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我找了几个顶级的植物学家和药物学家，匿名咨询。”
唐刀的语气有些迟疑，
“他们都说，理论上，地球不存在这种能直接、无副作用地影响人体荷尔蒙分泌的植物。”
“但是……他们提供了一个思路。
如果这玩意儿真的存在，它最大的商业价值，可能不是做工艺品，而是……”
“是什么？”
“是……新一代男性保健品的核心原料。”
唐刀似乎是捏着鼻子，艰难地把话说完，
“说白了，就是……植物界的伟哥。”
柳箐月：“……”
她脑子里“嗡”的一声，如遭雷击。
【伟……伟哥？】
【我辛辛苦苦从异界砍回来的，散发着梦幻光泽，能提升男女生殖能力的神木……结果是干这个的？】
一股巨大的荒谬感和幻灭感，瞬间将她淹没。
她甚至开始脑补自己以后在福布斯排行榜上的头衔——
“全球男性福音缔造者”、
“龙抬头集团创始人”……
救命，这画风不对！
“老板？老板你还在听吗？”
通讯器里传来唐刀憋着笑又不敢笑的、小心翼翼的声音。
“……在。”柳箐月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
她想起了嗷嗷待哺的炎黄部落，想起了那群等着她发工资的“疯子”科学家，
想起了别墅系统里那岌岌可危的能源储备……
【干！为什么不干！】
【钱嘛！不寒碜！】
【能解决男人问题的，都是好项目！】
柳箐月瞬间就想通了，商业版图在脑中一秒成型。
“唐刀，听着。”
她的声音恢复了商业精英的冷静与果断，
“立刻去注册一家生物医药子公司，名字就叫‘龙抬头’。”
“噗……咳咳！”通讯器那头传来了被口水呛到的剧烈咳嗽声。
“严肃点！”柳箐月没好气地吼了一句，
“然后，找国内最好的营销团队，准备一套铺天盖地的宣传方案。
记住，我们的产品不叫伟哥，叫龙涎香！主打纯天然、无副作用、温和滋养、重振雄风！”
“目标客户，就是全球所有被996和中年危机困扰的……成功男士！”
“是……是！老板！”唐刀强忍着笑到抽搐的冲动，领了命令。
挂断通讯，柳箐月捂住了脸。
她觉得自己的高冷女总裁形象，还没建立起来，就已经碎成了二维码。
然而，不等她从“植物伟哥”的冲击中缓过神，叶菌博士的通讯又火烧眉毛般地插了进来。
这一次，叶菌的声音里不再是亢奋，而是带着一种几乎要哭出来的颤抖和恐惧。
“柳总！出……出大事了！！”
“那个……那个粉晶木的伴生生物，那只‘粉晶鹅’！”
“我们解剖了它的尸体，发现它的肉质不仅鲜美，
而且……它蕴含的激素活性，是粉晶木本身的一百倍！是一百倍啊！”
“我们……我们没忍住，做了一个小剂量活体实验……
就一小块，指甲盖那么大的一小块鹅肉，喂给了实验室里一只年老体衰、已经失去繁殖能力的雄性小白鼠……”
“然后呢？”柳箐月心里咯噔一下，一种极其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然后……”叶菌的声音因为恐惧而彻底变了调，尖锐得刺耳。
“那只老鼠……它疯了！
它当场就把笼子里另外十九只母老鼠，
全都……全都折腾得口吐白沫，瘫在地上起不来了！”
“它现在还在撞笼子！眼睛血红！见什么都想上！水瓶！食槽！它在啃铁栏杆！它想出来！”
“柳总！我们可能……我们无意中创造出了一个……生物兵器级别的怪物！”
柳箐月听着叶菌博士在通讯器那头语无伦次的汇报，感觉自己的太阳穴在突突直跳。
【鹅肉……一小块……干翻了十九只……】
【这他妈哪里是生物兵器，这分明是行走的印钞机！不，是行走的核动力印钞机！】
她的大脑宕机了三秒。
随即，一种远比“龙抬头”计划宏大百倍的商业风暴，在她脑中瞬间成型。
前一秒她还在纠结自己的形象会不会从高冷女总裁歪到“男性福音缔造者”，
下一秒她发现，自己可能要直接一步跨到“创世神”的赛道上去了。
“叶菌，冷静！”
柳箐月的声音不自觉地拔高，带着一丝她自己都没察觉到的颤抖，
“把实验体给我盯死了！绝对不能出任何纰漏！那只老鼠的身体数据呢？有没有出现衰竭迹象？”
“没有！完全没有！”
叶菌的声音里透着一种近乎癫狂的亢奋，
“它的所有生命体征，非但没有衰竭，反而比它最年轻力壮的时候还要恐怖！
心率、细胞活性、新陈代谢……所有数据都在疯狂飙升！
柳总，从生理层面讲，它不是回到了巅峰期，它是在……超越巅峰！”
超越巅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