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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茅悄无声息地靠近仓库。

果然看见一个黑影正蹲在面粉堆旁,怀里似乎揣着几个刚顺走的铜锣烧,身形矮小灵活。

吕茅没有动手,他清了清嗓子,对着仓库方向朗声道:

“哪位江湖朋友深夜到访?武大这里有刚出炉的点心和热茶,何不下来一叙?鬼鬼祟祟的,岂不有失好汉风范?”

那黑影吓了一跳,显然没料到会被发现。

他身形一动,如同狸猫般就想往梁上窜!

“朋友,若是惊动了巡夜的保甲,怕是不美。”

吕茅语气平和,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

“下来吧,我没有恶意,只是想交个朋友。”

那黑影动作一滞,似乎在权衡利弊。

片刻后,他如同一片落叶般轻飘飘地从梁上滑下,落在吕茅面前。

这般动作,居然没有发出一丁点儿声响。

借着月光,吕茅看清了来人。

此人形容猥琐,身材矮小瘦弱,尖嘴猴腮,但一双眼睛滴溜溜乱转,透着十足的机灵和警惕。

“阁下好俊的轻身功夫!”

吕茅真心赞了一句,拱手道:“在下武大,未请教好汉尊姓大名?”

那矮小汉子见吕茅确实没有喊打喊杀,反而礼数周到,稍稍放松。

他也抱了抱拳,声音有些尖细。

“好汉不敢当,小人姓时,名迁。路过贵宝地,盘缠用尽,无奈行此下策,冲撞了东家,还望海涵。”

时迁?

鼓上蚤时迁?

吕茅心中狂喜,真真是想睡觉就有人递枕头!

这位可是梁山泊第一神偷,轻功绝顶,干这种潜入、下药的活儿,简直是专业对口!

吕茅脸上立刻露出夸张的恭维之色:

“原来是大名鼎鼎的时迁兄弟!久仰大名,如雷贯耳啊!兄弟此来想必是有什么难处。若不嫌弃,不如随我到前面厅堂稍坐,我弄些酒菜,咱们边吃边聊如何?这铜锣烧都凉透了,岂是待客之道!”

时迁狐疑地打量着吕茅,见他言辞恳切,不似作伪,加上自己确实腹中饥饿,便点了点头。

“如此……便多有叨扰了。”

吕茅将时迁请到前厅,让他稍候,自己则亲自跑到后厨,麻利地切了些酱肉,又用冰箱里的现成食材快速炒了两个小菜,又烫了一壶酒端了上来。

“时迁兄弟,请!”

吕茅自己先每样菜都尝了一口,又喝了一杯酒,以示无毒。

时迁见他如此,戒备之心去了大半。

再加上饭菜香气诱人,便也不再客气,风卷残云般吃了起来。

几杯热酒下肚,话也多了起来。

“不瞒武大官人,小人本是高唐州人氏,因在州上犯了点事儿,待不下去了,准备去蓟州寻我那两位兄弟杨雄、石秀,一同商议投奔梁山泊落脚。怎料路上耽搁,到了这清河县南门已经关了,无处容身,闻到您这糕饼行香味,这才……嘿嘿……”

时迁有些不好意思地挠头。

吕茅心中暗笑:杨雄、石秀?看来梁山聚义还没开始呢!

他立刻顺着话头,一脸“敬佩”地说道:“原来时迁兄弟是要去干大事的人!失敬失敬!梁山泊好啊,替天行道,劫富济贫,乃真豪杰所为!兄弟有这般志向,武某佩服!”

时迁酒劲上涌,一脸不忿地说道:

“说得好听叫劫富济贫,说不好听就是落草为寇,这操蛋的世道,贪官当道,污吏横行,想要当个好人是真难啊!”

吕茅一听这话,赶紧一边给时迁斟酒,一边叹气道:

“唉,谁说不是呢,说起来我武大这小小糕饼行也快落入强人之手了,这个世道,好人真是活不起了。”

时迁一听,顿时感觉遇到了知己,当下问到:“大官人此话怎讲?莫非有人刁难?不妨说出此人名讳,反正我如今要去梁山落草,不如替你做了他,也算是去梁山的投名状了!”

吕茅赶紧接话:“到没有闹到出人命的地步,而且你我兄弟初次相遇,怎好劳烦兄弟。”

时迁此刻酒足饭饱,又受了吕茅一番恭维,警惕心降到最低,闻言一拍胸脯:

“武大官人仗义,请我老时吃饭,不把我当贼看!有什么难处,尽管说来!只要我时迁能办到的,绝无二话!”

吕茅要的就是他这句话!

他故作犹豫地压低声音,将西门庆如何设下毒计,要在蹴鞠场上废他双腿,以及自己打算如何使用“金枪不倒”的计划和盘托出。

最后,吕茅拿出那两瓶“印度神油”又从袖口中掏出二十两银子递给时迁道:“只需劳烦时迁兄弟,凭借绝世轻功,潜入他们后日比赛前的休息之处,将此油悄悄涂抹在他们裤裆内侧不易察觉之处即可。此事关乎武某身家性命,望兄弟援手!”

时迁听得目瞪口呆!

他偷鸡摸狗、飞檐走壁多年,还是第一次接到如此……别致且猥琐的任务!

涂抹在裤裆里?

这什么药需要涂在裤裆里?

难不成是什么缩阳烂根的药物?

想到这里,时迁差点将手中的银子和药瓶子一起掉在地上。

但看着吕茅恳切的眼神,想到对方以诚相待,再加上这事听起来就很有趣、很刺激,非常符合他鼓上蚤的行事风格,时迁那双小眼睛转了几圈还是好好将东西藏在了怀里!

吕茅一下子看出了时迁的顾虑。

“时迁兄弟大可放心,这不是什么毒药,恰恰相反,这是千金难求的金枪不倒神药。若此物碰到阳根,非御三女不可倒也!”

时迁闻言立刻明白过来!

他一拍桌子:“妙啊!武大官人此计甚妙!整人于无形,想想后日一群人挺着枪没地方冲刺就很刺激!这事儿,我老时干了!您放心,保管给您办得妥妥帖帖,神不知鬼不觉!让那群王八蛋在场上冲个痛快!”

“哈哈哈!”

见时迁答应,吕茅心中一块大石落地。

两人又密议了一番细节,如何潜入,何时动手,如何接应等等。

一切细节讨论完毕已是深夜。

“时迁兄弟,南门已关,无法再寻客栈,我在楼上设有简易床榻,不如就此将就一晚,明日再叙?”

吕茅有些尴尬地开口。

时迁摆摆手道:

“不必不必,江湖儿女不拘小节,我们梁上君子自有栖身之处。”

说罢一个纵身攀住房梁,辗转腾挪间便已不知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