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阁下,让你遭受了这样不好的事……”红发雌虫满脸愧疚,望着梵怯的眼神充满深情。
梵怯眼里还含着泪,他遭受了巨大的屈辱,“他先是把我一只虫丢到了漫花星,现在又说我的信息素恶心……这样一只……这样一只不知好歹的贱雌,怪不得大家都讨厌他。”
幂特给梵怯抽着纸巾,闻言一愣,“信息素恶心?”
怎么可能呢?如果是低级雄虫,被雌虫嫌弃信息素不好闻还有可能,眼前这只可是A级,再猎奇的味道也不会恶心吧?
梵怯瞬间泪如雨下,“你也说我!!!”
“……不是不是,是安斯尔不知好歹。”幂特嘴上说着,心里也在怀疑,不会真的是信息素太难闻了才导致任务连连失败吧?
梵怯擦着眼泪,从小到大受得所有苦都没这两天遭受的挫折令虫难堪。
幂特心中怀疑着,忽然身上发烫,体内血液沸腾,浓郁的花香在这一块地方旋转,翻滚,堵住虫的呼吸。
幂特抬眸,看见对面身材娇小的清秀雄虫擦着泪,“难闻吗?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幂特,你答应过我,哈洛家族族长之位以后会给我,那我们在一起是迟早的事,对吧。”
一根细长的尾勾在雄虫身后摇晃。
“阁下,我们还没结婚……”幂特艰难起身,想要离开这。
“你利用我,不该给我点报酬吗?我要怎么确认你说的是真是假?哈洛家族族长都是传雄虫是很吸引虫,可我身上没有哈洛血脉,我要怎么信任你?”梵怯看着幂特起身逃走,他身上没动,只是尾勾轻轻晃了晃,勾了勾幂特的腰。
“你们把雄虫都当成傻子。”梵怯把眼泪擦干净,他接着道,“你,安斯尔,其他雌虫都是这样。”
“幂特,你现在要逃走,我是不是可以认为你承诺的一切都是骗我。”
“恶心的雌虫,以为奉献些珠宝金银和口头支票就可以差遣我吗?”梵怯说完,有些胆怯,但还是坚定提出来,“我要维滋琦阁下亲口承认,我才继续行动,我遭受了这么多委屈,这些珠宝不足以平息我的怒火。”
幂特强忍被雄虫激出的情yu,他被一只看起来可爱无害的雄虫威胁了。
“我要维滋琦阁下的承诺,和你,哈洛家族雌长子。”
幂特眼瞳已经化为竖瞳,理智岌岌可危,信息素浓度居高不下,仅仅是信息素,甚至没有精神力,他紧紧盯着座椅上的雄虫和轻晃的尾勾,他答应,“好。”
哈洛家族族长维滋琦答应了梵怯。
梵怯圆圆的眼闪过一丝喜悦,他开口,“好,我也答应你们,继续行动。”
梵怯编辑了一段信息发给了安斯尔。
梵怯:安斯尔,我原谅你了,你只是被那只F级雄虫标记了才会反应剧烈,我会重新标记你的,没关系
……
别墅内,安斯尔瞪着天花板,昨晚的激情和触感还历历在目,异族的威胁的诱哄仿佛还在耳边,他猛得起身,大脑一片空白。
姜行被身边的动静吵醒,他睁眼看见满脸呆滞的安斯尔,姜行道,“你睡醒了?再休息一会吧。”
安斯尔浑身颤栗,他哆嗦转头,看见同床共枕的异族,“你……”
姜行清醒了些,见安斯尔不愿接受的模样,他残忍道,“亲爱的,我没有用精神力,为什么会这样呢?你觉得是为什么呢?”
比睡了更让虫难以接受的是,他甚至不是被精神力胁迫的,他是自愿的,他的脑子当时在想什么?
姜行起身,凑近安斯尔,视线内是莹白如玉,微微透着粉的脸颊,和色彩浓了些的唇,姜行舔了舔唇,有些蠢蠢欲动。
他可以轻而易举在这幅洁白的纸上作画。
“一定是有哪里不对劲……”安斯尔喃喃自语。
“你为什么摸我的虫纹?!”安斯尔终于想到,他怒道。
“……”姜行缓了缓,“我看下你有没有被F级雄虫标记。”
一说起这个,安斯尔的委屈倾泻而来,他什么都没干,怎么就被标记了?而且为什么莫名其妙的跟异族睡了两次?
忽然,安斯尔一僵,他意识到姜行还想第三次。
安斯尔怒而跑路。
姜行的手还停在半空中,安斯尔又跑了。
某只雌虫真要跑,姜行根本抓不住。
……
姜行半阖着眼,看屏幕内安斯尔执行力十分强的买了星际航班往军团赶。
可以,不错,没去找委曲求全的A级雄虫。
姜行转了转笔,这只雄虫是什么意思?根据姜行对虫族雄虫的了解,这只雄虫就这样原谅了安斯尔,已经不是脾气好的范畴了。
嗯……怎么回事呢?
姜行打了个哈欠,看屏幕内精神奕奕气势汹汹的安斯尔,好看,但是太凶了雄虫会害怕吧?
雄虫都是这么娇弱。
姜行划出梵怯的照片,娇羞的小雄虫胆怯的看着镜头,看起来胆子没比蚂蚁大多少。
杀?不杀?
这只雄虫为安斯尔做了什么呢?除了无尽的麻烦之外做了什么呢?这样的雄虫非安斯尔不可,姜行不信。
姜行转了转笔,留着吧,他一定有问题。
或许可以约出来探探口风,姜行微微一笑,不过应该没虫比安斯尔口风好套。
想到安斯尔,姜行止不住笑。
安斯尔正在星舰的床上翻滚,他翻了两圈还是浑身不自在,脑子都要翻匀了,还是没想明白自己怎么又和姜行滚到一起。
他只记得闻到姜行身上的香味就迷糊了。
安斯尔拽紧枕头的两边角角,可是真的很好闻,是很诱虫的气味,为什么以前没这种感觉?
是因为气味吗?
他被标记了又是怎么回事?
安斯尔脑中灵光一闪,他想起来了,他之前被姜行用针扎过虫纹……是那个时候被标记了吗?
针也可以标记他?
啊?
嘶……如果那个针里是信息素,那用针把信息素扎进虫纹和雄虫用犬齿注射信息素进虫纹,区别应该不大。
安斯尔好像明白了,他眼泪控制不住的流出来,太气虫了,他就是这样被标记的吗?被一根针筒?
太耻辱了!
姜行看着安斯尔在床上翻滚,滚了几圈就开始哭。
姜行眼神越来越淡,哭什么?睡了一觉很难过就哭?
那真是不好意思了,哭一辈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