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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历史军事 > 穿越朱元璋,率大明军队征伐天下 > 第673章 朱允熥亲征,东昌大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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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3章 朱允熥亲征,东昌大捷

东昌城外的官道上,尘土被马蹄扬起三丈高,遮得日头都成了昏黄的一团。朱允熥身披亮银甲,腰悬父皇亲赐的“洪武剑”,立马在高坡上,望着远处建文军的营寨。京营主力的旌旗在风中舒展,“朱”字大旗下,常茂、冯诚等将领按刀侍立,甲胄上的寒光映得他们脸上杀气腾腾。

“陛下,盛庸在东昌城外摆了个‘长蛇阵’,首尾相顾,倒是有点意思。”常茂用马鞭指着建文军阵,语气里带着几分不屑,“不过在末将看来,就是条没牙的蛇,一捅就破。”

朱允熥没接话,只是从箭壶里抽出一支箭,搭在弓上。他的视线越过层层军阵,落在东昌城头——那里本该飘扬着“洪武续”的龙旗,此刻却插着朱允炆的“建文”旗号,刺得人眼睛生疼。自徐州战败后,他就憋着一股火,这次亲率十万京营主力北上,就是要把这口气挣回来。

“徐辉祖那边怎么样了?”朱允熥问。

冯诚上前一步:“回陛下,徐将军已率三万骑兵绕到东昌西侧,按计划午时三刻发起突袭,断盛庸的后路。”

朱允熥点头,将箭收回箭壶:“传我将令,午时一刻,擂鼓冲锋!常茂,你率左翼骑兵主攻蛇头,冯诚,你带右翼步兵稳住阵脚,本王亲率中军压阵!”

“遵旨!”两将领命,转身去调度兵马。

高坡下,京营士兵正嚼着麦饼,用布擦拭着刀枪。一个满脸稚气的小兵紧张地攥着长枪,指节发白。旁边的老兵拍了拍他的肩膀:“别怕,跟着常将军冲,砍翻两个建文兵,你就是爷们了!”小兵咧嘴笑了,露出两颗刚换的门牙。

朱允熥看着这一幕,忽然想起自己第一次上战场的样子。那时他才十六岁,跟着朱允炆去漠北劳军,恰逢残元偷袭,他吓得躲在傅友德身后,连弓都拉不开。如今再想起,只觉得可笑——这天下,从来不是躲出来的。

“陛下,时辰快到了。”亲兵提醒道。

朱允熥深吸一口气,拔出腰间的洪武剑,剑尖直指东昌城:“擂鼓!”

“咚!咚!咚!”战鼓声如惊雷滚过大地,京营士兵扔下麦饼,翻身上马,举起刀枪呐喊。常茂一马当先,左翼骑兵如潮水般涌向建文军阵的“蛇头”——那里是盛庸的精锐所在,布着三层盾牌阵,后面藏着连珠铳手。

“放铳!”盛庸在中军帐里一声令下,建文军阵中冒出阵阵白烟,铅弹呼啸着射向京营骑兵。冲在最前面的十几个士兵应声坠马,战马受惊,在阵前乱撞。

常茂怒吼一声,摘下背上的铁胎弓,三箭连珠射穿三个铳手的喉咙。他挥舞着丈八蛇矛,硬生生在盾牌阵上撕开一道口子:“弟兄们,跟我杀!”

骑兵们跟着他冲进缺口,刀光剑影中,盾牌兵的惨叫声此起彼伏。常茂的蛇矛如出海蛟龙,左挑右刺,转眼就杀倒一片。一个建文兵举刀砍向他的马腿,被他一矛钉在地上,矛尖从胸口透出来,鲜血溅了他一脸。

朱允熥在中军看得清楚,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他对身边的康茂才(开国将领康茂才)道:“常茂这勇劲,倒有他爹常遇春的影子。”

康茂才道:“勇猛有余,沉稳不足。陛下看,他冲得太靠前了,容易被围。”

话音刚落,建文军的“蛇身”果然动了,两侧的步兵如长蛇摆尾,朝着常茂的骑兵包抄过来。常茂却浑不在意,反而加速冲锋,直扑盛庸的中军大旗:“擒贼先擒王!杀盛庸者赏黄金百两!”

盛庸在帐里看得心惊,对身边的齐泰道:“这常茂是个疯子!快让吴祯带刀斧手拦住他!”

吴祯领命,率三千刀斧手迎上去。这些刀斧手都是建文军的死士,光着膀子,挥舞着沉重的鬼头刀,专砍马腿。京营骑兵的攻势顿时受阻,好几匹战马被砍倒,骑兵摔在地上,瞬间被乱刀分尸。

“妈的!”常茂骂了一声,翻身下马,挥舞蛇矛步战。他的力气极大,一矛扫过去,能将几个刀斧手同时砸飞。但建文兵太多了,砍倒一批又上来一批,渐渐将他围在中间。

“陛下,常将军被围了!”冯诚急道。

朱允熥眉头一皱,将洪武剑向前一指:“中军,跟我上!”

京营中军如一道钢铁洪流,撞进建文军阵。朱允熥的战马是西域进贡的汗血宝马,速度极快,转眼间就冲到常茂身边。他一剑削断一个刀斧手的胳膊,对常茂道:“跟我往外冲!”

“陛下!”常茂又惊又喜,跟着他杀出重围。两人一左一右,剑矛配合得天衣无缝,建文兵根本挡不住。

就在这时,东昌西侧传来震天的呐喊——徐辉祖的骑兵到了!他们如神兵天降,直冲建文军的后路,将“蛇尾”搅得粉碎。盛庸的长蛇阵被拦腰斩断,首尾不能相顾,阵脚顿时大乱。

“完了……”齐泰瘫坐在地上,面如死灰。

盛庸咬着牙,拔出佩刀:“跟我杀出去!回济宁!”

他带着残部刚冲出帐外,就被冯诚拦住。冯诚的长刀如一道闪电,直劈盛庸面门。盛庸举刀格挡,只听“当”的一声,他的刀被震飞,虎口发麻。冯诚的刀顺势砍下,却被盛庸的副将用身体挡住——副将惨叫一声,被劈成两半。

“走!”盛庸推开尸体,翻身上马,带着亲兵往南逃。京营士兵紧追不舍,建文军失去指挥,像没头的苍蝇一样乱撞,投降的不计其数。

常茂杀得兴起,摘下一个建文兵的头盔当酒壶,仰头灌了口酒:“陛下,痛快!这一仗,比徐州那回过瘾多了!”

朱允熥勒住马,望着满地的尸体和旗帜,忽然觉得有些恍惚。他原以为胜利会让自己狂喜,可真到了这一刻,心里却空落落的——这些躺在地上的,不都是大明的百姓吗?

“清点伤亡,救治伤兵。”朱允熥对冯诚道,“徐辉祖那边让他别追了,守住东昌就行。”

夕阳西下,东昌城头重新插上了“洪武续”的龙旗。朱允熥站在城楼上,手里攥着一封从盛庸帐里搜出的信——是朱允炆写的,让盛庸“务必拿下济南,断朱允熥左臂”。信纸的边角被泪水打湿,晕开了几个字。

“陛下,盛庸的副将被常将军斩了,首级挂在城门上示众。”亲兵来报。

朱允熥“嗯”了一声,将信扔进火盆。火焰舔舐着信纸,很快就化为灰烬。他忽然想起父皇说过的话:“打仗容易,治天下难。”以前他不懂,现在似乎有点明白了。

城外的破庙里,朱元璋正给一个京营伤兵包扎伤口。伤兵的腿被铅弹打穿,骨头都露了出来,却咬着牙不哼一声。

“朱允熥这小子,倒是比以前沉稳了。”朱元璋对小厮道,“知道让徐辉祖断后路,不算蠢。”

小厮道:“可他亲率中军冲锋,太冒险了。万一有个三长两短……”

“不冒险,怎么能赢?”朱元璋打断他,“当年我打陈友谅,哪回不是把脑袋拴在裤腰带上?”他望着东昌城的方向,“就是这杀性太重,常茂斩了降将,他也不拦着,将来怕是要出乱子。”

伤兵忽然开口:“老丈,您不知道,那副将手上沾了我们多少弟兄的血,斩了他,才解气!”

朱元璋没说话,只是给伤口撒药的手更轻了些。他知道,战场上的仇恨,从来不是几句话能化解的。可这仇恨像野草,烧了又长,最终只会把整个天下都烧光。

“走吧。”朱元璋站起身,“去看看济宁,盛庸退到那里,朱允熥肯定要追。这黄河边的仗,怕是还没打完。”

小厮扶着他走出破庙,晚风带着血腥味吹过来,让人一阵发冷。远处的黄河水涛声阵阵,像是在为死去的亡魂呜咽。

东昌城里,朱允熥正在召开军事会议。常茂主张连夜追击,一举拿下济宁;徐辉祖则建议休整三日,等粮草到了再动;冯诚没说话,只是盯着地图上的黄河,若有所思。

“冯诚,你怎么看?”朱允熥问。

冯诚道:“陛下,济宁挨着黄河,盛庸若守不住,很可能会炸堤放水。我们若追得太急,怕是会中了他的计。”

常茂怒道:“他敢!炸堤会淹死多少百姓?朱允炆要是敢这么做,天下人都会骂他!”

“他连湘王都敢逼死,还有什么不敢的?”冯诚反驳道。

两人争执起来,朱允熥却望着窗外,心思不知飘到了哪里。他想起小时候,朱允炆带他去黄河边放风筝,风筝线断了,朱允炆跳进水里去捞,差点被冲走。那时的朱允炆,笑起来眼睛像月牙,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够了!”朱允熥猛地一拍案几,“明日一早,兵发济宁!但要小心黄河堤坝,派斥候仔细探查!”

众将领命退下,朱允熥独自留在帐里,拿起案上的风筝——那是他从南京带来的,是当年朱允炆给他做的,竹骨已经泛黄,绢面上画着两只并蒂莲。

他摩挲着绢面,忽然低声道:“大哥,这天下,真的非要你死我活吗?”

帐外的风呜咽着,像是在回答,又像是在叹息。

第二天清晨,京营大军沿着黄河岸向济宁进发。朱允熥的仪仗走在中间,洪武剑的剑穗在风中轻轻摆动。他望着浑浊的黄河水,忽然有种预感——这黄河,怕是要染上更多的血了。

济宁城里,盛庸正站在堤坝上,望着远处扬起的尘土。齐泰捧着一封密信跑过来:“大人,长沙来的信,陛下让我们死守济宁,他已派廖永忠率水师沿淮河而上,断朱允熥的粮道!”

盛庸接过信,看都没看就扔进黄河:“守?怎么守?东昌丢了,士气没了,就凭这三万残兵?”他指着堤坝上的炸药,“告诉朱允炆,济宁我守不住,但我能让朱允熥永远记住今天!”

齐泰脸色煞白:“大人,万万不可!炸堤会祸及百万百姓啊!”

盛庸冷笑:“百姓?等朱允熥赢了,我们还有命谈百姓吗?”他对身边的士兵道,“给我盯着,朱允熥的先头部队一到,就点燃引线!”

士兵们面面相觑,没人敢动。盛庸拔出刀,架在一个士兵的脖子上:“点不点?”

士兵颤抖着拿起火把,泪水掉进黄河里,瞬间被卷得无影无踪。

远处,朱允熥的先锋骑兵已经出现在地平线上。常茂一马当先,嘴里还哼着小调。他不知道,前面等着他的,是一场比东昌之战更惨烈的厮杀,甚至可能是滔天的洪水。

黄河水依旧东流,仿佛什么都不会发生。可只有站在堤坝上的人知道,一场足以改变天下命运的风暴,正在悄然酝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