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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京城的朱雀航码头,晨雾尚未散尽,却已被密密麻麻的甲胄寒光刺破。三万明军将士列阵江畔,甲叶碰撞的铿锵声与战马的嘶鸣交织,在水汽中荡开层层涟漪。朱元璋身披赭黄蟒纹甲,立于高台之上,身后是随风猎猎的“明”字大纛,旗下诸将按剑而立,廖永忠的水师旗舰“定北号”正碾过浪花,在江心稳住船身。

“非洲万里之外,瘴疠丛生,蛮兵环伺,此去非为拓土,乃为护友邦、安黎民。”朱元璋的声音透过雾霭,砸在每个士兵耳中,带着金石般的质感,“朕知前路凶险,然亲明诸国泣血求援,欧盟豺狼噬其骨肉,若袖手旁观,何以立世?何以称‘明’?”

他拔出腰间宝剑,剑刃映着初升的朝阳,亮得灼眼:“今日,朕以这柄‘断水’为誓,凡踏非洲土地者,生则朕必赏,死则朕必恤!尔等敢随朕,扬大明国威于异域吗?”

“愿随陛下,生死不辞!”三万声呐喊震得江雾溃散,耿炳文按捺不住,摘下头盔往地上一顿,甲胄上的红缨簌簌发抖:“陛下,末将神机营已备足火箭,只待一声令下,定叫欧盟蛮子尝尝厉害!”

胡大海瓮声接话,掌中宣花斧在晨光里泛着冷光:“俺的步卒营也早憋着劲,那些非洲部落的长矛,怎敌得过咱们的铁骨朵?”

朱元璋颔首,目光扫过诸将:“廖永忠率水师为先锋,沿红海直抵努比亚,接应赛义夫国王;耿炳文领神机营居中,携火炮器械,随朕走陆路,经波斯、阿拉伯,直插埃塞俄比亚;胡大海、周德兴分左右翼,胡大海取道索马里,周德兴出肯尼亚,务于三月后,在亚的斯亚贝巴城外会师。”

“得令!”诸将领命,转身时甲片相撞的脆响连成一片。

廖永忠率先登船,水师的三百艘战船即刻升帆,帆布上绘制的日月图腾在风中舒展。他立于“定北号”船头,望着渐渐缩小的南京城影,手中摩挲着朱元璋亲授的海图——图上用朱砂标出的欧盟舰队据点,密密麻麻如蚁群。副将华云龙递上一碗酒:“将军,听说欧盟在红海布了水雷,还请小心。”

廖永忠仰头饮尽,将空碗掷入江中:“水雷?当年鄱阳湖上,陈友谅的连环船比这厉害十倍。传令下去,各船备足捞雷钩,遇可疑之处先抛锚探水,夜间以灯笼为号,三短一长为警,长明为安。”

与此同时,耿炳文的神机营正沿着官道推进。他的队伍最是特殊,除了士兵,还有两百名工匠,推着三十架拆解的“轰天炮”,炮身缠着浸过桐油的麻布,以防雨水侵蚀。行至波斯地界时,忽遇沙暴,黄沙卷着石子打在甲胄上噼啪作响。耿炳文命人将火炮用帆布裹紧,自己则与士兵一同伏在沙地里,任凭风沙灌入口鼻。

“将军,这鬼天气,怕是要误了行程。”亲兵抹着脸上的沙砾,声音嘶哑。

耿炳文咳出满嘴沙土,指着前方隐约可见的绿洲:“误不了!传我将令,到绿洲后只歇一个时辰,让工匠检查炮管,咱们得赶在欧盟援军抵达前,炸掉他们在亚丁湾的堡垒。”

胡大海的左翼军走得最是艰难。索马里的热带雨林里,藤蔓如蛇般缠绕,毒虫在草叶间发出嘶鸣。他的步卒营多是北方汉子,耐不住湿热,已有数十人中暑。胡大海索性让人砍断树枝,扎成简易担架,自己背着最重的伤员,光着膀子在前面开路,古铜色的脊背被树枝划出道道血痕。

“都给俺打起精神!”他扯开嗓子喊,声音震得林间飞鸟惊起,“想想那些非洲部落的娃娃,被欧盟兵追得像兔子似的跑,咱们早到一日,他们就能多活一日!”

周德兴的右翼军则在肯尼亚遭遇了小规模冲突。一支欧盟扶持的非洲部落武装,手持长矛与火枪,拦在必经的山谷口。周德兴不慌不忙,命士兵列成三排,前排举盾,后排架弩。

“放!”随着他一声令下,弩箭如暴雨般倾泻,部落武装的盾牌瞬间被射穿。周德兴趁机挥剑冲锋,他的养子朱勇(新人物,周德兴义子,擅使长刀)一马当先,刀光闪过,竟将对方首领的长矛劈为两段。

“不想死的就让开!”朱勇声如洪钟,“我大明军过境,只为击欧盟,不伤无辜!”部落兵见首领被斩,又慑于明军威势,竟真的溃散而去。

行至半途,朱元璋收到廖永忠的急报:欧盟舰队在红海设伏,击沉了三艘运粮船。他即刻在帐中召集幕僚,铺开地图:“欧盟这是想断我粮道。耿炳文,你派一支小队,从陆路绕到红海西岸,配合廖永忠夹击敌舰。胡大海,加快速度,索马里的亲明部落说,欧盟在摩加迪沙囤积了大批火药,你去端了它!”

众将领命时,忽闻帐外传来喧哗。原来是随营的医官正与士兵争执,那士兵胳膊被毒蝎蜇了,肿得像水桶,却执意不肯离队。朱元璋走出帐外,见那士兵咬着牙,额头渗着冷汗,却仍挺直腰杆:“俺是山东来的,陛下说过,咱大明的兵,死也得死在战场上!”

朱元璋俯身,亲自查看他的伤口,又从腰间解下随身携带的解毒丹:“这丹丸能暂缓毒性,到了下一个驿站,定要让医官好好诊治。”他拍了拍士兵的肩膀,“你叫什么名字?”

“小人王二柱。”

“好个王二柱,”朱元璋朗声笑道,“等此战结束,朕赏你良田百亩,让你回乡娶媳妇!”

帐外将士闻言,无不欢呼,先前因长途跋涉生出的疲态,竟消散了大半。

三个月后,亚的斯亚贝巴城外的平原上,三面明军旗帜终于汇合。廖永忠的水师已控制红海出口,将欧盟舰队困在曼德海峡;耿炳文的神机营架起轰天炮,炮口直指城内欧盟驻军的堡垒;胡大海端了摩加迪沙的火药库,此刻正扛着缴获的火枪,与周德兴的右翼军会师。

朱元璋立马高坡,望着远处欧盟阵营飘扬的蓝底金星旗,对身边诸将道:“欧盟以为非洲是他们的囊中之物,却不知民心向背。你看那些非洲部落,正往咱们营里送水送粮,这便是天道。”

胡大海咧嘴大笑:“陛下说得是!俺刚才还见个非洲老汉,用长矛挑着烤羊,非要塞给朱勇呢!”

朱勇红着脸挠头:“那老汉说,他儿子被欧盟兵杀了,咱替他报仇,他无以为报。”

朱元璋闻言,神色渐沉:“传令下去,明日拂晓攻城。耿炳文的火炮先轰堡垒,廖永忠从水路切断他们退路,胡大海、周德兴率军从东西两侧夹击。记住,少杀无辜,多护百姓。”

夜色渐浓,明军营地燃起篝火,映照着三万张年轻或沧桑的脸庞。王二柱的胳膊已消肿,正与同袍擦拭弩箭;朱勇在给非洲少年演示长刀技法,那少年睁着乌亮的眼睛,模仿着挥刀的动作;耿炳文蹲在炮旁,与工匠们最后检查着引线;廖永忠站在船头,听着红海深处传来的欧盟舰队的号角,嘴角勾起一抹冷峭。

天边的星子渐稀,第一缕晨光刺破云层时,朱元璋拔出“断水”剑,直指亚的斯亚贝巴的城墙:“大明将士,出征!”

刹那间,炮声震彻天地,火箭拖着烈焰划破长空,甲胄的铿锵与呐喊的洪流交织,如同一道钢铁巨流,朝着那座被欧盟盘踞的城池,汹涌而去。非洲的土地上,第一次响起如此壮阔的大明军声,而这场跨越万里的远征,才刚刚拉开最激烈的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