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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其他类型 > 长安急诊录:医女的跨时空爱恋 > 第82章 松坞祛湿,药融松香护松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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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松坞祛湿,药融松香护松镇

松镇的冬日总裹着层淡雾,成片的青松立在山坳里,松针上凝着细霜,风一吹,松脂的清香混着湿寒气,飘得满镇都是。林薇抱着薄荷苗下车时,叶片的翠绿沾着雾水,沉甸甸地往下垂,芽尖泛着淡淡的青 —— 指尖的脉心珠碎片泛着沉滑的光:“是‘风寒夹湿’的脉气,松镇雾大湿重,松农常沾湿受凉,湿邪裹着寒气,堵了关节的脉气。”

“医官!快跟俺去看看俺爷!” 个穿蓝布袄的后生扛着松针捆跑过来,松针上的霜还没化,沾得他袖口发潮,“爷昨天上山拾松针,淋了点雾水,夜里腿就疼得直哼哼,今早连炕都下不了!” 后生叫阿松,是镇里的松农,家里种了半坡松树,靠采松子、晒松针营生,他爷的老寒腿,一到湿寒天就犯。

跟着阿松往松坞走,脚下的路铺着晒干的松针,踩上去软乎乎的,还带着松香。到了阿松家,土坯房的院坝里晒着成片的松针,竹筐里装着刚采的松子,屋里飘着淡淡的松脂香和草药味 —— 老松伯蜷缩在松木炕头,盖着厚厚的松绒被(松镇特有的,用松纤维织的,防潮暖身),右腿蜷着,手按着膝盖,疼得牙咧嘴:“腿里像灌了冰水,还胀得慌,动一下都疼……”

沈知远先扶老松伯慢慢伸直右腿,掀起裤腿 —— 膝盖又红又肿,按下去能看到浅浅的指印。他屈起手指,轻轻叩击老松伯的膝盖和小腿外侧:“伯,叩这里时,是不是觉得疼得往骨头里钻?” 老松伯点点头,疼得倒抽冷气。等老松伯缓过来,沈知远搭脉:指尖按在他腕上,脉气沉迟而滑,像浸在雾水里的松枝,又沉又滞;再看舌苔,白腻得像涂了层松霜,舌边还泛着青 ——“是风寒夹湿,雾水的湿邪裹着寒气,钻进关节的脉气里,老寒腿的旧疾也被勾出来了。得先祛寒祛湿,再通关节脉气,不能光止痛,不然湿寒散不了,还会再犯。”

“俺家灶房有晒干的艾叶,煮水给爷泡过腿,也没见好。” 阿松说着,从灶房端来个陶盆,里面是泡着艾叶的水,艾叶是去年晒的,颜色发褐。苏沐走过去拿起一把闻了闻,摇了摇头:“艾叶只祛表寒,您爷这是湿寒进了关节,得用能温通关节的药。而且艾叶偏燥,用多了会耗津液,加重关节的干涩,反而不好。” 她边说边打开药箱,取出个布包,里面装着新鲜的松针、带壳的松子仁,还有棕褐色的独活、细瘦的桂枝。

陆衍翻着《守脉传承录》,指尖停在夹着干松针的一页 —— 松针细长,边缘带着细小的锯齿,是去年从松镇捎来的标本:“松镇风寒夹湿,宜用‘松针独活桂枝汤’加减,主药是新鲜松针(祛风燥湿、通经活络,松镇特有,借松脉气祛湿)、独活(祛风湿、止痹痛,入肾经,能固关节脉气)、桂枝(温通经脉、散寒止痛,把寒气从关节里‘赶’出去),辅药加松子仁(润肠通便、缓和药性,松镇的松子仁更油润,不伤脾胃)、茯苓(利水渗湿,把关节里的湿邪‘导’出去)、生姜(去皮,切片,助桂枝祛寒),用松树根井水熬煮,借松地脉气助通关节。”

“沈叔叔,新鲜松针和普通的针叶咋区分呀?” 小石头凑到布包前,拿起一根松针 —— 细长,呈淡绿色,表面有层薄薄的蜡质,还带着松脂的清香。沈知远把松针递给他,又从院坝里捡了根杉树的针叶:“你看这松针,是三根一束的(松镇的油松,多为三针一束),摸起来有弹性,闻着有股浓郁的松香;杉树的针叶是扁平的,单根长在枝上,闻着只有淡淡的青草香,没松香,也没祛湿的药效。” 他又抓过一把独活,是圆柱形的根,表面灰褐色,有纵皱纹,比之前在竹海用的更粗壮:“这是松镇的独活,长在松树下,沾了松脉气,祛风湿的劲儿更足,你看断面,是灰白色的,有细密的纹理,嚼一点在嘴里,有股辛香,能顺着关节往下走。”

小石头赶紧在笔记本上画:松针画成三根一束的细长条,标上 “淡绿、三针一束、松香、祛湿”;独活画成粗壮的圆柱,标上 “灰褐、纵纹、辛香、通关节”;桂枝画成细瘦的枝条,标上 “棕红、有节、辛温、祛寒”。苏沐见他记得认真,便拿起松针,用剪刀轻轻剪去顶端的硬尖:“松针的尖太硬,熬药时会扎嘴,得剪了;而且要选新鲜的,放久了的松针会发黄,药效就差了。” 她把剪好的松针放进竹篮,示意小石头过来:“你试试挑松针,把发黄的、断的都挑出去,只留翠绿的。” 小石头撸起袖子,仔细挑着,边挑边问:“苏沐姐姐,发黄的松针煮了会咋样呀?” 苏沐笑着说:“会让药汁发涩,还没祛湿的劲儿,等于白煮。”

林薇这时帮着处理桂枝,桂枝是细瘦的枝条,表面棕红色,有明显的节,她用小刀把桂枝切成薄片:“桂枝得切成片,煮的时候药效才出得透,你看这断面,是黄白色的,闻着有股辛温的香,能把关节里的寒气‘烘’散,刚好适合伯的老寒腿。” 陆衍凑过来,指着笔记本上的桂枝画:“古籍里说,桂枝要选‘枝条细、色棕红、有香气’的,你画的这个节太粗了,再改改。” 小石头赶紧拿起笔,把桂枝的节画得细些,引得陆衍点头:“对,这样才像松镇的桂枝,以后认药就不会错了。”

阿松这时突然眼睛一亮:“俺家阁楼上有罐松子仁!是俺爷秋天刚采的,没炒过,说能当药,俺去拿来!” 说着就往阁楼跑,没多久抱着个陶罐下来,打开盖子,浓郁的松子香扑面而来,里面的松子仁饱满,呈淡黄色,比药箱里的还新鲜。沈知远捏起一颗尝了尝,油润香甜:“好东西!松镇的松子仁油润,能缓和独活、桂枝的燥性,还能补脾胃,伯喝了药不闹肚子!” 阿松听了,笑得露出豁牙:“俺爷总说‘松里藏药’,没想到真能救他自己!”

苏沐开始熬药:先把剪好的松针、独活片、桂枝片、茯苓块(提前用温水泡软)放进松木砂锅里,加三勺松树根井水(阿松刚从院里的井里打的,水带着点松香),大火烧开后转小火,先煎一刻钟 ——“独活和桂枝质地硬,得先煎,让祛寒祛湿的药效煮出来;松子仁和生姜片要等最后五分钟放,松子仁煮久了会烂,生姜片煮久了会燥。” 林薇坐在灶边,帮着看火,用松枝添柴:“松枝火稳,烧起来没烟,还带着松香,熬药最适合,比普通的柴火温,不会忽大忽小。” 沈知远则坐在老松伯旁边,给他扎针 —— 选了足三里(健脾和胃,助药效吸收)和阳陵泉(疏肝利胆,通关节脉气),银针用酒精棉消过毒,扎针时手指轻捻慢转:“伯,有酸胀感就说一声。” 老松伯点点头,过了会儿说:“有了,像有股暖流往膝盖走。” 沈知远这才停了手,固定好针尾。

等煎够一刻钟,苏沐把松子仁(去壳,留仁)和生姜片放进锅里,继续煮五分钟。揭开锅盖时,药香里混着松针的清香、独活的辛香、松子仁的油香,还有淡淡的桂枝温香,一点都不冲。

沈知远先舀了小半碗,吹凉了递给老松伯:“伯,慢点喝,这里面有松子仁,带点香,不苦。” 老松伯抿了一口,眼睛亮了:“真有松香!像喝松针茶似的!” 没一会儿就喝光了,过了半个时辰,老松伯试着动了动膝盖,疼得轻了不少,还能慢慢抬起来。

太阳偏西时,老松伯喝了两碗药,已经能扶着炕沿下地走动,阿松还端来松针煮的水,给老松伯泡了泡脚。苏沐把方子写在松木板上,特意标注:“松针剪去硬尖,松子仁去壳后放,桂枝切片煎”,交给阿松:“以后湿寒天,少让伯上山,要是再犯,按这个方子煮,保准管用。” 小石头把画好的药材图送给阿松,还教他认:“这个是松针,能祛湿;这个是桂枝,能祛寒,你记住啦?” 阿松接过图,小心地折好放进兜里,还往小石头手里塞了颗烤松子:“给你吃,香得很!”

离开松镇时,阿松往马车上塞了不少松子仁、晒干的松针,还有块松脂(阿松说能当火引,还能驱虫)。“下次来,俺给你们留最新鲜的松针!” 阿松站在松坞边,挥着手喊,手里还拿着小石头送的药材图。林薇靠在车边,手里攥着根松针,薄荷苗的叶片已不再发沉,翠绿得发亮。沈知远递给她一杯温好的松针茶,里面加了点松子仁:“润润嗓子,这一路松香浓,你也尝尝松镇的暖。”

马车驶离松镇,身后的松坞在夕阳里泛着青绿,松针飘落在车辙旁,像在送别。车厢里,松子的香混着药香,小石头还在捧着笔记本念叨:“松针剪硬尖,松子仁去壳,桂枝切片……” 陆衍笑着揉了揉他的头:“记的真牢,下次采药,你就能当小帮手了。” 沈知远和林薇对视一眼,都想起了刚才熬药时的松香 —— 那是药材的温,是松镇的暖,是守护人间烟火的香,随着马车,飘向北方的冬日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