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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武侠修真 > 笑傲之岳不群当主角 > 第49章 螳螂?黄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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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黄钟公连道三个好字,每说一字就向前踏出一步。青石地板在他脚下龟裂,裂缝恰好组成《广陵散》的起手音符。老夫二十年未动杀心...他枯瘦的手掌缓缓抬起,七根琴弦从袖中钻出,在月光下泛着寒光,今日便用你们的血,谱最后一曲!

铮——

一道寒光划破夜色。从不弃的弧形长剑如新月出云,剑尖震颤间竟在空中留下七点寒星,正是华山剑宗绝学七星落长空。剑风过处,黄钟公鬓边一缕白发无声飘落。

居然是华山剑宗?黄钟公瞳孔骤缩,枯瘦的手指在琴弦上猛地一拨。七根琴弦应声激射,在空中交织成网,二十年前没杀干净的小崽子!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手下无情了!

剑光与琴弦相撞,迸出刺目火星。从不弃身形如鬼魅,每一步都踏在《广陵散》的节拍空隙。他的剑招看似凌乱,实则暗合华山清风十三式要义——剑势如清风无痕,却能在山巅掀起惊涛。

黄钟公突然变招,五根琴弦缠住剑身,剩余两根直取从不弃双目。危急时刻,从不弃剑柄突然迸出三寸短刃,正是剑宗秘传藏锋式。短刃削断两根琴弦,却在第三根上溅起一串火花。

不过如此。黄钟公冷笑,袖中又飞出十二根琴弦。这些弦丝竟在空中自行谱曲,每一音都化作有形剑气。从不弃左支右绌,衣袖已被割裂数道,鲜血顺着剑柄滴落成线。

刘正风见状,折扇地展开。扇面上墨梅突然离纸飞出,十八朵梅瓣化作凌厉剑气直取黄钟公后心。老人头也不回,反手拍向身后石桌——整张青石桌轰然立起,将梅瓣剑气尽数拦下。

既然南岳衡山、华山都来了,嵩山派还不现身?黄钟公怒极反笑,他十指如钩,突然扯动所有琴弦。整个梅庄的梅树随之震颤,万千梅瓣离枝而起,在弦音中化作血色风暴。

面对黄钟公的嘲讽,两人默不回应。从不弃突然长啸一声,剑招陡变。他弃守为攻,弧形长剑划出诡异的弧度,竟是以剑为笔,在空中写下字最后一笔的势——这正是剑宗失传的铁划银钩!剑气穿透音波风暴,直逼黄钟公咽喉。

雕虫小技!黄钟公不避不让,张口吐出一道白气。那白气遇剑即凝,竟将剑气冻在半空。老人趁机一掌拍向从不弃心口,掌风未至,从不弃胸前衣襟已碎成蝴蝶般飞舞的布片。

刘正风的折扇及时挡在掌前,扇骨寸寸断裂。他趁机将衡山云雾十三式化入扇招,破碎的扇面突然爆出漫天墨雾。黄钟公一时不察,右腕已被墨汁染黑——那墨中竟淬了麻痹经脉的醉仙散!

卑鄙!黄钟公暴怒,琴弦尽数收回,在周身结成蚕茧般的音障。他枯瘦的身躯突然膨胀,原本佝偻的背脊挺得笔直:今日就让你们见识见识,什么是真正的《七弦无形剑》!

黄钟公十指勾动琴弦,七根天蚕丝弦竟在半空自行谱出《七弦无形剑》的终章。梅林间忽起罡风,万千梅瓣离枝飞旋,每片花瓣边缘都凝着寸许剑气,将月色割裂成破碎的银屑。

衡阳五绝剑!刘正风暴喝一声,断折的扇骨突然迸出五道寒光。金木水火土五柄袖剑自扇骨中弹出,剑身分别刻着南岳七十二峰的走势图。他身形如鹤舞九霄,五剑轮转间竟在漫天梅刃中辟出五条生路。

从不弃突然咬破舌尖,将精血喷在弧形长剑上。剑身铭文二字骤然亮起,华山失传百年的铁锁横江式重现江湖!剑锋过处,空气凝出肉眼可见的波纹,竟将音波剑气生生截断。

雕虫小技!黄钟公白发根根竖立,枯瘦的胸腔突然鼓起如蛤。他张口长啸,声浪裹挟着碎梅化作血色苍龙。梅庄地面青石板层层掀起,露出底下埋着的九十九具焦尾琴——每具琴都随着啸声震颤,奏出毁天灭地的《天魔引》!

刘正风五剑齐出,剑锋却在触及音浪时寸寸崩裂。他猛地撕开前襟,露出胸口纹着的衡山祝融峰云海图。内力催动下,云海竟在皮肤上流动起来,化作回雁峰最后的禁招——云蒸霞蔚!

从不弃的剑锋突然弯折成诡异弧度,剑宗秘传清风不识字式刺破音障。剑尖触及黄钟公咽喉的刹那,老人琴弦尽断,而弧形长剑也应声崩碎。

三人同时喷血。黄钟公胸前云海图炸成血雾,刘正风五柄袖剑尽数没入自己经脉,从不弃则被反震的剑气削去三根手指。漫天梅雨簌簌落下,却在触及地面时凝成冰晶——原来三人真气碰撞竟改变了方圆十丈的气候。

黄钟公倚着半截焦尾琴,每说一字就吐出一口带着冰碴的血,五岳剑派...好...好...

他忽然伸手抓向虚空,二十年前被莫大先生刺伤的旧创迸裂,心口喷出的血箭在月光下竟勾勒出任我行的轮廓。刘正风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发现醉仙散的药力随血脉逆流,眼前渐渐昏黑。

梅林外突然响起整齐的脚步声,十三面绣着嵩山峻岭的旗帜刺破夜雾。为首之人虎背熊腰,双掌泛着铁青色——正是托塔手丁勉。他左手提着昏迷的任盈盈,右脚踏碎一柄断琴,声如洪钟:

左师兄果然神机妙算!跟着这妖女,当真钓到大鱼!

他身后转出两道身影。左边是个精瘦汉子,腰间缠着九节钢鞭,鞭梢浸着幽蓝毒液——毒龙鞭韩天霸;右边是个白面书生,手中判官笔滴着墨汁,地面被腐蚀出嘶嘶白烟——蚀骨笔沈墨。

韩师弟、沈师弟。丁勉将任盈盈掷给身后弟子,去会会那位魔教左使。他阴鸷的目光扫过满地伤者,记得留半口气,让左师兄亲自料理。

韩天霸钢鞭一抖,鞭影如毒蛇吐信:听说向问天的弯刀饮血三百...话未说完,人已化作残影掠向地牢方向。沈墨的判官笔在空中写了个字,墨迹未干便追了上去。

丁勉踱到三人跟前,铁掌捏碎黄钟公半截焦尾琴:梅庄四友?不过如此。他脚尖碾过从不弃断指,鲜血顿时浸透靴底,华山剑宗的余孽也敢现世?

刘正风强撑着想站起,却被丁勉一掌按回地面。嵩山派特有的寒冰真气顺着他琵琶骨钻入,将醉仙散的药力冻成冰针在经脉里游走。

刘三爷的金盆洗手大典...丁勉突然扯开他衣襟,露出衡山派独有的云纹刺青,嵩山派可都记着呢!说着突然朝四周厉喝:岳不群!你再不现身,这泼天功劳可尽归我嵩山了!

夜风卷着血腥味掠过梅林。丁勉突然暴起,铁掌直取刘正风天灵盖!千钧一发之际,从不弃的断剑突然飞起,剑柄精准击中丁勉腕间穴道。与此同时,黄钟公呕着血弹出一根琴弦,缠住了那致命铁掌。

找死!丁勉怒极反笑,双掌泛起骇人青芒。就在他运起十成大嵩阳神掌时,一阵凄清的二胡声突然从梅林深处飘来。音律如泣如诉,却让丁勉掌心的青芒为之一滞。

师兄!刘正风眼中闪过一丝惊喜。

只见一个佝偻老者缓步而来,手中二胡琴筒泛着古铜色光泽。正是衡山派掌门莫大先生。他灰白的眉毛下,一双眼睛精光内敛,看似浑浊却暗藏锋芒。

丁师弟好大的威风。莫大先生慢悠悠地调着琴弦,声音沙哑如磨砂,光天化日伤我衡山弟子,可是觉得我衡山派无人了?

丁勉冷哼一声:莫大先生!看来衡山派果然和岳不群穿一条裤子了,也不怕走错了路尸骨无存!

莫大先生不紧不慢地拉了个长音,琴声如清泉流过:丁师弟此言差矣。衡山派行事,自有衡山派的道理。倒是嵩山派,这些年手伸得太长了些。

少废话!丁勉怒喝一声,既然道不同,那就手底下见真章!

话音未落,丁勉双掌已如泰山压顶般拍向莫大先生。掌风呼啸,带起地上碎石乱飞。与此同时,汤英鹗也从侧面攻来,手中判官笔点向莫大先生腰间要穴。

莫大先生不慌不忙,二胡弓弦一抖,琴音化作实质剑气,将丁勉的掌风一分为二。他身形如鬼魅般闪动,竟在方寸之间避开了汤英鹗的判官笔。

好一招回风拂柳汤英鹗冷笑,判官笔突然变招,在空中划出七个墨点,正对应北斗七星方位。

莫大先生二胡声陡然转急,音波如浪,将墨点尽数震散。他左手持琴,右手弓弦忽而如剑,忽而如鞭,招式变幻莫测。

丁勉见状,大喝一声:大嵩阳掌!双掌青芒暴涨,竟将周围空气都冻结成霜。莫大先生琴音一滞,似乎受到压制。

师兄小心!刘正风挣扎着提醒。

莫大先生却突然笑了。他二胡一转,琴筒中竟飞出一柄细如发丝的软剑!剑身颤动,发出龙吟般的声响。

云雾十三剑汤英鹗惊呼。

软剑如灵蛇出洞,瞬间刺破丁勉的掌风。丁勉急忙变招,却见莫大先生身形一转,软剑已指向汤英鹗咽喉。

汤英鹗判官笔急挡,的一声,笔剑相击,火花四溅。莫大先生借力后退,二胡又回到手中,琴音再起。

琴中藏剑丁勉咬牙切齿,再来!

三人战作一团,丁勉掌风刚猛,汤英鹗笔法刁钻,莫大先生则刚柔并济。琴音、掌风、笔影交织,将梅林搅得枝断花残。

莫大先生突然琴音一变,奏起《潇湘夜雨》。音波如雨,密密麻麻射向二人。丁勉双掌连拍,震散音波,却见莫大先生已借机近身,软剑直取他咽喉!

丁师兄小心!汤英鹗判官笔急射而出,堪堪挡住这致命一击。

丁勉惊出一身冷汗,怒喝道:莫大!你当真要与嵩山为敌?

莫大先生收剑而立,二胡声渐止:丁师弟此言差矣。是你们嵩山,先与我衡山为敌。

丁勉见久攻不下,眼中闪过一丝狠色,突然暴喝一声:天罡镇岳掌!双掌骤然泛起青铜色光泽,掌风所过之处,地面青石板寸寸碎裂,竟形成一道肉眼可见的罡气洪流,直扑莫大先生。

与此同时,汤英鹗判官笔在空中急速书写,墨迹化作实质:蚀骨断魂书!九个漆黑大字如活物般缠绕向莫大先生双腿,每一笔都带着腐蚀内力的剧毒。

莫大先生二胡轻转,琴音忽如清泉流响。他左手五指在琴弦上一拂,竟使出衡山派绝学五罗轻烟掌,五道音波精准击中丁勉掌风最薄弱处;右手弓弦一抖,软剑如灵蛇吐信,将九个墨字一一挑破。

什么?!丁勉大惊失色,他这天罡镇岳掌可是能开山裂石的绝技,竟被对方轻描淡写化解。

汤英鹗更是脸色煞白,他的蚀骨断魂书从未被人如此轻易破解。

发信号!丁勉咬牙喝道。汤英鹗立即从袖中射出一支响箭,箭啸声中,两道身影从梅林外飞掠而来。

左边一人身着灰袍,腰间悬着一对鹰爪钩,正是铁爪鹰陆天鹰;右边是个矮壮汉子,手持两柄开山斧,乃是开山斧赵铁山。

布四象阵!丁勉一声令下,四人瞬间站定方位。陆天鹰鹰爪钩如闪电般攻向莫大先生上盘,赵铁山双斧横扫下三路,丁勉和汤英鹗则一左一右封死退路。

莫大先生眉头微皱,二胡声突然变得急促。他身形如柳絮随风,在四人围攻中飘忽不定。软剑与弓弦交替使用,竟在周身织出一张音剑之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