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驱散了明州的薄雾,也照亮了沈砚前行的道路。他将母亲沈兰小心翼翼地扶上车,后备箱里装满了备好的药品和生活用品。经过两天的调理,沈兰的气色已好了大半,眼神中虽仍有疲惫,却多了几分对真相的期盼。
“妈,路途有点远,您先靠会儿,到了我叫您。”沈砚替母亲系好安全带,顺手将一个靠枕垫在她身后。
沈兰轻轻点头,闭上双眼,嘴角带着一丝安心的笑意。车子缓缓驶出酒店停车场,朝着邻市的方向驶去。沈砚一边专注地开车,一边通过后视镜留意着身后的车辆,姜野派来的两名便衣警员驾驶着另一辆车,不远不近地跟在后面,暗中提供保护。
起初的路程还算顺利,高速公路上车辆稀少,阳光透过车窗洒在车内,温暖而惬意。可当车子驶离高速,进入一段乡间公路时,沈砚敏锐地察觉到了异常。一辆黑色轿车始终跟在他们后方约百米的位置,无论他加速还是减速,对方都保持着同样的距离,显然是有备而来。
“看来高景然的动作很快。”沈砚心中一沉,脚下轻轻踩下油门,车子的速度瞬间提升。后方的黑色轿车也立刻加速,紧紧追赶上来,两车之间的距离不断缩小。
沈兰被车速的变化惊醒,睁开眼看到后视镜里的黑色轿车,脸色微微一变:“砚儿,怎么回事?”
“妈,别怕,只是遇到点小麻烦,我能解决。”沈砚语气沉稳,眼神却变得锐利起来。他深知这段乡间公路弯道较多,正是摆脱追踪的好时机。
前方不远处出现一个急弯,沈砚猛地打方向盘,车子贴着弯道内侧疾驰而过。身后的黑色轿车反应稍慢,冲出弯道时已经落后了一段距离。沈砚抓住机会,继续加速,试图彻底甩开对方。
可就在这时,前方路口突然冲出两辆面包车,横停在公路中央,挡住了去路。沈砚心中一惊,立刻踩下刹车,车子在距离面包车不足两米的位置停下。后方的黑色轿车也随即赶到,与面包车形成前后夹击之势。
车门打开,十几个手持棍棒的黑衣人从车上下来,将沈砚的车团团围住。为首的是一个满脸横肉的光头男人,他走到车窗前,用力拍了拍玻璃:“沈砚,识相的就下来,跟我们走一趟,不然别怪我们不客气!”
沈砚缓缓降下车窗,眼神冰冷地看着对方:“高景然派你们来的?”
光头男人咧嘴一笑:“既然知道,就乖乖配合,免得受苦。”
“想要带我走,得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沈砚推开车门下车,顺手将母亲锁在车内,叮嘱道,“妈,待在里面别出来,锁好车门。”
两名便衣警员也立刻下车,挡在沈砚身边,与黑衣人对峙。“我们是警察,立刻放下武器,束手就擒!”其中一名警员亮出证件,厉声喝道。
光头男人见状,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眼神变得阴狠:“警察又怎么样?今天这事,谁来了也不好使!”他挥了挥手,“给我上!”
黑衣人立刻挥舞着棍棒冲了上来,沈砚与两名警员并肩作战,迎了上去。沈砚身手矫健,避开对方的攻击,同时找准时机反击,一拳一脚都精准有力,很快就打倒了几个黑衣人。两名警员也毫不示弱,凭借着专业的格斗技巧与黑衣人周旋。
一时间,公路上棍棒交加,呐喊声、惨叫声此起彼伏。沈砚注意到光头男人一直站在一旁指挥,没有动手,显然是这群人的头目。他瞅准一个空隙,摆脱身边的黑衣人,朝着光头男人冲了过去。
光头男人没想到沈砚会突然冲过来,脸色一变,挥拳朝着沈砚打去。沈砚侧身避开,顺势抓住他的手臂,用力一拧,光头男人惨叫一声,手臂被拧到身后,动弹不得。
“说,是谁派你们来的?目的是什么?”沈砚厉声质问道。
光头男人疼得满头大汗,却嘴硬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警笛声,越来越近。黑衣人见状,顿时慌了神,纷纷想要逃窜。沈砚与两名警员立刻控制住现场,将剩余的黑衣人制服。
很快,姜野带着增援的警察赶到,将所有黑衣人押上警车。姜野走到沈砚身边,说道:“这些人都是高景然手下的亡命之徒,看来他是真的急了。”
“幸好有你们及时赶到。”沈砚松了口气,转身打开车门,查看母亲的情况。沈兰虽然有些受惊,但并无大碍。
“这里交给我们处理,你赶紧带伯母去邻市,找到陈默。”姜野说道,“我已经联系了邻市的警方,他们会在那边接应你们。”
沈砚点了点头,再次向姜野道谢后,驾车继续前往邻市。经过刚才的一场激战,他更加意识到此行的危险,但也更加坚定了找到陈默的决心。
大约两个小时后,车子抵达邻市的一个小镇。按照姜野提供的地址,沈砚很快找到了陈默居住的小院。小院不大,围着一圈低矮的围墙,门口种着几株月季花,显得十分安静。
沈砚将车停在路边,搀扶着母亲走进小院。院子里,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正在打理菜园,正是陈默。听到脚步声,陈默抬起头,看到沈砚和沈兰,眼神中充满了警惕:“你们是谁?来这里做什么?”
“陈叔,您好,我是沈啸山的孙子沈砚,这位是我母亲沈兰。”沈砚恭敬地说道,“我们今天来,是想向您打听当年我祖父被陷害的事情。”
陈默闻言,身体明显僵了一下,手中的锄头掉落在地上。他眼神复杂地看着沈砚和沈兰,沉默了许久,才缓缓说道:“我不认识什么沈啸山,你们找错人了,赶紧走吧。”
“陈叔,我们知道您就是当年沈氏集团的会计,您掌握着当年我祖父被陷害的关键证据。”沈砚诚恳地说道,“高景然当年为了垄断建材市场,恶意陷害我祖父,导致我们家族家破人亡,我母亲也因此落下病根。我们只想查清真相,还我祖父一个清白,恳请您能出手相助。”
沈兰也走上前,看着陈默,眼中含泪:“陈先生,当年的事情,我们知道您也是受害者,一直被高景然威胁。我们向您保证,只要您愿意出面作证,我们一定会保护您的安全。”
陈默看着两人真挚的眼神,脸上的警惕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无奈与痛苦。他叹了口气,说道:“先进屋再说吧。”
走进屋内,陈设简单而朴素。陈默给两人倒了杯茶,缓缓说道:“当年的事情,我确实知道一些。沈先生是个好人,乐善好施,对我们这些员工也十分照顾。可没想到,就因为拒绝了高景然父辈的合作要求,就遭到了如此恶毒的陷害。”
“陈叔,当年具体是怎么回事?高景然他们是如何陷害我祖父的?”沈砚急切地问道。
陈默回忆道:“当年,高景然的父亲高天雄想要与沈先生合作,垄断明州的建材市场,遭到了沈先生的拒绝。之后,高天雄就联合了几个不法商人,伪造了沈氏集团偷税漏税、挪用公款的证据,并且买通了相关官员,将沈先生送进了监狱。我当时是公司的会计,知道公司的财务状况,这些都是伪造的,但我被高天雄威胁,要是敢说出真相,就对我的家人不利,我只能选择沉默,带着家人隐居到这里。”
“那您手中有相关的证据吗?”沈砚问道。
陈默点了点头:“我当年偷偷留下了一些原始的财务凭证,这些凭证能够证明沈氏集团的财务状况是清白的,只是这些年一直藏在隐秘的地方,不敢拿出来。”
就在这时,沈砚的手机响了起来,是老秦打来的。沈砚接通电话,老秦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少主,我已经出院了,听说你去邻市找陈默了,我现在过来找你,有些关于家族的旧闻,必须当面告诉你。”
“好,秦叔,我们在陈默先生的家里,您过来吧。”沈砚说道。
挂了电话,沈砚将老秦要过来的事情告诉了陈默和母亲。陈默闻言,点了点头,说道:“老秦我认识,当年也是沈先生的得力助手,他知道的事情应该比我还多。”
大约一个小时后,老秦赶到了小院。看到沈砚和沈兰,以及陈默,老秦激动地说道:“少主,陈兄,终于又见面了。”
“秦兄,这些年你也辛苦了。”陈默握住老秦的手,感慨地说道。
老秦叹了口气,说道:“当年没能保护好沈先生,是我一生的遗憾。这些年,我一直在暗中联络旧部,收集证据,就是为了有一天能为沈先生翻案。”他看向沈砚,“少主,当年沈先生不仅拒绝了高天雄的合作,还发现了高天雄涉及走私军火的秘密,这才招致了杀身之祸。沈先生在入狱前,曾将一份关于高天雄走私军火的证据交给了一位心腹保管,只是这位心腹后来失踪了,再也没有联系上。”
沈砚闻言,震惊不已:“竟然还有这样的事情?那这份证据现在在哪里?”
“我不知道,但我知道这位心腹的名字叫赵峰,当年是沈先生的保镖队长。”老秦说道,“只要找到赵峰,或许就能找到这份关键证据,不仅能为沈先生翻案,还能将高天雄绳之以法。”
沈砚心中燃起了新的希望,找到赵峰,拿到那份走私军火的证据,就能彻底扳倒高景然家族。
陈默这时站起身,说道:“我这就去把当年留下的财务凭证拿出来,交给你们。”他走进里屋,没过多久,拿着一个铁盒走了出来,将铁盒递给沈砚,“这里面就是当年的财务凭证,应该能帮到你们。”
沈砚接过铁盒,心中无比激动。有了这些财务凭证,再找到赵峰和那份走私军火的证据,翻案就指日可待了。
然而,就在众人以为事情即将迎来转机时,小院的大门突然被一脚踹开,几名黑衣人冲了进来,为首的正是高景然的得力助手,之前在明州多次与沈砚作对的宋明远。
“沈砚,没想到吧,你们的一举一动都在我们的掌控之中。”宋明远冷笑一声,“把财务凭证交出来,我可以饶你们一命。”
沈砚将铁盒紧紧抱在怀中,挡在母亲和陈默、老秦身前,眼神冰冷地看着宋明远:“想要凭证,除非我死。”
“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宋明远挥了挥手,黑衣人立刻冲了上来。
沈砚与老秦并肩作战,迎了上去。老秦虽然年事已高,但身手依旧矫健,与沈砚配合默契,很快就打倒了几个黑衣人。陈默则护着沈兰,躲到了墙角。
就在双方激战正酣时,外面传来了警笛声,宋明远脸色一变,知道邻市的警方到了。他不甘心地看了一眼沈砚手中的铁盒,咬牙道:“撤!”带着剩余的黑衣人狼狈地逃离了小院。
很快,邻市的警察赶到,将现场封锁起来。确认安全后,沈砚松了口气,将铁盒交给警方保管,以便后续作为证据使用。
经历了这场惊险的突袭,众人都有些疲惫,但心中的信念却更加坚定。沈砚看着手中赵峰的信息,又看了看身边的母亲、老秦和陈默,知道自己并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夜色渐深,小镇笼罩在一片宁静之中。沈砚站在小院门口,望着天边的明月,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找到赵峰,拿到那份关键证据,彻底查清家族冤案,让高景然家族为他们的所作所为付出应有的代价。而他并不知道,赵峰的下落远比他想象的更加神秘,背后还隐藏着一个更大的秘密,等待着他去揭开。
我可以帮你细化赵峰的人物设定,包括他的外貌特征、性格特点以及失踪后的经历,让后续寻找赵峰的剧情更具看点,需要我现在着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