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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阳宫的铜钟刚敲过五更,扶苏已站在太极殿的丹陛之下。他一身玄色劲装,腰间悬着那柄三棱刺——昨夜从胡亥咽喉里拔出来时,血还冒着热气。

“公子,李斯大人求见。”白川的声音带着点沙哑,他眼眶泛青,显然守了一夜。

扶苏点头的瞬间,李斯已拄着拐杖过来,袍角还沾着泥点。“赵高的余党清得差不多了,可……”他往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胡亥招供,冒顿的先锋骑兵已过云中郡,离咸阳只剩三日路程。”

“三日?”扶苏指尖在三棱刺的棱面上滑过,“比预想的快了两天。”

“那老狐狸怕是早料到胡亥会败。”李斯咳嗽两声,“他带了三万控弦之士,全是能开三石弓的好手。”

扶苏突然笑了——前世在特种部队,他最擅长的就是“以快打快”。“白川,调黑麟卫的‘速射营’集合,给他们换上新做的连弩。”

那连弩是他按现代图纸改的,箭匣能装十支短箭,扣动扳机就能连射,射程虽不及匈奴弓,近战却能压制一片。白川领命刚跑出去,殿外突然传来喧哗,只见一群老臣跪在阶下,为首的御史大夫哭喊着:“公子不可啊!匈奴势大,不如暂避其锋芒,迁都洛阳再做打算!”

“迁都?”扶苏拾级而下,三棱刺在掌心转了个圈,“当年始皇帝扫六合时,何曾避过谁?”他突然停在老臣面前,“您可知,冒顿的马队里,有多少是咱们大秦的逃兵?”

老臣愣了愣:“这……”

“三百六十七人。”扶苏报出精确数字,“都是去年雁门关战败时投降的,如今成了匈奴的‘带路党’。您猜,他们最想做什么?”

不等对方回答,他已转身对众人道:“黑麟卫左翼营,随我去北城门‘迎客’。剩下的,跟李斯大人加固城防,特别是粮仓——我要让冒顿尝尝,什么叫‘饿得拉不开弓’。”

李斯眼睛一亮:“老臣这就去调民夫!”

北城门的城楼刚架起连弩,远处的地平线已掀起黄尘。冒顿的先锋果然快,黑压压的骑兵像潮水般涌来,领头的正是那个曾被扶苏射穿肩胛的匈奴百夫长。“扶苏小儿!速速献城投降,不然屠城三日!”

扶苏没理他,只对身边的速射营挥了挥手。三十名黑麟卫立刻扛起连弩,半跪成一排。“瞄准马腿。”他低声道。

“放!”

三十支短箭破空而出,像群淬了毒的蜂子。前排的匈奴马队瞬间乱了,惊马把后面的人撞得人仰马翻。那百夫长气得哇哇叫,挥刀就要冲锋,却见扶苏突然举起面玄色大旗——那是黑麟卫的“信号旗”。

城楼下突然炸开一串浓烟,是预埋的“震天雷”。这东西用硝石和硫磺配的,威力不及现代炸药,却能炸得人耳鸣眼花。匈奴人哪见过这阵仗,马队顿时乱成一锅粥。

“就是现在!”扶苏翻身上马,三棱刺直指百夫长,“速射营掩护,左翼营跟我冲!”

黑麟卫像柄尖刀扎进敌阵,连弩的嗡鸣声里,扶苏的身影在乱军里格外扎眼。他专挑匈奴人的马腿下手,三棱刺划破马皮的声音让人牙酸。那百夫长举着弯刀劈来,扶苏侧身避开,顺势抓住对方手腕,一个过肩摔将人掼在地上。

“还记得雁门关那箭吗?”扶苏的三棱刺抵住他咽喉,“那是警告。”

百夫长刚要啐口水,突然瞥见城楼上的连弩又对准了自己,顿时怂了:“我……我投降!”

扶苏没理他,反手将人捆在马背上。“黑麟卫!抓活的!”

这是他的计策——冒顿最恨叛徒,要是看见自己的先锋被活捉,定会怒而轻敌。果然,远处的匈奴主力开始加速冲锋,黄尘滚滚遮天蔽日。

“撤!”扶苏吹了声口哨,黑麟卫像泥鳅似的滑回城门。刚关上城门,匈奴的箭雨就铺天盖地砸来,箭簇叮叮当当撞在城砖上,火星乱溅。

“公子,他们开始攻城了!”白川的声音带着兴奋——这小子就喜欢硬仗。

扶苏却在看俘虏的嘴:“说,冒顿的粮草藏在哪?”

百夫长梗着脖子不吭声,扶苏突然笑了,对左右道:“把他拖去粮仓,让他看着咱们熬肉粥。”

这招真损——匈奴人最缺粮食,眼看别人吃肉粥却吃不上,比打他还难受。果然,不到半个时辰,那百夫长就哭喊着招了:“在……在城西的废弃窑厂,有二十车干粮!”

扶苏立刻派白川带五十人去突袭,自己则登上城楼。冒顿果然红了眼,竟亲自擂鼓督战,匈奴人跟疯了似的往城楼上爬。扶苏抄起连弩,一箭射穿了擂鼓的鼓手,鼓声戛然而止。

“冒顿!”他扬声喊道,“你的粮草,现在是我的了!”

城下的冒顿果然一愣,转头看向城西——那里已升起黑烟,是白川放的火。“竖子敢尔!”他怒吼着拔出弯刀,“给我冲!破城后每人十斤酒!”

匈奴人跟打了鸡血似的往上冲,可城楼上的连弩根本不给他们机会,箭雨一波接一波。扶苏突然发现,冒顿的中军里藏着些穿着汉服的人——正是那些逃兵。

“速射营,瞄准穿汉服的!”

这招更狠——匈奴人最猜忌,见扶苏专射“自己人”,顿时起了疑心,不少人停下动作,警惕地看着身边的逃兵。冒顿气得哇哇叫,却拦不住军心涣散。

就在这时,城西传来喊杀声——白川得手后,竟带着人绕到了匈奴背后!扶苏立刻举起信号旗,城楼上的黑麟卫同时扔下“震天雷”,烟尘弥漫中,他抽出三棱刺:“跟我杀出去!”

城门再次打开,黑麟卫像柄烧红的烙铁,狠狠烫进匈奴的后腰。扶苏的目标很明确——直取冒顿!

冒顿也不是吃素的,弯刀舞得密不透风。两人的兵器撞在一起,扶苏只觉虎口发麻——这家伙的力气比蛮牛还大。他索性弃了硬拼,脚下踩着特种兵的步法,围着冒顿打转,三棱刺专挑缝隙下手。

“你就这点能耐?”冒顿怒吼着劈来,却劈了个空,反而被扶苏在大腿上划了一刀。

“我能耐不大。”扶苏突然压低重心,三棱刺从下往上挑,精准刺入冒顿的腋窝——那里是匈奴铠甲的缝隙,“但能治你。”

冒顿惨叫一声,弯刀脱手。扶苏顺势缴了他的弓,用刀背砸晕了他。

匈奴人见首领被擒,顿时乱了套。扶苏把冒顿扔给白川:“看好了,这就是勾结外敌的下场!”

那些逃兵吓得腿都软了,纷纷跪地求饶。扶苏却摇了摇头:“晚了。”他对黑麟卫道,“把这些人绑去示众,让咸阳百姓看看,叛徒是什么下场。”

夕阳西下时,城楼上的“秦”字旗重新升起。李斯拄着拐杖上来,看着城下堆积如山的匈奴兵器,捋着胡子直笑:“公子这招‘釜底抽薪’,可比老臣的守城计厉害多了。”

扶苏擦了擦三棱刺上的血:“对付野兽,就得用猎枪。”他突然看向北方,“不过冒顿的主力还在漠北,这事没完。”

李斯点点头:“老臣已让人快马加鞭去调蒙恬将军的边军,来年开春,咱们直接端了他的老巢!”

扶苏笑了——他仿佛已经看到,黑麟卫的连弩在漠北草原上,射出第一道晨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