淡青的瘴雾,雾里的树木都蔫蔫的,连路边的野草都泛着黄。快到瑶寨时,遇到个背着竹篓的姑娘,姑娘穿着靛蓝瑶绣衣,竹篓里装着刚采的草药,却没盖篓盖,草药被瘴气熏得发蔫。“你们是去瑶寨的吧?别往前了,瘴气太浓,进去会生病的。” 姑娘声音轻细,手指绞着衣角,竹篓柄上刻着个小小的 “月” 字。

姑娘叫阿月,是瑶寨的草药师。半个月前,寨里突然起了瘴雾,爷爷(前守脉人)让她用传家的铜鼓引脉气散瘴,可她没掌握好节奏,铜鼓的脉气没引走瘴气,反而让几个帮衬的寨人受了脉气冲击,浑身发沉躺了三天。从那以后,她就把铜鼓藏进了后山的溶洞,再也不敢碰:“我连守脉的基本法子都学不会,只会让大家受伤。”

跟着阿月进瑶寨时,瘴雾已经漫到了寨门的瑶绣幡下。寨里的石板路湿滑,家家户户都关着门,偶尔能看到有人扶着门框咳嗽,脸色发青,连平时在寨口晒瑶绣的阿婆都不见了踪影。“阿婆也沾了瘴气,现在躺床上起不来,连她最爱的瑶绣帕都没力气绣。” 阿月推开自家的竹门,屋里飘着淡淡的草药香,灶上的陶锅还温着,锅里是熬了一半的祛湿汤,“这汤治不好瘴气,只能暂时缓解,爷爷走之前说,只有铜鼓能引脉气散瘴。”

沈知远给卧床的阿婆诊脉,指尖按在腕上,脉象滞涩得像被浆糊裹住:“是瘴气裹住了脉气,得先散瘴,再引脉气。五脉信物的余泽能化瘴,可需要铜鼓的脉气当‘引子’,把信物的气引到地脉里。” 他看着阿月藏在身后的手,那双手的指节上还留着上次敲铜鼓磨出的茧,“敲铜鼓不是靠力气,是靠心意,你心里装着寨人,脉气自然会跟着你的节奏走。”

阿月还是摇头,转身往灶房走,却被小石头拉住了竹篓带。小石头把自己的草药笔记递过去,笔记最后一页画着个歪扭的铜鼓,旁边写着 “沈叔叔说:守脉会犯错,但只要敢再试,就会成功”。“我上次认错过草药,把薄荷当成了艾草,林姐姐没怪我,还教我怎么分。” 小石头指着笔记上的薄荷图,“你只是上次没做好,这次我们一起帮你,肯定能行。”

阿月看着笔记上的字,又想起阿婆躺床上时说的 “阿月,爷爷当年也敲错过铜鼓”,终于慢慢点头。她领着众人往后山溶洞走,溶洞里的石缝里渗着水珠,深处的石台上,放着面半人高的铜鼓 —— 鼓身刻着密密麻麻的脉纹,鼓面上还留着阿爷敲鼓时的痕迹,鼓边挂着块瑶绣帕,帕上绣着草药图案,是阿婆年轻时绣的。

“铜鼓要敲‘三急两缓’的节奏,是爷爷教我的。” 阿月伸出手,指尖刚碰到鼓面,又缩了回去。苏沐走过去,把刚熬好的竹筒饭递她:“先吃点饭,我加了五指毛桃和薄荷,能安神。你看,这竹筒是寨里阿公编的,装过三年的草药,沾着寨人的气,敲鼓时想着它,就像大家都在帮你。”

阿月接过竹筒饭,饭香混着草药香,让她慢慢定了神。村民们听说要敲铜鼓散瘴,都扛着老物件赶来:有阿婆的旧瑶绣帕,帕上的草药纹还清晰;有阿公的旧药篓,篓底还留着去年采草药的根须;连孩子们都抱来磨圆的鹅卵石,说这是在溪边捡的,年年都踩着它去采草药 —— 这些老物件围着铜鼓摆成圈,每样都沾着瑶寨的烟火气。

林薇将五脉信物的余泽撒在铜鼓上:珊瑚粉融在鼓纹里,泛出淡红的光;盐晶碎化在水珠中,顺着鼓身往下流;铜钉屑嵌在鼓面,引着脉气往上聚。“阿月,开始吧,我们跟着你喊号子。” 林薇话音刚落,阿月深吸一口气,举起鼓槌,敲出第一声 ——“咚”,声音清亮,穿透了溶洞的潮气。

“一急!” 阿月喊着,鼓槌快速落下,“咚、咚、咚”,铜鼓的脉气顺着鼓纹往外散,瘴雾开始慢慢变淡。“二缓!” 她放缓节奏,鼓音变得绵长,“咚 —— 咚 ——”,五脉信物的光顺着脉气往地脉里钻,村民们跟着喊 “脉气顺,瘴雾散”,声音混着鼓音,在山间回荡。

可就在这时,溶洞外突然传来 “哗啦” 一声,寨口的瑶绣幡被瘴气吹倒了,几个帮着扶幡的寨人突然浑身发沉,倒在地上。阿月的鼓槌顿了顿,手开始发抖,鼓音乱了,铜鼓的脉气瞬间滞住,瘴雾又浓了几分!

“别慌!” 沈知远立刻掏出银针,往铜鼓边的 “地脉穴” 扎去,银针泛着淡光,稳住了滞住的脉气,“你看,寨人都在等你,阿婆还在屋里盼着瘴气散了绣帕呢!” 阿月抬头,看见溶洞外的村民们正扶着倒地的人,却没人抱怨,还对着她喊 “阿月,加油”,终于重新举起鼓槌,敲出更稳的节奏。

这次,她敲鼓时,手里攥着阿婆的瑶绣帕,帕上的草药纹贴着掌心,像阿婆在旁边陪着她。鼓音 “三急两缓”,越来越稳,铜鼓的脉气像暖流一样,顺着地脉往寨里走,瘴雾被脉气推着,慢慢往山间退去,蔫蔫的树木重新挺直,倒地的寨人也慢慢能站起来了。

当最后一缕瘴雾散时,夕阳刚好照进瑶寨,把铜鼓的脉纹染成金色。阿婆扶着门框,手里拿着瑶绣帕,笑着说:“阿月,你敲得比爷爷当年还好。” 村民们围过来,把刚蒸好的竹筒饭分给大家,饭里加了五指毛桃和薄荷,香得让人咽口水。

阿月蹲在铜鼓边,摸着鼓面上的痕迹,终于明白阿爷说的 “守脉不是不犯错,是犯错了还敢再试”。林薇递给她一小袋五脉信物的余泽:“以后要是再起瘴雾,就撒点这个,记得敲鼓时想着寨里的人,脉气就会跟着你走。”

离开瑶寨那天,阿月领着孩子们在寨口送。她给每个人送了块瑶绣帕,帕上绣着草药和脉纹,说:“这帕能防瘴气,你们下次来,我教你们采五指毛桃。” 小石头抱着薄荷苗,挥着手里的瑶绣帕:“阿月姐姐,我会给你写信,告诉你长安的薄荷长得好不好,还会学绣草药图案!”

马车行渐远,铜鼓的余音还在山间回荡,薄荷苗的新绿芽泛着清亮的光,指向长安的方向。林薇靠在车边,手里握着瑶绣帕,帕上的草药纹贴着掌心,像瑶寨的暖意。她知道,不管是沙塬的驼铃、江南的乌篷船,还是瑶寨的铜鼓,守脉的故事永远不会结束 —— 因为有医者的仁心,有百姓的同心,有像阿月、阿石、阿杏这样的新守脉人,这人间的烟火,就会永远暖下去。

苏沐在车帘边熬着新的祛湿汤,汤里加了瑶寨的五指毛桃,香气飘满了马车。沈知远翻着小石头的草药笔记,在最后一页画了个小小的铜鼓,旁边写着 “守脉,守的是心”。夕阳把马车的影子拉得很长,像一条连着各地守脉人的线,一头是长安,一头是四方的烟火,岁岁年年,永远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