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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武侠修真 > 笑傲之岳不群当主角 > 第168章 裕王寿元不足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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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不群在一旁看得分明,心中暗惊。这陆炳仅凭一个眼神,就能让东厂的太监吓成这样,其威势之盛,实在骇人听闻。

走吧。陆炳转过头,语气依旧温和,仿佛方才什么都没发生过。

二人策马前行,走出十余丈后,陆炳忽然轻声道:见过裕王之后,我自会带他面圣。

这话说得极轻,却清晰传入每个人耳中。岳不群注意到,陆炳说这话时甚至没有回头,但远处跪着的曹公公却浑身一颤,头磕得更响了。

岳不群心中凛然。这陆炳看似温文尔雅,实则深不可测。他方才那句话,分明是在警告东厂不要多事,却又说得如此轻描淡写。这等举重若轻的气度,不愧是执掌锦衣卫多年的铁血人物。

更让岳不群在意的是,陆炳说这话时,语气中隐隐透着一丝对裕王的维护之意。看来这京城的水,比他想象的要深得多。

**第三十章 京城行路**

岳不群随陆炳策马穿过京城,扑面而来的喧嚣与繁华令他这位久居华山的掌门也不禁暗自惊叹。

正阳门外,商贾云集,车马如龙。街道两侧店铺林立,绸缎庄的彩幡在风中翻飞,茶楼酒肆里飘出阵阵香气,夹杂着南腔北调的吆喝声。岳不群目光扫过,见几个西域胡商正操着生硬的官话与汉人讨价还价,摊位上摆着晶莹的琉璃器皿和色彩斑斓的波斯地毯。更远处,一队漕运的力夫喊着号子,将沉重的货箱从码头运往内城,汗水在古铜色的皮肤上闪着光。

转过棋盘街,市井的喧嚣渐远,取而代之的是肃穆的官署与高门大宅。青石板路平整如镜,朱漆大门两侧的石狮怒目圆睁,门楣上悬挂的匾额彰显着主人的身份。偶尔有轿子经过,轿帘微掀,露出里面官员或富商矜持的面容。岳不群注意到,这些人见到陆炳时,无不神色一凛,或低头避让,或遥遥拱手,而陆炳却始终神色淡然,连目光都未斜视半分。

陆炳侧目打量岳不群,见他神色从容,紫袍在风中纹丝不动,眼中既无惶恐也无焦躁,不由微微颔首:岳掌门的心境倒是沉稳。

岳不群淡淡一笑,袖中手指轻抚腰间君子剑的剑穗:陆大人谬赞了。岳某只是确信,华山玉女心经乃道家正统双修之法,绝不会出此纰漏。

陆炳眉梢微挑,目光如刀般扫过岳不群的面容,却见这位华山掌门目光澄澈,竟无半分心虚之态。他沉吟片刻,终是点了点头:但愿如此。

再往北行,街巷愈发宽阔寂静。两侧丈余高的灰砖墙投下森然阴影,每隔百步便有身着飞鱼服的锦衣卫或东厂番子按刀而立。岳不群注意到,这些守卫见到陆炳时,无不挺直腰背,右手不自觉地按向刀柄,眼中既有敬畏又隐含恐惧。

当裕王府的朱漆大门终于出现在眼前时,岳不群不由得屏息——府门前两座汉白玉石狮昂首怒目,九排鎏金门钉在午后的阳光下熠熠生辉,檐下悬着的敕造裕王府匾额笔力雄浑,那字最后一钩如利剑出鞘,赫然是当今天子的御笔。

陆炳勒马停步,淡淡道:到了。

岳不群微微颔首,目光从繁华街市转向这座森严的府邸。京城的热闹与喧嚣在此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令人窒息的威压。他深吸一口气,紫霞真气在体内缓缓流转,随着陆炳迈步踏入那扇沉重的府门。

正午的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洒进裕王府的书房,岳不群随陆炳踏入内室时,一股混杂着檀香与药草的气息扑面而来。

陆叔!软榻上的年轻人猛地坐直身子,消瘦的脸上泛起病态的红晕。裕王朱载坖身着素白中衣,眼窝深陷,两团青黑在苍白的脸上格外刺目,但那双眼睛却亮得惊人,像是两簇燃烧的火焰。

陆炳微微颔首:殿下该好生歇着。语气虽淡,却透着一丝长辈特有的关切。

裕王的目光转向岳不群,突然绽开笑容:岳先生!他赤着脚跳下软榻,竟像个孩童般抓住岳不群的手腕,当年南京城外你救我一命,今日又要...

话未说完,裕王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岳不群反手扣住他的脉门,紫霞真气如丝如缕地探入。触手处,裕王的皮肤烫得惊人,脉搏快如奔马,却带着诡异的滞涩感。

殿下,叙旧容后再议。岳不群轻轻将裕王扶回榻上,眉头渐渐蹙起,玉女心经乃道家正宗双修法门,我华山门下修炼此功者不在少数,从未出现过这般症状。

陆炳不动声色地退至窗边,阳光将他的身影拉得修长。岳不群注意到这位指挥使始终保持着既能护驾又能随时出手的距离。

请殿下放松。岳不群双指并拢,缓缓点向裕王眉心。一缕紫气顺着经络游走,在裕王周身要穴间流转。随着真气探查,岳不群心中的疑惑越来越深——裕王体内阳气炽盛如熔炉,阴气却稀薄得几乎察觉不到。这本该导致虚火上升,可偏偏裕王精神亢奋,五脏六腑虽被灼伤,经脉却异常通畅。

奇怪...岳不群收回真气,沉吟道,殿下近日修炼时,可曾感到气息滞涩?

裕王摇头,声音沙哑:非但不滞涩,反而觉得真气运行比往日更快。只是...他忽然压低声音,每到子时便燥热难耐,非得...非得召女子侍寝不可。

岳不群与陆炳交换了一个眼神。窗外蝉鸣突然刺耳起来,衬得室内愈发安静。

殿下平日修炼在何处?岳不群突然问道。

半刻钟后,三人站在王府后花园的练功房内。这间八角形的屋子四壁镶嵌着打磨光滑的铜镜,地面铺着整块青玉,正中央摆着个鎏金香炉,炉中残香犹存。

岳不群俯身捻起一撮香灰,在指尖搓了搓:龙涎香?

是暹罗进贡的。裕王靠坐在太师椅上,额角已见汗珠,陆叔特意寻来助我凝神静气的。

岳不群瞥见陆炳几不可察地摇了摇头。他不动声色地检查了香炉、蒲团甚至墙角摆放的盆栽,却始终没发现异常。午时的阳光透过琉璃瓦在青玉地面上投下七彩光斑,晃得人眼花。

殿下饮食可有特别之处?

裕王想了想:除了御膳房例菜,就是太医院配的药膳...

岳不群目光一凛。待查验过厨房、药房甚至卧榻,日头已经西斜。他站在回廊下望着渐暗的天色,忽然道:看来只能等子时了。

————

暮色四合,裕王府内渐渐安静下来。岳不群与陆炳守在裕王寝殿外间,一盏青灯幽幽燃着,映得两人面色忽明忽暗。裕王起初还能强撑着与他们闲谈几句,但随着天色渐暗,他的眼神开始变得飘忽不定,手指不自觉地揪扯着衣襟。

岳先生......裕王的声音忽然有些发颤,本王觉得......有些热......

岳不群抬眼望去,只见裕王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双颊泛起不正常的潮红。他不动声色地靠近,手指轻轻搭上裕王腕脉,紫霞真气如丝般探入。

脉象开始紊乱了。岳不群低声道。

陆炳站在窗边,月光透过窗纱洒在他冷峻的侧脸上。他目光如鹰隼般锐利,时刻注意着裕王的变化。

当第一缕月光透过窗棂照进室内时,裕王突然闷哼一声,整个人剧烈颤抖起来。他猛地抓住桌角,指节因用力而发白,眼中血丝密布,呼吸变得粗重而急促。

来了。岳不群沉声道。

裕王的症状随着月亮的升高而愈发严重。他的皮肤开始发烫,脖颈处青筋暴起,眼神逐渐涣散。到了亥时三刻,裕王再也控制不住,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下身已经撑起明显的轮廓。

来人!快给本王找女人来!裕王嘶吼着,声音沙哑得不像人声。

陆炳眉头紧皱,转身就要招呼下人,却被岳不群一把拦住。

陆大人且慢。岳不群目光凝重,此刻正是探查病因的最佳时机。若此时中断,恐怕再难查明真相。

陆炳盯着岳不群看了片刻,终于缓缓点头。

岳不群不再迟疑,右手并指如剑,紫霞真气在指尖凝聚成一道淡淡的紫芒。他闪电般点向裕王胸前七处大穴,每一指落下,都有一缕精纯的紫霞真气注入裕王体内。

裕王发出痛苦的嚎叫,挣扎着想要挣脱,却被陆炳一记手刀劈在颈后,暂时制住了行动。岳不群趁机将真气运转到极致,紫霞神功第八重紫极天罗全力展开,真气如网般在裕王经脉中细细搜寻。

起初,一切似乎都很正常。但随着探查的深入,岳不群忽然在裕王丹田深处捕捉到一丝异样的波动。那东西极其隐蔽,若非他以紫霞真气反复探查,几乎难以察觉。

找到了......岳不群低语,额头已见汗珠。

那是一个诡异的存在,像活物般蛰伏在裕王丹田深处。它随着月亮的升起而苏醒,不断鼓动着裕王体内的阳气,使其如烈火烹油般躁动不休。更可怕的是,岳不群发现这东西在鼓动阳气的同时,竟在悄无声息地吞噬着裕王的寿元!

每一次阳气暴动,裕王的生命之火就被蚕食一分。岳不群能清晰地感觉到,那东西如同附骨之疽,正一点点将裕王推向死亡的深渊。

怎么样?陆炳见岳不群神色凝重,低声问道。

岳不群收回真气,面色阴沉如水:殿下体内有异物作祟,不仅催动欲念,更在吞噬寿元。若不尽快解决,恐怕......

陆炳目光骤然锐利:异物?什么东西?

岳不群指尖紫气未散,沉声道:尚不确定,但观其特性...极可能是某种蛊虫。他凝视着裕王痛苦扭曲的面容,此物与寻常蛊毒不同,竟能完美隐匿于经脉之中,若非紫霞真气特性特殊,恐怕...

陆炳眼中寒光一闪,右手不自觉地按在了腰间绣春刀上:岳掌门是说...殿下体内有蛊虫?

岳不群缓缓摇头,指尖凝聚的紫气尚未完全散去:只是猜测。此物无形无质,却能引动阳气、吞噬寿元,与苗疆蛊术颇有相似之处。他顿了顿,看向昏迷中的裕王,但比寻常蛊毒更加隐蔽。

陆炳闻言,瞳孔骤然收缩,指节捏得发白:不但有蛊虫鼓动阳气,还在吞噬殿下寿元?

岳不群神色凝重地点头:两年前在南京初见裕王时,殿下周身龙气环绕,寿数当在甲子以上。他伸手虚按在裕王额前,紫气流转间映照出一层黯淡的金光,可如今龙气稀薄如风中残烛,而寿元......

说下去。陆炳的声音冷得像冰。

岳不群深吸一口气:不足一年。

话音未落,殿内烛火突然剧烈摇曳。陆炳袖中寒光一闪,三枚透骨钉已深深没入梁柱。这位素来沉稳的锦衣卫指挥使,此刻眼中竟闪过一丝罕见的杀意。

岳掌门。陆炳突然按住绣春刀柄,指节泛白,你可知道,此刻你说的每个字,都系着华山上下百余口的性命?他声音轻得几不可闻,却让殿内温度骤降,若有一字虚言......

岳不群紫袍无风自动,直视陆炳双眼:岳某愿以项上人头作保。

那为何本官先前探查时毫无所觉?陆炳的声音里罕见地透着一丝焦躁。他修长的手指轻叩刀柄,发出细微的金属震颤声。

岳不群目光落在陆炳手上,注意到这位指挥使的指甲修剪得极短,指节处有常年握刀留下的茧子。陆大人功力深厚,但探查之法与我不同。他抬起手掌,一缕紫气在掌心交织成网,紫霞神功第八重紫极天罗,讲究的是以气织网,细密搜索。方才我反复探查七遍,才捕捉到那东西的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