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姐点头附和：“没错，我们不能让它烂大街。这东西，必须掌握在自己手里，成为我们最顶级的秘密武器。”
柳箐月明白了。
饥饿营销，圈层垄断。
能在这个圈子混成传奇的女人，没一个是傻白甜。
王曼琳凝视着柳箐月，终于抛出了真正的筹码：“我和红姐商量过了，红颜坊30%的股份，转给你。”
柳箐月挑了挑眉，没说话，静待下文。
“我们不要你一分钱。”王曼琳语气诚恳，“只要一个条件。”
“以后，你所有的‘紫玉凝髓饮’和‘红颜不朽’，国内独家供应给红颜坊。当然，我们会以一个远低于市场价的内部价跟你结算。”
“我们要把‘红颜坊’打造成一个真正的，独一无二的，只有最顶尖的女人才能踏入的圣地。未来，还要开到巴黎、纽约、东京去！”
这是一份投名状，一个深度绑定的攻守同盟。
柳箐月的大脑飞速运转。
好处显而易见：凭空得到一个成熟高端品牌的30%股份，等于有了一台稳定印钞机和一道完美的防火墙，所有产品的销售、推广、客服，都有人替她搞定。
坏处也很明显：独家供应，意味着她放弃了其他渠道，将自己的核心产品线与红颜坊的命运捆绑在了一起。
她沉吟片刻，抬起眼。
“股份我收下。但我的条件是，除了30%的干股，我还要董事会的一票否决权，特别是在甄选国际合作伙伴这件事上。”
红姐和王曼琳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和欣赏。
这个年轻的女孩，永远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永远不会被眼前的利益冲昏头脑。
她要的不是钱，是控制权。
“好！”王曼琳笑了，美艳不可方物，“成交！”
一桩撬动未来京城顶奢圈，价值不可估量的商业联盟，就在这间古色古香的茶室里，三言两语，轻描淡写地敲定。
紫玉凝髓饮，内部结算价提升至一万一瓶。
红颜不朽，内部结算价，一百万。
至于市场零售与拍卖，红颜坊作为独家渠道，抽取百分之三十的佣金，柳箐月独占七成，且这部分收益，不计入那30%的股份分红。
正当柳箐月准备离开时，她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
一条本地新闻快讯。
标题触目惊心。
《震惊！我国着名生物学家方文彬教授，在其实验室遭遇罕见意外，身受重伤！》
柳箐月点开新闻，报道语焉不详，只说事故原因正在调查，但底下那条被顶到最高的目击者评论，让她好看的眉毛轻轻挑起。
“我当时就在隔壁实验室！就听见‘轰’的一声巨响！然后看到方教授的助理连滚带爬地跑出来，脸都吓白了，一个劲儿地喊着‘闹鬼了’、‘骨头架子在跳舞’！太邪门了！”
柳箐月唇角微勾，那抹笑意冰冷又玩味。
霉运转移（微弱）？
这效果，可一点都不微弱。
“红姐，曼琳姐，这些是我后院种的菜，你们拿回去尝尝鲜。”
她心情颇好地指了指墙角那两个鼓鼓囊囊的巨大黑色塑料袋，里面装的是她精挑细选出的“次品”蔬菜。
在红姐和王曼琳怪叫着扑向那袋“神物”的背景音中，她收起手机，悠然地走出了红颜坊。
坐进自己心爱的五菱宏光。
车子刚启动，一辆没有任何牌照的黑色红旗轿车，如幽灵般滑到她旁边，并排停下。
后座的车窗缓缓降下。
里面坐着的，不是秦哲。
而是一个陌生的男人，眼神阴鸷，如同潜伏在暗影中的毒蛇。
他穿着一丝不苟的黑色中山装，手腕上，一个蛇吞食自己尾巴组成的衔尾蛇纹身，若隐若现。
男人没说话，只是对着柳箐月扯了扯嘴角，那不是笑，更像是一种宣告。
随即，车窗升起，黑色的红旗轿车，无声地汇入车流，消失不见。
柳箐月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
她握紧了方向盘，手背上青筋微露。
衔尾蛇。
他们，终究还是找上门了。
回到香山南路13号别墅。
推开门的瞬间，一股混杂着泥土芬芳和饭菜香气的暖流扑面而来，驱散了她心头最后一丝阴霾。
“姐，你回来啦！快来帮忙！订单要爆了！”
表妹赵茜茜正蹲在客厅地板上，被一大堆奇形怪状的蔬菜包围着。
这丫头还挺有商业头脑。
她不知从哪儿搞了个手机支架，正对着一颗婴儿脑袋大的西红柿录像，嘴里念念有词。
“家人们，都看好了啊！‘箐月坊·秘境甄选’，今天刚从仙界……啊不，刚从咱们家秘境后院采摘的源生番茄！现摘现发！看这品相，看这光泽，全是灵气灌溉长大的！”
柳箐月看着她忙得不亦乐乎的样子，啥也没说，挽起袖子就加入了打包的流水线。
两人一直忙到半下午，才终于把上午的订单全部发走。
“累死我了……”赵茜茜呈一个“大”字瘫在沙发上，感觉身体被掏空。
柳箐月决定吃点好的，犒劳一下自己和这位金牌工具人。
“走，去后院。”
她从储物空间里，直接拿出了几个崭新的特大号合金笼子。
赵茜茜一听“后院”两个字，吓得一激灵，差点从沙发上弹起来。
“姐，我……我不敢……”
“没什么敢不敢的。”柳箐月打断她，眼神平静得可怕，“有些麻烦，不是你躲着，它就不会来的。“
她看了一眼手机，屏幕上是她刚才匆匆拍下的、那个一闪而过的衔尾蛇纹身。
“想安稳地在这里打包卖菜，就得有掀桌子的实力。走，我们去抓几只‘宠物’回来，加强一下别墅的安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