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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牢里?岳不群轻抚袖口,周大人莫非忘了,江湖中人最擅长的,就是金蝉脱壳。

冯子敬猛地掀翻桌子,银票散落一地:来人!快来人!

别费力气了。岳不群悠然道,你的护院,此刻正睡得香甜。

他缓步上前,每一步都让二人后退一步。烛火将他影子拉得修长,宛如一柄出鞘的利剑。

方才二位说的很好。岳不群大步走上前,来到二人的酒桌前坐下,尤其是克扣战功、栽赃陷害这些......总算是解开了岳某人心中的疑惑

冯子敬面如死灰,周汝成直接瘫坐在地——他们终于明白,自己才是落入彀中的猎物。

周汝成突然一拍桌子,醉醺醺地大笑起来:岳掌门说笑了!本官与冯大人方才不过是酒后胡言,当不得真!

冯子敬立即会意,摇晃着身子站起来:就是!岳掌门深夜擅闯官员府邸,还偷听醉话,这罪名可不小啊!他故意打了个酒嗝,明日酒醒,我们什么都不记得了!

岳不群不慌不忙地提起酒壶,给自己斟了一杯:二位大人说得对,醉话确实当不得真......

岳不群话音未落,庭院外突然传来整齐的脚步声。

什么人?!周汝成厉声喝道,借着酒意壮胆,深夜擅闯朝廷命官府邸,该当何罪!

冯子敬也强作镇定,冷笑道:岳掌门,你以为随便找几个人冒充朝廷中人,就能唬住我们?

话音未落,一队锦衣卫手持火把鱼贯而入,分列两侧。火光映照下,一名华服青年缓步走来,腰间龙形玉佩在夜色中泛着温润的光泽。

冒充?青年轻笑一声,声音清朗如玉,冯大人好大的官威啊。

周汝成眯起醉眼,见来人不过二十出头,衣着华贵却无官服在身,顿时嗤笑道:哪里来的纨绔子弟?也敢在本官面前放肆!

冯子敬更是拍案而起:来人!把这些擅闯府邸的狂徒拿下!

然而,院中护卫早已被锦衣卫控制,无人应答。

就在二人恼羞成怒之际,院门外又传来一阵骚动。一个身着绯红官袍、头戴乌纱的中年男子快步走入,正是——

浙...浙江巡抚赵大人?!周汝成惊呼出声。

更令他们魂飞魄散的是,这位封疆大吏竟一言不发地站到华服青年身后,恭敬地垂手而立!

锦衣青年把玩着玉佩,似笑非笑:现在,二位还觉得本公子是冒充的么?

周汝成双腿一软,直接瘫跪在地。冯子敬更是面如土色,颤抖着指向青年:你...你到底是...

大胆!赵巡抚厉喝,见了裕...

青年抬手打断,悠然道,本公子微服私访,不必声张。

你……你们……!冯子敬骇然失色,突然想起了坊间传闻,接着像是看见鬼了一样的看向岳不群,

岳不群轻抿杯中酒,微微一笑:冯大人不是想知道,当初是谁过问了战功之事么?

青年接过话头:正是本公子。他缓步上前,靴底碾过散落的银票,克扣战功、栽赃忠良、私吞军饷...二位好大的胆子。

周汝成突然扑上前抱住赵巡抚的腿:大人明鉴!下官...下官都是受冯子敬蛊惑啊!

锦衣青年负手而立,眼中闪烁着赞赏的光芒:岳掌门这出戏,当真精彩绝伦。他缓步走到岳不群面前,嘴角噙着玩味的笑意,先故意入狱示弱,再引蛇出洞,最后请君入瓮——这一环扣一环的算计,便是朝中最善谋略的老臣,怕也要自叹不如。

他忽然从袖中取出一柄折扇,地展开,扇面上赫然绘着一幅《三英战吕布》:本公子原以为江湖中人只懂快意恩仇,没想到岳掌门竟能将兵法与权谋运用得如此精妙。这一局...扇尖轻点跪在地上的周冯二人,连本公子都成了你棋盘上的棋子。

岳不群微微欠身:公子言重了。若非您暗中调动锦衣卫协助,在下这出戏也唱不完满。

青年闻言大笑,扇面一合,在掌心轻击三下:好!好一个君子剑!这三记掌声,就当是本公子给你的彩头。他转身时,玉佩轻晃,在月光下划出一道流光,三日后放鹤亭,本公子等着看你下一出好戏。

岳不群放下酒杯,长身一揖:公子有命,岳某不敢不从。

月光下,青年腰间的龙形玉佩照亮了周汝成二人惨白的脸。

随后,锦衣青年转身离去,衣袂翻飞间,腰间的龙形玉佩在月色下泛着温润的光泽。周汝成、冯子敬二人也被一并带走。

浙江巡抚赵大人落后半步,却在经过岳不群身旁时,脚步微微一顿。

岳掌门。赵巡抚压低声音,脸上浮现出和善的笑意,今日之事,多亏你运筹帷幄,才没让这些蠹虫继续祸害朝廷。他微微拱手,语气里带着几分亲近,本官早听闻华山君子剑之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岳不群从容还礼:赵大人过誉了,岳某不过尽些绵薄之力。

赵巡抚目光闪烁,似在权衡措辞,随即又笑道:公子素来眼光独到,能得他青眼,岳掌门前途不可限量啊。他稍稍凑近,声音更低,日后若在浙江地界有什么需要,尽管来巡抚衙门寻本官。

岳不群心知肚明,这位封疆大吏是在借机示好,便微微一笑:那岳某先行谢过赵大人了。

赵巡抚满意地点点头,又瞥了一眼瘫软在地的周汝成和冯子敬,冷哼一声:这些败类,本官自会严加惩处,绝不姑息!

说罢,他整了整官袍,快步跟上锦衣青年的步伐。临出门前,还不忘回头对岳不群颔首致意,态度比先前更显热络。

待二人身影消失在夜色中,岳不群才收回目光,嘴角微扬。他知道,经此一事,自己在浙江,算是真正有了立足之地。

待锦衣青年与浙江巡抚离去后,陈三川和石大勇立刻从暗处闪身而出,脸上满是兴奋之色。

岳掌门!石大勇大步上前,重重抱拳,声音洪亮,您这招以退为进,当真是妙啊!不但洗清了咱们的冤屈,还让那两个狗官现了原形!

陈三川也笑着拱手:岳掌门神机妙算,连朝廷中的大官都亲自出面相助,这下咱们在江南一带,可算是扬眉吐气了!

岳不群微微一笑,拂袖掸了掸衣袍上并不存在的灰尘:不过是顺势而为罢了。

石大勇挠了挠头,突然压低声音,一脸好奇地问道:岳掌门,那位贵人到底什么来头?连浙江巡抚在他面前都跟个跟班似的,莫非是......他左右张望了一下,声音压得更低,是哪位阁老家的公子?

陈三川也凑过来,眼中闪烁着探究的光芒:是啊掌门,我看他腰间那块玉佩,绝非寻常之物,莫非是皇亲国戚?

岳不群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意味深长地看向石大勇:石兄,你之前不是已经猜到了么?

石大勇一愣,指着自己的鼻子,我什么时候......

岳不群似笑非笑地盯着他,眼神中带着几分调侃。

石大勇皱着眉头回忆,突然一拍脑门:等等!掌门您是说......他瞪大眼睛,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八度,坊间传闻裕王微服私访那事?!

话一出口,他自己先愣住了,随即猛地捂住嘴巴,左右张望,生怕被人听见。

陈三川也倒吸一口冷气:裕、裕王?!

岳不群轻轻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深邃:不错,正是当今天子第四子,裕王殿下。

石大勇张大了嘴,半晌说不出话来。陈三川则喃喃道:难怪......难怪浙江巡抚那般恭敬,连大气都不敢出......

此事你二人知晓即可。岳不群正色道,裕王微服私访,不愿张扬,咱们也要谨言慎行。

石大勇连连点头,突然又想起什么:对了,岳掌门,我有一件事想不通,如果今天裕王他不来,或者你猜错了他的身份可怎么办?

岳不群闻言,突然放声大笑,笑声在夜色中激荡,竟震得檐角风铃叮当作响。他猛地一甩袖袍,紫袍在月光下如龙翻卷,腰间长剑地一声自行出鞘三寸,寒光乍现。

若他不来?或者说我猜错了他的身份。岳不群突然收住笑声,眼中紫芒大盛,那今夜这冯府,便是血洗之地!

他并指如剑,一道凌厉剑气破空而出,地一声将院中石灯斩为两截:这些蛀虫克扣军功、残害忠良,杀一个是为民除害,杀两个是替天行道!

石大勇从未见过岳不群如此狂放之态,正待说话,却见岳不群突然拔地而起,身形如鹤冲霄,在空中连踏七步——正是华山绝学云台七纵。每踏一步,便有一道剑气凌空写下血红的字,七个杀字悬于夜空,组成北斗之形。

从今往后,岳不群飘然落地,他剑指一划,名册应声碎裂,纸屑如雪纷飞:

我岳不群,这些贪官蛀虫,见一个,杀一个!

夜风拂过,三人衣袍猎猎作响。石大勇和陈三川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前所未有的振奋。

陈三川单膝跪地,双手抱拳,声音因激动而微微发颤:岳掌门!陈某漂泊半生,空有一身追踪之术,却始终未遇明主。今日见掌门智破奸谋、剑指贪官,更得裕王殿下青眼......他深吸一口气,额头重重磕在地上,求掌门收我入门,让我追随左右,共诛天下奸佞!

岳不群垂眸看他,月光在陈三川背上投下斑驳的影子。这个曾为五斗米折腰的江湖游侠,此刻背脊挺得笔直,衣领处还沾着太湖之战的泥渍。

夜风渐起,吹动岳不群的紫袍下摆。他望着眼前二人热切的眼神,忽然想起这一路来的生死与共——太湖血战的并肩厮杀,公堂上的据理力争,盐仓夜探的默契配合。这些原本素不相识的江湖汉子,如今却成了最可靠的伙伴。

掌门...陈三川见岳不群沉默,以为他有所顾虑,连忙补充道:我陈家的追风箭虽是小门小派,但也有三招绝技。若入华山,愿将家传穿云箭法献予门派!

石大勇也急声道:俺这身横练功夫虽然粗浅,但给师弟师妹们当个陪练绰绰有余!

岳不群忽然笑了。他想起重生前那一世,自己为了光大华山,不惜修炼辟邪剑谱。如今机缘巧合,竟有如此良才主动来投,当真是天意。

二位...岳不群正色道,这一路患难与共,你们的人品武功,岳某都看在眼里。他缓缓抽出紫霞剑,剑锋在月光下泛起寒芒,若真心愿入我华山门下...

愿意!两人异口同声,竟直接单膝跪地。

两人激动地抱拳行礼:谢掌门!

陈三川突然想起什么,眼睛一亮:掌门,贺老六那小子对倭寇了如指掌,他那手分水擒拿在水战中可是救过咱们好几次!

石大勇也拍腿道:对对!还有黄河帮的赵氏兄弟,他们的连环刀阵在太湖上可是砍翻了七八个倭寇!

岳不群捋须微笑:既入我华山,自当广纳贤才。你们且去问问他们的意思。

三人回到驿站时,已是三更时分。贺老六正趴在床上养伤,见他们进来刚要起身,就被石大勇一把按住:老贺,给你说个好事!

当听完来意,贺老六激动得伤口都崩开了:娘的!早听说华山派剑法通玄,我贺家分水诀正缺上乘心法相辅!

隔壁房间的赵氏兄弟闻声而来,闻言二话不说就跪下了:求掌门收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