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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军在印度洋沿岸的演练已持续了半月。沙滩上,甲胄的碰撞声、号角的呜咽声与海浪的拍岸声交织成一片,朱文正正指挥着士兵调整火炮角度,炮口对准远处的礁石,演练如何在海战中精准轰击敌舰。

“标尺再抬高三分!”朱文正的吼声压过风声,他穿着湿透的战袍,裤脚还滴着海水——方才为了校准炮位,他亲自乘小艇去测水深,被浪头打湿了半截身子。“欧盟的铁甲船吃水深,必须在他们进入射程前就打乱阵型!”

旁边的胡大海正给弓兵分发箭矢,听见这话,咧嘴笑道:“朱将军忒较真!不就是演练吗,差不多就行呗。”他手里的狼牙箭簇闪着寒光,箭杆上还刻着他的名字,是家里婆娘给刻的,怕他在战场上丢了箭。

“差不多?”朱文正回头瞪了他一眼,“上次在红海,就是你说‘差不多’,让欧盟的侦察船跑了!若不是廖永忠的水师追得快,咱们的布防图早就被他们拿去了。”

胡大海挠了挠头,嘟囔道:“那不是天黑嘛……”话没说完,就被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打断。

三名骑兵从内陆方向疾驰而来,为首的骑士翻身下马时,怀里的信筒不小心掉在沙地上,滚出一封火漆封口的急件。“朱将军!陛下有令!”骑士捡起急件递过去,“英国海军在附近海域游弋,疑似要闯咱们的演练区,让您多加防备。”

朱文正拆开急件,朱元璋的字迹力透纸背:“英军狡诈,勿与其纠缠,只需守住防线,待其自退即可。”他捏着信纸,眉头皱成个疙瘩——英国向来跟欧盟走得近,怎么突然跑到印度洋来了?

正琢磨着,了望塔上的哨兵突然大喊:“东边发现舰队!挂着英国旗!”

众人猛地转头,只见海平面上出现了十几艘帆船,桅杆上的米字旗在阳光下格外刺眼。胡大海瞬间绷紧了神经,摸出背后的弓箭:“这群人是疯了?敢闯咱们的地界!”

朱文正按住他的肩:“陛下说勿要纠缠。传令下去,关闭演练区入口,所有火炮转向内侧,装作没看见。”

可英军像是没看到明军的示警似的,径直朝演练区驶来,船速越来越快。了望哨又喊:“他们在升炮!炮口对着咱们这边了!”

胡大海急了:“将军!再不动手就晚了!”他身边的弓兵们已经搭箭上弦,箭尖直指英军舰队。

朱文正盯着越来越近的英舰,手指在腰间的玉佩上摩挲着——那是朱元璋赐的,说是能安神。他忽然想起去年在非洲,英军曾帮欧盟运送过军火,难不成这次是来给欧盟送补给的?若真是这样,放他们过去,等于给欧盟送助力。

“变阵!”朱文正突然下令,“火炮转向,瞄准英舰的船帆!只打帆,不打人!”

令旗挥动,沙滩上的火炮迅速调整方向,炮口对准了英舰的桅杆。随着一声令下,炮弹呼啸着飞出去,精准地炸在了英舰的帆布上。几艘船的帆瞬间被撕开,速度慢了下来。

英军显然没料到明军会动手,甲板上一片混乱,有人举着望远镜朝岸边喊,似乎在质问。胡大海听得真切,对方喊的是:“我们是来通商的!你们为何开炮?”

“通商?”胡大海呸了一声,“鬼才信!通商需要带那么多火枪吗?”他指着英舰甲板上一闪而过的枪管,“将军您看!”

朱文正的脸色沉了下来。他知道英军有商船武装的习惯,但从没见过带这么多火器的“商船”。他转身对传令兵说:“去告诉廖永忠,让他带水师从侧翼包抄,断他们的退路。记住,抓活的,我要问清楚他们的目的。”

廖永忠的水师像离弦的箭一样冲了出去,快船在英舰周围绕了个圈,形成包围之势。英军这下慌了,开始掉转船头想逃,却被明军的火炮死死咬住,船帆接二连三地被打烂,只能在海上打转。

“将军!抓了个活的!”一名水兵押着个戴三角帽的英军军官过来,那军官还在挣扎,嘴里喊着:“你们无权抓我!我们有通商文书!”

朱文正蹲在军官面前,捡起他掉在地上的文书,只见上面盖着英国东印度公司的章,确实是通商凭证。但文书上写的目的地是“非洲东海岸”,可他们行驶的方向,分明是明军的演练区。

“既是去非洲,为何往这边走?”朱文正的声音像淬了冰。

军官梗着脖子:“我们迷路了!海上起了雾,偏离了航线!”

胡大海一脚踹在旁边的礁石上,震得碎石乱飞:“放屁!雾早散了!我看你们是想刺探军情!”

就在这时,了望哨又喊:“欧盟的船来了!在英军后面!”

众人回头,只见远处出现了欧盟的舰队,正朝着这边驶来,速度极快。朱文正心里咯噔一下——英军在前,欧盟在后,这哪是迷路,分明是前后夹击!

“看来陛下猜得没错。”朱文正站起身,将文书揣进怀里,“胡大海,带弓兵守住沙滩左翼;廖永忠,你继续围住英舰,别让他们跟欧盟汇合;其他人,跟我去调重炮!”

英军军官见状,脸色煞白,终于松了口:“别打了!是欧盟让我们来的!他们说你们在演练新战术,让我们假装通商,引你们动手,他们好趁机偷袭!”

朱文正冷笑一声,果然如此。他对传令兵说:“给陛下发信号,说英军勾结欧盟,意图偷袭,我军已将其围困,请求增兵守住后方。”

信号弹升上天空,在湛蓝的海面上炸出一朵红烟。胡大海拉满弓箭,看着越来越近的欧盟舰队,骂道:“这群杂碎,又想玩阴的!看老子射穿他们的了望塔!”

弓兵们的箭雨率先射出,密集的箭矢像乌云一样罩向欧盟舰队,甲板上的士兵纷纷中箭,惨叫声此起彼伏。欧盟舰队立刻开炮还击,炮弹落在沙滩上,炸起无数泥沙,溅了朱文正一身。

“重炮准备!”朱文正抹了把脸上的泥,吼道,“瞄准欧盟旗舰的船舵!”

火炮轰鸣,一颗颗炮弹带着怒火飞向欧盟舰队。旗舰的船舵瞬间被炸毁,整艘船失去控制,在海上打转,撞向旁边的英舰,两艘船缠在一起,乱成一团。

廖永忠的水师趁机发动进攻,快船像尖刀一样插入敌阵,水兵们跳上英舰,与英军展开肉搏。刀光剑影中,胡大海一箭射穿了英军船长的帽子,将他钉在桅杆上:“叫你再帮欧盟当走狗!”

战斗持续了两个时辰,当最后一艘欧盟船被击沉时,海面上漂满了木板和尸体。朱文正站在岸边,看着被押上来的英军和欧盟俘虏,忽然觉得有些疲惫。

他走到那名英军军官面前,对方已经没了之前的嚣张,低着头瑟瑟发抖。朱文正将通商文书扔给他:“回去告诉你的国王,明朝不惹事,但也不怕事。再敢帮欧盟来犯,下次就不是只打船帆了。”

军官连滚带爬地答应着,被水兵押上一艘破船,放走了。胡大海凑过来,踢了踢地上的欧盟俘虏:“将军,这些人咋办?”

朱文正望着远处渐渐消失的英军船影,说:“留六个活口,其余的……处理干净。”他顿了顿,补充道,“把那六个英国人好好看着,我要亲自问他们欧盟的布防。”

夕阳西下,将海面染成一片金红。朱文正坐在沙滩上,摸出那块玉佩,阳光透过玉佩,在沙地上映出淡淡的光晕。他想起朱元璋的嘱咐,忽然明白——这误会,或许从一开始就是欧盟设下的圈套,而他们能做的,就是将计就计,让对方知道,明朝的地界,不是谁都能闯的。

远处的篝火渐渐升起,士兵们在烤着缴获的海鱼,笑声传得很远。朱文正知道,这只是一场小冲突,但它像一颗投入湖面的石子,预示着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欧盟不会善罢甘休,英国也绝不会就此收手,而他们,必须随时准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