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看到了一线真正能让她们站上云巅的希望，难道就要因为一个藏头露尾的敌人，就此放弃？
不！
绝不！
红姐深吸一口气，用尽了全身的力气，问出了那个最关键，也最卑微的问题。
“那……我们姐妹，在这份宏图里，算什么？”
不是问股份，不是问利益。
是问一个位置，一个资格。
柳箐月站直了身体，唇角勾起一抹弧度。
“公司，我占九成。”
两人闻言，没有惊愕，反而齐齐松了口气。
这才是正常的。
如此神物，本就不该与凡人共享。
“两位姐姐，合占一成。”
柳箐月接下来的话，却让她们再次瞪大了双眼。
“什么？！”
王姐的声音都变了调，这哪里是合作！这分明是天降的恩赐！
她们瞬间明白了柳箐月的意思。
柳箐月需要的不是平等的商业伙伴，她需要的是绝对忠诚，能为她打理帝国一角的封臣。
而这一成的股份，就是她们宣誓效忠的投名状，是登上这艘通天巨轮的凭证！
也是……一份护身符。
柳箐月声音平淡：“九成的股份，代表着九成的风险，和那个电话背后的敌人。这些，都由我来扛。”
“剩下的一成，是你们安身立命的基石，是你们从此以后，再也不用害怕的底气。”
红姐的眼泪，再次涌了出来。
这一次，不是恐惧，也不是委屈。
红姐没再说话，她站起身，对着柳箐月，深深鞠了一躬。
王姐紧随其后，同样是沉默而郑重的一躬。
“以后，我们姐妹这条命，就是你的了！”王姐抬起头，眼神里再无半分犹豫。
“我最近跟张大导演的那部戏反响不错，人气回升了些。以后珠宝代言，我亲自上！”
“好。”柳箐月受了这一礼，点了点头，“为了庆祝我们‘箐月坊珠宝公司’的成立，我给两位姐姐，备了份小礼物。”
话音刚落，赵茜茜就探进一个小脑袋，怀里抱着一个更大的锦盒。
锦盒打开。
里面是两方用冰蚕丝包裹的绣帕。
绣帕不大，只有巴掌大小，材质似丝非丝，似锦非锦，入手温润，轻若无物。
一方绣着“踏雪寻梅”，另一方绣着“月下听琴”。
那针法……红姐和王姐只看了一眼，便倒吸一口凉气。
梅树的枝干，用一种她们从未见过的“绕丝针法”，每一根线条都充满了力量感，能看到内里涌动的生机。
仕女的裙摆，是传说中早已失传的“三蓝绣”，薄如蝉翼的纱料上，竟绣出了七八层的颜色渐变，随光线流转，月华在其上流动。
“这不是……人间的针法……”红姐声音发颤，捧起那方“踏雪寻梅”，只觉得捧着一段活生生的历史。
王姐也喃喃道：“宋绣？不对……比任何一座博物馆里的宋绣，都更有神韵……”
这哪里是礼物？
这分明又是两件足以让任何鉴定专家都为之疯狂的国宝！
柳箐月看着她们震惊的模样，只是笑了笑。
这两方绣帕，是她从大宋的世界带回来的。
就在这时，茶室中刚刚升起的暖意，被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划破。
是柳箐月的手机。
屏幕上，一个戴着墨镜开着敞篷跑车的卡通头像，正在疯狂跳动。
来电显示：龙家小爷。
“喂？”柳箐-月按下接听键。
电话那头立刻传来龙游四海的大嗓门，带着火烧眉毛的急切。
“柳大师！柳神仙！救命啊！我十万火急，江湖救急啊！”
柳箐月听着他夸张的腔调，有些想笑：“你爸真要打断你的腿了？”
“那倒没有！”龙游四海嘿嘿一笑。
“但比打断我的腿还严重！我那些叔叔伯伯，还有我爸那帮老兄弟，快把我们家门槛给踏破了！您再不给我补货，他们就真要把我给拆了！”
“见面说，地址发我。”柳箐月干脆利落地挂了电话。
红姐和王姐从震撼中回过神，王姐好奇地问：“是龙氏集团的那个小龙总？”
“嗯，一个客户。”柳箐月说完，对一旁的卫澜吩咐道，“让泰山和惊蛰跟我走一趟。”
卫澜点头，没有多问。
一小时后，龙氏集团总部大楼顶层。
这间不对外开放的总裁会客厅，是极致的新中式风格。
窗外是京城最繁华的cbd夜景，室内是紫檀木的家具，墙上挂着名家真迹，角落一方小池里，几尾名贵的淡水七星斑悠然游弋。
龙游四海一见到柳箐月，立刻从主位上弹了起来，三步并作两步迎上来，脸上堆满了笑。
“柳大师，您可算来了！您就是我的再生父母，在世活佛啊！”
他身后那两位穿着阿玛尼西装的助理，看到自家老板这副德行，眼角都忍不住抽搐了一下。
他们何曾见过这位天不怕地不怕的龙少，对谁这么低声下气过？
柳箐月没理会他的夸张，直接走到主位的太师椅上坐下，泰山和惊蛰一左一右，立在她身后，如两尊铁塔。
“说吧，要什么？”柳箐月开门见山。
“都要！我全都要！”龙游四海搓着手，像个看到糖果的孩子。
“柳大师，您是不知道啊！”他激动得唾沫横飞，“上次那条‘灵境七星斑’，在我爸的寿宴上，那叫一个轰动！”
那鱼一上桌，满室异香，那些平日里眼高于顶的武道宗师，一个个吃得差点把舌头都吞下去。
吃完之后，好几个卡在瓶颈多年的老前辈，当场就感觉内劲松动，回去闭了个小关，直接就突破了！
“现在，‘灵境七星斑’在我们那个圈子里，已经不是鱼了，那是‘龙门仙鲤’！吃了能原地飞升的宝贝！”
“还有您那个‘稻花灵气杂鱼’，虽然效果差了点，但胜在量大管饱，我那帮兄弟天天在会所里办‘全鱼宴’，说是比做什么大保健都带劲！”
“帝王虾和帝王蟹，这个得预留，是给我爸招待最顶级的贵客用的，轻易不能拿出来。”
龙游四海一口气说完，又凑近了些，压低了声音，脸上的笑容却猛地一收，变得无比凝重。
“柳大师，东西太好了，好到……出事了。”
柳箐月眉梢一挑。
只听龙游四海语气急促地说道：
“前天，燕京武道协会的副会长，周家的老爷子，吃了我卖出去的灵气杂鱼，当晚就尝试冲击瓶颈，结果……走火入魔了！”
“现在人就剩一口气吊着，周家的人已经把我们龙家给围了，扬言不给个说法，就要掀了我们的招牌！”
“他们点名道姓，要找您这个卖家……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