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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焕的嘶吼在阴暗的牢房中回荡,却无人应答。

那牢卒步步紧逼,突然间扑了上来,手中的囚衣覆盖在他身上。

“完了……完了!”周焕话未说完,突然感觉浑身发软,仿佛被无形的手扼住,他瘫软在地,眼中尽是绝望。

牢门轰然洞开,秦洛与沈青河并肩而入。

沈青河俯身拾起地上的囚衣,笑道:“若真将那‘燕山青’涂在这囚衣上,恐怕此刻你已毙命,对吧?”

周焕冷汗淋漓,方才生死一瞬间,他已然崩溃,叹道:“罢了,罢了,我将那人的名字说出来便是。”

秦洛上前一步,怒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你如果不说,我们谁都保不住你!谢灵运的下场你也知道!”

周焕突然挣扎着爬起来,咬牙道:“我只能告诉宗泽!此事涉及高层,你们……护不住……我……”

他眼底闪过一丝狡黠,“若我死了!那人必会销毁证据!”

沈青河轻声道:“好,我们带你去见宗帅。”

一行人押着周焕穿过甬道时,陈希悄声问道:“若他胡言乱语诬陷忠良……”

秦洛冷笑:“宗帅何等人物?还怕这厮耍花样?”

众人押着周焕来到宗泽的别苑,门前守卫却抱拳道:“宗帅今早被官家急召……走了有两个时辰了!”

沈青河眉头一皱:“可知何时回来?”

守卫摇头道:“官家召见,谁敢揣测?”

秦洛沉声道:“先回牢房!周焕若死,线索全断!这段时间我们务必要确保安全!”

回到牢房,秦洛立即调兵遣将。

“陈希、江云,我们三人轮流值守牢内,每人四个时辰。”他指向牢房外的甬道,“再调五十名虎翼营精锐,把守所有出入口,任何人不得靠近!”

秦洛眼中寒光一闪:“若有人硬闯!格杀勿论!”

周焕被重新锁回牢中,铁链哗啦作响。他缩在墙角,脸色惨白:“你们……你们护不住我的……那人……一定会杀我……”

沈青河俯身,轻声道:“你若想活命,就老老实实待着。宗帅回来之前,谁也动不了你。”

沈青河沉声道:“江云,燕山派暗杀手段诡谲,你且详细说说,我们也好防备。”

江云目光冷冽如霜:“燕山派杀人,讲究‘无声无息,一击毙命’。最常用的手段有五种!”

她顿了顿:“第一,‘借尸还魂’,先毒杀目标,再易容顶替,混入目标身边。比如这‘燕山青’,无色无味,可涂在衣物、器皿上,触肤即死。这个大家已经领教过了,我就不细说了。”

“第二,‘悬丝傀儡’,以极细的天蚕丝系在门窗、兵器上,触动即发暗器。”江云扯下一根发丝,在烛火下泛着寒光,“若此丝淬毒,割喉如切纸。”

陈希倒吸一口凉气:“这……防不胜防啊!”

“第三,‘影杀’,杀手藏于黑暗中,趁其不备一击致命。”江云冷笑,“我曾见‘玄龙’用此法,连杀三人。”

沈青河声音微颤:“这……如何防备?”

江云淡淡道:“火光下,影子无所遁形。”

“第四,‘声东击西’,先制造混乱,再趁乱下手。”江云指向牢房天窗,“比如放火引开守卫,再从通风口潜入。”

秦洛立即下令:“堵死所有通风口!加派双倍人手!”

“第五,‘同归于尽’,最狠的一招。”江云语气森冷,“杀手服下‘龟息散’,假死,待目标靠近,暴起杀人。”

众人闻言,皆脊背发寒。

沈青河深吸一口气:“既如此,我们需要打起十二分精神!”

“第一,所有送入牢中的物品,必须经银针验毒。”江云打断道,“第二,牢内烛火不熄,影子无所遁形。第三……”

“第三,外围时刻警惕,不要放过任何可疑的人。”

秦洛一声令下,五十名虎翼营精锐便已入驻牢房。这些士兵都是汴京突围时死战不退的老兵,绝对可靠。

牢房外的甬道上三步一岗,五步一哨。

甬道两侧的松脂火把彻夜不熄,通风口用铁栅焊死,栅栏间隙连耗子都钻不进。

沈青河还特地将李月娥从山庄中调来,负责饮食,而谢玲儿则负责查验食物。

每日轮值,最煎熬的莫过于江云,她立于牢门内侧,连睫毛都不敢眨,偏生那周焕故意作弄和调戏。

“小娘子何必转身?”周焕哗啦啦扯开裤带,嬉皮笑脸地对着墙角便溺,“江湖儿女,还在意这个?”

江云额角青筋暴起,刀鞘“砰”地砸在铁栅上:“再废话,割了你的舌头喂狗!”

“小娘子!我好怕啊!割了舌正好不用说了!嘿嘿!”周焕没皮没脸地笑道,紧接着,竟然张开双臂扑向江云……

江云眼中寒光一闪,侧身避让的同时,右腿猛地一记横扫,狠狠踹在他腰腹处!

“砰!”

周焕如破麻袋般摔在地上,却未惨叫,反而发出癫狂的大笑:“哈哈哈……小娘子好腿法!再来啊!”

他四肢摊开,躺倒在地上,与无赖一般撒泼打滚。

江云握紧刀柄,脸色惨白,这厮已是半死之人,完全没有了羞耻之心……

……

子时的梆子声刚过,陈希提着灯笼踏入牢房,昏黄的光线下,江云的身影显得格外单薄。

她眼底血丝隐现,嘴唇绷得紧紧的。

“姑娘,怎么了?可是那周焕欺负你了?”陈希压低声音,甚是怜惜,目光扫向躺在角落呼呼大睡的周焕。

江云没有回答,只是将刀鞘往地上狠狠一杵,转身便走……

陈希盯着周焕酣睡的背影,怒火中烧……

这厮竟敢折辱江云!他一把扯开裤带,对准周焕的脸便是一泡热尿浇下。

“好酒……樊楼的梨花白……”周焕在梦中咂嘴,竟仰头吞咽了几口,喉结滚动得欢快。

尿臊味弥漫开来时,周焕终于惊醒。

他猛地坐起,抹了把脸上的液体,指尖黏腻腥臊,顿时目眦欲裂:“陈希!你……”

“怎么?嫌味儿不够?”陈希系好裤带,眼中寒光乍现,手中长剑已然出鞘,“再嚎一句,老子给你灌一壶‘断肠红’!”

周焕的怒骂卡在喉咙里,他深知眼前这愣头青是真敢杀人!

突然间,牢外忽然传来三声鸦啼,陈希神色一凛。

这是虎翼营的暗号,代表有敌踪!

他一把揪起周焕的衣领,压低声音:“听着,若敢乱动,我先剁你一根手指喂狗!”

说罢甩开他,疾步冲出牢房。

周焕盯着陈希的背影,蜷缩在墙角,不知所措……

陈希冲出牢房时,夜风扑面,月光惨淡。

对面房檐上,一道黑影如鬼魅般掠过,身形矫健,几个纵跃便已越过两座屋顶。

陈希拔剑欲追,却猛地被一只铁钳般的手拽住,秦洛不知何时已闪至他身后,眼中寒光凛冽。

“你出来作甚?小心调虎离山!”秦洛低吼道,声音压得极低,却字字如刀。

陈希急道:“可那人……”

秦洛怒目而视,“若有人趁乱杀人,你担得起?”

陈希咬牙,正欲反驳,忽见江云身形一闪,已如离弦之箭般追了上去。

秦洛见状,不再多言,足尖一点,紧随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