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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京城的朱雀大街上,百姓们早早地挤在道路两侧,踮脚眺望着远方。今日是朱亮祖被押解入城的日子,从城门到皇城的十里长街,禁军甲胄鲜明,刀枪在阳光下闪着凛冽寒光。

“听说了吗?这朱亮祖原是开国功臣之后,竟敢在台湾称帝,真是反了天了!”一个挑着菜担的老汉跟身边人念叨,“当年我在滁州见过他,那时还是个千总,跟着朱将军打陈友谅,多威风啊,怎么就走到这一步了?”

旁边卖糖画的艺人接话:“可不是嘛,上个月澳洲传来消息,说他占了悉尼,还铸了什么‘永熙通宝’,妄图跟咱洪武通宝分庭抗礼。如今被燕王殿下擒了,也是咎由自取。”

说话间,远处传来铁甲摩擦的铿锵声。百姓们瞬间安静下来,只见一队骑兵开路,后面是八名禁军抬着的囚车——朱亮祖穿着囚服,头发散乱,曾经睥睨天下的眼神此刻只剩空洞,双手双脚的铁镣在石板路上拖出刺耳的声响。他抬头望了一眼熟悉的城楼,那里曾是他随朱元璋接受百官朝拜的地方,如今却成了审判他的刑场。

皇城午门内,朱元璋端坐在临时搭建的御座上,两侧文武百官肃立。廖永忠上前奏报:“陛下,朱亮祖已押至午门,其党羽张恒、王志等三十七人一并擒获,台湾残部由俞通源将军接管,正在清点户籍田产。”

朱元璋“嗯”了一声,目光扫过阶下的朱亮祖。“朱亮祖,你可知罪?”他声音不高,却带着千钧之力,震得朱亮祖身形一晃。

朱亮祖抬起头,干裂的嘴唇动了动:“臣……罪该万死。”他忽然笑了,笑声嘶哑,“但臣不服!臣在台湾兴农桑、开矿场,百姓日子比在大明时富足,为何就成了反贼?”

“放肆!”胡大海厉声呵斥,“陛下赐你爵位,委你重任,你却私立国号、僭越称帝,这便是谋逆!澳洲的巴布亚部落,被你征去开矿的族人死了多少?你发行的永熙通宝,强换百姓粮食,致使悉尼周边饿殍遍野,这也是你说的‘富足’?”

朱亮祖的脸瞬间涨红,又变得惨白。他想起那些被铁链锁着的土着,想起粮官黄彬送来的“自愿捐粮”名册上,密密麻麻的指印其实是被烙铁烫出来的。“那……那是为了大业……”

“大业?”朱元璋站起身,走下御座,亲手掀开囚车的木栏,“你的大业,是踩着百姓的尸骨往上爬?当年你父亲随朕打天下,临终前托朕照拂你,你就是这么回报的?”他从袖中掏出一封泛黄的信,是朱亮祖父亲的绝笔,上面写着“愿吾儿永护大明,勿生二心”。

朱亮祖看着信上熟悉的字迹,突然瘫软在地,泪水混着鼻涕流下:“陛下……臣错了……臣糊涂啊……”

朱元璋没再看他,转身回到御座:“传旨,朱亮祖谋逆叛国,罪无可赦,午时三刻,午门处斩,曝尸三日,以儆效尤。其党羽张恒、王志等主犯,一并处死;从犯流放西伯利亚,永世不得回京。”

“谢陛下!”阶下传来一片山呼,康铎捧着那封从朱亮祖案头搜出的“招贤令”,上面“明朝流民授田”的承诺被朱亮祖自己划得乱七八糟。

处理完朱亮祖,朱元璋的目光转向功臣们。“此次平定朱亮祖叛乱,朱棣居功至伟,晋封‘征南大将军’,食邑增加三千户。”他话音刚落,朱棣从武将列中走出,躬身谢恩:“臣不敢居功,此乃明盟联军与澳洲土着之功。”

“朕自有分寸。”朱元璋抬手示意他起身,“廖永忠水师封锁悉尼港,断敌退路,晋爵一级;顾时大破郑遇春防线,赏黄金百两,绸缎千匹;陈德、郭兴穿插奇袭,各赏田百亩……”

一个个名字被念到,受赏的将领们依次上前谢恩。康铎站在队列末尾,紧张得手心冒汗,直到听见“康铎斩杀朱军火铳营统领,其父康茂才之功不可没,追封‘镇南侯’,由康铎袭爵”时,他猛地抬头,泪水夺眶而出——父亲的牌位终于能入太庙了。

暹罗使者和越南将军也上前领赏,朱元璋赐给暹罗国王一对玉如意,给越南送去十门火龙炮,笑道:“往后南洋有事,还需诸位鼎力相助。”两国使者连连应诺,说已在马六甲增兵,绝不让朱亮祖残部有喘息之机。

退朝后,朱元璋独自一人登上城楼。南京城尽收眼底,朱雀大街上的百姓还在议论朱亮祖的下场,远处的造船厂传来叮叮当当的敲打声——那里正在赶造新的战船,准备开往北美,彻底肃清朱亮祖的残余势力。

风拂过他的衣袍,朱元璋望着天边的流云,心里清楚,朱亮祖虽死,但西洋诸国的觊觎从未停止。英国使者还在驿馆等着回话,荷兰东印度公司的商船在马六甲海峡游弋,这些都在提醒他:这天下,从来不是一劳永逸的安稳。

“陛下,朱棣将军求见。”内侍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朱元璋回头,看见朱棣正捧着台湾府的舆图走来。“父皇,台湾户籍已清点完毕,臣建议设‘台湾都司’,派耿炳文之子耿璇驻守,他熟悉海疆,定能守住这东南门户。”

朱元璋接过舆图,在上面重重一点:“准了。告诉耿璇,守不住台湾,提头来见。”

夕阳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城楼的钟声响起,传遍南京城的每个角落。这钟声既是庆祝平叛的胜利,也是警示未来的号角——明朝、西洋诸国、还有那些蠢蠢欲动的势力,三方的对峙才刚刚开始,而他,将带领大明,在这场没有硝烟的较量中,稳稳地站在最中央,守护住这万里河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