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图书迷!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身穿黑底金纹服饰的女子领着一行青色人影出了厢房、走过长廊,直送到大堂门口才停下。

“我还有事处理,仙师们先回——”

柏晓飞话未说完,大堂另一头突然插进来一声喊:“晓飞姐!”

一行人看过去。

不远处正走动的卫兵之间蓦地冒出个面容年轻的男子,急哄哄拨开人群就往柏晓飞这边跑,浅黄色的衣袂随着他动作飘扬起伏,在肃穆暗沉的衙门大堂里显得格外亮眼。

柏晓飞、邬星墨和邬星沚俱是一愣。

“——苏泽熙?!”

直到男子奔至众人面前,柏晓飞才问出了邬星墨与邬星沚两人都想问的:“……你怎么在这儿?!”

“惊、不惊喜,呼……意不、意外?”苏泽熙弯着腰大口喘气,“我可是特意翘了,呼,翘了我娘安排的饭局跑来、呼,找你玩的!”

又抬头看见柏晓飞身侧的两人,大吃一惊。

“邬——”

柏晓飞眼疾手快上前一步一把捏住他嘴。

“胡闹!”她呵斥。

“衙门重地大呼小叫,还横冲直撞!这几位仙师可是特意来处理紧急命案的,你若得罪人给苏将军知道,他得扒了你的皮!”

“唔唔唔!”

苏泽熙不明所以,圆着眼睛努力朝邬星墨和邬星沚的方向瞪:“唔唔!”

柏晓飞:“……”

果然,刚刚就应该直接把这蠢货绑了丢出衙门。

这下,饶是泉鼎再迟钝也瞧出了些许端倪。他抓抓头发,扭头问邬星墨和邬星沚:“你们认得他?”

邬星墨:“……以往游历时有过几面之缘而已。”旋即像模像样朝苏泽熙招招手,笑道:“好久不见。”

苏泽熙“唔唔”几声。

后边的许漪见状,猜测一时半会儿走不了了,索性掏出瓜子开始同白沙一块磕。柏晓飞依然捏着苏泽熙嘴,和善道:“原来这家伙与万墨、万止两位仙师是旧识……他向来没规矩惯了,希望其余仙师们别介意。”

泉鼎、白沙和许漪自然摇头。

听见“万墨”“万止”两名,苏泽熙终于后知后觉安分下来。柏晓飞横他一眼,松开他嘴。

“你来找我所为何事?”她道,神色不虞。

苏泽熙看邬星墨、邬星沚两人一眼,揉揉生疼的嘴,“今日是湾城的千灯节,我自是来陪你过节的啊!”

旁边一干人神情顿时微妙起来。

邬星墨无声“噢”了一下,扯扯身侧的邬星沚。

窃窃:“京城离这儿少说也有几百里,他俩什么时候关系如此好了?我竟不知。”

“哥在外两年多,不知道很正常。”邬星沚轻轻回道。

“那阵子苏泽熙寻晓飞姐的次数就远超寻我的次数。只是他成日没个正形,总被晓飞姐嫌弃。”

果不其然,柏晓飞闻言,秀气的眉毛立即蹙起。

“我今日晚上得巡城,过什么千灯节?”她抬手一推苏泽熙肩膀:“回你家去!”

苏泽熙不肯。

“我已花银子找人同你换班了!晓飞姐……唔!”

“我看你是有钱没处使。”柏晓飞面无表情再次捏住他嘴,转脸对一旁众人说:“见笑了。他脑子不太灵光。”

苏泽熙:“唔唔!”

“……”

邬星墨道:“确实。……那我们可先回了,柏主簿。明天见?”

柏晓飞颔首。

“明天见。”

—————————

天色还不算晚,一行人离了衙门,很快抵达客栈。

白沙和许漪要八卦,自然是住一间房。泉鼎、邬星墨、邬星沚又走一段,前者见后两位径直去到了同一扇卧房门前,不禁“咦”一声,下意识问:“……你们也一起睡?”

邬星沚侧目,一脸的理所应当:“是啊。”

“他怕鬼火。”正掏钥匙开门的邬星墨生怕泉鼎误会,立刻插话。

“……”

邬星沚瞥邬星墨一眼,没吭声。

泉鼎:“哦哦哦!”

又被孤立了哈哈!

那边唯一落单的泉鼎带着破碎玻璃心独自离开,这边邬星墨拧动钥匙推门,还未来得及迈步,旁侧的邬星沚便抬手撑住门框沿,另一只手圈上他腰半搂着人带进卧房。

邬星墨有点懵,下意识扭头,耳朵靠在邬星沚唇畔。

“哥方才这么急着解释,不明白的还以为你做贼心虚。”邬星沚顺势用鼻尖轻轻蹭了蹭怀里的人,另一只手关上卧房门。

“……”邬星墨顿时忘了质疑对方亲昵到过分的举动,“你骂谁是贼?”

邬星沚看见他圆了点的眼睛,不自觉垂眸笑了笑。

“……没有。”

下一秒就被扒开推到了一边。

“自己反省反省。”

邬星墨毫不客气说,从储物戒里掏出一本产自系统商城的丹药秘籍径自往卧房内配备的桌案走去。

他一样一样将炼丹炉、天平和各种药草取了摆到桌案上,一阵捣鼓后,又侧过身。

不远处立着的邬星沚巴巴地与他对视,像朵可怜小白花。

“……你过来。”邬星墨道。

小白花立即欣欣然飘过去。

邬星墨指着书上一行字,问:“这两样,你觉得换成紫藤叶和白茯苓会不会炸炉?”

邬星沚闻言,沉思几秒。

“不好说。再加一样别的会保险些。”

“……加兰草?”

“嗯,可以试试。”

“那这个……”

两人凑在一起研究完丹方,邬星墨便开始引动灵火给炼丹炉加热,邬星沚则非常自觉地按步骤依次称罢药材磨碎,一种接一种递给他加进丹炉。

烤炙药材产生的清苦气味慢慢充盈了四周,夹杂进些许旁侧人身上的花香。

由于没人讲话,卧房内格外安静。感官因此而被无限放大,以至于每一回传药材时指尖相触的那一点温度与痒意都如此明显,它们浸没了肌肤、融进了血液,接着沿血管抵达心脏……

微微悸动的感觉连绵不断,令人难以遏制地想要沉沦其中。

那只戴了银戒的手又一次伸来,邬星沚将最后一样药材放上去,抬眸看他。

如果……

如果在一起了,平日里肯定是似这般度过的。

邬星墨一双红眼睛被浅薄雾气氤氲得湿润,察觉到旁侧呆呆的视线,便掀起眼皮瞥一下对方。

然后用三根手指压住掌心的药材,腾出两根去掐了掐小白花的脸。

“发什么呆呢?”

他随口道,偏沉的音色捎了一丝懒洋洋的调子,羽毛一样蹭得人心痒。

“……”

邬星沚摁在桌案沿的手动了动。

他了解哥哥。

这种语气证明对方现在正处于极度放松和舒适的状态,且完全不设防——就好似一只谨慎狡猾的狐狸主动躺下来冲人露出了最柔软的脖颈和肚皮。

……简直在挑衅他的忍耐力。

没留意小白花眸底翻涌的暗色,邬星墨掐完人就自顾自转手将最后一味药材扔进了炼丹炉,旋即控好温度关上炉盖。

刚要吩咐邬星沚收药碟,卧房门便被拍响。

“万墨、万止!你们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