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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其他类型 > 奋进的青春 > 第19章 生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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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维康又给推了回去,微笑着说道:“梅子姐姐,你要是喜欢听,就拿着听吧,不用急着还。”

李梅却笑着把背包又推了回来道:“我都听好几天了,够啦。再说,咱们现在是朋友了,以后我想听,再找你借就是,到时候,你总不会不借我吧?”

谢维康被她这话逗得讪笑起来,连连点头:“对对对,咱们是朋友!那行,以后你想听,随时找我借。”

说着,他像是突然想起什么,脸上多了几分歉意:“对了,还有个事得跟你说,前几天我坐公交,你给我做的那个布包,不知道被哪个缺德的用刀片划了道大口子,现在基本没法用了。”他一边说,一边用手比划着口子的长度,语气里满是可惜。

“没事没事,”李梅满不在乎地摆摆手道,“改天我再给你做一个,比之前那个做得更结实点。”

正说着,有顾客正掀开门帘打算进店,谢维康见状,便告辞道:“那你先忙着,我就先回厂里了,过些日子再来看你们。”

“好,路上小心点!”李梅站在店门口挥手,看着他骑上自行车,直到身影消失在街角才收回目光。

谢维康骑着车,想打开cd机听听歌,按了半天却没反应,才想起李梅之前大概一直用电源,没装电池。他拐进路边的便利店,买了一对五号电池换上,清脆的歌声从耳机里传来,他踩着脚踏板,心情轻快地往家具厂赶去。

路上,他心里盘算着:“之前买cd机时,售货员说这机器费电池,一天三对都不够用。看来得抽空再去趟电器店,买两对充电电池,四十块钱两对,还送个充电器,正好,一对用、一对充,没电了直接换,方便还省钱。”

下午四点多,谢维康骑着自行车进了厂区。经过办公室时,刘洪才正好在门口打电话,挂了电话看见他,立刻笑着叫住:“哟,小谢,买了辆这么漂亮的自行车啊?”

谢维康跳下车,停在他身边:“是啊,刚买的,以后出门方便点。”

“不错不错,这颜色看着就清爽。”刘洪才围着自行车转了一圈,连连夸赞。

这时,董莉也从办公室走了出来,看着自行车笑道:“这颜色确实好看,多少钱买的?”

“二百六。”谢维康答道。

“挺划算的,”董莉点点头,又话锋一转,凑过来压低声音问,“你那个朋友的父亲,出院的事搞定了吧?”

谢维康被她这八卦的语气逗得有点不好意思,讪讪地说:“搞定了,谢谢老板娘关心。”

“搞定了就好,搞定了就好。”董莉笑着摆摆手,没再追问。

谢维康把自行车推到寝室门口架好,径直走进贴纸车间。赖春香、杨显梅和杨显聪三人正忙着贴木纹纸,手里不停,嘴里还聊着天。

只听杨显聪问道:“姐,你生日想要什么礼物?我送你!”

杨显梅头也不抬,语气里满是不屑:“就你?年年说送我礼物,哪次兑现了?抠门样儿。”

“这次不一样!我肯定送!”杨显聪赶紧保证,“你就说吧,想要啥?”

“谁要过生日了?”谢维康刚好走进来,顺着话头问道。

杨显聪一看见他,目光立刻落在他脖子上的耳机上,眼睛瞬间亮了,只见他把手里毛坯往桌子上一扔,又摆出他那个贱贱的笑容说道:“姐夫……哦不对,小谢!是我姐要过生日了!对了,你这cd机,给我听听!”说着,不等谢维康反应,伸手就把cd机连背包一起抢了过去。

“唉呀唉呀,你等会儿!我自己取!”谢维康想拦,却没拦住,只能看着他抱着cd机摆弄,然后跑了出去。

一旁的杨显梅听到“姐夫”两个字,脸颊“唰”地一下红透了,手里的贴纸都差点贴歪。

赖春香看了看谢维康,又看了看满脸通红的杨显梅,忍不住笑了笑,没说话。

谢维康察觉到她的笑意,好奇地问:“赖姐,你笑啥呢?”

“我没笑啥啊,”赖春香一边忙着手里的活,一边打趣,“怎么,我笑还得经过你同意?”

“你肯定在笑啥!”谢维康不依不饶。

赖春香又瞥了杨显梅一眼,神秘地笑了笑,没再搭话,自顾自地贴起纸来。

杨显梅也始终低着头,手里攥着个塑料袋,在刚贴好的毛坯上使劲擦,那力道像是跟毛坯有仇似的,擦得“沙沙”响。

谢维康见状,故意逗她:“哇噻,这是哪位惹我们杨姐生气了?拿毛坯撒气呢?”

杨显梅猛地抬起头,把塑料袋往桌上一扔,抓起贴好的毛坯往成品堆里放,转身时故意把谢维康往旁边一挤,嘴里还嘟囔:“让开点,别挡道。”

“我今天没惹你吧?”谢维康被她这莫名的脾气弄得一头雾水。

杨显梅没理他,继续低头贴纸,手里的动作却更快了。

谢维康只好主动打破沉默:“杨姐,刚刚听杨哥说,你要过生日了?”

“对呀,怎么了?”杨显梅头也不抬,语气冷冰冰的,“你要给我洗脚?”

谢维康忍不住打趣:“你又不是我妈,我给你洗什么脚?不过,你要是愿意,我给洗脚也不是不行。”

“谢——维——康!”杨显梅猛地把塑料袋往桌上一摔,声音陡然拔高,至少有九十分贝,震得人耳朵发麻。

对面的赖春香赶紧放下手里的毛坯,双手捂住耳朵。

谢维康也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硬着头皮听她吼完。

可吼完之后,杨显梅看着谢维康那副模样,又瞥见赖春香捂耳朵的动作,自己先“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谢维康立刻伸出大拇指,一本正经地夸赞道:“杨姐,厉害!这声音,完美!太带劲了,死人都能被叫醒!”

“你还说!”杨显梅瞪了他一眼,却没了之前的怒气,带着一丝娇嗔的味道,“谁是你妈?你说,谁是你妈?”

谢维康一脸委屈:“自古以来,都只有儿子给妈洗脚的?你让我给你洗脚,占我便宜,我都没说啥,你倒先吼上了?”

杨显梅底气不足,却还嘴硬:“那你也不能那么说!我是你姐,亲姐!懂不懂?”

“懂懂懂,你是我亲姐!”谢维康赶紧顺坡下驴,“那请问我的亲姐,您过生日想要啥?说吧,这周末我骑自行车带你去买,怎么样?”

杨显梅眼睛一亮,抬头问道:“你有自行车了?”

“刚买的,就在寝室门口呢。”谢维康点头。

杨显梅立刻放下手里的活,追问:“在哪呢?走,带我看看!”

谢维康指了指窗外:“就在那儿,看到没?”

杨显梅和赖春香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见一辆水蓝色的轻便自行车,停在寝室门口的空地上。

正看着,杨显聪抱着cd机跑了回来,一脸八卦地问:“姐,刚刚你那叫声,我在厕所都听见了,估计整个厂都听见了!你们在干啥呢?”

“要你管!”杨显梅推开他,快步往门外走,到了自行车旁,左看看右看看,眼里满是喜欢。

谢维康跟在后面,笑着问:“喜欢吗?喜欢的话,我送你一辆当生日礼物?”

杨显梅抬头看他,眼神里带着几分期待:“真的?”

“当然是真的。”谢维康点头。

可下一秒,杨显梅却收起笑容,严肃地问道:“上次逛大观园,你出门时带了八百多块吧?打游戏、吃午饭、买照相机一共花了一百多,cd机四百多,还买了t恤和牛仔裤,对了,爆米花也是你买的,算下来,那天你至少花了六七百,老实说,你买自行车的钱是哪来的?”

谢维康被问得一噎,支支吾吾地说:“这个……那个,上个星期我接了个私活,挣的。”

“私活?”杨显梅撇撇嘴,显然不信,“你在这儿连熟人都没几个,谁会找你做私活?骗鬼呢!”

“谁说不熟就接不到私活?”谢维康赶紧辩解,“凭我这三寸不烂之舌,接个私活还不是手到擒来?”

“你就吹吧你。”杨显梅翻了个白眼,转身往车间走,边走边正色说道:“我告诉你呀,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你可别走歪路呢。”

“杨姐,你就放心吧,这钱的来路肯定正着哩!”谢维康追在后面喊。

杨显梅没再纠结这个话题,头也不回地说:“自行车不用你送了,要是真想给我送礼物,就骑自行车带我去大观园,买条裙子就行。”

“又买裙子?”谢维康有点惊讶,还带着疑惑,“那天不是才买了一条吗?”

“裙子哪有嫌多的?”杨显梅说得理直气壮地答道。

谢维康无奈地耸耸肩:“行吧,你喜欢就行,那这个周末就去。”

杨显梅突然停下脚步,转头看着他,轻声说:“只能我们两人去。”

“杨姐,我这是自行车,本来也只能载一个人啊。”谢维康愣了一下,随即认真地说。

杨显梅没说话,只是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转身继续往车间走。

谢维康没跟上,又问:“对了,你哪天过生日啊?”

“七月初七。”杨显梅的声音从前面传来,没回头。

谢维康挠了挠头,不知道对应的公历是哪天,便扯着嗓子喊:“今年七月初七是几号啊?”

“八月二十五号!”杨显梅也扯着嗓子回,依旧没回头。

谢维康低头算了算,又喊:“那就是这周六对吧?”

此时杨显梅已经走进了车间,只能听见里面传来一个清晰的字:“对。”

“七月初七?七夕节?这么巧?”谢维康低声喃喃,随后摇摇头回到寝室。

……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就到了八月二十六号。

这天早上吃过早饭,杨显梅换上上次买的米黄色碎花裙子,走出寝室。一进食堂,木工、油漆工们的目光就齐刷刷地落在她身上,像饿狼似的,看得她有些不自在。

林方树一看见她,立刻开启了调侃模式:“哟,杨幺妹今天穿得这么漂亮,这是要去相亲啊?”

杨显梅脸颊一红,却没怯场,嗔怪道:“对,我就是去相亲!你要不要随礼?”

“你相亲,我随哪门子礼?”林方树笑道。

“那不就得了?我相亲,你操哪门子心?”杨显梅得意地挑眉。

林方树愣了一下,随即笑道:“看来你跟谢阿幺待久了,嘴也变油了啊!”

“嘿,你把话说清楚!”杨显梅立刻追问道,“什么叫‘我跟谢阿幺待久了’?我们怎么‘待’了?”

林方树见她较真,赶紧举手投降:“我认输我认输,你们没‘待’,没‘待’!”

“你还说!”杨显梅跺了跺脚,故意做出要哭的样子。

林方树缩了缩脖子,赶紧捂住嘴,眼里的意思就是:“我不说了还不行吗?”

就在这时,周前芳从他身后走过来,一把揪住他的耳朵,没好气地说:“你这个老不正经的,天天逗小姑娘,上瘾了是吧?”

“疼疼疼!老婆,轻点!这么多人看着呢!”林方树疼得龇牙咧嘴,被周前芳拽着往食堂里走,引得周围的工友一阵哄笑。

吃过早饭,谢维康在众人的目光中,把自行车推到食堂门口,杨显梅红着脸、侧着身子坐上车后座,两人同坐一辆自行车出发,往大观园的方向去了。

林方树看着两人离去的身影,摩挲着下巴喃喃道:“嗯……这两人,有戏……唉哟……你咋又掐我?”

而杨显聪,今天抱着谢维康的cd机,躺在寝室的床上,一边听一边跟着哼歌,倒没像往常一样追着他们当跟屁虫。

路上,谢维康慢慢蹬着自行车,杨显梅侧坐在后座,起初只是轻轻扶着车架和鞍座。

骑了一会儿,她的手悄悄抓住了谢维康腰后的衣服。

又过了一会儿,索性双手环住他的腰。

最后,索性把脸也轻轻贴在他的背上。

感受着他身上的温度,杨显梅心里满是甜蜜。

谢维康没太在意她的动作,只以为是这样坐自行车更容易扶稳吧,因此专注地看着前方的路。

快到大观园时,前面突然冲过来三个染着黄毛的小青年,骑着山地自行车,摇着车铃,嘴里大喊着“让让让让”,横冲直撞的。路人纷纷避让,却在他们身后小声咒骂。

谢维康正常行驶,没打算让,毕竟是对方逆行。眼看就要撞上,最前面的黄毛才不得不猛捏刹车,轮胎在地上划出一道长长的痕迹,停下时离谢维康只有一步之遥。

“你踏马耳朵聋了?我吼那么大声你没听见?为什么不让?”领头的黄毛跳下车,对着谢维康破口大骂。后面两个黄毛也围了上来,一副要找茬的样子。

谢维康不慌不忙地对杨显梅说:“杨姐,你先下车。”

等她站到路边,谢维康这才把自行车架好,转过身看着领头的黄毛。

周围的人都以为要打架,纷纷停下脚步看热闹。

可没想到,谢维康对着黄毛抱了抱拳,客客气气地说:“这位小哥,你骑反了,应该从这头往那头骑。”他一边说,一边伸手示意正确的方向。

领头的黄毛愣了一下,随即又摆出嚣张的样子道:“我高兴怎么骑就怎么骑,你管得着吗?”

谢维康挠了挠头,一脸“诚恳”地说:“唉呀,我就说您与众不同嘛!您看您,长得头齐尾齐、驷马攒蹄的,做事肯定也得跟别人不一样,对吧?”说着,他还对着黄毛鞠了个绅士礼,伸手示意,“您请,路上注意安全哟。”

领头的黄毛被他这话说得晕乎乎的,嘟囔了一句“算你识相”,便招呼两个小弟,骑着车嚣张地走了。

杨显梅在旁边憋了半天,等黄毛走远,终于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捂着肚子哈哈大笑,一点都不顾及自己的淑女形象道:“你可真会整人,骂人都不带一个脏字的!”

“别笑了,赶紧走,免得他们反应过来又回来。”谢维康拉着她,把自行车推到旁边的非机动车寄存点锁好,两人并肩走进之前买裙子的那家商场。

而另一边,三个黄毛骑出去没多远,领头的突然停下车,疑惑地问另外两个:“刚刚那小子说的话,到底是啥意思啊?”

“钟哥,我感觉他好像在骂你……”一个黄毛犹豫着说。

另一个也赶紧附和:“对!我也觉得他在骂你!”

三人赶紧回头,可此时谢维康和杨显梅早已没了踪影,只能对着空气骂了几句,悻悻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