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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隽面色已经发白,面对众人的视线,他眼神止不住的闪躲。

但在这种情况下,还有人提出:“杨大师,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您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人心中的成见如同一座大山。

杨隽德高望重,是立于神坛之上,可望而不可即的人物,

所以出现有关于他的负面信息时,会有无数他的支持者为其辩驳。

就算真出现了实质性的证据,人们依旧会怀疑其中或许有误会。

戚广瑞饶有兴味地看着眼前的一切,眼神微微眯起,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有意思的,竟是轻轻点了点头。

柳珏敏锐地察觉了他的小动作,当下心头一紧。

这孩子,学这些乱七八糟的学得老快了,继舆论制造之后,他可别又整出其他幺蛾子。

于是柳珏忙提醒三个学生,该他们表演了!

三个学生眼睁睁看着杨隽也从倨傲的姿态转变到如今惶恐的样子,心底说不兴奋是假的!

三个学生中的女性率先站了出来。

她声音有些发颤,但往前的动作没有半分犹豫。

“杨老师,时隔多年,你还是一如既往地喜欢侵占别人的学术成果啊!”

此言一出,寂静的人群再次爆发窸窸窣窣的议论声。

侵占别人的学术成果?什么意思?

女学生打开手中紧握的画卷,声音带着几分哽咽:“这幅作品,应该是在三年前的A城画展中展出过,还有五年前,八年前……看来您还真是喜欢得紧,带着它经历了那么多次的高光时刻。”

她话音刚落,另外两个男学生也站了出来,两人同时展开画卷,其中一人嗤笑开口。

“巧了,我这一幅,同样在三年前及五年前展出过……你是在我们以后,一直没有找到新的‘怨种’吗?”

人群目瞪口呆。

在场有不少是对杨隽仰慕已久的粉丝,大家对他的作品都无比熟悉,这三个学生展出的作品,大家都知道确实是杨隽这几年比较得意,重复展出的作品。

可如今这听着,怎么似乎……

杨隽脸色剧变,张口怒呵:“我听不懂你们在说什么,安保呢?把这些不想干的人员赶出会场!”

可安保人员还在跟记者拉扯,戚广瑞趁机出声:“怎么会,杨大师这不是找到了新的‘得意之作’,把你们几人的作品替换下来了吗?”

三个学生的事件常人无从查证,但杨隽冒领姜堰的作品却是板上钉钉。

只要把他侵占别人学术成果的事情做实,其他事件就不需要明确的证据去作证了。

一个小偷只要人赃并获一次,那整条街丢失的物品都会扣在他的头上,不需要更多的证据!

杨隽想反驳,谁知已经熄灭的大屏幕再次亮起。

这次是柳珏家的监控画面,画面把杨隽兜着圈子诱导柳珏相信他是画作创作者的过程拍摄得无比清晰。

这段监控如果提前放出,大家可能确实会如杨隽所想那样,尽管心生疑虑,但不会直接下决断,他还有辩驳空间。

可大屏幕先放出的,是姜堰一笔一画创作的过程!

大家已经亲眼目睹那些画作被创作出来的过程了。

如果只是一个人在画画,那还可以说是为了陷害杨隽,故意找人模仿他作画,拍摄下来进行污蔑。

可……

人家视频里,还包括了周边景象!

画中熟悉的田园山林,人物环境,都被视频完整地记录下来了,说明创作者是依据实际环境进行的创作。

那些地方,杨隽能说出地名吗?

这样一来就能明了,视频中的男人确实才是画卷的实际创作者!

加上三个学生的指证,人群已经明白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如今就算是杨隽的忠实粉丝,也无法再问出“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这种话了。

杨隽知道大势已去,他控制不住的手指发颤,脸上一会惨白一会又涨红,内心的崩溃可想而知。

负责人匆匆赶回时,就见杨隽暴怒指向李月胧:“是你!是你设计的陷阱,故意引诱我往里跳的!”

李月胧冷笑:“引诱?我知道武装押运车里有金子我就一定要去抢吗?我徒弟就想找个框画师,你闻着味就摸过来了,这能怪别人引诱?”

三个学生也开口:“当年我们也引诱您侵占学生的毕设作品了吗?”

“你知道我这幅画是在什么情况下创作的吗?你说画中是神女,可你不知道,这是我双腿残疾的母亲,为了弥补她双腿的残缺我才画上了翅膀,你好好看看,画中女子粗糙的手掌,磨损的衣袖,那是你所谓的神女该有的模样吗?”

“还有我这幅……”

学生快言快语地解释画作创作的核心思想,有理有据地解释,以及委屈爆发时的情感,都堵的杨隽哑口无言。

等安保终于赶来架人时,真相已经公之于众。

三个学生如同肾上腺素消退了一样,浑身斗志已经熄灭,默默颤抖着,任由安保把自己拖出场馆。

他们已经完成了替自己证明的过程,洗去了跟随自己多年的污点,现在离开也无所谓了。

可戚广瑞却是扫开了安保人员的手。

他看向面色青黑的负责人:“既然展馆出现了我师父的名字,是不是该展出他的作品?”

“虽然展出的三幅也是我师父的作品,但……”戚广瑞意有所指地看了眼杨隽的方向,再次开口:“但我还是希望,展览出的作品是经过我师父同意的画作。”

负责人抿紧唇瓣,不知该如何作答。

最后还是匆匆赶来的老者出了声。

“这位小兄弟。”穿着唐装的老人笑得慈眉善目,他走近戚广瑞,缓声介绍:“我是华夏美术协会的会长张连三,很抱歉,是我们工作失误,没有核实好画家具体身份导致了这场闹剧,你说得没错,既然提了你师父的名字,确实该展出他同意的作品。”

他招来工作人员:“把姜画师的作品取下,另设单独展位,替换上小兄弟手里的几幅作品吧。”

此话一出,杨隽身形晃了晃。

这是,放弃他了的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