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大大的冤枉了，慕凡表示自己实在是想不起来这件事。
他的记忆中就没有这方面的东西。
除了那一张张变换的脸，别的真的是什么都不记得。
邱建国与童立心的眼神就算不上友善了，这根搅屎棍，在他们看不到的地方，指不定还说了什么糟心的话呢。
但是一号二号柳妃上前，急忙将两位拦住，柳妃则趁此机会说道：“你继续变化。”
慕凡耸肩，只能够继续变化下去。
突然柳妃说道：“停。”
一个样貌就再次定格。
邱建国与童立心同时看去，尤其是邱建国，盯着那张脸也是思索了许久，总觉得这张脸很是眼熟。
察觉他们眼神中的困惑，还是之前的那张报纸，柳妃指着报纸说道：“虽然只有一个侧面，你们不觉得眼熟吗。”
报纸上被指出来的部分就是那个精神病人。
邱建国愣了片刻后，嘴角抽搐了两下，盯着慕凡的眼神更为不友善了，咱们两个是有什么深仇大恨吗？薅羊毛你都逮着一个薅的吗，先是我的儿子，然后是我儿媳，之后还搞我的医院，怎么着，我家是挖了你家祖坟不成。
然而柳妃却还没有放过这位：“继续。”
“……我好歹也是诡异吧，你能不能对我尊重一点。”夏九思命令自己也就罢了，在夏九思的身上自己感受到一种可怕的气息。
但是这个人类算是怎么回事。
明明此时的慕凡看着还是那么的普通，但是柳妃却突然感受到一股恶意袭来，脸色瞬间惨白，盯着慕凡的那张脸不觉间露出几分恐惧姿态。
直到一只手搭在了慕凡的肩膀上，那种感觉才总算是消失了。
后退一步的柳妃大口呼吸，想要将那种窒息的感觉挤出去。
再抬头看慕凡的时候，倒是终于认知到站在她面前的是诡异，不是用来审讯的犯人，与此同时看向夏九思的眼神就更加火热了。
慕凡这么明显不正常的诡异在夏九思的面前还是不一样要乖乖听话。
收敛自身气息的慕凡无语地看向夏九思：“我说，你和他们明显就不是一路人，还真就打算一直帮忙啊。”
然而夏九思一点都没有受到这种挑拨的影响，类似的话，夏九思不知道听过多少次了，如果每次都认真对待的话，那得多累啊。
就连柳妃的神情都没有发生改变。
她是绝对相信夏九思的。
“你注定跟他们是不同的，他们不是你的同类，人类有句话，叫做非吾族类其心必异，他们现在对你百般示好，那是因为你对他们还是有用的，但是之后呢，一旦发现你和他们走的不是一条路，你信不信，你会是被瞬间放弃的。”
“你胡说！”
夏九思还没有给出反应呢，柳妃第一个不同意了，一张脸气得通红，浑身都在颤抖。
类似的情况发生在众多看直播的人身上。
这诡异什么时候也喜欢做这种挑拨离间的事情了。
“我怎么胡说了，你们人类不是一直都喜欢做这种事情吗。”慕凡撇嘴。
“你们你们的，你以前不是人类吗。”
“我可不是。”
慕凡的一句话直接让在场的人和诡异都沉默了，除了夏九思一脸如常，似乎早就知道。
“……”慕凡，自己的嘴好像有点快了。
“你不是不记得吗。”柳妃眯眼，虽然还是很愤怒，但是不影响自己的脑子。
实际上另外两个柳妃还没有反应过来，她们没有跟夏九思接触过，所以也不清楚夏九思在柳妃他们心中的重要性。
就算是被戳穿了，这家伙也是不心虚的：“对啊，我就是不记得了，但是又不是全都忘记了，我还记得我不是人类，不行吗。”
那搭在肩膀上的手紧了紧，绷带顺着夏九思的手臂也凑到了慕凡的面前，似乎是在试探什么。
“你说你不是人类，那你是什么。”柳妃觉得这画面有点好笑。
你再强大，身份再特殊有什么用，在夏九思的面前还不是得乖乖听话。
慕凡摇头，看到柳妃那不善的神色，立刻说道：“我确实不是人类，但具体是什么，无法跟你们细说，不是我不愿意说，而是哪怕我说了，你们也听不到。”
“你不说怎么知道我们听不到。”柳妃告诉自己不应该相信，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面对这个家伙的时候，总觉得这话不得不相信。
慕凡张嘴，似乎说了什么。
柳妃明显感觉到慕凡确实是说了什么东西的，但是自己就好像失聪了一般，根本听不见任何的声音，下意识看向了另外两个，那两个也是摇头，表示根本没有听见慕凡的话，甚至都怀疑慕凡是不是在耍他们。
于是柳妃看向邱建国他们：“你们听见了吗？”
邱建国颔首，然后开口似乎说了什么。
但柳妃还是没有听见。
“你看，我就说了，你们是听不见的。”慕凡一副我早就料到的模样，只是那视线下意识看向了夏九思的方向，夏九思的面容平静，慕凡也不确定夏九思有没有听见自己在说什么。
“好吧。”柳妃也看了夏九思，见夏九思确实没有给出反应，就说明慕凡在这一点上确实是没有说谎的。
看来这个世界的秘密还是很多的。
“那你是继续变脸呢，还是说，我来判断你之前还做了什么事情。”
慕凡耸肩，而后说道：“写字楼里面，我也参与其中了。”
“……”柳妃。
你还真的就直接承认了啊。
“本来那些家长就算是情绪激动也不会做出那样的事情，但有引导者的话就会不一样了，我是那个引导者。”
“……”其他人和诡异。
你这话说出来确定不是在讨打吗，你应该庆幸这个时候的孙老师是不在这里的，不然你能够被孙老师直接撕碎了。
但其实邱建国与童立心已经有点想要将这家伙给撕碎了。
“还有呢。”柳妃就是觉得这家伙应该还做了别的事情。
反正都已经说出一个了，后面想要说出来也不是困难的事情，那是一个接一个的全都说出来了。
当慕凡的话说出来后，在场完全陷入到了寂静之中，除了夏九思之外，其余的那叫一个呆若木鸡。
这些事情中，原来每一个都有慕凡的身影。
这家伙变换成了好多的模样，参与到好多的事情中，可以说帮忙制造出了不少的惨剧，也制造出了很多的巧合。
“这个世界上巧合的事情确实是很多，但是想要达到一个既定的目标，那就需要很多的因果线，为了让最后的结局不会出现偏差，那么中间就不能够出现任何的差错。”
慕凡说这话的时候，就是理所当然的模样。
世界上的巧合确实是很多，但那么多的巧合凑到一起之后，那就不是巧合了。
慕凡会出现在每一个地方，保证这些巧合能够完整的进行下去。
如果没有办法的话，他会制造办法，成为那个巧合的制造者。
超市内陷入了长久的沉默，直到夏九思的一个哈欠声才让他们都回归意识。
三个柳妃此时都退出了很远的位置，将那边留给了慕凡他们。
此时只要是超市内的诡异都聚集到了慕凡这边，双目赤红，愤恨地盯着慕凡。
之前不知道就算了，虽然变成诡异之后是不甘心，是愤怒的，但报仇了，完成执念了，也能够放下。
结果你现在告诉我们，这一切不是因为我们倒霉，而是被刻意算计了。
那种愤怒可想而知。
“出去打。”
此时超市内的灯光忽明忽暗，周围的东西不断抖动，已经有一部分掉在了地上，阴风阵阵，怎么看都是厉鬼上映的感觉。
偏偏这个时候，夏九思平静的声音穿插进来，硬生生打断了他们的情绪。
众多诡异的视线看过来，换一个人，此刻都能够心脏骤停。
但此时站在这里的是夏九思，曾经站在最顶尖诡异位置的夏九思，也曾差点撕碎这片空间的夏九思。
漆黑的眼神看来，夏九思有时候会笑，有时候也不过是淡着一张脸，情绪上好像没有什么冷酷的反应，甚至有些时候好像态度还挺温和的。
就算是烦林斐覃他们，也没有说过什么重话，虽然有时候会不耐烦，但当他们真的闯进夏九思生活的时候，他也没有拒绝。
甚至还会帮助身边的人，尽管对夏九思来说只是微不足道的事情罢了。
所以在那么多人的眼中，夏九思也就是一个非常有能力的少年，只是很多的时候不太习惯别人的亲近罢了，那不过是傲娇表现。
只有凝实那双眼睛的时候，才能够看到那双眼睛的黑暗，平静无波的黑暗之中似乎隐藏了很多的东西。
淡淡看过来的时候，慕凡似乎能够看见那其中隐藏的波涛汹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