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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都市言情 > 勇敢者的女装潜行日记 > 第46章 颠倒黑白与红裙嫁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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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颠倒黑白与红裙嫁衣

王得富踱了两步,语气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理性”分析:

“第一,这个收银员‘王玲玲’,身份不明,来历可疑。她为何与你同名?又为何恰好在你夜跑时出现?还恰好有身手能制服那两个强奸犯?玲儿,你不觉得太巧了吗?李大纲那个老狐狸,还有他那个侄女李依婷,都在这个案子里…这个‘王玲玲’,九成九是他们警方安排的棋子!”(王得富猜错了伪装者,但方向是对的)

玲儿震惊地张大了嘴,父亲的分析像一道闪电劈开了她混乱的思绪。女警?卧底?那个“王玲玲”英气勃勃的样子…似乎…真的有可能?

“第二,”王得富继续道,声音斩钉截铁,“她是警方的人!李大严敢动她?借他十个胆子!警方会不惜一切代价把她弄出来,根本不用我们操心!李大严绑了她,等于自己把脖子伸进了警方的绞索里,罪加一等!”

“第三,”王得富的眼神变得无比冷酷和锐利,这才是他真正的核心,“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李大严以为他绑的是我王得富的软肋?正好!我就将计就计!让他以为他得逞了!这样,我才能占据绝对的道德和法律高地,彻底把他钉死在耻辱柱上!让他永世不得翻身!……叫他敢用发霉货糊弄我!觉得我王得富好欺负?”

他猛地看向玲儿,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玲儿,你给我记住!从现在起,你不要外出,让外人以为你真的被绑架了!我们要让所有人都相信,李大严丧心病狂,绑架无辜少女!这样,他‘伪造文书’的罪行板上钉钉,绑架勒索更是罪加一等!他完了!双龙村那群刁民,也休想再拿到一分钱!我还要他们加倍赔偿我的损失!”

玲儿被父亲话语中赤裸裸的利用和冷酷彻底惊呆了。她看着父亲眼中燃烧的算计火焰,只觉得浑身冰冷:“爸…你说她是警察,只是你的猜测,万一她不是呢?…你这是要利用她?利用她被绑架…来…来整死李大严?可她的确是为了救我才被…”

“救你?”王得富厉声打断,眼中没有丝毫温度,“她自己选择冒充你的名字,就该想到后果!她是不是警察不重要,重要的是村民绑走的是她不是你!玲儿,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我不揭穿他们绑的是假货,就已经是对那个‘王玲玲’最好的保护了!李大严以为捏着‘王得富的女儿’,至少在达到目的或彻底绝望前,他不敢轻易动她!这层‘护身符’,是我给她的!如果我现在就点破她是假货,你猜李大严那个疯子会怎么对她?泄愤?灭口?那她才真的死定了!”

这番颠倒黑白、冷酷至极的“保护论”,让玲儿如坠冰窟,浑身血液都似乎冻结了。她看着父亲那张熟悉又无比陌生的脸,第一次感到如此深切的恐惧和绝望。父亲不再是那个宠溺她的父亲,而是一个为了利益可以牺牲任何人、任何道德的…魔鬼。

她终于彻底看清了父亲的本质——为了利益,他可以毫不犹豫地牺牲掉那个为了保护她而落入虎口的“王玲玲”,甚至还要利用她的苦难作为武器,去碾碎他的敌人。这份冷酷和算计,比双龙村的夜色更让她感到刺骨的寒冷和绝望。那个“王玲玲”在黑暗中的处境,因为父亲这番“保护”和“利用”,变得更加凶险莫测。

王得富那冰冷、强硬、毫无转圜余地的声音还在李大严家破败的堂屋里回荡,像淬了毒的冰锥扎在每一个村民的心上。电话被李大严狠狠掼在地上,劣质塑料外壳瞬间四分五裂。

“听见了吗?!你们都听见了吗?!”李大严的脸涨成了猪肝色,额头青筋暴跳,他像一头被逼到悬崖边的困兽,布满血丝的眼睛扫过屋里屋外每一张写满绝望和愤怒的脸,“他王得富!不仅要吞了咱们的钱,还要送我李大严去坐牢!告我伪造文书!重罪啊!他连他亲闺女的死活都不在乎了!好!好得很!”

他猛地转身,那双喷火的眼睛死死盯在角落里的“王玲玲”身上,如同饿狼锁定了猎物。“王大小姐!你爹不要你了!他把你当垃圾一样甩了!那你就别怪我李大严心狠手辣!”他咆哮着,声音因极致的愤怒而变形,“你不是金枝玉叶吗?你不是他王得富的心头肉吗?今天!就今天!老子就让你变成我李家的儿媳妇!让你爹看看,他这‘心头肉’是怎么和我这个瘸腿儿子‘洞房花烛’的!”

他朝门外嘶吼:“谁……谁家回去!把当年娶媳妇压箱底那套红裙子红褂子给老子拿来!再找块红盖头!要快!还有,”他指着几个年轻后生,“去通知各家各户,今晚都别开伙了!我李大严嫁儿子娶媳妇!把能凑的肉蛋菜都凑上,摆席!就在这晒场上摆!手机!谁手机像素好?给老子准备好!全程录像!我要让王得富那个老王八蛋亲眼看看他闺女是怎么‘风光大嫁’的!”

命令如山倒。绝望和畸形的报复欲像瘟疫一样在村民中蔓延开来。很快,一套簇新但带着廉价化纤光泽的红裙褂被塞到了李凌波怀里,还有一块同样质地的红盖头。

“穿上!”李大严的命令不容置疑,眼神凶狠得像要吃人,“给我穿得像模像样!今晚,你就是我李家的新媳妇!”

王玲玲(李凌波)的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破膛而出。屈辱感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全身。他捧着那刺目的红,指尖冰凉。在几个粗壮农妇半推半搡的“协助”下,他被推进了西屋。挣扎是徒劳的,只会引来更粗暴的对待。他强忍着恶心和愤怒,在昏暗的屋子里,颤抖地套上了那身象征着巨大耻辱的红裙。粗糙的布料摩擦着皮肤,鲜艳的颜色在昏暗中显得格外诡异。假发被整理了一下戴上红布大红花,还有三婶给的白玉耳环。最后,那块红盖头被胡乱地罩在了他头上,遮住了他铁青的脸和几乎喷火的眼睛。脚下,那冰冷的铁链依旧沉重地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