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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历史军事 > 穿越朱元璋,率大明军队征伐天下 > 第482章 跨洋烽火与新旧将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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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2章 跨洋烽火与新旧将星

廖永忠的指节叩在北美驻军要塞的沙盘上,红木勾勒的密西西比河河道被他敲出轻响。沙盘旁围站着二十多个将官,靴底碾过地面的沙砾声里,混着窗外传来的海风——那风裹着咸腥,还带着三日前欧盟舰队炮轰纽约港的硝烟味。

“荷兰人的‘金狮号’战列舰就在河口抛锚,甲板上的三联装火炮昨晚试射了三次,弹着点全在咱们的了望塔周围,这是在划警戒线。”廖永忠的声音压得很低,却像铅块砸在每个人心口,“更麻烦的是日本那帮杂碎,山县有朋带着三百浪人,把五大湖西岸的皮毛商全绑了,逼着他们带路抄咱们的补给线。”

站在沙盘左侧的耿炳文猛地攥紧了腰间的佩刀,刀鞘上的铜环撞出脆响:“补给线绝不能断!上个月从魁北克运来的火药还在半路上,要是被他们劫了,要塞的炮就成了哑巴。”他鬓角的白发随着动作颤动,去年在哈德逊河战役中被流弹擦伤的眉骨,此刻正泛着青紫色。

“耿将军说得是。”华云龙从怀里掏出张揉皱的羊皮纸,上面用朱砂画着歪歪扭扭的路线,“这是今早从印第安部落换来的图,日本人想从尼亚加拉瀑布后面的密道绕过来。那地方窄得只能容一人通过,正好设伏。”他说话时总爱下意识地摸鼻子,那是去年被火铳铅弹擦伤留下的习惯——子弹擦过鼻翼,带走了一小块皮肉,也让他的声音永远带着点漏风的沙哑。

“设伏得用炸药。”周德兴突然开口,他手里把玩着个铁皮火药桶模型,那是他用敌军炮弹壳改的。这位以筑城闻名的老将,此刻却满眼都是烟火气,“我让人在瀑布崖壁上凿了三十个洞,塞满硝石和硫磺,引线接在对岸的松树根下。日本人不是爱耍武士道吗?就让他们尝尝土遁的滋味。”

“周将军这招够狠。”朱文正嗤笑一声,指尖在沙盘上划出一道弧线,“不过荷兰人那边得有人盯着。他们的舰队昨晚挂了停战旗,鬼知道是不是在等英国的援军。我带三艘‘火龙船’去游弋,只要他们敢动,就把燃烧弹往他们甲板上送——去年泰晤士河上,我烧过西班牙人的船队,这点活儿熟。”他说这话时,袖口滑落,露出小臂上狰狞的烫伤疤痕,那是在里斯本港与葡萄牙人巷战时留下的。

廖永忠没接话,目光落在沙盘最南端的新奥尔良标记上。那里插着面褪色的明旗,旗角被炮火熏得发黑。“法国人的‘鸢尾花舰队’还在墨西哥湾游弋,他们的指挥官拉法耶特是个硬骨头,上个月在密西西比河口,愣是用六艘护卫舰拖住了咱们的运粮队。”他顿了顿,抬眼看向郭英,“郭将军,你带五千步兵沿河南下,务必在三天内拿下新奥尔良的法国要塞。记住,留三百人守粮仓,剩下的直插他们的弹药库——我要让他们的火炮在下次涨潮前哑掉。”

郭英挺直了背,甲胄上的鳞片甲片相互摩擦:“末将遵命。不过法国人的刺刀阵有点棘手,他们的士兵排得比咱们的长枪阵还密。”他想起去年在佛罗里达的遭遇,法军的排队枪毙战术让明军伤亡不小。

“用火箭筒轰散他们。”廖永忠从沙盘旁拿起个陶制火箭模型,那是康茂才的工坊新造的,“康将军改良的‘火龙出水’射程能到三百步,里面填了碎铁片,炸开后比他们的刺刀管用。”

康茂才闻言笑了笑,眼角的皱纹挤成一团:“那玩意儿得离近了打才准。郭将军要是信得过,我让徒弟王二柱跟你去,他闭着眼都能算准弹道。”王二柱是个十六岁的少年,去年在波士顿战役中,用自制的投石机砸中了英国军舰的桅杆,从此成了明军里的小名人。

“我也去!”站在后排的丁德兴突然往前一步,他的左臂还吊在胸前——上个月在底特律与德国雇佣军拼杀时被砍中了筋。“德国人的‘黑骑士团’就在新奥尔良外围,那些家伙穿铁甲,刀枪不入,我带的藤牌营能治他们。”他晃了晃没受伤的右臂,手里的藤牌被他转得像风车,“藤牌浸过桐油,能挡子弹,近身了用短刀捅他们的关节,去年在五大湖我试过,管用。”

廖永忠点头:“行,你跟郭将军合兵。不过得注意,法国人和德国人这次是联军,拉法耶特和冯·克莱斯特肯定会互相掩护。”他看向吴良、吴祯两兄弟,“你们俩带水师守住哈得孙河口,英国的‘日不落舰队’随时可能到。吴良守左舷,用重炮轰他们的主桅;吴祯带火船绕后,他们的船底木料脆,撞上去准炸。”

吴良瓮声瓮气地应着,他总爱把头盔压得很低,遮住大半张脸——据说他在约克镇战役中被炮弹碎片划伤了脸,从此不愿示人。吴祯则拍着胸脯保证:“大哥你放心,我给火船加了新装置,船尾绑了火箭,靠近了能自动点火,不用士兵送死。”他说话时总带着点雀跃,像个没长大的孩子,但若看他手背上的老茧,便知这双手操控过多少场生死攸关的火攻。

“都清楚了?”廖永忠扫视全场,将官们齐声应和,声音撞在要塞的石墙上,震得檐角的铜铃叮当作响。他忽然放缓了语气,从怀里掏出块玉佩——那是朱元璋临行前赐的,玉上刻着“明盟”二字。“陛下在应天府给咱们算过黄历,说本月十五是出兵的好日子。但我不看黄历,我看弟兄们的刀够不够快,炮够不够准。”

耿炳文突然单膝跪地,甲胄与地面碰撞的闷响让所有人都静了下来。“末将愿立军令状,若拿不下尼亚加拉的日本浪人,提头来见!”他这话一出,郭英、丁德兴等人纷纷跪地,沙盘周围顿时跪了一片。

“起来。”廖永忠将玉佩揣回怀里,“我不要你们的头,要你们把明旗插遍北美西海岸。”他指向窗外,晨光正从云层里钻出来,照在要塞的旗杆上,那面褪色的明旗在风里猎猎作响,“陛下说,明盟的土地,一寸都不能丢。你们记住,咱们身后不仅是要塞,是运粮队,是在这开荒的百姓,还有万里之外的应天府——那里有等着咱们报捷的父老。”

“杀!杀!杀!”吼声震得沙盘上的沙子簌簌往下掉,郭英的吼声最响,他想起自己的儿子郭武还在新奥尔良的战俘营里——去年城破时被法军抓走的。丁德兴也红了眼,他的堂弟丁德勇就是死在德国雇佣军的铁甲下,尸身到现在都没找着。

三日后,十五的月光像泼在密西西比河上的银水。郭英的军队摸到新奥尔良要塞外时,正撞见法军换岗。拉法耶特亲自带着卫队巡视,他的红色军服在月光下格外显眼,嘴里哼着法国小调。

“放火箭!”郭英低声下令,王二柱早架好了火箭筒,引线滋滋燃烧的声音里,他突然开口:“将军,我爹以前说,法国人的面包烤得特别香,等拿下要塞,我想尝尝。”

郭英被逗笑了,刚要回话,火箭已经呼啸而出。三百步的距离,火箭带着尖啸砸在法军的火药堆上,爆炸声震得地面都在颤。拉法耶特的小调戛然而止,紧接着是他用法语吼的命令声,乱哄哄的。

“冲!”郭英拔出佩刀,明军像潮水般涌上去。法军的刺刀阵刚排好一半,就被藤牌营撞得七零八落。丁德兴的藤牌在月光下泛着油光,他瞅准一个德国雇佣军的膝盖就捅过去,短刀没入的瞬间,他低声骂了句:“为了德勇!”

与此同时,尼亚加拉瀑布旁的耿炳文正盯着崖壁上的引线。日本浪人果然沿着密道往上爬,山县有朋走在最前面,手里的长刀反射着水光。耿炳文咬着烟杆——那是他从一个印第安老酋长那换的,猛吸一口:“华云龙,看你的了。”

华云龙手里攥着引线,指尖都在冒汗:“等他们走到中间……再等三步……放!”他猛地扯下拉绳,三十个炸药洞同时炸开,碎石混着瀑布的水流砸下来,密道瞬间被堵死。耿炳文听见崖下传来山县有朋气急败坏的吼声,他吐掉烟杆笑了:“小鬼子,给老子当鱼饵吧。”

哈德逊河口的吴良、吴祯兄弟正与英国舰队激战。吴良的重炮精准地轰断了“日不落号”的主桅,吴祯的火船则像一条条火龙,贴着水面冲向英国舰队。吴祯站在旗舰上,看着火光照亮夜空,突然想起出发前母亲塞给他的平安符——此刻正贴在胸口发烫。

最惨烈的是朱文正那边。荷兰人的“金狮号”突然转向,撞向他的“火龙船”。朱文正被震得摔在甲板上,抬头看见荷兰士兵正顺着绳索爬过来。他抹了把脸上的血,抓起身边的燃烧弹就扔:“老子在里斯本烧过西班牙人,还怕你们这些卖奶酪的?”

战斗持续了整整一夜。当晨光再次照在密西西比河上时,郭英的明旗插上了新奥尔良要塞;耿炳文在瀑布旁清点日军的尸体,发现了山县有朋的佩刀;吴良、吴祯兄弟押着被俘的英国舰长回到港口;朱文正则坐在“金狮号”的甲板上,啃着从荷兰人厨房里找到的面包,嘴里还嘟囔着:“不如咱们的肉包好吃。”

廖永忠收到捷报时,正在要塞的了望塔上望着东方。那里的海平面与天相接,像一条模糊的线。他想起朱元璋临行前的话:“北美不是咱们的远方,是咱们的疆土。”他掏出那枚刻着“明盟”的玉佩,对着朝阳举起,玉佩反射的光刺得他眯起了眼。

“将军,下一步打哪?”传令兵气喘吁吁地跑来,手里攥着新的情报——法国和英国的援军正在大西洋集结。

廖永忠将玉佩揣好,转身走下了望塔:“让伙房做肉包,吃饱了才有力气打仗。”他的声音里带着笑意,阳光落在他的白发上,像落了层金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