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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其他类型 > 找谁说理?一米八帅哥穿成武大郎 > 第205章 西门庆拜会蔡太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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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尴尬僵持之际。

旁边一个年纪稍长认得来保的官吏走了过来,先对那新来的同僚摆了摆手,示意他稍安毋躁。然后转向来保,语气缓和了些,说道:

“列位休怪,这位是新来的伙计,不认得尊驾,也不识得你家官人。”

他又压低声音:“你们是要见老爷?这却不易。这样吧,你们稍候片刻,等我进去请出翟管家翟大叔来,看他如何示下。”

西门庆在后面听得明白,知道这是遇到了“小鬼难缠”,也明白了规矩。

他到底是见过世面、懂得钻营的,立刻从袖中早已备好的银包里,麻利地取出两封银子,每封有二两五钱重,共计五两,快步上前,也不言语,只悄悄塞到那打圆场的官吏手中,脸上堆起谦卑的笑容。

那官吏入手一沉,心中便有数了,但他却将银子推了回来,低声道:

“西门官人,这倒不必给我。你只将这两封银子,给了那边两位守门的兄弟,只当是请他们吃杯茶,方才言语冲撞之处,莫要放在心上,也就是了。我这就去请翟管家。”

西门庆会意,连忙又将银子转递给那起初骂人的两个守门官吏。

那两人见了白花花的银子,脸上的横肉顿时松弛下来,眼神也活络了,虽未说话,却默默地接了银子,揣入怀中,也不再阻拦,只当没看见一般。

不多时,只见里面走出一个人来,正是太师府中颇有权势的管家翟谦。

他是认得西门庆的,远远便拱手笑道:“西门官人几时到的?失迎,失迎!”

西门庆见正主来了,如同见了救星,忙抢步上前,深深作揖:“翟叔,小人来得迟了,劳动尊驾,惶恐惶恐!”

翟谦携了他的手,一边往里让,一边低声道:“官人一路辛苦。礼物老爷已知道了,甚是欢喜。只是今日老爷正在书房与几位朝中大佬商议要事,不便相见。官人且将礼单与我,我自送入里面。老爷吩咐了,请官人先在京中盘桓数日,寿诞之前,定当安排相见,自有话说。”

西门庆闻言,虽未能立刻见到蔡京,但听得“自有话说”四字,心中那块大石总算落了地,知道此番没有白来,前程有望。

连忙将早已备好的礼单并那“四阳捧寿”银人等重礼,一一交与翟谦手下人抬进去,又说了许多感谢仰仗的话。

出了太师府,西门庆虽觉方才入门时受了些腌臜气,但想到翟谦的承诺,又觉得那五两银子花得值当。

他回头望了望那森严的朱门,心中暗道:这便是权势!待我他日官袍加身,看谁还敢小觑!

当下,便安心回客店等候消息,只盼着那决定命运的“说话”早日到来。

次日,蔡京从上清宝籙宫拈香回府,心情颇为舒畅。

翟谦觑准这个时机,捧了西门庆的礼单揭帖,小心翼翼地进到书房禀报。

“老爷,山东清河县的西门庆,昨日已到了京中,递上了生辰贺礼的揭帖,恭候老爷示下。” 翟谦说着,将那份写得极为恭谨的揭帖呈上。

蔡京漫不经心地接过,目光在礼单上扫过。

起初尚是平常神色,待看到后面列出的具体物件,尤其是那套精心打造的“四阳捧寿”银人,以及那些锦绣蟒衣、南京绸缎、海外珍玩时,那双久经官场、见惯了阿谀奉承的老眼也不由得微微一亮,嘴角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这西门庆,倒是个会办事、懂进退的。

他放下揭帖,对翟谦道:“既是他亲自来了,又备了这般心意,便叫他进来见我一面吧。将那些礼物也抬到前厅廊下,让老夫瞧瞧。”

“是,老爷。”

翟谦应声退下,立刻吩咐人去唤西门庆,同时让下人将寿礼一一抬至前厅院中陈列。

不多时,只见一众仆人抬着箱笼鱼贯而入,在廊下摆开。

但见:金玉满堂,黄烘烘的金壶玉盏,在日光下流光溢彩,彰显着不容置疑的财富。锦绣辉煌,那几匹从孟玉楼处得来、又经巧手裁制的五彩蟒衣,更是夺人眼球,蟒纹张牙舞爪,栩栩如生,丝线在光线下折射出绚丽光芒,比寻常贡品犹有过之。绫罗堆积,来自南京的各色顶级绸缎,堆叠如山,金碧交辉,华美非常。佳肴美馔,贴了红纸封皮的汤羊美酒,香气似乎已透坛而出。时鲜荟萃,各色罕见果品,琳琅满目。压轴重器便是那套“四阳捧寿”的银人,工艺精湛,构思巧妙,在众多礼物中亦显得卓尔不群。

蔡太师由丫鬟搀扶着,踱步到廊前,目光缓缓扫过这堆积如山的厚礼,脸上终于露出了明显的笑容,捻须点头道:

“这西门庆,倒是有心了。”

这时,西门庆已由翟谦引着,战战兢兢地来到阶下。

他不敢抬头,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叩首道:“山东清河县小民西门庆,叩见老太师!恭祝老太师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蔡京心情甚好,和颜悦色地道:“起来吧,近前说话。”

西门庆这才敢起身,垂着手,弓着腰,小步挪到厅前,依旧不敢直视。

蔡太师坐在太师椅上,打量了他几眼,这才慢悠悠地开口道:

“西门庆啊,你的心意,老夫已看到了。只是,老夫在朝为官,首重清誉,这般厚重的礼物,实在是不好收受啊。”

这话说得冠冕堂皇,留足了余地。

西门庆是何等乖觉之人?闻言立刻又跪下,诚惶诚恐道:

“老太师言重了!此皆是小民一点孝心,绝非贿赂!老太师辅佐圣君,泽被天下,功在社稷,小民仰慕已久,恨不能肝脑涂地以报!区区薄礼,不过是略表寸心,万万不敢玷污老太师清名!还望老太师体恤小民一片至诚,万万收回成命!”

西门庆这番话同样说得恳切至极,仿佛不收下便是伤了他的心,更是伤了民心。

蔡京见他如此“懂事”,心中受用,假意推辞了两番,见西门庆再三恳求,便顺水推舟,对翟谦挥挥手道:

“罢了,既然他执意如此,一片诚心,却之不恭。便收下吧,入库登记清楚。”

翟谦忙应下,指挥下人将礼物抬走。

蔡京又似想起什么,问道:“前日你派人来说的那沧州盐商王四峰的事,老夫已派人下了书子给山东巡按侯蒙,你可知道,那人如今放出来不曾?”

西门庆忙回道:“托老太师的洪福!侯巡按见了太师的书信,立刻便将王四峰等一十二人尽数开释了。乔大户感念不尽,特意让小人再次叩谢太师天恩!”

说着又要磕头。

蔡京满意地点点头,这等顺水人情,既能显示他的权势,又能收获实实在在的好处,何乐而不为?

他又随口问了西门庆几句家常,如家中人口、生意如何等,西门庆一一小心回答了。

闲话已毕,蔡京话锋一转,看似随意,实则关键地问道:

“西门庆,你如今在山东,身居何职啊?”

这一问,正中西门庆下怀,却也让他心头一紧,连忙躬身,语气带着恰到好处的卑微与期盼:

“回老太师,小民……小民乃一介白身,并无官职在身。平日里只是经营些微末生意,糊口度日罢了。”

蔡京闻言,沉吟不语,手指轻轻敲着扶手,心中已然明了。

这西门庆家资豪富,又如此“懂事”,送上这般厚礼,所求无非是个官身,以求光耀门楣,庇护家业。

蔡太师既收了人家如此重礼,自然要有所回报,一个不入流的小官,于他而言,不过是一句话的事。

厅中一时安静下来,西门庆屏息凝神,等待着决定他命运的下文。他知道,最关键的时刻,就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