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怨气冲天的黑色“鬼魂”现在很烦躁。

原本与哥哥好端端的二人世界,就这样被那什么八荒宫内门弟子搅了。

那玩意先前还弄坏了哥哥送给他的香囊。

刚刚甚至装可怜博哥哥同情。

长得这般磕碜,也敢向他的哥哥卖乖!

邬星沚阴沉沉盯着钱淼的背影,直盯得后者浑身鸡皮疙瘩,压根不敢回头瞧。

邬星墨一无所觉,随口问钱淼:“叫什么名字。”

“……钱淼。”

“既是内门弟子,想来入门试在密林里待足了三天?”

这自然不可能,钱淼的资质显而易见得平庸。

“……”钱淼恨得牙痒又不敢不答,憋出一句:“没有又如何,归元仙尊说了我迟早能遇大机缘,时候未到而已!”

邬星墨看他一眼,意味深长。

大机缘?当花月行炉鼎的大机缘么?

那归元仙尊还真能胡说八道。

两人身后的邬星沚听着他们聊天,越发烦躁。

碍眼。

袖底的魔鞭接收到主人的怒意,血色鞭身迸发出浓浓黑气,若有若无地嗡鸣阵阵。

邬星沚手指微动。

下一秒,一道红光顷刻卷向钱淼右臂!

咣!!!

邬星沚脸色变了变。

截下魔鞭的邬星墨持剑立在已然吓呆的钱淼面前,蹙眉道:“万止,别添乱。”

“……”

邬星沚难以置信:“你袒护他?”

“我答应了带他一起,”邬星墨无奈道:“他本就没用,你再把他弄残,不是雪上加霜?”

钱淼:“……”

他的表情精彩纷呈。

邬星沚依旧不大乐意:“我废他手,又不耽误他走路。”

“那也很麻烦的,”邬星墨说:“听话。”

对方神态、语气和措辞里不经意间流露出的温软成功顺平了炸毛的邬星沚,他甚至没发觉哥哥对他的纵容不符合两人仅仅几天的稀疏情谊,哼了哼,终于召回魔鞭。

然后邬星墨身侧的钱淼瞪大了眼睛。

方才邬星沚出手太快他没看清袭击自己的东西,现在定睛一望,当即腿一软坐到了地上。

“你、你,是你!”

钱淼语无伦次,惊恐地一把扯住邬星墨衣摆。

“师兄!就是他杀了与我一道来秘境的同门,我认得那条鞭子!”

邬星墨闻言,若有所思。

难怪鸡汁包对这人如此不满,敢情是有些纠纷。

邬星沚眉心狠狠一跳,又想到自己现在的身份,那抹害怕哥哥讨厌他的恐慌顿时烟消云散。

反正他套了壳子,有关哥哥的住处信息也打探得差不多了,大不了等出了秘境换张脸继续堂而皇之地粘上去。

“怎么,我不动手,难道还得乖乖将辛苦得来的灵草送你们吗?”

有了底气,邬星沚无所畏惧:“我一开始可是给了你们滚蛋的机会,你自己不识好歹非要搞偷袭弄坏我珍重的宝贝,我干什么还得容忍你?”

他一面说着,一面偷偷观察邬星墨的表情。

——如果哥哥讨厌他杀人,他以后就留意些悄悄杀。

邬星墨此时正敛眸猜想堂堂大男主珍重的宝贝会是什么,落在别人眼里像是在百无聊赖地发呆。

邬星沚窥不出他喜怒,索性专心跟钱淼算账。

他迈前一步,魔鞭霎时黑气更甚。

“当时我便说过,你自断右手,我既往不咎。”

邬星沚仗着自己披了马甲,连作秀都懒得作,直接杀意盎然地抬鞭一指钱淼:

“你倒干脆,卖了同门师兄跑路……”

“没有!我没有!”

钱淼色厉内荏,故技重施扒着邬星墨卖惨:

“师兄,这家伙是魔修!魔修的话有几句真的?他们惯会颠倒黑白,分明是他抢了我们的灵草还要灭口,我拼尽全力好不容易才逃出生天的!”

邬星墨眼眸一冷。

居然敢诋毁他的鸡汁包。

魔修怎么了,魔修就活该被泼脏水吗?

邬星沚还以为哥哥信了钱淼的鬼话,张口想反驳,却见哥哥抽回衣摆,轻飘飘一脚将钱淼踢开。

然后看着他道:“你动手还是我动手?”

邬星沚怔住。

钱淼趁此间隙想溜,邬星墨眼皮都没抬,灵剑自动出鞘将人钉在了地上。

钱淼痛得嗷嗷叫,扬言师尊不会放过他们,顺带指责邬星墨和魔修厮混,丢尽正派脸面。

邬星墨不胜其烦,走过去拔出剑。

钱淼痛得又是一声惨叫。

“我何时说过我是正派。”邬星墨嗤笑,丝毫不拖泥带水地一剑封了钱淼喉咙。

仅距几米的邬星沚缓缓放下魔鞭。

……他的哥哥真帅。

连杀人都这么帅。

钱淼似是没料到邬星墨的果断,栽倒时眼睛还大睁着。

邬星墨随手挽了个剑花甩干血渍,收剑入鞘。

眼尾一扬瞧着邬星沚道:“你是废物点心吗,杀个人都要解释半天缘由。”

邬星沚:“……”

莫名挨了一下的他妄图争辩又无从下口,只能委屈巴巴看着邬星墨。

他是怕哥哥觉得魔修喜欢滥杀无辜才与钱淼扯了半天废话的,否则依他原本性子钱淼哪有命叫这么久。

邬星墨轻轻哼一声。

“不装怨鬼,改装小白花了?”

邬星沚:“………”

他耳朵尖红了些,嘟囔:“什么怨鬼小白花……我跟怨鬼小白花有什么关系。”

“这样啊,”邬星墨唇角勾了点,漫不经心解了乾坤袋翻东西:“方才一路走来总觉得周遭有些怨气,我还以为自己招惹了哪只小肚鸡肠的鬼怪。”

“……”

邬星沚假装没听懂。

邬星墨翻出风银草和一只小陶碗、一根药杵子,席地而坐,抱着陶碗兀自开始磨药草泥。

——本来早在采到风银草时就该磨了用的,但邬星沚当时惹恼了他,他存心要对方吃点苦头。

清冽的药味扩散开,小白花立了片刻,慢慢挪过去。

怨鬼是装不成了,继续黏着哥哥吧。

邬星墨头都没抬专心致志磨着药,小白花在他身侧坐下,突然问:“墨兄是不是喜欢钱淼那种类型的?”

邬星墨捣药杵的动作一顿,觉得自己的审美水平疑似遭到严重贬低。

钱淼长的是不错,但和他喜欢的类型八竿子打不着好吧?而且他也不是同,怎么可能会喜欢钱淼那种类型???

“……你伤口发炎烧坏脑子了?”邬星墨丢下药杵,抬手摸摸对方额头。

奇怪,温度正常。

“我没烧,”邬星沚嘴上反驳,却没躲开邬星墨的触碰,解释说:“我还以为你是喜欢钱淼那种模样才答应接纳他的。”

邬星墨收回手:“这是什么歪理?依你这样讲,我接纳你也是见色起意呗。”

“……”邬星沚忘了这茬,瞬间沉默。

又很快争辩:“我给了东西的。”

“也是。”邬星墨说,继续磨药。

邬星沚不依不饶:“所以只是因为他是你同门?”

邬星墨瞅他一眼,扬起唇角。

“一路上被怨鬼缠着令人不太痛快,所以想留个奇葩找找那只鬼的不痛快罢了。”

“……”

邬星沚眨眨眼,样子有点茫然。

邬星墨垂眸遮住眼底的笑意。

“现在看来,卓有成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