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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历史军事 > 穿越朱元璋,率大明军队征伐天下 > 第587章 新加坡堡攻防,明军死守咽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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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7章 新加坡堡攻防,明军死守咽喉

新加坡海峡的潮水带着咸腥气,拍打着石堡下的岩壁,溅起的水花在晨光中泛着冷光。林茂站在堡顶的了望台上,手里攥着一张磨损的海图,图上用红笔圈出的“海峡巡检司”几个字,被汗水浸得有些模糊。三天前,朱亮祖的部将赵方带着五千人马兵临城下,扬言要在一日内拿下这座扼守马六甲海峡的咽喉要塞,可现在,他们的尸体已经在堡外堆成了小山。

“将军,朱军又在搭云梯了!”副将吴成的声音带着沙哑,他的左臂缠着渗血的布条,那是昨天被流矢擦伤留下的。石堡里的三百精兵,如今只剩下不到两百,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疲惫,眼里却透着一股狠劲——这里是大明进出南洋的门户,丢了新加坡堡,整个婆罗洲都司的防线就会像断了线的珠子,散得七零八落。

林茂放下海图,从箭袋里抽出一支火箭,搭在弓上。他能清楚地看到赵方的中军大帐,就在堡外十里处的椰林里,帐篷顶上飘着的“明顺”旗号,在风中招摇得刺眼。“让火铳营的弟兄们准备好,等他们的云梯搭到一半再打。”他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告诉弟兄们,咱们多守一天,南洋都司的援军就多一分希望。”

吴成刚要转身,林茂又补充道:“把那几桶桐油搬到垛口,等他们爬上来,就给老子浇下去——朱亮祖的人不是喜欢火攻吗?今天就让他们尝尝被火烧的滋味。”

堡下的朱军阵地上,赵方正对着沙盘发脾气,手里的马鞭把沙盘里的“石堡”模型抽得粉碎。“废物!一群废物!”他的怒吼声在帐篷里回荡,震得烛火都在摇晃,“三百人的残兵,守了三天还没拿下来,你们对得起陛下的信任吗?”

站在一旁的偏将们低着头,没人敢应声。第一天强攻,他们损了三百人,云梯刚搭到一半就被滚石砸断;第二天用火炮轰击,可石堡的墙体是用珊瑚礁和糯米灰浆筑成的,炮弹砸上去只留下几个浅坑,反倒是暴露了炮位,被堡上的火铳手打掉了两门青铜炮;今天一早,赵方想出了“土法攻城”,让士兵扛着装满沙土的麻袋,想在堡下堆出一个斜坡,可刚堆到半人高,就被火箭点燃的桐油浇了个正着,烧死烧伤的足有两百人。

“将军,要不……咱们先撤吧?”一个留着络腮胡的偏将小心翼翼地开口,“这石堡太坚固了,硬攻不是办法。等咱们找到水源,断了他们的粮道……”

“断粮道?”赵方猛地转身,马鞭指着他的鼻子,“你看看这四周,除了海水就是礁石,哪来的水源给你断?林茂那老狐狸早就把淡水储存在堡里的地窖里,我看你是想等援军来了,让咱们都死无葬身之地!”

络腮胡偏将涨红了脸,嗫嚅道:“可弟兄们……弟兄们快撑不住了。昨天夜里,有十几个新兵偷偷跑了,被哨兵砍了脑袋示众,可还是止不住逃兵……”

赵方的脸色沉了沉,他知道偏将说的是实话。朱亮祖称帝后,虽然靠着抢来的粮食和香料笼络了一批人,可真正愿意为“明顺”卖命的,大多是些被朱元璋整治过的旧部,剩下的多是些被裹挟来的流民,打顺风仗还行,遇上硬骨头就容易溃散。

“传我命令。”赵方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怒火,“让伙夫营杀十头猪,给弟兄们改善伙食。半个时辰后,本将军亲自擂鼓助威,谁敢后退一步,斩立决!”他顿了顿,又道,“把那几门荷兰人送的臼炮推上来,别管准头,往堡顶轰!就算炸不塌石墙,也要把他们的气焰压下去!”

半个时辰后,朱军的臼炮开始轰鸣,铁弹拖着黑烟砸向石堡,碎石飞溅中,堡顶的了望塔被削去了一角,一个正在放哨的明军士兵惨叫着摔了下来,落在堡外的尸堆上。赵方站在阵前,手里的鼓槌擂得震天响,嘴里高喊着:“拿下石堡,每人赏香料十斤!第一个登堡者,封百户!”

朱军士兵像潮水似的涌向石堡,云梯一架接一架地搭在岩壁上,士兵们踩着同伴的尸体往上爬,嘴里喊着“明顺万岁”的口号,听起来却更像是濒死的哀嚎。

“放箭!”林茂的吼声在堡顶响起,火箭带着尾焰,像一群火鸟扑向云梯,瞬间点燃了梯上的朱军士兵。惨叫声此起彼伏,着火的士兵从云梯上滚落,有的掉进海里,有的摔在石滩上,很快就没了声息。

“浇桐油!”吴成的声音紧随其后,几桶桐油顺着垛口泼下去,在岩壁上形成一道滑腻的油膜。刚爬上来的朱军士兵脚下一滑,纷纷跌落,后面的人躲闪不及,被砸得骨断筋折。

火铳营的齐鸣声突然响起,铅弹像冰雹似的砸进朱军人群里,冲在最前面的一排士兵应声倒地,后面的人踩着尸体继续往前冲,却被火铳的硝烟和血腥味呛得睁不开眼。

赵方看着阵地上的混乱,气得眼睛都红了,他扔掉鼓槌,拔出腰间的佩刀:“跟我上!”

就在这时,堡顶突然传来一阵欢呼——不是明军的,而是朱军的!赵方抬头一看,只见一个浑身是火的朱军士兵,竟然抱着一个明军士兵,从垛口滚了下去,两人在石滩上扭打了几下,就不动了。

“看到了吗?他们快撑不住了!”赵方指着那个方向大喊,“加把劲,拿下石堡,老子请你们喝西班牙红酒!”

可他的鼓舞并没有起到多大作用,朱军的攻势很快又被压制住了。林茂亲自带着十几个士兵,守在缺口处,手里的长刀砍得卷了刃,身上的甲胄被流矢射得坑坑洼洼,却依旧像一尊铁塔似的,挡在最前面。

“将军,火药不多了!”火铳营的百户跑来报告,他的脸上熏得漆黑,只剩下牙齿是白的,“剩下的火药,顶多能再打三轮齐射。”

林茂心里一沉,火药是石堡的命脉,没了火铳压制,朱军的云梯就能肆无忌惮地搭上来。他看向堡外的海面,远处的水天相接处,连一丝船影都没有——南洋都司的援军,还不知道在哪里。

“把所有的铁砂、碎石都收集起来,装在陶罐里。”林茂咬着牙说,“等他们爬上来,就给老子往下砸!就算用石头,也要把他们砸下去!”

吴成犹豫道:“将军,那样太吃亏了……不如咱们守到夜里,突围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

“突围?”林茂瞪了他一眼,“往哪突?这石堡是咱们的根,丢了根,咱们就算逃到天涯海角,也没脸见南洋都司的弟兄们!”他拍了拍吴成的肩膀,声音缓和了些,“吴成,你跟着我在海峡巡检司待了五年,应该知道这石堡的分量。当年咱们在这里打退过荷兰人,打退过西班牙人,今天,也一定能打退朱亮祖的叛军。”

吴成的眼圈红了,他重重地点了点头:“将军说得对!咱们跟他们拼了!”

黄昏时分,朱军的攻势渐渐歇了下来。赵方看着堡外堆积如山的尸体,和石堡上依旧飘扬的大明龙旗,心里第一次生出了退意。他知道,再这么耗下去,不等拿下石堡,他的五千人马就要折损过半,到时候别说向朱亮祖交差,能不能活着回到台湾都是个问题。

“将军,要不……咱们先撤到十里外扎营?”络腮胡偏将又开口了,这次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试探,“等咱们休整几天,摸清了石堡的虚实,再打不迟。”

赵方沉默了很久,帐篷里的烛火明明灭灭,映着他阴晴不定的脸。他想起朱亮祖在出征前的嘱托:“新加坡堡是南洋的咽喉,拿不下它,咱们的船队就没法自由进出马六甲海峡。”可现在,他看着那座在暮色中像巨兽般沉默的石堡,突然觉得,朱亮祖或许低估了林茂的韧性,也低估了大明士兵的血性。

“传我命令。”赵方终于开口,声音里带着疲惫,“全军后撤十里,扎营休整。派探马严密监视石堡动向,一旦发现援军,立刻回报。”

络腮胡偏将愣了一下,随即喜出望外:“末将遵令!”

堡顶上,林茂看着朱军开始后撤,紧绷的神经终于松弛下来,一阵眩晕袭来,他踉跄了一下,被吴成扶住。“将军,您没事吧?”

林茂摆了摆手,从怀里掏出一块干硬的饼子,掰了一半递给吴成:“没事,就是有点累。你看,他们撤了。”

吴成接过饼子,咬了一口,粗糙的饼渣剌得嗓子生疼,他却笑了:“还是将军有远见,知道他们撑不住。”

林茂望着堡外的尸堆,眼神沉重:“别高兴得太早,赵方只是暂时撤退,他肯定在等咱们弹尽粮绝。”他从箭袋里抽出最后一支箭,对着赵方撤退的方向射了出去,箭矢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落在空无一人的阵地上,“咱们得想办法给南洋都司报信,让他们尽快派援军来——这石堡,咱们守不了多久了。”

吴成刚要说话,忽然指着海面大喊:“将军,你看!那是不是咱们的船?”

林茂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远处的海面上,出现了几艘挂着大明龙旗的战船,正乘风破浪而来。他的眼睛一下子亮了,多年来在海峡巡逻的经验告诉他,那是南洋都司的巡海舰队!

“是援军!是援军来了!”堡里的士兵们欢呼起来,疲惫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有人甚至激动得哭了出来。

林茂站在堡顶,望着越来越近的战船,忽然挺直了脊梁,对着南洋的方向,深深鞠了一躬。他知道,这场攻防战还没结束,但只要大明的旗帜还在新加坡堡上飘扬,这道咽喉要塞,就永远是大明的屏障。

南京的御书房里,朱元璋正看着南洋都司送来的塘报,上面写着新加坡堡的战况。他的手指在“林茂死守三日,朱军暂退”几个字上反复摩挲,眼里闪过一丝赞许。“这个林茂,倒是个有骨气的。”他对站在一旁的顾时说,“传朕旨意,升林茂为海峡巡检司指挥使,赏黄金五十两,绸缎百匹。告诉南洋都司,让他们再派两千人驰援新加坡,务必守住这个门户。”

顾时躬身道:“陛下英明。只是……赵方虽然暂退,但朱亮祖在香料群岛还有主力,万一他们调头再攻新加坡,怕是林茂还是难以支撑。”

朱元璋走到舆图前,指着马六甲海峡的位置:“朱亮祖想拿新加坡堡,无非是想打通进出印度洋的通道。朕偏不让他如意。”他转向顾时,“让廖永忠从吕宋抽调一部分水师,去新加坡外围游弋,不用主动出击,就盯着赵方的动静——朕要让朱亮祖知道,大明的咽喉,不是谁想掐就能掐的。”

顾时刚要应声,朱元璋又道:“还有,给林茂捎句话,告诉他,新加坡堡丢了,他提头来见;要是能守住,朕就让他当婆罗洲都司的总兵官。”

顾时笑着应了,心里却明白,陛下这是在用重赏激励士气。新加坡堡的战略意义,远不止一座石堡那么简单,它是大明向东南亚辐射影响力的支点,是明盟各国商船往来的保障,更是朱元璋心中那幅庞大帝国蓝图上,不可或缺的一笔。

夜色渐深,新加坡堡的灯火在海峡中闪烁,像一颗倔强的星辰。林茂站在堡顶,看着远处援军的战船渐渐靠岸,忽然觉得,这三天的苦守,值了。海风吹过他的脸颊,带着远处传来的号角声,那是援军的信号,也是大明永不屈服的宣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