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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雾里,并州狼骑的铁蹄碾过冻硬的枯草,三千匹战马喷着白汽,在吕布身后排出三列横阵。

温侯,马队齐了,末将探过,东南方土垒下埋着鹿角,盾兵在前,枪兵在后,三排弩手压阵。

吕布望着前方若隐若现的土黄色壁垒,喉结动了动,单手向前一指。

狼骑听令!张辽抽出腰间短刀,刀背在甲胄上敲出三响,雁行阵跟紧,盾墙用戟杆挑!

马蹄声炸响的刹那,曹军的令旗官手猛地一抖。

他站在三丈高的了望台上,望着那抹赤红色越来越近,喉结上下滚动:放箭!

快放箭!

三十张连弩同时扬起,箭雨如蝗。

吕布却在距土垒三十步时突然压低身子,整个人几乎贴在赤兔背上,左腿勾住马腹,右手画戟斜指地面。

狼骑们像是约好了似的,纷纷侧转半身,甲胄与马背摩擦出刺耳的声响——箭矢擦着他们的肩甲飞过,钉进后面的雪地里,竟没伤着一人。

竖子!被亲卫架着回阵的曹彰踹翻脚边的铜盆,盾兵前压!

枪兵扎马腿!

土垒后传来沉闷的号子声,二十面牛皮盾竖起如墙,枪尖从盾缝里刺出,像一片钢铁荆棘。

吕布却在离盾墙十步时突然勒住赤兔,红马前蹄腾空人立而起,画戟向下猛劈——的一声,正砸在两盾交接处。

牛皮盾应声而裂,木屑混着血珠飞溅。

后面的枪兵还没来得及抽回长枪,赤兔已踏着碎盾冲了进去,画戟横扫如电,枪杆折断的脆响与惨叫声此起彼伏。

狼骑们跟着涌入缺口,马刀专剁持盾的手腕,铁蹄专踩握枪的手背,方才还严整的盾枪阵,眨眼间成了被狼群撕咬的羊群。

中军左移!

曹彰的声音带着哭腔,他扯断腰间的玉坠砸向传令兵,偷偷潜出去让李典带后对赶紧来援!

温侯!

张绣将军的人马动了!张辽的声音从左侧传来,他的玄甲上沾着血,刀鞘还插在个曹兵的肩窝里。

吕布转头望去,新寨的张绣正组织人手准备来个前后夹击。

曹彰在了望台上摔了令旗,转身就往梯子下爬,却被自己的甲裙绊了个跟头,直滚到雪地里,头盔滚出丈远,露出青灰色的发顶。

杀穿这层!

吕布大喝一声,画戟挑飞最后一个拦路的刀盾兵,戟尖上的血珠溅在雪地上,像开了一片红梅。

他调转马头,画戟指向东南方还在挣扎的曹军残部,狼骑们的呼喝声顿时盖过了风声:

心胆俱裂的恐惧如瘟疫般在曹军士卒中蔓延开来。

他们眼睁睁地看着同伴生命便被肆意的收割。

终于在第一个人扛不住压力溃逃后,整个曹军军阵开始溃败,一个个争先恐后的向后逃跑,可身后不是生路。

张绣带着几百还能动的士卒守在寨墙,只要曹军靠近就箭矢伺候,这下溃逃的曹兵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然后一个个放下了手中武器,跪地投降。

很快,张辽就带人把投降的曹兵一一控制住了,只有曹彰被绑得跟个螃蟹一样还在骂骂咧咧:

“你们这些泥腿子安敢动我?家父曹孟德!

吕布你这贼子还不赶紧放了我,如若不然,家父定踏平你那徐州城!”

吕布听得他在那哇哇叫只感觉有点烦躁:

“曹操早已与我势如水火,还敢威胁我?”

“文远!”

“属下在!”

“处理掉。”

“是!”

只听一声惨叫,世界变得清静起来了。

此时张绣也带着人出了新寨,一见到吕布便单膝跪地双手抱拳。

“多谢温侯救命之恩,如若不弃,文和愿拜温侯为主公,如有背叛,天打雷劈!”

吕布面带微笑,亲手扶起张绣。

“文和请起,此番也是恰逢时会,本侯也是得子敬传信,听闻黑虎寨大当家要投靠与我,邀我赴会当面详谈,未曾想一来便得知文和正与曹军交战,岂有不帮之理?”

这时鲁肃与贾诩也从新寨走出,贾诩见吕布也是屈伸一拜。

“多谢温侯相救。”

吕布快步上前扶起贾诩:

“文合兄勿要多礼,眼下文和已投我吕布,以后还请文合兄多多指教才是。”

(张绣和贾诩都是字文和,为了区分贾诩用文合区分)

张绣的投效令吕布喜不自胜,留下两千人马留守新寨后当即下令,回徐州。

……

徐州城门大开,火把如龙,一路从城门口绵延而出,竟铺满了整整三十里的官道。

道旁,是密密麻麻、肃然而立的士卒,他们甲胄鲜明,刀枪如林,每一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狂热的崇拜与敬畏。

当吕布胯下战马的铁蹄踏上这条路时,山呼海啸般的呐喊声冲天而起。

“恭迎主公凯旋!”

“温侯神武!天下无双!”

一声声发自肺腑的咆哮,汇聚成一股滚烫的洪流,瞬间冲垮了吕布和他身后百战余生的并州狼骑心中最后一丝疲惫。

连日奔袭的艰辛,浴血搏杀的惨烈,在这一刻尽数化为胸膛中激荡的豪情。

他们的眼中,映着那跳动的火光,更映着一种名为归属与荣耀的光芒。

这便是他的城,他的兵,他用方天画戟一寸寸打下的基业!

队伍之中,两道身影显得尤为复杂。

初来乍到的张绣与贾诩,骑在马上,被这股狂热的气氛深深震撼。

他们心中本揣着一份寄人篱下的忐忑,可眼前的一切却让他们始料未及。

行至城下,贾诩的目光不着痕迹地扫过城中景象。

街道宽阔整洁,两侧商铺林立,灯火通明,即便已是深夜,依旧能看到百姓安然的面容和市井间那股独有的繁荣烟火气。

这绝非一座被战火掏空的空壳,而是一座真正安居乐业、生机勃勃的雄城!

张绣则注意到,城中巡逻的士卒军容严整,步伐沉稳,百姓见到他们非但没有畏惧,反而点头致意,军民之间竟有种说不出的和谐。

这份景象,远胜他们在宛城时百倍。

陈宫早已在城门下等候,他身后跟着徐庶等一众徐州文武。

见到吕布,陈宫快步上前,长揖及地,声音中带着压抑不住的激动:“主公,此战扬我军威,挫败曹军,徐州之危已解。宫,已备下薄酒,为主公与诸位将军接风洗尘!”

吕布翻身下马,一把扶起陈宫,爽朗大笑,声如洪钟:

“公台辛苦了!我吕布能有今日,全赖公台运筹帷幄!”

他目光转向张绣与贾诩,以及他们身后的兵马,朗声道,“更要感谢绣弟与文合先生雪中送炭!从今日起,你我便是一家人!”

这番话毫无芥蒂,坦荡磊落,让张绣那颗悬着的心彻底落了地。

他抱拳躬身,沉声道:“末将张绣,愿为主公效死!”

贾诩亦是微微躬身,眼底闪过一丝异彩。

这位名震天下的飞将,似乎并非传说中那般有勇无谋。

州牧府内,盛大的庆功宴早已摆开。

烤得滋滋作响的牛羊,盛在陶瓮中美酒的醇香,以及同僚们热情洋溢的招呼,彻底冲散了张绣与贾诩最后的陌生感。

酒过三巡,吕布站起身,魁梧的身躯如山岳般投下巨大的阴影,整个大厅瞬间安静下来。

他举起酒爵,目光灼灼地扫过每一个人:“此战,诸位皆有功!今日,我便在此论功行赏!”

他看向张绣,“绣弟勇武,我意命你为破虏将军,统领本部兵马,与高顺、张辽、臧霸等将一同拱卫徐州!”

张绣闻言大喜,猛地站起,激动地一饮而尽:“谢主公!”

吕布又看向贾诩,笑容更盛:“文合先生智谋过人。我欲请先生出任军师中郎将,与公台一同为我参赞军机,不知先生可愿屈就?”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

陈宫的地位何其重要,吕布竟让一个初来乍到之人与之并列,这是何等的信任与气魄!

贾诩心中也是波澜起伏,他一生谨慎,辗转于各路诸侯之间,从未受过如此不加猜忌的重用。

他缓缓起身,对着吕布深深一揖:“主公信赖,诩,敢不效死!”

气氛在这一刻被推向了顶点。

众人纷纷起身敬酒,推杯换盏,之前因曹军压境而积攒的阴霾与压抑,在这一场酣畅淋漓的大醉中被涤荡得一干二净。

吕布豪气干云,来者不拒,直至酩酊大醉,才在亲卫的搀扶下,带着满身酒气,摇摇晃晃地走向后院。

穿过冰冷的回廊,推开那扇熟悉的府门,一股混杂着脂粉与幽兰的暖香扑面而来,瞬间驱散了深夜的寒意与酒后的混沌。

大厅之内,烛火通明,几道风姿绰约的倩影静静伫立,见到他进来,齐齐盈盈下拜,娇柔的声音带着无尽的思念与关切。

“夫君,您回来了。”

为首的正是他的正妻严氏,以及那个令天下男人魂牵梦绕的绝色美人,貂蝉。

她们身后,还立着一个小麦肤色,面容精致的少女。

正是黄月英,夺回徐州后吕布就派人把黄月英接了回来,如今是吕布的三夫人。

三个女子,或端庄温婉,或妩媚动人,或清丽可人,此刻眼中都噙着泪光,那份柔情,足以融化世间最坚硬的铁石。

吕布只觉一股热流从脚底直冲头顶,战场上的杀伐果决、宴席上的豪情万丈,在这一刻尽数化为绕指柔情。

他挥退了亲卫,踉跄着走上前,一把将离他最近的严氏和貂蝉揽入怀中。

那坚实的臂膀,勒得两女几乎喘不过气,却又让她们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心。

“我回来了……”他的声音沙哑而低沉,带着浓重的鼻音,不再是那个威震天下的温侯,只是一个疲惫归家的男人。

内室之中,红烛摇曳,映得满室旖旎。

酒意上涌,情难自禁。

严氏面带红晕,想要推开他,口中轻唤着“夫君,你醉了”,身子却软得没有一丝力气。

一旁的貂蝉更是羞怯难当,美眸中水光潋滟,半推半就间,早已被那霸道而又温柔的气息彻底包裹。

黄月英更是不堪,初经人事的她早已浑身瘫软在吕布的胸膛上,脸色绯红,眼神迷醉。

吕布的吻,带着久别重逢的炽热,轻易便摧毁了她们最后的矜持。

衣衫褪尽,如玉的肌肤在昏黄的烛光下泛着诱人的光泽。

喘息声、呢喃声交织在一起,月亮都害羞的躲进了乌云。

黑暗,吞噬了最后一丝羞涩。

翻云覆雨,不知天地为何物,只知在彼此的沉沦中寻求慰藉。

不知过了多久,疯狂的缠绵终于归于平静。

四具身体紧紧依偎,在力竭后的昏睡中寻得片刻安宁。

屋外,不知何时飘起了细密的雪花,悄无声息地为整个世界披上了一层银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