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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历史军事 > 穿越朱元璋,率大明军队征伐天下 > 第654章 朱允熥在京营“清洗”异己,血溅营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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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4章 朱允熥在京营“清洗”异己,血溅营门

南京城的秋意已浓,玄武湖畔的柳树叶落了大半,枯黄的碎叶被风卷着掠过京营辕门,粘在刚冲刷过的石板路上,留下一道道暗沉的水痕。京营指挥使司的大堂内,朱允熥正站在挂着的京营布防图前,指尖划过代表着中、左、右三营的红色标记,指腹碾过图上标注的“千户所”字样时,眼神骤然冷了下来。

“周骥。”他头也不回,声音里裹着寒意,“左营那三个千户,招供了吗?”

堂下侍立的周骥是周德兴之子,一身玄色甲胄衬得他面色愈发沉郁,闻言躬身道:“回殿下,李千户、王千户仍咬死不认,只说‘不知朱长史为何物’,倒是张千户……审到半夜,终于松口了,说上个月确实收过长沙来的密信,还按朱允炆那边的意思,调换了三次巡营时辰。”

朱允熥猛地转过身,腰间的玉带撞在案几上,发出“当啷”一声脆响。他今日穿了件玄色盘金蟒纹常服,领口微敞,露出的脖颈线条绷得紧紧的,显然压着怒火:“调换巡营时辰?哼,这是给长沙的细作开了方便之门,想让他们在京营里安插钉子?”

周骥低头道:“张千户说,对方许了他‘事成之后,升指挥佥事’。”

“指挥佥事?”朱允熥冷笑一声,拿起案上的朱笔,在布防图上圈出左营的位置,浓墨瞬间晕开,“朱允炆倒是大方,用空头支票就想买通我的人。”他将笔一掷,笔杆在案上滚了两圈,“去,把那三个都带上来,本王要亲自审。”

周骥迟疑了一下:“殿下,李、王二人是徐辉祖旧部,徐将军虽不在了,但军中还有不少他的老弟兄……”

“徐将军的老弟兄?”朱允熥挑眉,一步步走下堂阶,靴底碾过地上的枯叶,发出细碎的碎裂声,“徐将军当年跟着父皇打天下,靠的是一刀一枪拼杀,可不是靠私通藩王、卖营求荣!”他停在周骥面前,声音压得极低,“本王今日就要让京营上下看看,通敌者,是什么下场。”

周骥不敢再劝,转身去传令。不多时,上下被捆得结结实实的千户就被押了进来,每人都被打得嘴角带血,李千户的左臂不自然地扭曲着,显然是受过刑,却仍梗着脖子,见到朱允熥便啐了一口:“朱允熥!你别得意!我们是京营千户,非皇命不得擅杀,你敢动我们一根手指头,朝廷自有法度!”

朱允熥瞥了他一眼,走到张千户面前。张千户早已吓得瘫软在地,见朱允熥过来,抖得像筛糠:“殿下饶命!殿下饶命啊!都是李千户逼我的,他说……他说朱允炆才是天命所归……”

“闭嘴!”李千户怒喝,“你这软骨头!我们是大明将士,岂能认贼作父!”

“贼?”朱允熥突然笑了,笑声在空旷的大堂里回荡,带着说不出的寒意,“你们收他密信、改他巡防,帮着他在京营里搞鬼,现在倒说他是贼?”他俯身,一把薅住李千户的头发,迫使他抬头,“本王问你,上个月初三,是不是你让人在西营粮仓的墙角挖了个洞?”

李千户的脸瞬间血色尽失,却仍嘴硬:“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知道?”朱允熥松开手,从周骥手里拿过一卷账册,扔在李千户面前,“这是粮仓的入库记录,初三那天少了五十石米,看守说‘巡营的没去查’——那天的巡营官,就是你吧?”他又看向王千户,“还有你,上个月十五,是不是借口‘军械检修’,让东门的守卫都撤了半个时辰?正好那天,有个长沙来的货郎混进了城,你敢说不是你安排的?”

王千户的嘴唇哆嗦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朱允熥直起身,环视着三人:“本王给你们最后一个机会,把朱允炆在京营里安插的人都供出来,可留全尸。”

李千户突然大笑起来,笑声嘶哑:“朱允熥,你斗不过他的!他在长沙仁政之名远播,你呢?只会靠杀人立威!将士们心里……”

“心里什么?”朱允熥的声音陡然拔高,从腰间抽出佩剑,剑鞘撞在甲片上发出沉闷的响声。不等众人反应,寒光一闪,李千户的笑声戛然而止,脖颈上出现一道细细的血线,随即血如泉涌。他瞪圆了眼睛,倒在地上时,靴子还在抽搐着蹬了两下。

王千户吓得眼前一黑,晕了过去。张千户则直接尿了裤子,哭喊着:“我说!我说!左营还有两个百户,是朱长史的远房表亲!还有……还有右营的把总刘三,他上个月去长沙送过家书!”

朱允熥用靴尖踢了踢李千户的尸体,对周骥道:“把他拖下去,挂在营门口,让所有将士都看看。”又看向晕过去的王千户,“泼醒他,再审。”

周骥脸色发白,却还是挥手让人照办。冷水泼在王千户脸上,他猛地惊醒,看到地上的尸体,顿时魂飞魄散,竹筒倒豆子般把知道的全说了出来,连三年前朱允炆还在南京时,曾托人给他送过一坛“长沙特产的酒”都交代了。

朱允熥听得不耐烦,挥了挥手:“不必审了,同李千户一个下场。”

剑光再闪,王千户也倒了下去。朱允熥甩了甩剑上的血珠,血滴落在青砖上,像极了绽开的红梅。他看向张千户,后者已经吓得瘫成一团泥:“殿下……小人都招了……求殿下……”

“你虽招供,但通敌是实。”朱允熥收剑回鞘,剑入鞘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本王说过,留你全尸。”他转身走向大堂中央,“周骥,按张千户招的名单去查,不管是谁,只要与长沙那边有勾连,格杀勿论!”

“是!”周骥领命,刚要转身,就见一个亲兵匆匆跑进来,手里举着一封文书:“殿下!傅将军的奏疏!”

朱允熥接过奏疏,展开一看,眉头越皱越紧。傅友德在奏疏里说,京营近日“擅杀将领,人心惶惶”,已有三个百户联名上书,说“朱允熥殿下以私怨斩将,动摇军心”,恳请陛下“约束东宫,勿使京营生乱”。

“以私怨斩将?”朱允熥将奏疏揉成一团,狠狠砸在地上,“傅友德倒是会扣帽子!”他走到门口,望着营中操练的士兵,他们显然听到了大堂里的动静,队列有些散乱,不少人偷偷往这边望。

朱允熥深吸一口气,突然扬声道:“都看什么!李、王二千户私通长沙,卖营求荣,按军法当斩!张千户虽招供,但通敌之罪难逃,赐毒酒!”他的声音透过敞开的辕门传遍营中,“从今日起,京营之中,凡与长沙有书信往来者,自首可免死,贬为卒伍;若被查出,满门抄斩!”

营中的士兵们脸色骤变,原本散乱的队列瞬间站得笔直,再没人敢乱看。朱允熥这才满意地点点头,对周骥道:“把傅友德的奏疏给父皇送去,再附一份卷宗,把那三人的供词、密信、粮仓账册都附上,让父皇看看,本王是不是以私怨斩将!”

周骥刚要去办,又被朱允熥叫住:“等等,让刑房把那三人的首级割下来,分别挂在京营的东、南、西三门,挂满三日再取下来!”

周骥应了声“是”,看着地上的三具尸体,忍不住咽了口唾沫。刚才还剑拔弩张的大堂,此刻只剩下浓重的血腥味,混着秋日的凉意,让人脊背发寒。亲兵们开始拖尸体,血在地上拖出长长的红痕,沾着未扫净的枯叶,红的、黄的、褐的搅在一起,像一幅狰狞的画。

朱允熥回到案前,重新铺开一张京营布防图,拿起朱笔,却迟迟没有落下。他知道,傅友德的奏疏只是个开始,朱允炆在京营里的势力盘根错节,今日斩了三个千户,不过是拔了几根小刺。但他必须这么做,京营是南京的屏障,绝不能变成朱允炆的后院。

“殿下,”周骥处理完尸体回来,见他对着布防图出神,低声道,“康茂才将军派人来问,午时的合练还照常吗?”

康茂才是京营的老将,当年跟着朱元璋打陈友谅时立过功,性子最是刚直,刚才斩将的事,他怕是也听说了。朱允熥放下笔:“照常。让他告诉将士们,谁敢因今日之事懈怠,军法处置。”

周骥领命而去。朱允熥走到窗边,看着营门口那三颗血淋淋的首级,嘴角勾起一抹冷硬的弧度。朱允炆,你想在京营里安钉子?那我就先把你的钉子一个个拔出来,再让你看看,这南京城,是谁说了算。

秋风卷着血腥味掠过营门,远处传来士兵们操练的呐喊声,一声声整齐划一,却掩不住空气中那股挥之不去的肃杀。京营的石板路上,血迹被往来的脚步踩得模糊,很快又会被新的尘土覆盖,但今日的事,却会像一道疤,刻在每个京营将士的心里——通敌者,血溅营门,死无全尸。

临近午时,康茂才一身戎装走进指挥使司,见朱允熥正在看新送来的军械清单,抱拳道:“殿下,合练的队伍已在校场列队。”他眼角的皱纹很深,目光扫过地上未擦净的血迹,顿了顿道,“老臣刚才在营里转了转,弟兄们……情绪有些紧。”

“紧是好事。”朱允熥头也不抬,“松松垮垮的,才会给人可乘之机。”他拿起一支新造的铁铳,掂量了一下,“这铳的准头怎么样?”

康茂才道:“试过了,五十步内能穿甲,就是填药慢了些。”他犹豫了一下,还是道,“殿下,傅将军的奏疏……陛下那边怕是会问。”

“父皇要是问,我自会回话。”朱允熥将铁铳放回案上,“康将军,你是看着我长大的,该知道我朱允熥从不滥杀。但京营是国本,谁想动国本,我就敢让他见血。”

康茂才沉默片刻,躬身道:“老臣明白。合练之事,老臣会盯紧,绝不让人懈怠。”

朱允熥点点头:“去吧。”

康茂才转身离去,脚步沉稳,却在踏出大堂时,回头看了一眼那滩尚未干透的血迹,轻轻叹了口气。他知道,东宫这两位殿下的争斗,怕是才刚刚开始,而他们这些京营将士,便是夹在中间的刀刃,既要守好这南京城,又要看着这兄弟相残的戏码,难啊。

朱允熥没注意到他的叹息,他正对着军械清单,用朱笔圈出需要加急赶造的箭矢和铁铳。纸上的墨迹渐渐晕开,像极了刚才飞溅的血珠。他知道,傅友德的弹劾不会就此罢休,朱允炆那边也定会借题发挥,但他不怕。京营是他的阵地,他要在这里,用铁与血,筑起一道墙,挡住长沙那边伸过来的所有手。

午时的号角声准时响起,雄浑的声音穿透了营中的肃杀,将士们的呐喊声再次响起,比刚才更响亮,也更整齐。朱允熥站在窗前,听着那一声声“杀!杀!杀!”,脸上终于露出一丝满意的神情。

血溅营门,不是结束,而是开始。他要让京营变成一把最锋利的刀,既能守御南京,也能……直插长沙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