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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你浑身都是血!”路明非指着古德里安教授胸前那大片刺目的“血迹”,声音因为后怕而有些发颤,刚才那“濒死”的一幕实在太逼真了。

“哦,这个啊,”古德里安教授低头看了看,浑不在意地摆摆手,“这是一种很小的炼金装备,‘弗里嘉子弹’,他们拿来当做玩具的。”说着,他从口袋里摸出一粒完整的子弹递给路明非。

路明非小心翼翼地接过,子弹的弹头是诡异的深红色,触手冰凉,上面似乎还有细微的炼金纹路。

“弗里嘉是北欧神话里主神奥丁的妻子,”古德里安教授兴致勃勃地科普起来,仿佛忘了自己刚“死”过一次,“她为了保护自己的儿子光神巴尔德,让世界万物发誓不伤害光神,所有东西都发誓了,所以即使投枪投向光神都会自己避开。这种炼金弹头就借用了这个传说,击中目标时,会迅速粉碎汽化,不会伤到人,只会留下这种像血一样的痕迹。里面还混有微量的高效麻醉剂,会让人立刻昏迷。以前是作为野外捕捉大型动物或者特殊行动的麻醉弹使用,不过现在嘛,也算是学生们‘自由一日’的保留项目了。”

他越说越起劲,干脆拿回路明非手中的那枚子弹,用力把它戳在自己的手背上,嘴里还说着:“你看我演示……”

路明非还没来得及阻止,就听“噗”的一声轻响,那枚坚硬的深红色弹头在撞击之下猛地爆裂开来,化作一团浓郁的血红色粉尘,瞬间笼罩了古德里安教授的手背,看起来就跟中枪时喷出的血雾一模一样!

“这……这么先进?”路明非看得目瞪口呆,卡塞尔学院的“玩具”都这么黑科技吗?

然而,他赞叹的话音刚落,古德里安教授的面部就剧烈地抽搐了一下,眼神瞬间变得茫然,然后……他一声不吭,直接一个跟头,直挺挺地栽倒在了路明非脚下,再次“壮烈牺牲”。

路明非看着脚边二次“阵亡”的教授,面部也跟着抽搐起来,喃喃道:“是……还魂失败了么?”

“没脑子的家伙!”旁边的曼施坦因教授气得直跺脚,指着古德里安教授怒其不争地骂道,“是弗里嘉子弹里的麻醉药发作了!他相当于又给自己打了一枪!这个白痴!护士!护士!再给他打一针苏醒剂!”

很快,一名护士跑过来,熟练地给古德里安教授注射了一针。看着教授胸口再次“血迹”斑斑地躺在地上,路明非感觉自己的神经又坚韧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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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幕之外,卡塞尔学院广场。

当光幕中古德里安教授兴致勃勃地演示弗里嘉子弹,然后果断把自己再次放倒时,广场上响起了一片哄笑声和无奈的叹息。

“古德里安教授……还是这么……富有实验精神啊。”

“这已经不是没脑子了吧?这是脑子里缺根弦啊!”

“难怪他负责新生辅导,这形象太有说服力了(反面的)。”

“路明非摊上这么个导师,真不知是福是祸。”

“不过话说回来,弗里嘉子弹的效果确实逼真,看把路明非吓的。”

师生们对这位不靠谱的教授已是无力吐槽,同时也对路明非的遭遇抱以一丝同情(和更多的看戏心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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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幕之内,卡塞尔学院战场。

尸横遍野(昏迷遍地)的战场,此刻已经变成了一派热火朝天的运动会医疗站景象。医生和护士们挨个给中枪昏迷的学生注射苏醒针剂,动作麻利。还有一些医护人员在为那些晕倒时不小心扭伤关节的“死人”们按摩肩背,舒缓肌肉,顺便记录下他们的学号,以便后续……扣学分?

“死人”们一个个被摘掉头上的作战面罩后,露出的都是十八九岁、充满朝气的年轻面孔。这些人醒来后的第一件事,往往不是检查身体,而是立刻交头接耳,急切地想知道这场“自由一日”的最终胜负。

“谁赢了?是我们学生会吗?”

“狮心会怎么样?楚会长干掉恺撒了吗?”

“到底怎么回事?我怎么记得我‘死’之前形势一片大好?”

但他们都显得有些茫然,因为战场中央的情况太过诡异——两队的领袖,恺撒·加图索和楚子航,正以一种极其“亲密”的姿势横尸在停车场上。恺撒枕着楚子航的胳膊,楚子航的大腿则压在恺撒身上,两人胸口都是巨大而醒目的“血斑”,旁边还散落着断裂的“村雨”和依旧完好的“狄克推多”。

这景象,怎么看都像是有人在这对宿敌搏杀到最关键的时刻,不讲武德地开了黑枪,把两人一起给“阴”了。

“谁干的?是谁干的?!”一个醒来的学生会干部扯着嗓子大喊,满脸的不服气,“有种站出来!”

路明非板着脸,双手放在膝盖上,像个乖宝宝一样坐在台阶上,眼神放空,满脸都写着“我是一个无辜的、被卷入的路人,我什么都不知道,别看我”。他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心里默念: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闭嘴!还想闹事么?今年已经闹得过分了!”曼施坦因教授愤怒地大喊,试图维持秩序,“你们违反了‘自由一日’的特别校规,我要汇报给校长,申请终止这个无法无天的活动!”他试图用校规和校长来压制这群精力过剩的学生。

“三条特别校规是,不得动用‘冰窖’里的炼金设备,不得造成人员伤亡,不得带校外陌生人参观,对么?”一个平静的声音在旁边响起,条理清晰。

“受伤是他们不小心自己跌倒了,每个人都会跌倒的,对不对?”另一个懒洋洋的声音紧接着补充道。

说话的两个学生,正是刚刚被注射了苏醒剂、悠悠转醒的恺撒和楚子航。这对死敌此刻倒是默契十足,一人靠在窄道的一边墙壁上,以几乎同样的动作双手抱在胸前。恺撒依旧是那副懒洋洋、仿佛什么都不在乎的贵公子模样,只是眼神深处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锐利;而楚子航则依旧是面无表情,冰山一块,但看向路明非方向的目光,带着深深的审视。

“好!恺撒,楚子航,你们胆子够大!等我汇报给校长!”曼施坦因教授气得手都抖了,颤抖着从怀里摸出手机,开始拨打号码。他决定祭出最终法宝——希尔伯特·让·昂热校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