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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历史军事 > 穿越朱元璋,率大明军队征伐天下 > 第610章 毛利袭朱军澳东矿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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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0章 毛利袭朱军澳东矿场

澳洲东部的金矿场,篝火在夜风中明明灭灭,映照着朱军士兵疲惫的脸。负责守卫矿场的百户唐胜宗正靠在一块矿石上打盹,怀里的朴刀滑到地上,发出“哐当”一声。他猛地惊醒,揉了揉眼睛,骂骂咧咧地捡起刀:“他娘的,这鬼地方蚊子比刀子还厉害!”

旁边的士兵费聚正往火堆里添柴,火星子溅到他的草鞋上,烫得他龇牙咧嘴:“唐百户,你说咱们守这破矿场有啥用?朱陛下把主力都调到沿海防朱棣了,这里就留咱们两百人,连个像样的堡垒都没有。”

唐胜宗往嘴里灌了口劣质烧酒,酒液辛辣地滑过喉咙:“你懂个屁!这金矿是咱们‘明顺’的钱袋子,朱陛下要用它换荷兰人的火器,换南洋的粮食。丢了这里,咱们都得去喝西北风!”他指了指矿洞深处,那里传来矿工们沉重的喘息声,“瞧见没?那些毛利蛮子,白天挖矿,晚上就被捆在木桩上,还能翻了天不成?”

费聚缩了缩脖子,没敢再说话。矿场周围插着的木栅栏歪歪扭扭,最高的也才到人胸口,栅栏外就是黑黢黢的丛林,风一吹,树影晃动得像鬼魅。谁都知道毛利人恨透了朱军——上个月有个毛利部落首领反抗强制劳役,被唐胜宗下令活活打死,尸体就吊在矿场门口,晾了三天。

深夜三更,矿场的巡逻士兵换岗时,丛林里突然传来一阵奇怪的哨声,像夜鸟的啼叫,又像某种暗号。唐胜宗正趴在帐篷里数今天采的金砂,听见哨声猛地竖起耳朵:“什么声音?”

话音未落,栅栏外突然响起密集的箭矢破空声!“咻咻”的锐响中,几个正在打瞌睡的朱军士兵惨叫着倒下,箭头穿透了他们的皮甲,深深扎进肉里。

“敌袭!敌袭!”唐胜宗嘶吼着抓起朴刀冲出帐篷,只见栅栏外黑压压的全是人影,个个脸上涂着红白相间的油彩,手里挥舞着石斧、长矛,还有几个人举着从朱军手里抢来的短刀——是毛利人!

毛利人的冲锋像潮水般涌来,他们用石锤砸向栅栏,木杆“咔嚓”断裂的声音此起彼伏。费聚举着滑膛枪手忙脚乱地装填弹药,却被一个毛利勇士扔来的长矛刺穿了肩膀,惨叫着倒在地上。

“开火!给老子开火!”唐胜宗挥舞着朴刀砍翻一个翻越栅栏的毛利人,滚烫的血溅了他一脸。朱军士兵的滑膛枪终于响起,铅弹在黑暗中划出几道弧线,打倒了前排的几个毛利人。但更多的毛利人已经冲了进来,石斧劈碎了朱军的头盔,长矛刺穿了他们的胸膛,矿场瞬间变成了血腥的屠宰场。

唐胜宗且战且退,他的左臂被石斧劈开一道口子,血顺着指尖滴在金矿上,染红了那些闪着微光的金砂。他看见自己的士兵一个个倒下,有人被毛利人按在地上,用石斧砸碎了脑袋;有人试图往矿洞里跑,却被从里面冲出来的毛利矿工堵住——原来那些白天温顺如绵羊的矿工,早就藏好了武器,就等这一刻!

“狗娘养的!”唐胜宗怒吼着扑向一个身材高大的毛利首领,那人手里举着的石斧上还沾着脑浆,正是被他打死的那个部落首领的儿子,卡鲁。

卡鲁的眼睛里燃烧着复仇的火焰,他躲过唐胜宗的朴刀,石斧带着风声劈向对方的脖颈。唐胜宗猛地低头,石斧擦着他的头皮飞过,劈在后面的矿石上,火星四溅。他趁机一脚踹在卡鲁的肚子上,将对方踹倒在地,朴刀紧接着刺了下去。

就在这时,一个老年毛利人突然从侧面扑来,用身体挡住了朴刀!刀刃穿透了老人的后背,他却死死抱住唐胜宗的胳膊,嘴里发出含混的呼喊。卡鲁趁机爬起来,石斧狠狠砸在唐胜宗的后脑勺上。

唐胜宗只觉得眼前一黑,朴刀从手里滑落。他最后看到的,是卡鲁那张涂着油彩的脸,和矿洞里燃起的熊熊大火——毛利人正在焚烧矿洞,那些还没运走的金砂,那些用来支撑矿洞的木料,全都在火焰中噼啪作响。

黎明时分,当朱亮祖派来的援军赶到时,矿场已经变成了一片焦土。木栅栏被烧成了黑炭,矿洞口坍塌的石块下还冒着青烟,两百名朱军士兵的尸体横七竖八地躺着,有的被砍断了四肢,有的被烧成了焦炭。只有费聚还剩一口气,他躺在血泊里,指着丛林的方向,断断续续地说:“毛……毛利人……往……往北边跑了……”

援军将领郭兴看着眼前的惨状,脸色铁青。他让人把费聚抬上担架,又派斥候去追踪毛利人,自己则坐在一块被烧焦的矿石上,给朱亮祖写急报。笔尖在纸上颤抖,他不知道该怎么写——不仅是两百名士兵全军覆没,更重要的是,矿场被毁,至少三个月无法开采,朱军本就紧张的财源,这下更是雪上加霜。

消息传到朱亮祖在悉尼的临时行宫时,他正在和内阁首辅张恒商议如何应对朱棣可能发起的反攻。看到郭兴的急报,朱亮祖猛地将茶碗摔在地上,青瓷碎片溅了张恒一身。

“废物!全是废物!”朱亮祖咆哮着,一脚踹翻了案几,上面的舆图、文书散落一地,“两百人守不住一个矿场?连毛利蛮子都打不过,还敢自称是朕的精锐?!”

张恒小心翼翼地捡起急报,看完后眉头紧锁:“陛下息怒。毛利人此次偷袭,显然是有备而来,他们不仅熟悉矿场布防,还策反了里面的矿工……恐怕背后有朱棣的人在支招。”

“朱棣?”朱亮祖咬牙切齿,“他躲在大分水岭里当缩头乌龟,倒学会耍这些阴招了!”他在殿里来回踱步,甲胄上的铜片碰撞得叮当作响,“传朕的令,让郭兴率五千人去清剿毛利部落,男的全部砍头,女的和小孩没为奴隶!朕要让他们知道,背叛朕的下场!”

“陛下三思!”张恒连忙劝阻,“现在沿海兵力本就不足,要是再分五千人去剿匪,朱棣趁机从大分水岭出来,咱们腹背受敌啊!”他顿了顿,低声道,“再说,毛利部落散布在澳东各处,大小有几十个,硬剿怕是会逼得他们联合起来,到时候更难对付。”

朱亮祖停下脚步,胸口剧烈起伏。他知道张恒说得对,可金矿被毁的怒火像岩浆一样在他胸腔里翻滚,不发泄出来,他怕自己会炸开。“那你说怎么办?就这么算了?”

张恒躬身道:“不如派使者去见毛利各部落首领,许他们减少劳役,甚至可以分一些金砂给他们,让他们交出袭击矿场的主谋卡鲁。这样既能平息事端,又能分化他们,等咱们腾出手来,再……”他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朱亮祖盯着张恒看了半晌,终于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就按你说的办。但告诉郭兴,给那些毛利蛮子三天时间,交不出卡鲁,朕就把他们的部落全烧了!”

消息传到毛利部落时,卡鲁正在给族人分发从矿场缴获的短刀和火药。他的父亲,老首领的弟弟,一个满脸皱纹的毛利长者摇着头说:“卡鲁,朱亮祖不会善罢甘休的。咱们杀了他两百人,毁了他的矿场,他一定会报复的。”

卡鲁将一块金砂攥在手里,金砂的棱角硌得掌心生疼:“大叔,咱们怕了他二十年!我父亲被他们活活打死,我弟弟挖矿时被石头砸死,我的族人每天都有人累死在矿洞里!现在不反抗,难道等着被他们斩尽杀绝吗?”他举起从唐胜宗身上搜来的令牌,上面刻着“明顺”二字,“朱棣的人派密使来了,说只要咱们能拖住朱军,他们就会送来铁器和种子,还会帮咱们夺回土地!”

族人们欢呼起来,挥舞着石斧和长矛。长者看着群情激昂的族人,叹了口气,从怀里掏出一个牛角号:“好吧,既然大家都愿意跟着你干,咱们就跟朱亮祖拼了!我去联络其他部落,告诉他们,是时候联合起来,把这些外来的强盗赶下海了!”

三天后,郭兴在矿场废墟前等来了毛利人的答复——不是卡鲁的人头,而是各部落联合发出的战书,用朱军士兵的鲜血写在羊皮上:“土地是我们的,金矿是我们的,你们这些侵略者,滚出澳洲!”

郭兴气得浑身发抖,将战书撕得粉碎:“给我传令下去,烧了他们的村庄,抢光他们的粮食!让这些蛮子知道,反抗的代价!”

朱军的报复来得又快又狠,十几个毛利村庄被付之一炬,来不及逃跑的老弱妇孺被抓去矿场当奴隶。但这并没有吓倒毛利人,反而激起了更猛烈的反抗——他们熟悉丛林地形,白天躲在密林中,晚上就出来袭击朱军的巡逻队,烧毁他们的粮草,甚至在水源里下毒。

半个月后,朱亮祖收到的战报越来越糟:郭兴的五千人不仅没能抓到卡鲁,反而损兵三百,连带着附近的三个小矿场也被毛利人捣毁;更要命的是,沿海的朱军因为分兵剿匪,防备变得空虚,朱棣的侦察兵已经出现在悉尼外围,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发起反攻。

“废物!都是废物!”朱亮祖在行宫大发雷霆,将郭兴请求增兵的奏折扔在地上,“朕养着你们,是让你们打仗的,不是让你们跟一群蛮子耗着的!”

张恒捡起奏折,脸色凝重:“陛下,看来不把主力调回来一部分,是镇不住这些毛利人了。可沿海……”

“沿海有什么?”朱亮祖打断他,眼睛里布满血丝,“朱棣那小子要是敢出来,朕正好一举灭了他!传朕的令,让赵方从新加坡调一万人回澳东,先解决毛利人的事!”

张恒张了张嘴,想说新加坡的防务也很重要,可看着朱亮祖那双几乎要喷火的眼睛,终究还是把话咽了回去。他知道,朱亮祖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脑,这个决定,很可能会让朱军陷入更大的困境。

南京皇城,朱元璋收到锦衣卫从澳洲传回的密报时,正在和周德兴查看南洋的粮田分布图。密报上写着:“朱军因毛利袭扰,分兵回防澳东矿场,沿海兵力空虚,朱棣部将吴焕已率五千人逼近悉尼。”

朱元璋放下密报,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朱亮祖这步棋,走得可真臭。”

周德兴凑过来看了看,笑道:“陛下英明。毛利人闹得越凶,朱亮祖就越难兼顾沿海和内陆,朱棣的机会就越大。要不要让郑昆从南洋派些人去帮朱棣一把?”

“不必。”朱元璋摇了摇头,指着舆图上的澳洲,“让他们狗咬狗去。朱亮祖兵力分散,毛利人又在背后捅刀子,朱棣要是连这点便宜都占不到,也就不配当朕的儿子了。”他顿了顿,又道,“倒是这些毛利人,有点意思。让通事司给朱棣传句话,要是能拉拢他们,许他们自治,免他们三年赋税——用澳洲的土地,耗死朱亮祖,值了。”

周德兴躬身领命,心里暗暗佩服朱元璋的算计——不费一兵一卒,就让朱亮祖陷入了两面夹击的境地。

澳洲的丛林里,卡鲁正和朱棣派来的密使见面。密使带来了十挺连珠铳和二十石种子,还有朱棣的承诺:“只要你们能拖住朱军,等我们收复澳东,所有矿场都归你们,朱军欠你们的血债,我们帮你们讨回来。”

卡鲁抚摸着连珠铳冰冷的枪管,又看了看那些饱满的种子,眼里燃起了希望的火焰。他举起石斧,对着丛林深处喊道:“兄弟们,听到了吗?咱们不是一个人在战斗!拿起武器,跟朱亮祖拼到底,把他们赶下海去!”

丛林里响起山呼海啸般的回应,传遍了整个澳东大地。朱军的噩梦,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