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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武侠修真 > 笑傲之岳不群当主角 > 第205章 行踪泄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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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裕王一惊,挣扎着想坐起来。

“殿下勿惊。”岳不群连忙安抚,“护卫兄弟们只是力竭昏迷,我已看过,并无大碍,稍后便会陆续苏醒……”

正说着地上那些锦衣卫也开始陆续发出呻吟,缓缓转醒。

“呃……”

“头……好痛……”

“发生什么事了?”

这些精锐护卫身体素质远超常人,虽然内力被吸干,但只是脱力昏迷,在平一指的针灸和药物刺激下,开始恢复意识。他们茫然地坐起身,揉着剧痛的额头,待看清周围如同战场废墟般的景象时,瞬间脸色大变,下意识地就去摸腰间的绣春刀!

“保护公子!”为首的小旗官尽管自己摇摇晃晃,仍厉声喝道,挣扎着想要组建防御阵型。

“稍安勿躁!”田守诚急忙上前解释,“危机已过!尔等只是力竭昏迷!王公子安然无恙!”

护卫们这才看到被白蝎子搀扶着的裕王,虽然虚弱,但确实神色如常,并无大碍,这才稍稍安心,但依旧警惕地注视着场中唯一散发着危险气息的源头——任我行,以及守护在任我行身边的向问天和平一指。他们本能地感觉到那老者极度危险。

“岳先生,这……”沈钧看向岳不群,寻求解释。他们昏迷前最后的记忆是任我行疯狂吸取他们的内力。

岳不群简略地将驱蛊成功、能量失控、房屋倒塌、任我行突破的过程说了一遍,略去了许多惊心动魄的细节,重点强调了任我行在救治中的关键作用和此刻不能被打扰的状况。

护卫们听得面面相觑,心情复杂无比。他们被吸干内力,根基受损,武功大退,心中难免对任我行有怨愤。但得知确是靠此才救了王爷性命,且对方此刻也处于诡异状态,怨气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发泄,只能强忍下来,先将裕王护在中间,警惕地注视着四周和任我行。

裕王在初步了解情况后,看着废墟中如同磐石般的任我行,再看向虽然狼狈却依旧沉稳的岳不群、忠心护主的田守诚和白蝎子、以及刚刚苏醒仍尽职尽责的护卫,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身体的虚弱和心中的震惊,展现出了一位王爷应有的镇定。

“我明白了。”他声音虽然依旧虚弱,却带上了几分决断,“岳先生,任教主于我有救命之恩,此刻他正值紧要关头,我虽不才,亦知恩图报之理。传我之意,所有人等,务必守护此地,确保任教主不受惊扰!若有外敌来犯,拼死抵御!”

王爷发话,原本还有些心思浮动的护卫们立刻肃然应诺。

如此一来,院内的力量暂时统合起来。裕王的苏醒和明确指令,无疑给面临外部压力的岳不群等人注入了一剂强心针。虽然形势依旧危急,但内部至少暂时稳定,有了共同抵御外敌的基础。

裕王苏醒并下达命令不久,院外窸窸窣窣的声响便越来越大,窥探的目光也变得越来越大胆和密集。

“里面的人听着!”终于,一个粗犷的声音在院墙外响起,打破了这短暂的平静,“我们是本地金龙帮的!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在里面搞什么鬼?弄出这么大动静,惊扰四邻,坏了我金龙帮地头的规矩!赶紧出来说个明白!”

所谓的“规矩”,无非是索要好处或者盘查底细的借口。

田守诚看了一眼岳不群,得到示意后,再次走到院门后,朗声道:“外面的朋友,误会了!我等乃是过路的行商,在此歇脚,不幸遇到房屋坍塌,实属意外。方才已有官差前来查验过,并无异议。些许惊扰,实在抱歉,这里有点茶水钱,请各位兄弟喝碗酒,行个方便如何?”说着,又摸出一锭稍小些的银子,从门缝塞了出去。

外面沉默了一下,似乎是在捡银子。但很快,那声音再次响起,却带上了几分贪婪和强硬:“哼!官差是官差,我们是我们!这点银子就想打发?当我们是要饭的?我看你们鬼鬼祟祟,不像好人!里面那发光喘大气的是怎么回事?打开门,让我们进去瞧瞧!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显然,任我行突破的异象根本无法掩盖,引起了对方更大的好奇和贪念。他们或许以为里面有什么异宝出世。

田守诚脸色一沉,知道银钱这次恐怕难以奏效了。

岳不群缓步上前,沉声道:“门外的好汉,我等在此处理意外,实不愿多生事端。院内并无宝物,只有伤者需要静养。还请行个方便,他日必有厚报。若执意要闯,惊扰了贵人,后果绝非你一个小小的金龙帮所能承担!”

他话语中带上了内力,声音清越,隐含威严,试图震慑对方。

墙外的人似乎被这突如其来的高手气势噎了一下,安静了片刻。但很快,另一个阴恻恻的声音响起:“嘿嘿,好大的口气!看来里面还真有猫腻!大哥,别跟他们废话了!兄弟们,抄家伙,砸开门看看究竟!”

“砸门!”

“冲进去!”

墙外响起一片鼓噪和兵器出鞘的声音。显然,这群地头蛇仗着人多势众,又欺院内似乎人手不多且多有“伤者”,决定硬闯了!

“准备迎敌!”岳不群冷喝一声,长剑横于胸前。紫霞真气虽未尽复,但剑尖已然吞吐着淡淡的微光,一股凛然剑意锁定了那扇摇摇欲坠的破败院门。向问天怒吼一声,弯刀出鞘,煞气腾腾。白蝎子指尖毒针寒光闪烁。就连那些刚刚苏醒、内力全失的锦衣卫们也强提一口气,紧握绣春刀,将裕王死死护在中心。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院外的街道上突然传来一阵急促却整齐的脚步声,以及一声威严的断喝:

“住手!都给我退下!”

这一声中气十足,显然蕴含着不弱的内力,瞬间压过了金龙帮帮众的鼓噪。

正准备砸门的金龙帮众人闻声顿时一滞,如同被掐住了脖子的鸭子,纷纷回头望去,脸上露出敬畏之色。只见一队约莫十余人的人马正快速接近,为首者是一名年约四十五六、身材高大、面容精悍、太阳穴高高鼓起的中年男子。他身着锦袍,腰佩长剑,步履沉稳,眼神锐利,自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度。

“是掌门!”

“宋掌门来了!”

金龙帮帮众纷纷收起了兵器,躬身行礼,噤若寒蝉。

那被称作“宋掌门”的中年人扫了一眼混乱的场面,目光最终落在为首的帮众头上,沉声道:“怎么回事?在此地喧哗动武,成何体统!”

那帮众头目连忙上前,谄媚又带着几分委屈地解释道:“回禀掌门,不是小的们生事,是这院子里的人古怪得很!先是房子塌得惊天动地,里面又鬼光乱闪,怪响不停,兄弟们过来查看,他们不仅不给个说法,还出言威胁!小的们担心是有什么邪祟或者江洋大盗藏匿于此,这才想进去看个明白……”

这时,田守诚看清来人,脸色微变,急忙凑到岳不群耳边,极快地低语道:“掌门,此人乃是开封府地界最大的武林门派‘伏牛派’的掌门宋威,据说有七品上的修为,主要经营镖局和武馆,在本地黑白两道都很吃得开,颇有声望。这金龙帮看来是其附庸。”

岳不群闻言,心中了然。地方上的豪强人物被惊动,此事恐怕难以轻易善了。他缓缓将长剑垂下几分,但并未归鞘,静观其变。

那宋威听完手下汇报,目光如电,扫向院门方向,朗声道:“里面的朋友,在下伏牛派宋威。手下人鲁莽,惊扰了诸位,宋某在此先行赔罪。不知院内究竟发生何事,可否现身一见,说个明白?也免得再生误会。”

他话语看似客气,实则带着不容置疑的盘问意味,既要维持自家颜面,也要弄清虚实。

岳不群心念电转,知道此时不能再一味强硬拒绝。他示意众人稍安勿躁,自己上前几步,隔着院门拱手道:“原来是宋掌门当面,久仰。在下华山岳不群。”

“华山岳不群?”宋威闻言明显一愣,脸上闪过极大的诧异之色。他仔细打量着从门缝阴影中现出身形的岳不群,虽然对方衣袍破损,面带倦容,但那份儒雅气质与隐隐透出的宗师气度,确实与江湖传闻中的“君子剑”形象吻合。他心中震惊无比:华山派不是封山多年了吗?岳不群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开封府地界的荒废院落?还弄得如此狼狈?

无数疑问涌上心头,但宋威毕竟是老江湖,面上很快恢复平静,拱手还礼道:“失敬失敬!原来是岳先生大驾光临,宋某有失远迎,恕罪恕罪!不知岳先生为何会在此地?又怎会弄出如此大的动静?”他语气客气了许多,但探究之意未减。

岳不群神色不变,从容答道:“岳某一位故人之子身患重疾,岳某护送其返乡求医,途径此地,暂借这荒院歇脚。不料方才运功为其疗伤时,一位同行的朋友忽有所悟,竟临阵突破,一时未能控制好气息,引得房屋坍塌,惊扰了四方邻里,实在惭愧。”他半真半假,将驱蛊说成疗伤,将任我行引发的能量失控归咎于突破,合情合理。

“原来是有高人突破境界?”宋威眼中精光一闪,恍然大悟状。高手突破有时确实会引动天地元气,造成异象,这解释倒也说得通,而且能造成房屋倒塌的突破,其实力定然极其恐怖!他心中忌惮更深。

岳不群顺势对田守诚使了个眼色。田守诚立刻会意,从怀中掏出一叠数额不小的银票,从门缝递出,歉然道:“宋掌门,各位好汉,实在对不住。一点小小意思,请宋掌门和诸位兄弟喝杯水酒压惊,也算补偿惊扰之过。”

宋威看了一眼那叠银票,数额颇为可观,又看了看气度沉稳的岳不群,心中权衡。对方是五岳剑派之一的掌门,名门正派的领袖,虽然行踪诡异,但似乎并无恶意,而且院内还有一位正在突破的、听起来就不好惹的“朋友”。为了满足好奇心而同时得罪华山派和一位未知高手,绝非明智之举。既然对方给足了面子和里子,不如顺水推舟。

他哈哈一笑,接过银票,看也不看就递给身后弟子,对岳不群拱手道:“岳先生太客气了!既是误会一场,说开便好。恭喜贵友修为精进!既如此,宋某便不打扰了,这就带人离开。岳先生若在开封地界有何需要,尽管来伏牛派知会一声便是。”

“多谢宋掌门深明大义,岳某感激不尽。”岳不群微微欠身。

宋威转身,对手下挥挥手:“好了,没事了!都散了吧,别围在这里打扰岳先生和里面的朋友!”金龙帮众人虽有不甘,但掌门发话,又得了实惠,也只能悻悻然准备离开。

然而,就在宋威转身、岳不群心下稍松的这一刻——

“轰!”

一股更加狂暴、更加驳杂、仿佛压抑到极致终于爆发的恐怖气息猛地从院内冲天而起!紧接着,一道黑影如同炮弹般自废墟中弹射而出,轻飘飘地落在了院内唯一一根尚未完全倒塌的半截房梁之上,身形高大,乱发飞舞,不是任我行又是谁?

他显然是被院内那尚未完全散逸的、混杂了吸星大法残余吸力、紫霞真气碎片、十大高手零散内力乃至废墟尘埃的混乱能量场搅扰得无法静心吸收,不得不跃至高处以图清净!

他这一现身,身上那尚未完全收敛的、刚刚突破后的磅礴气势以及那独一无二的狂霸邪戾之气,瞬间如同黑夜中的火炬,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就是他!就是他在突破!”院外围观人群中有人失声惊呼。

正准备离开的宋威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和那股令人心悸的气息所吸引,下意识地回头望去。当他借着月光看清那高踞梁上、睥睨下方、面容依稀可辨的老者时,先是觉得有些眼熟,随即脑中如同闪电般划过一道记忆——那是十数年前,他尚且年轻,曾远远见过一面的、那个如同魔神般的身影!

刹那间,宋威脸色剧变,血色尽褪,手指颤抖地指向任我行,声音因为极度的恐惧和难以置信而变得尖利扭曲,脱口惊呼:

“他……他是……任……任我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