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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锁转动的声音惊醒了玄关处的感应灯,暖黄的光晕里,程度看见一双米色的雪地靴整齐地摆在鞋柜旁——那是他上个月去省城开会时给知夏买的。靴筒上还沾着未化的雪粒,在灯光下像撒了把碎钻。

小度同志,新年快乐!厨房里传来轻快的哼唱声,混合着砂锅里咕嘟咕嘟的声响。

程度脱下沾着雪水的大衣,发现衣钩上已经挂着件鹅黄色的羽绒服,口袋里露出半截毛线手套——是知夏最爱的银杏叶图案。

他赤脚踩过地暖烘热的地板,看见琉理台前晃动的马尾辫。知夏正踮脚去够吊柜里的调料罐,毛衣下摆随着动作掀起一角,露出后腰上那个小小的蝴蝶胎记。

程度突然从后面环住她的腰,把脸埋在那头带着寒意的青丝里。

怎么不让我去接你?他的声音闷在发丝间,嗅到熟悉的橙花香气——那是江南大学实验室特制的洗发水,市面上根本买不到。

知夏的耳垂瞬间红透,像两颗沾了露水的樱桃。

某位县长大人不是在开年终述职会嘛!知夏转身戳了戳他的胸口,指尖沾着的面粉在他深蓝色毛衣上留下个白点。

程度这才注意到灶台上摆着擀好的饺子皮,馅料里混着荠菜和虾仁——都是他老家的做法。

窗外突然炸开一朵烟花,映得厨房忽明忽暗。

借着这转瞬即逝的光,程度看见知夏眼底泛着水光。她低头揉面团时,一滴泪地砸在面粉堆里,溅起小小的白雾。

明年...知夏突然仰起脸,鼻尖还沾着面粉:等我们结婚了,就能一起守岁了。她手腕上的银镯滑落,露出内侧刻的二字——那是去年他生日时,她偷偷找老银匠打的。

程度突然想起去年除夕的值班表。

当时是光明分局局长,他主动包揽了从初一到初七的全部值班。

人声鼎沸光明分局,却只有知夏从江南打来的视频通话陪他啃冷掉的盒饭。屏幕那端,江家年夜饭桌上的蟹粉狮子头还冒着热气。

“初二去你家?”程度一边漫不经心地说着,一边捏起一片饺子皮,然后故意将它擀得歪歪扭扭的。

知夏见状,不禁笑出声来,她当然知道这个笨蛋是在故意装模作样呢!

毕竟,去年扶贫调研的时候,他可是在老乡家大显身手,展示过包饺子的绝活呢!

就在这时,砂锅里突然传来一阵“咕嘟咕嘟”的声音,原来是锅里的菌菇汤沸腾了起来。

那浓郁的香气瞬间弥漫了整个厨房,让人垂涎欲滴。知夏连忙转身去关火,以免汤溢出来。

然而,当她转身的瞬间,程度的目光却被她亮着的手机屏幕吸引住了。

他定睛一看,只见备忘录里清楚地记着:“爸爸说带小度去常伯伯家拜年。”程度心头猛地一跳,因为他知道,这位“赵伯伯”可不是一般人,他可是江南省组织部的部长啊!

“某人要寂寞咯~”知夏似乎察觉到了程度的心思,故意学着他刚才的腔调说道,同时还顺手将粘着面粉的手指往他脸上抹去。

程度见状,嘴角微微上扬,趁机将知夏紧紧地搂进怀里。透过知夏的毛衣,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她那因为紧张而加速的心跳。

窗外,又一轮绚烂的烟花绽放开来,照亮了整个夜空。而在这美丽的烟花映照下,冰箱上贴着的喜帖设计样稿也显得格外耀眼——那是他们上周一起精心挑选的烫金款式,代表着他们即将步入婚姻的殿堂。

抽油烟机的灯光在知夏睫毛下投出扇形的阴影,程度突然想起第一次见她时的场景。

也是在这样冬日将尽的傍晚.....

尝尝咸淡。知夏舀了勺汤吹凉递来。

程度就着她的手喝下,鲜甜的滋味从舌尖漫到心底。汤勺底部刻着字——分明是特意从江南带来的家传餐具。

他知道,这姑娘是把半个家的温暖,都搬来陪他过这个短暂的时光了。

程度调来青林之后,一直都比较忙,都是知夏从京州来找他,每个星期一个往返,虽然公司派车,有司机,但他还是很心疼。

”知夏,你又要带学生,又要做实验,还要兼顾天河集团,周末还要来陪我,会不会太累了?“程度心疼的问道。

”不累啊,当老师是我从小的理想,再说做实验又是我喜欢干的事情,公司嘛,都是专业人士在打理,方向你都定好了,我只看看报表,签个安罢了,有什么好累的!“

”至于说每周来看你嘛,小度同学,真的好累的,所以你要好好的疼疼我......说罢,知夏轻轻的靠的程度的肩膀上,温柔的说道。

“当然,知夏,我会一辈子......

一辈子太长了,小度,我们认真的过好每一天就好!”江知夏认真的说道,他对程度十分满意。

他们交往,发乎于情,止乎于礼。止于唇齿,掩于岁月!

她有自己的底线,程度从来没有让她为难过,并且,她侧面了解道,程度的生活很自律,宿舍、政府办,要不就是下乡考察。

一次也没有过去那些乱七八糟的地方。

不要问小江怎么知道,程度的司机就是他大哥曾经的司机、警卫员,当然,程度是不知道的。

程度不是不喜欢美色,而是他知道,自己走了仕途这条路,就一定不要为美色迷惑。

一个男人连自己的下半身都管不住,还有什么出息?

“哎呀~我的菜,要糊了!”江知夏突然跳了起来,这位以前十指都不沾阳春水的女人,也学会了烧菜做饭。

“没事,我喜欢吃!”程度放开知夏,在他耳边轻声的说道。

厨房的灯光在知夏的侧脸投下柔和的阴影,她手忙脚乱地翻炒着锅里的青菜,发梢随着动作轻轻晃动。

程度倚在门框上,目光落在她微微泛红的耳尖——那里还残留着他刚才呼出的热气。

真的糊了啦!知夏懊恼地戳了戳有些焦边的菜叶,鼻尖上沾着一点酱油渍。程度突然想起两年前第一次见她时,这位江家大小姐连电饭煲都不会用,现在却能为他做一桌像样的家常菜。

油烟机的灯光下,程度注意到知夏手腕上戴着的廉价皮筋——那是上周他在街边小摊随手买的,没想到她一直戴着。

皮筋旁边,价值六位数的百达翡丽腕表静静地闪着低调的光。

我来。程度接过锅铲时,指尖擦过她的手背。

知夏的手不像一般千金小姐那样细腻,指腹有长期做实验留下的薄茧,中指内侧还有钢笔磨出的细小茧子。

油烟渐渐散去,灶台上的汤锅还在咕嘟作响。

程度低头,看见知夏白大褂口袋里露出的实验室通行证,照片上的她严肃又认真,和此刻红着眼眶的样子判若两人。

我喜欢吃有点焦的菜。程度突然说,手指穿过她的发丝,像我们第一次在汉大食堂,你把糖醋排骨烧糊了那次。

知夏破涕为笑,拳头轻捶他胸口:那是实验室反应釜爆炸,我赶去处理才...她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程度突然吻住了她。这个吻很轻,像羽毛拂过,却让两人都红了脸。

夕阳西沉,最后一缕阳光照在冰箱贴着的照片上——那是他们去年在扶贫村的合影,身后是刚通车的希望小学。

知夏的白大褂和程度的白衬衫,在照片里同样耀眼。

汤要溢出来了。程度轻声提醒,却仍环着她的腰。知夏转身去关火时,他看见她后颈上那个小小的蝴蝶胎记,在暮色中若隐若现,像他们之间不必言说的秘密。

知夏的到来,让程度的心得到了短暂的平静!

他与高育良截然不同,高育良将吴老师视为军师,将高小凤当作工具,把祁同伟以及汉大帮当作政治资源。

然而,他却并非如此,他将知夏视作自己的爱人。知夏给予了他许多,她的温柔、知性和善良,都让他深感幸福。

为了知夏,他愿意撑起一片天空,为她遮风挡雨,守护她一生一世。

年前,他先是与县委、县政府一同调研了人大、政协等部门,还亲自前往县养老中心,探望退伍军人和军烈属,向他们送去了温暖和关怀。

不仅如此,他还不忘给高育良、祁同伟、赵瑞龙等人打电话拜年,表达自己的问候与祝福。

而根据他在光明区的眼线所提供的消息,祁同伟如今已调任省公安厅副厅长一职,并且与赵瑞龙等人再度勾结在一起。

在祁同伟的协助下,山水庄园的建设进展异常顺利。

与此同时,在吕州,赵瑞龙的美食城也正式破土动工,这一项目的启动似乎预示着历史的惯性依旧强大,难以改变。

好像一切都没有变,只有他变了,他不再是赵瑞龙的工具,李达康口中的害群之马,赵东来口中的警察队伍的败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