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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历史军事 > 穿越朱元璋,率大明军队征伐天下 > 第494章 法国鸢尾骑士的东方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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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4章 法国鸢尾骑士的东方试探

朱文正盯着竹楼外的芭蕉叶,指尖在腰间的玉佩上反复摩挲。玉佩是和田玉的,雕着半朵鸢尾花——另一半在郭英手里,那是他们潜入云南时约定的信物。三天前郭英去跟土司接头,至今没回来,只有这片芭蕉叶被人从窗口塞进来,叶面上用针刺着个歪歪扭扭的“危”字。

“大人,该换药了。”一个穿青布褂子的药童端着陶碗走进来,碗里的草药冒着热气,药味混着楼下马帮的汗味,在潮湿的空气里弥漫。

朱文正没回头,声音压得很低:“昨天让你打听的事,有眉目了?”

药童把碗放在竹桌上,从怀里摸出块撕碎的绸布,上面绣着朵完整的鸢尾花——是法国鸢尾骑士团的标记。“澜沧江对岸的马帮说,前天见过五个穿蓝袍的洋人,骑着波斯马,往哀牢山去了。为首的左耳朵上有颗痣,跟您描述的郭千户模样很像。”

朱文正的指甲掐进掌心。郭英左耳朵确实有颗痣,但他绝不会穿蓝袍——天枢密探的规矩,入境后必须换本地服饰。“他们带了什么?”

“听马夫说,扛着个樟木箱,沉得很,几个人轮换着抬。”药童往窗外瞟了眼,“刚才看到土司府的兵丁在街口盘查,问有没有见过‘带刀的教书先生’。”

朱文正心里一沉。“带刀的教书先生”是郭英跟土司约定的身份,看来不仅郭英出事了,连接头暗号都泄露了。他端起药碗一饮而尽,苦涩的药汁滑过喉咙,像吞了把碎冰。“你去告诉澜沧江的老马头,让他备好船,今夜三更在鹰嘴崖等我。”

药童刚走,楼下就传来争吵声。一个粗嗓门在喊:“搜!土司大人有令,凡是外乡来的,都得查!”接着是桌椅翻倒的脆响,夹杂着女人的尖叫。

朱文正掀开竹帘的一角,看见十几个穿皮甲的兵丁正往楼上冲,领头的是个满脸横肉的汉子,腰间挂着枚银质虎头牌——是土司府的亲卫队长。他转身从床底拖出个藤箱,里面是套锦衣卫的飞鱼服,还有两把改良燧发枪,枪管上缠着防潮的油纸。

脚步声到了门口,门板被一脚踹开。亲卫队长举着刀闯进来,刀尖差点戳到朱文正的鼻尖:“你是哪来的?证件呢?”

朱文正慢悠悠地扣着飞鱼服的纽扣,冷笑道:“让你们土司来见我。”他从怀里掏出块鎏金牌,阳光透过竹窗照在牌上,“锦衣卫北镇抚司”六个字闪得人睁不开眼。

亲卫队长的刀“当啷”掉在地上,“噗通”一声跪了下去,膝盖撞在竹楼板上,发出闷响。“小的有眼无珠,不知大人驾到……”

“少废话,”朱文正一脚踩在他背上,“郭英在哪?”

亲卫队长的声音抖得像筛糠:“被、被五个洋人扣在哀牢山的溶洞里……他们说,要是土司敢报官,就、就把郭大人的人头挂在寨门口……”

朱文正抓起燧发枪,枪身冰凉的触感让他冷静了些。“那些洋人是什么来路?”

“说、说是法兰西来的‘学者’,要跟土司买铜矿的地图……”亲卫队长从怀里摸出张揉皱的纸,“这是他们留下的,说只要照做,就放郭大人回来。”

纸上用毛笔写着几行字,笔迹歪歪扭扭:“三日之内,备好哀牢山铜矿分布图,派十名工匠随行,到溶洞换人质。不得通知官府,否则人、图两亡。”落款是朵用墨画的鸢尾花。

朱文正把纸揉成一团,塞进嘴里嚼烂了咽下去。“备马。”他拎起藤箱往楼下走,“带我去哀牢山。”

哀牢山的溶洞里,郭英靠在钟乳石上,手腕被铁链锁在岩壁的铁环上。铁链锈得厉害,每动一下都“嘎吱”作响,磨得手腕血肉模糊。五个穿蓝袍的洋人围坐在火堆旁,为首的左耳朵上那颗痣在火光里若隐若现——正是法国鸢尾骑士团的皮埃尔。

“郭先生,考虑得怎么样了?”皮埃尔用生硬的汉语问,手里把玩着那半块鸢尾花玉佩,“只要说出天枢密探在云南的据点,这铁链就能解开,还能送你去法兰西,那里的葡萄酒可比你们的米酒香醇多了。”

郭英啐了口带血的唾沫,正好溅在皮埃尔的靴尖上:“狗东西,别做梦了。洪武爷的兵,还没听说过投降的。”

旁边一个瘦高的骑士突然站起来,拔出腰间的弯刀,刀光在溶洞里一闪:“团长,跟他废话什么?直接割了舌头,照样能从他身上搜出地图。”

皮埃尔摆手,从樟木箱里取出个铜制的仪器,底座刻着精密的刻度。“让·雅克,别冲动。你看这是什么?”他转动仪器上的旋钮,镜面反射的光斑在岩壁上移动,“这是法兰西最新的测绘仪,能测出铜矿的储量和纯度。只要拿到准确的地图,不出三年,我们就能在云南开矿,到时候明朝的火炮用的都是我们的铜,想想都让人兴奋。”

郭英的目光落在樟木箱上,突然笑了:“你们以为土司会乖乖送地图来?实话告诉你们,他早就把消息报到锦衣卫了,现在说不定已经有上千兵马往这儿来了。”

皮埃尔的脸色变了变,随即又恢复了镇定:“就算来了又怎样?这溶洞只有一个出口,我们在外面埋了二十斤炸药,只要他们敢进来,就一起上天堂。”他凑近郭英,声音压得像毒蛇吐信,“倒是你,等不到救兵了。刚才在你的靴子里搜出这个。”

他举起个油纸包,里面是天枢密探的密信,用明矾水写的,烘干后才能显形。郭英的心跳漏了一拍——那是给朱文正的紧急情报,说鸢尾骑士团可能携带了新式火器,让他务必小心。

“看来你的同伴很快会来送死,”皮埃尔把密信扔进火堆,火苗“腾”地窜起来,映亮他眼底的疯狂,“正好,省得我们再去找他。”

朱文正骑着马在山路上疾驰,亲卫队长在前面带路,火把的光在林子里晃动,像只受惊的萤火虫。山路陡峭,马蹄踏在碎石上,发出“哒哒”的脆响,惊起一片夜鸟。

“大人,前面就是鹰嘴崖,过了崖就是溶洞。”亲卫队长勒住马,指着远处的黑影,“那五个洋人很狡猾,白天在崖上放了哨,晚上才撤。”

朱文正跳下马,把燧发枪的撞针扳开:“你带十个兵丁从侧面绕过去,堵住溶洞的后出口——我知道那里有条裂缝,只能容一个人爬。记住,听到枪声就往里扔火把,别让他们跑了。”

亲卫队长领命而去,朱文正摸出块打火石,照着岩壁上的藤蔓往上爬。藤蔓湿漉漉的,长满了倒刺,手心很快被划破,血珠滴在岩石上,在月光下像颗颗红玛瑙。

爬到半山腰时,他看见两个穿蓝袍的骑士正坐在崖边喝酒,腰间的弯刀在月光下闪着冷光。朱文正从背上解下弓箭,箭头涂了见血封喉的毒药——那是出发前华云龙塞给他的,说对付洋鬼子,就得用他们没见过的手段。

弓弦轻颤,两支箭同时飞出,精准地射穿了骑士的咽喉。他们甚至没来得及哼一声,就从崖边滚了下去,坠进黑漆漆的山谷。

朱文正继续往上爬,快到崖顶时,听见溶洞里传来争吵声。皮埃尔的声音很尖利:“……不可能!土司怎么敢骗我们?”接着是郭英的怒吼:“狗娘养的,有种杀了老子!”

他摸出另一支箭,刚要起身,就看见亲卫队长从侧面的裂缝钻了出来,冲他比划了个手势——一切就绪。

朱文正深吸一口气,猛地从岩石后跃出,燧发枪“砰”的一声响,子弹擦着皮埃尔的耳朵飞过,打在岩壁上,溅起一串火星。

溶洞里顿时一片混乱。让·雅克举着弯刀冲过来,朱文正侧身躲过,手里的短刀顺势抹过他的脖子,鲜血喷了满地。另三个骑士往洞口跑,刚到门口就惨叫着倒了下去——亲卫队长从裂缝里扔进来的火把点燃了他们身上的火药袋,炸得尸骨无存。

皮埃尔吓得瘫在地上,手里的测绘仪摔在郭英脚边。郭英抬脚把仪器踩得粉碎,铁链“嘎吱”作响:“朱文正,别让他死得太痛快!”

朱文正用枪管抵住皮埃尔的太阳穴,冷笑道:“说,是谁派你们来的?鸢尾骑士团在云南还有多少人?”

皮埃尔的牙齿打着颤,语无伦次地说:“没、没有了……就我们五个……是路易十四陛下的命令,说只要拿到铜矿地图,就能……”

“就能什么?”朱文正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就能在云南建立据点,拉拢土司,等明朝内乱时……”皮埃尔的话没说完,就被亲卫队长一脚踹在脸上,顿时昏了过去。

郭英看着被押走的皮埃尔,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嘴角溢出鲜血。“他们……他们给我灌了药……”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密信……密信里说……他们在缅甸边境还有个中转站……”

朱文正解开铁链,把郭英抱在怀里,他的身体烫得像团火。“别说话,我带你出去。”

郭英抓住他的手腕,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告诉洪武爷……云南稳得住……让他放心……”他的手突然垂了下去,眼睛还望着洞口的方向,那里的月光正一点点渗进来,照亮了他左耳朵上那颗痣。

三日后,昆明府的驿站里,朱文正把皮埃尔的供词递给前来接应的康茂才。供词上用血写着密密麻麻的字,详细记录了鸢尾骑士团的计划:从荷兰殖民地借道,先拉拢云南土司,获取矿产和地图,再往四川渗透,最终目标是刺探明朝内陆的军事部署。

“洪武爷有令,”康茂才把一份密诏放在桌上,“这些洋人虽未暴露身份,但按律当驱逐出境,沿途严加看管,不得让他们接触任何军政人员。”他顿了顿,目光落在朱文正空荡荡的左袖上——那是在溶洞里为了救郭英,被火药炸断的,“陛下还说,郭英忠勇可嘉,追封世袭千户,子孙荫庇。”

朱文正的指尖在密诏上划过,突然问:“缅甸边境的中转站,要去端了吗?”

康茂才摇头:“陛下说,留着。让他们以为计划还能继续,我们正好顺藤摸瓜,看看欧盟各国到底有多少人潜入了明盟地界。”他从怀里摸出个新的玉佩,同样是和田玉的,雕着完整的龙纹,“这是给你的新信物,接下来你去四川,那边有消息说,西班牙的黑衣卫混进了茶马古道。”

朱文正接过玉佩,紧紧攥在手里。窗外的阳光正好照在供词上,皮埃尔的血字在光里渐渐发黑,像朵枯萎的鸢尾花。他想起郭英最后望着洞口的眼神,突然觉得这云南的天,比溶洞里的铁链还要沉重。

“替我给老马头带句话,”朱文正起身往门外走,独臂在阳光下拉出长长的影子,“鹰嘴崖的船,以后不用备了。”

康茂才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驿站的拐角,拿起那份供词,用火折子点燃。火苗舔过纸页,将那些阴谋诡计烧得干干净净,只剩下一缕青烟,从窗缝里钻出去,融入云南湛蓝的天空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