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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其他类型 > 穿成难民小厨娘把腹黑侯爷逗笑了 > 第277章 流言“悄”入耳,王氏又作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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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7章 流言“悄”入耳,王氏又作妖

南巡的车队在经历了月下河滩的真心话、摸鱼与共享夜宵后,气氛进入了一种微妙的、心照不宣的甜蜜期。顾昭之虽依旧神情清淡,但眉宇间那常年不化的冰霜似乎消融了不少,偶尔看向林晚昭时,那深邃眼眸中一闪而过的柔光,总能让她心跳加速,脸颊飞红。而林晚昭呢,更是像只偷吃了蜜糖的小老鼠,整日里眉眼弯弯,连带着做菜时哼的小调都透着股轻快的甜意,做出的菜肴更是创意频出,美味得让随行众人连呼沾了侯爷的光。

然而,这宁静而甜蜜的时光,如同夏日的骤雨,来得快,去得也快。随着车队日渐靠近京城地界,官道愈发宽阔平整,沿途的驿站城镇也愈发繁华,往来商旅、传递文书的信使、以及各地官员的迎来送往也愈发频繁。就在这人流交织、信息流通加速的当口,一些不和谐的音符,如同潜藏在华丽锦缎下的虱子,开始悄无声息地钻进南巡队伍的耳朵里。

起初,只是些模糊的议论,像是水面下的暗流,不易察觉。

“听说了吗?安远侯爷身边那位女官,就是厨艺很好的那个,在北边立了功?”

“立功?一个厨娘能立什么功?别是……嘿嘿,那种‘功劳’吧?”

“嘘!小声点!我有个远房表亲在兵部当差,听说……听说这位林行走,在边关跟蛮族贵族往来甚密,这功劳来得……有点不清不楚呢……”

“真的假的?看她模样倒是挺标致,难怪能得侯爷青眼……”

这些议论声细碎而隐蔽,大多发生在驿站伙计的交头接耳中,或是某些前来拜见的地方官员随从的窃窃私语里。但墨砚手下的亲兵何等警觉,很快便将这些风言风语收集起来,报到了墨砚那里。

墨砚面无表情地听完,转身便原封不动地禀报给了顾昭之。

顾昭之正在批阅沿途州县送来的公文,闻言,执笔的手微微一顿,一滴浓墨险些滴落在雪白的宣纸上。他抬起眼,眸中寒光一闪而逝,声音却听不出喜怒:“源头?”

“初步探查,消息似是先从京城几个喜好搬弄是非的勋贵女眷圈子里流传出来的,内容大同小异,皆是污蔑林行走边关之功来路不正,倚仗……容貌惑人。”墨砚斟酌着用词,继续道,“随后,一些与王氏交好、或因苏文远之事对侯爷心存怨怼的官员家眷,似乎也在暗中推波助澜。更有甚者,开始质疑林行走的流民身份,暗示其来历不明,恐是……敌国细作。”

“细作?”顾昭之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带着几分嘲讽,“倒真是抬举她了。” 一个脑子里只装着锅碗瓢盆、食材调料,偶尔有点小机灵、大部分时候笑得像个傻子的……细作?

他放下笔,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王氏……果然还是贼心不死。苏文远入狱,王氏一族颜面扫地,在京中势力大损,这是想用这种下作手段,给他添堵,顺便抹黑昭昭,以泄私愤?至于那些跟风嚼舌的,不过是些见风使舵、或是嫉妒他权势地位的宵小之辈。

“侯爷,是否要……”墨砚做了个隐秘的手势,意思是可以动用些手段让这些人闭嘴。

顾昭之摆了摆手:“跳梁小丑,不足为虑。此时大张旗鼓,反而落人口实。” 他沉吟片刻,吩咐道,“让下面的人警醒些,莫让这些污言秽语传到她耳朵里。另外,查清楚,都是哪些人家在背后鼓噪,名单给本侯。”

“是。”墨砚领命,悄无声息地退下。

顾昭之重新拿起笔,却久久未能落字。他看着窗外逐渐西沉的落日,余晖将天边染成一片瑰丽的橘红色,心中却是一片冷冽。他自然不惧这些流言,以他如今的权势地位,护住一个人并非难事。他只是……不愿让那些肮脏的算计和恶意的揣测,玷污了那双总是亮晶晶的、盛满对食物和生活热爱的眼睛。

然而,流言如同瘟疫,一旦开始蔓延,又岂是那么容易完全隔绝的?

林晚昭虽然被顾昭之和墨砚有意无意地保护着,但终究不是活在真空里。某日,她去驿站厨房准备晚膳,正巧听到两个负责洗刷的粗使婆子躲在角落里边干活边嘀咕。

“……所以说啊,这女人啊,光有手艺不行,还得会来事儿!你看那位,不就是靠着一张脸和那点……哼,不然侯爷那样的人物,能看得上一个流民出身的厨娘?”

“就是就是!还说什么在边关立了功,谁看见了?别是伺候蛮子伺候得好,换来的功劳吧!”

“嘘!你找死啊!小声点!”

那两个婆子说得投入,完全没注意到身后脸色瞬间煞白的林晚昭。

林晚昭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窜天灵盖,整个人如同被浸入了冰水里,四肢百骸都僵硬了。她不是没想过会有人因嫉妒而说闲话,却没想到会如此恶毒!不仅抹杀她的努力和付出,还将她与蛮族往来(那明明是为了获取情报和食材!)的事情扭曲成如此不堪的模样!甚至连她的流民身份,都成了攻击她的理由?

愤怒、委屈、还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如同潮水般瞬间将她淹没。她紧紧攥住了拳头,指甲深深掐入掌心,才勉强克制住没有冲上去与那两个婆子理论。她知道,跟这种人争论毫无意义,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

她深吸了好几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装作什么都没听见,转身快步离开了厨房。但那一字一句,如同淬了毒的针,狠狠扎在她的心上。

晚膳时分,她明显有些心神不属,连最爱絮叨的“今日食材如何新鲜”、“这道菜火候如何巧妙”都少了,只是默默地布菜,眼神偶尔飘忽,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黯然。

顾昭之何等敏锐,立刻便察觉到了她的异常。他并未当场点破,只是用餐的速度慢了些,目光在她强装镇定却难掩失落的脸上停留了片刻。

用完膳,林晚昭收拾食盒准备退下时,顾昭之忽然开口叫住了她。

“林晚昭。”

林晚昭脚步一顿,回过头,努力挤出一个笑容:“侯爷还有什么吩咐?”

顾昭之看着她那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心中微涩。他起身,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目光深邃,仿佛要看到她心里去。

“今日的汤,盐放多了。”他忽然没头没尾地说了一句。

林晚昭一愣,下意识地反驳:“不可能!奴婢尝过的,明明……” 话说到一半,她看到顾昭之眼中那了然的神色,顿时明白过来——侯爷是在用他的方式告诉她,他知道了。

所有的委屈在这一刻仿佛找到了宣泄的出口,她的眼眶瞬间就红了,鼻尖发酸,却倔强地咬着唇,不让眼泪掉下来。

“侯爷……您……您都知道了?”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

“嗯。”顾昭之应了一声,声音比平日柔和了许多,“些许宵小之辈的狂吠,也值得你放在心上?”

“可是……他们说得太难听了!”林晚昭忍不住道,“他们污蔑奴婢没关系,可他们竟然质疑侯爷您!说您……说您偏私……”

“本侯行事,何需向他人解释?”顾昭之打断她的话,语气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傲然与强大,“你之功过,本侯与陛下自有明断。至于那些流言蜚语……”

他顿了顿,伸手,极其自然地用指腹拭去她眼角即将滑落的泪珠,动作轻柔得如同羽毛拂过。

“本侯自会处理。”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带着一种令人安心的力量,“你只需记得,做好你的菜,逗你的猫,其他的,有本侯在。”

这简简单单的几句话,如同温暖的阳光,瞬间驱散了林晚昭心中的阴霾和寒意。她看着顾昭之近在咫尺的俊脸,看着他眼中那清晰的维护与信任,所有的委屈和不安都化为了乌有。

是啊,她有什么好怕的?她有侯爷信任,有陛下亲封的行走身份,有实实在在的功劳和一手傲人的厨艺!那些躲在阴沟里嚼舌根的家伙,除了动动嘴皮子,还能把她怎么样?

这么一想,她顿时又充满了斗志。她用力点了点头,抹了把眼睛,脸上重新绽放出灿烂的笑容,虽然眼圈还红着,却显得格外明亮坚定:“奴婢知道了!奴婢才不怕他们呢!奴婢还要做出更多好吃的,馋死那些只会说酸话的家伙!”

看着她瞬间满血复活、斗志昂扬的模样,顾昭之眼底掠过一丝笑意。这个小厨娘,果然没那么容易被击垮。

“嗯。”他满意地点点头,“明日早膳,本侯想吃蟹黄汤包。”

“没问题!包在奴婢身上!”林晚昭拍着胸脯保证,抱着食盒,脚步轻快地退了出去,仿佛刚才那个险些哭鼻子的人不是她一般。

看着她恢复活力的背影,顾昭之脸上的柔和渐渐敛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寒。他转身对不知何时又出现在门口的墨砚吩咐道:“名单可整理好了?”

“已整理完毕。”墨砚递上一张纸条。

顾昭之接过,扫了一眼,上面罗列了七八个京中官员及其家眷的名字,其中赫然有与王氏往来密切的几家。他冷哼一声,指尖在那几个名字上轻轻划过。

“传信回京,让吏部和都察院‘关照’一下这几家。找个由头,该贬的贬,该罚的罚。”他的声音淡漠,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至于王氏……告诉她,若再敢伸手,苏文远在狱中的日子,就不会那么好过了。”

“是。”墨砚躬身领命,眼中闪过一丝厉色。侯爷这次,是真的动怒了。那些不知死活的东西,竟敢将主意打到林行走头上,简直是自寻死路。

流言的阴影,并未能笼罩南巡车队太久。在顾昭之无声却强有力的干预下,那些原本还在暗中传播的污言秽语,如同被烈阳照射的冰雪,迅速消融匿迹。至少,在林晚昭所能接触到的范围内,再也听不到任何闲言碎语。

车队依旧在向着京城平稳行进。林晚昭依旧每日钻研她的美食,逗弄她的雪儿,偶尔与顾昭之在月下或灶边,分享一顿简单的夜宵,说几句无关紧要的闲话。仿佛那场短暂的风波,只是一段微不足道的小插曲。

然而,所有人都知道,有些东西已经不一样了。侯爷对林行走的维护,已然摆在了明处。而林行走在侯爷心中的分量,显然比他们想象的,还要重得多。

京城的轮廓,已然在望。等待他们的,将是更大的舞台,以及……或许更加汹涌的暗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