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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潘金莲一摇三摆地来到厢房。

她也不敲门,直接推门而入。

只见屋内烛火昏黄,景象不堪入目。

那宋蕙莲浑身未着寸缕,如同待宰的羔羊般,被一根鲜红的绸绳从脖颈开始,蜿蜒而下,在胸上下、腰肢、腿根处缠绕捆缚。

西门庆还是个手段细腻的,捆得结实又极具挑逗,将一身白肉勒得愈发凸显,也不知西门庆是从哪儿学来的淫巧手段。

西门庆自己则衣衫不整地坐在一旁,手里捏着根软鞭得意地欣赏着自己的“杰作”。

潘金莲见状,非但不惊,反而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她倚在门框上,语带戏谑道:

“我的爹!你这赏罚可真是别致!帮你跑腿卖命的人回来了,你不说赏他些金银,倒在这里把人家的老婆捆成了个肉粽子!这是哪门子的道理?”

西门庆正在兴头上,被潘金莲撞破也不恼。

他带着邪笑道:

“我的儿,你懂什么?这哪里是罚?这是天大的赏赐!这般捆缚,别有滋味,慧莲嫂子你说是不是?舒服得紧吧?”

又转头对潘金莲说:

“下次也让你尝尝这滋味!”

那被捆着的宋蕙莲早已羞得无地自容。

又听得潘金莲的话,猛地捕捉到关键信息——“来旺回来了!”

她瞬间魂飞魄散,哪里还顾得上什么滋味不滋味,挣扎着哭求道:

“爹!爹!快放开我!他……他回来了!求求您,快放我回去吧!”

她声音颤抖,充满了恐惧。

若是被来旺撞见这般模样,她还有何颜面活在这世上?

西门庆见她吓得厉害,也怕真闹出什么事来,扫了兴致。

这才悻悻然地动手,将那红绳解开。

宋蕙莲一得自由,也顾不得浑身勒出的红痕和酸麻。

手忙脚乱地抓起地上的衣物胡乱往身上套,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

宋慧莲胡乱穿好衣服,连滚带爬地冲出了房门,朝着自家那矮小院落仓皇跑去。

潘金莲冷眼看着宋蕙莲狼狈逃窜的背影,又瞥了一眼意犹未尽的西门庆,心中暗笑。

这团火,已经被来旺这根柴薪架了起来,只待一点火星,便要烧得冲天而起。

而她,很乐意去做那个点火的人。

“我的儿,爹还未尽兴,你不来陪爹玩玩儿?”

西门庆打量着门口的潘金莲,似笑非笑地开口。

潘金莲白了他一眼,扭着腰走开了。

她才不愿意接别人的班。

西门庆笑着自言自语:“小淫妇,还装矜持。”

也不生气,穿好衣服往前厅去了。

来旺这边回到自家门口,推门进去,屋里倒是收拾得干净整齐,与他离家前并无太大不同。

只是……目光扫过,总觉得多了些晃眼的东西。

炕头柜子上,随意放着一根金丝鬏髻,还有两只银钗,这绝非他家慧莲往日戴得起的物件。

他心下疑惑,又打开柜子,只见里面叠放着几匹颜色鲜亮的绸缎布料,摸上去滑腻柔软,绝非寻常家织土布。

抽屉里还摆了一对沉甸甸的银镯子,用一块软布半裹着。

来旺的心一点点怀疑起来。

他在西门府当差多年,深知主家赏赐规矩。

若他差事办得好,赏些银钱、酒食是常有的,但直接赏赐女眷如此贵重的首饰、衣料,却极为罕见,尤其还是赏给一个灶上的媳妇。

大娘子吴月娘虽则宽厚,却也讲究分寸,这般厚赏……透着古怪。

正自惊疑不定,院门“吱呀”一声被猛地推开。

宋蕙莲脚步踉跄地冲了进来。

她发髻有些散乱,脸颊红扑扑的,眼神躲闪,气息也带着几分不稳。

“你……你回来了?”

她强自镇定,声音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心虚。

“刚到家多时,我去找老爷复命,老爷不在,我就先回来了。”

“老爷大概是跟应二爷出去了……你回来……怎地不先叫人捎个信儿?我也好早些准备。”

来旺脱下外套道:“也不用准备什么,老夫老妻的,你自在家等我就好。”

宋慧莲忙不迭地去灶间打了盆温水,浸湿了手巾,递到来旺面前。

“快,擦把脸,这一路尘土飞扬的,辛苦了吧?”

来旺接过手巾,胡乱抹了把脸,温热的水汽暂时驱散了些许疲惫和疑虑。

他看着妻子忙碌的身影,那丰腴的腰身,白皙的脖颈,数月不见,似乎更添了几分娇媚。

他压下心头的疑问,想着或许是自己在外面久了,多心了。

“还好,差事总算办妥了。”

来旺将手巾递还,顺势指了指炕上的银鬏髻和敞开的柜门。

“慧莲,这些东西……是哪里来的?我看着不像咱家的。”

宋蕙莲心里正自擂鼓,闻言身子一僵。

随即迅速背过身去,假装整理灶台,语气尽量放得平缓自然:

“哦,你说那些啊……是前些日子大娘子赏的。她说你替官人往东京跑这般远路,辛苦担风险,我独自在家也不容易,便赏了些衣料首饰,让我也体面体面。”

她顿了顿,又补充道:“不独我,后边几位娘子跟前得力的,也都有些赏赐呢。”

这话听起来合情合理,来旺紧绷的脸色缓和下来。

大娘子体恤下人,倒也不是不可能。

只是……潘金莲方才那番意味深长的话,又在他耳边响起。

“在后边伺候着”。

“玩笑取乐”……

他甩了甩头,驱散了心头这些不快。

数月奔波,身心俱疲,此刻娇妻在侧,一股积压已久的燥热自小腹升起。

他伸出手,一把拉住宋蕙莲的手腕,将她往自己怀里带,声音也粗重了几分。

“管他谁赏的!好娘子,我可是想死你了……”

宋蕙莲被他拉得一趔趄,撞进他怀里。

闻到他身上熟悉又陌生的汗味和尘土气,心中充满了安全感。

转而又想起自己与西门庆做的那些事儿,无尽的恐慌涌上心头。

还有,她身上那些被绸绳勒出的红痕尚未完全消退,如何能让他看见?

“别……相公……”

她慌忙挣扎,用力推开他一些,眼神慌乱地瞟向窗外。

“这青天白日的,像什么话!叫人听见、看见,我还要不要做人了?”

转而又觉得不该这样说,嗫嚅道:

“你……你一路辛苦,先歇歇,晚上……晚上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