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秘书的速度很快。
啊呸,是张秘书吃瓜的速度很快,毕竟整个公司每天的打卡条都是——
沈总今天谈恋爱了吗?
作为一个马上年满25的老,啊呸,成熟男人,在别的总裁和某某小花深夜出入酒店时,他们沈总在加班。
别的总裁和女星的绯闻满天飞时,他在股东大会上怼得对手哑口无言。
不过很可惜,张秘书来到别墅时只见到了面无表情的沈叙。
她刚才来的路上脑补了十八种剧情。
或许能撞见沈总帮神秘女士整理头发,或许能听到几句暧昧的低语,再不济也该有个慌乱的身影从后门溜走。
可现实是,客厅干净得像样板间,连空气里都飘着 “生人勿近” 的冷意。
张秘书满脸兴奋的来,一脸失望的走。
回到二楼的沈叙显然不知道他的属下正为他的私生活伤透脑筋。
他站在卧室门口,手里拎着那个印着奢侈品牌 logo 的服装袋,指节叩了叩门板。
“衣服放门口了。”
里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布料摩擦的沙沙声混着细碎的脚步声,过了几秒,门板被小心翼翼地拉开条缝。
温凝的半张脸露出来,睫毛上还沾着点未干的水珠,眼睛亮得像浸了水的黑曜石,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着细碎的光。
“谢谢。”
她的声音软软的,像裹着层,顿了顿又鼓起勇气补充道,“沈哥哥。”
三个字说得又轻又快,却像颗小石子投进沈叙的心湖。
他挑眉时,正看见小姑娘飞快地垂下眼,耳尖红得像被晨露染过的樱桃。
她虽然懵懂,却不蠢,刚才张秘书那句 “沈总”,足够让她猜到他的身份。
沈叙轻嗯了一声,鼻腔翕动间,忽然闻到股熟悉的沐浴露味道。
他惯用的雪松味,混着少女身上特有的奶香,形成种奇异的温柔气息。
男人眉心几不可查地动了动,指尖突然有些发痒。
他没再说话,转身沿着楼梯往下走,拖鞋踩在台阶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客厅的冰箱发出轻微的嗡鸣,沈叙拉开门,冷气扑面而来,带着点冻得发硬的凉意。
他拿出一瓶冰水,拧开瓶盖时,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透明的液体顺着喉咙滑下,冰凉的触感一路蔓延到胃里,却没能压下心底那股莫名的燥热。
恰在这时,换完衣服的温凝也走了下来。
她穿着条白色的睡衣裙,裙摆及膝,领口绣着圈细碎的蕾丝,随着脚步轻轻晃动,像朵含苞的栀子花。
料子是轻薄的棉绸,灯光透过布料,隐约能看见她纤细的腰线,袖口松松地挽着,露出的小臂白皙得像浸在牛奶里。
她举着手机小心翼翼的下楼,触及到开着灯的餐厅时,微微犹豫。
就在她在饿肚子和面对沈叙之间犹豫不决时,靠在冰箱旁的男人开口。
“进来。”
沈叙换了身质地精良的灰色居家服,贴在身上勾勒出宽肩窄腰的流畅线条。
他略微懒散地靠在冰箱旁,一条腿微屈着,手臂随意搭在冰箱门把手上,袖口挽到小臂,露出的腕骨线条分明,既带着居家的松弛,又透着骨子里的优雅迷人。
温凝咬唇,鼓起勇气进去。
“沈......少爷。”
她刚刚想了想,其实她是没有资格叫沈叙哥哥的,毕竟当年徐莉莉和前夫离婚时,温凝被判给了父亲,如今来到沈家也是不得已。
温凝的父亲早在三年前她刚上高中时候就去世了,这些年她一直和奶奶相依为命,住在南方小镇的老房子里,奶奶总说等她考上好大学就好了。
而就在她收到南川大学录取通知书的那天,奶奶也安详地闭上了眼睛。
“沈少爷?”
沈叙将这三个字在舌尖碾磨了两圈,咽下去时带起一阵莫名的不悦。
他直起身,灰色居家服的褶皱随着动作舒展开,刚才那点懒散的松弛感瞬间消失,眼底的温度降了几分。
“怎么,用到的时候就叫哥哥,用不到了就叫沈少爷?”
温凝茫然的看向他,有些不知所措。
突然,她肚子咕咕的叫声打破了这微妙的气氛,看到她脸上的尴尬,沈叙皱着眉侧过脸。
“我明天就搬出去,以后不许进我房间。”
他的声音冷得像冰,带着不容置喙的决绝。
说完,沈叙转身就准备离开,灰色居家服的衣摆随着动作轻轻晃动。
“不是的不是的!”
温凝慌忙伸出手,指尖精准地拉住了他的袖口。
“我等开学就离开,如果您觉得我打扰到您的话,我明天就离开!”
她慌乱的解释,前言不搭后语。
“我不是故意进您房间的,是、是……”
沈叙的目光落在她泛红的眼角,那里面映着自己的影子,带着明显的慌乱和恳求。
被她拉住的袖口传来轻微的拉力,他沉默了几秒,客厅的挂钟滴答作响,在这短暂的寂静里格外清晰。
“放手。”
沈叙的声音听不出情绪,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意味。
温凝犹豫了一下,慢慢松开了手,指尖离开他袖口的瞬间,因为无措微微蜷缩起来。
男人转身,没再看她一眼,将厨房留给她,自己转身往楼上走。
灰色居家服的衣摆随着脚步轻轻晃动,在地板上投下淡淡的影子,像一道沉默的界线。
他径直走进浴室,刚推开浴室门,一股混杂着水汽和沐浴露的气息就扑面而来。
是他惯用的雪松味,却被另一种淡淡的奶香中和了,那是温凝刚才洗澡时留下的味道。
两种气息在狭小的空间里交织缠绕,形成一种陌生又勾人的气息,缠得人呼吸都慢了半拍。
沈叙的眉头几不可查地蹙了起来,心里莫名升起一丝烦躁。
浴室的镜子上还蒙着层薄薄的水雾,用手指轻轻一擦,就能看到清晰的倒影。
打开水龙头,冷水哗哗地扑到脸上,水珠顺着下颌线往下淌,滑过脖颈,渗进灰色居家服的领口,带来一阵刺骨的凉意,可那冰凉的触感却没能压下心底那点莫名的躁动。
他双手按在洗漱台两侧,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鼻间萦绕的气息越来越清晰,雪松的清冽与奶香的甜软像两只纠缠的手,不断撩拨着他的神经。
脑海里还在不断回放着少女穿着他黑色衬衫的场景。
衬衫的领口滑到肩头,露出的肌肤白得像雪。
衣摆堪堪遮住大腿根,走动时能瞥见圆润的膝盖,还有她慌乱地用手捂住胸前时,那双泛红的眼睛像受惊的小鹿,湿漉漉地望着他,带着种不自知的勾人。
沈叙闭上眼,试图将那些画面从脑海里驱散,可鼻尖的气息却像有了形状,不断勾勒出温凝的模样。
她穿着白色睡裙站在楼梯口的样子,她拉住他袖口时泛红的眼角,她低头时露出的纤细脖颈…… 一个又一个画面在脑海里闪现,像放不完的默片。
“靠。”
沈叙低骂一声,声音里带着破罐破摔的沙哑。
他自暴自弃地脱衣服,衬衫扔在置物架上,裤子随手丢在脚垫旁。
黑色内裤被扯下时,布料摩擦皮肤的声响在寂静里格外刺耳。
“哗 ——”
花洒被猛地打开,水滴落地的声响夹杂着男人压抑的低喘在浴室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