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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三十四:甘龙伪造反书证,惠文王下旨捕商君

咸阳宫的晨雾还未散尽,青铜雁鱼灯的光晕里已浮动着浓重的杀机。甘龙捧着一卷竹简站在议政殿的丹墀下,花白的胡须上沾着霜气 —— 半个时辰前,嬴虎从函谷关送来的密报刚递进他的府邸,上面用朱砂写着 “商逆卫鞅逃往商於,百姓聚众护之”,墨迹还带着驿马奔行的颠簸痕迹。

“老东西,这可是你最后的机会。” 袖中传来公子虔的骨笛轻响,那是两人约定的暗号。甘龙指尖摩挲着竹简边缘,昨夜在太庙偏殿熬出的红痕隐隐作痛 —— 为了让这卷 “反书” 足够逼真,他不仅用了魏国的玄光墨,还逼着墨家叛徒墨离用清心玉佩的粉末熏了整夜,连竹简的竹龄都挑了与商君府中旧简一致的。

殿外传来内侍的唱喏:“君上驾到 ——”

甘龙猛地挺直脊背,将竹简捧得更高。他看见嬴驷穿着玄色衮服踏过丹墀,少年天子的目光扫过案上断裂的玉簪时,喉结明显滚了滚 —— 那是孝公的遗物,也是甘龙最忌惮的东西。好在,函谷关的密报来得及时,商於百姓的 “护驾”,恰成了坐实商鞅 “勾结乱民” 的铁证。

“君上,此乃商逆卫鞅与魏相白圭的密信!” 老臣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里回荡,刻意带着颤抖,“昨夜亥时,墨影的亲随在函谷关截获,上面字字皆是谋逆铁证!”

嬴驷的指尖在案上顿了顿,没有立刻去接竹简。甘龙眼角的余光瞥见景监拄着拐杖从列中走出,袍角的补丁沾着晨露 —— 这老东西定是想为商鞅辩解,可商於百姓聚众拦关的密报就在袖中,看他还能说什么。

晨雾从殿门缝隙钻进来,卷着青铜灯的烟缕掠过 “反书” 上的字迹。甘龙忽然想起二十年前,商鞅刚入秦时,也是这样一个雾天,在渭水之滨与旧族论法,那时的他绝不会想到,自己会亲手捧着一卷伪书,要将这个强秦的功臣推入深渊。

但此刻,他只想着握紧这卷竹简。毕竟,旧族的荣光、嬴氏的权柄,还有他自己的性命,都系在这墨迹未干的伪书上了。

内侍接过竹简,用银盘托着送到案前。嬴驷展开的瞬间,甘龙屏住了呼吸 —— 玄光墨遇热泛出的暗蓝,与商鞅惯有的铁画银钩,该足够以假乱真了。

“君上,此乃商逆卫鞅与魏相白圭的密信!” 老臣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里回荡,带着刻意压抑的颤抖,“昨夜亥时,墨影的亲随在函谷关截获,上面字字皆是谋逆铁证!”

嬴驷坐在悬着素缟的王座上,玄色衮服的十二章纹在烛火下泛着暗金。他的指尖摩挲着案上断裂的玉簪 —— 那是孝公临终前塞给他的信物,刻着 “守业” 二字,此刻却像块冰,冻得他指头发麻。“呈上来。” 他的声音比殿外的晨霜还冷。

内侍接过竹简,用银盘托着送到案前。嬴驷展开的瞬间,一股刺鼻的墨味扑面而来 —— 不是秦国常用的松烟墨,而是魏国特有的 “玄光墨”,遇火会泛出暗蓝,是贵族间传递密信的专用墨。

竹简上的字迹铁画银钩,竟与商鞅平日的笔迹分毫不差:“鞅虽在秦,心向魏土。若魏王肯助我夺回商於,愿以十五邑相赠,共分秦地。待事成之日,鞅愿为魏臣,永镇河西……”

“一派胡言!” 景监拄着拐杖从列中冲出,袍角的补丁在丹墀下格外刺眼,“商君当年在河西战场大败魏军,斩首八万,怎会私通魏国?这字迹定是伪造的!”

甘龙冷笑一声,从袖中摸出块青铜符:“景监大人莫急。此信的蜡封上有商君的私印,墨影已验过,与国府存档的‘鞅’字印拓片分毫不差。” 他转向嬴驷,膝盖重重砸在金砖上,“君上!商逆逃往商於,绝非偶然!那里是他变法的根基,百姓对他言听计从,若让他勾结魏人举事,秦国危矣!”

杜挚紧随其后跪下,将一叠卷宗掷在地上:“臣还有佐证!这是商君去年巡查商於时的行踪记录,其中三日去向不明,必是与魏人密会!”

嬴驷的目光扫过卷宗上的墨迹,忽然想起三年前的一个雪夜。那时他还是太子,因私毁新法被商鞅处罚,太傅公子虔受了劓刑。当晚他在太庙哭跪,父王却对他说:“商君的法虽严,却是秦国的活路。你要记着,法在,秦在;法亡,秦亡。”

可此刻,案上的 “反书” 像一条毒蛇,吐着信子盯着他。公伯嬴虔昨夜派人送来的密信还在袖中,上面用血写着:“商君功高震主,若不除之,君上终成傀儡。”

“君上!” 蒙骜将军按剑而出,玄甲上的霜气未消,“商君变法八年,秦国粮仓充盈,甲士倍增,岂能因一封来历不明的书信就定他死罪?臣请彻查!”

“彻查?” 甘龙猛地抬头,伤疤在烛火下狰狞如鬼,“等查清楚,商逆早就带着商於降魏了!君上忘了当年献公爷与魏战于石门,秦国差点亡国吗?商於是关中的屏障,绝不能落入魏人之手!”

殿内陷入死寂,只有青铜钟在檐角轻响,敲得人心里发慌。嬴驷望着阶下的两派臣子,忽然想起父王下葬时,商於百姓举着 “法” 字木牌跪在道旁的模样 —— 那些人眼里的光,比咸阳宫的烛火还亮。

“君上,” 内侍在他耳边低语,“公子虔在殿外求见,说有要事禀报。”

嬴驷的喉结滚了滚。他知道公伯要说什么,却还是挥了挥手:“宣。”

公子虔掀开黑纱走进来,脸上的伤疤在晨光中泛着紫红。他没看任何人,直接将一个漆木盒捧到案前:“君上,这是从商君府中搜出的魏式匕首,柄上刻着‘魏’字。他若无心向魏,为何藏此凶器?”

盒中的匕首泛着冷光,嬴驷认得 —— 那是当年魏惠王送给公子卬的礼物,后来公子卬在河西之战被俘,匕首便落入秦军手中,商鞅曾在庆功宴上展示过,说 “此乃魏人耻辱的见证”。

“看到了吗?” 甘龙的声音像淬了毒的冰锥,“连魏人的匕首都藏在府中,这还不够证明他通敌吗?”

景监气得浑身发抖,却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咳出的血染红了身前的金砖:“君上…… 老臣敢以项上人头担保,商君绝无反心……”

嬴驷的目光落在景监的血上,又转向案上的 “反书”,忽然想起商鞅在求贤令前说的话:“我要让秦国脱胎换骨,哪怕粉身碎骨。” 那时的他,眼里的光比太阳还烈。

可此刻,那束光似乎被 “反书” 的阴影吞噬了。

“够了。” 嬴驷猛地拍案,玉簪从袖中滑落,断口在金砖上磕出脆响,“商君卫鞅…… 暂革去所有爵位,贬为庶人。公孙贾!”

“臣在!” 禁军统领公孙贾出列,甲胄碰撞声惊飞了檐下的雪雀。

“你率三千禁军,即刻前往商於,捉拿卫鞅归案。若他抗捕……” 嬴驷顿了顿,喉间发紧,“格杀勿论。”

“君上不可!” 蒙骜将军单膝跪地,玄甲与金砖碰撞出闷响,“商於百姓皆信商君,强行捉拿必引发民变!”

嬴驷没有看他,只是挥了挥手:“退朝。”

当殿门在身后关上时,甘龙望着嬴驷的背影,嘴角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他知道,这道旨意一旦发出,商鞅就再也回不来了 —— 商於的百姓越是护他,就越能坐实 “勾结乱民谋反” 的罪名。

一、太庙秘谋:墨法与妖术的合流

退朝后的甘龙没有回府,而是径直走向太庙。偏殿的香炉里燃着 “迷魂香”,墨家叛徒墨离正用特制的刻刀,在一卷竹简上模仿商鞅的笔迹。

“甘大人,这‘玄光墨’果然好用。” 墨离的指尖沾着墨汁,泛着诡异的蓝光,“只要再用清心玉佩的粉末熏过,连玄真子道长都辨不出真假。”

甘龙摸着胡须,看着竹简上渐渐成形的 “反书” 副本,眼中闪过阴狠:“做得好。等商鞅伏诛,我便奏请君上,封你为墨家巨子,统领秦国所有墨者。”

墨离的手顿了顿。他本是墨影的师弟,因不满墨家支持变法,被甘龙收买。此刻听到 “巨子” 二字,喉结滚了滚:“那…… 白雪姑娘那边……”

“一个金丹未稳的妖女而已。” 甘龙从袖中摸出块玉佩残片,那是从孝公陵寝盗来的清心玉佩,“她的灵力与这玉佩同源,我已让公子虔在商於布下‘锁灵阵’,只要她敢用仙术,立刻会被反噬。”

正说着,公子虔掀开黑纱走进来,手里提着个血淋淋的包裹:“这是墨影的亲随,从函谷关抓来的。他招了,白雪正在终南山养伤,玄真子派了弟子护着她。”

包裹里滚出半块墨家令牌,上面刻着 “非攻” 二字。甘龙捡起令牌,忽然笑了:“正好。让墨离拿着这令牌去商於,就说墨影已被白雪所杀,让商於的墨者都归顺我们。”

墨离的脸白了白:“这…… 不妥吧?墨影师兄待我不薄……”

“怎么?你想反悔?” 公子虔的剑瞬间抵在他咽喉,“别忘了,你伪造商君笔迹的事,若被墨家知道,会被处以‘车裂’之刑!”

墨离浑身发抖,慌忙点头:“我去!我去!”

甘龙看着他踉跄离去的背影,对公子虔说:“公孙贾的禁军午时出发,你带旧族私兵从侧翼包抄,务必让商鞅插翅难飞。” 他望向商於的方向,晨光正从窗棂照进来,却驱不散殿内的阴霾,“商君啊商君,你当年说‘法不阿贵’,今日我便让你尝尝,什么叫‘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二、终南警兆:星象与仙缘的博弈

终南山观星台的青铜穹顶下,玄真子正用星砂推演天机。代表商鞅的 “破军星” 周围,突然浮现出三道黑气,像毒蛇般缠绕着星轨 —— 那是甘龙的伪证、公子虔的私兵、公孙贾的禁军。

“师叔,商君危矣!” 玄机子指着星图上的暗红星斑,“这是‘血光劫’,三日之内必有性命之忧!”

紫虚道长抚着刻有 “周” 字的石柱,鬓角的白发在山风中飘动:“你二人只看星象,却没瞧见黑气下的金光。” 他屈指轻弹,星图上突然亮起无数光点,从商於郡的方向汇入 “破军星”,“那是百姓的愿力,比任何仙术都强。”

玄真子忽然展开另一幅星图,上面用朱砂画着白雪的命星:“可白雪姑娘的金丹刚碎,灵力十不存一,如何护得住商君?”

“护不住,也要护。” 紫虚道长望向云海深处,那里隐约有座浮空的星台,“上古仙人曾留下谶语:‘周秦交替,法道兴邦;商君虽死,仙缘护法’。你看那星台,正是‘时光台’在显影,预示着千年后的变法者,都会循着商君的轨迹前行。”

正说着,观星台的铜铃突然急促作响。玄机子展开水镜,里面映出商於郡的景象:百姓们举着 “法” 字木牌,聚集在会馆前,黑伯站在台阶上,对着人群高喊:“商君被冤,俺们不能坐视不管!备好锄头、镰刀,若是禁军敢来抓人,俺们就跟他们拼了!”

水镜的一角,石甲正给一个少年包扎伤口 —— 那是老农的儿子,胳膊上还缠着绷带,手里却举着带血的锄头:“俺爹用命护了商君,俺也要护着商君的法!”

“民心可用,仙缘未绝。” 紫虚道长收起星图,“玄真子,你去商於,用‘两仪阵’护住百姓;玄机子,你去终南灵虚谷,助白雪恢复灵力。记住,天道从不偏私,只看谁能守住‘变’的初心。”

玄真子望着水镜中百姓的身影,忽然想起商鞅在徙木立信时说的话:“民不可欺,法不可违。” 他拂尘一摆,星砂在掌心凝成一道青光:“弟子遵命。”

三、禁军出发:铁蹄下的商於

咸阳西门的校场上,公孙贾正在点兵。三千禁军披挂整齐,玄甲在阳光下闪着冷光,马背上的行囊里装着三天的干粮 —— 按甘龙的吩咐,速去速回,务必在商鞅勾结魏人之前将他拿下。

“统领,” 副将低声道,“商於的百姓都信商君,若是他们阻拦……”

公孙贾勒住马缰,鞭子在掌心抽得脆响:“阻拦?那就按‘谋逆’论处!君上有令,格杀勿论!” 他想起昨夜甘龙塞给他的金饼,足有五十镒,“谁先抓到商鞅,赏爵三级,金百镒!”

禁军的马蹄声震得地动山摇,刚出咸阳城,就遇到了一队商於来的送粮车。车夫是个白发老农,看到禁军的旗号,突然跪地哭喊:“官爷!商君是好人啊!他给俺们分地,让俺们有饭吃,你们不能抓他啊!”

公孙贾不耐烦地挥挥手:“滚开!再拦路,连你一起抓!”

老农却死死抱住马腿:“俺不滚!俺们商於百姓都在会馆等着,若是你们敢动商君一根手指头,俺们就堵了函谷关,让秦国的粮车出不了关!”

“反了!” 公孙贾拔剑劈开老农的扁担,“给我打!”

士兵们的皮鞭落在老农身上,他却仍嘶吼着:“商君的法说了,‘民有怨,可诉于官’,你们凭什么打人?!”

这声嘶吼像一道惊雷,让不少禁军愣住了。他们中许多人都是新法的受益者,有的靠军功脱了奴籍,有的分了田地,此刻看着老农的血混着泥土,忽然想起商鞅在军中说的 “有功则赏,有罪则罚,不分贵贱”。

公孙贾见状,厉声喝道:“都愣着干什么?再不走,耽误了君上的事,你们担待得起吗?”

禁军的队伍继续前行,可皮鞭的声音却越来越轻。有个年轻的士兵偷偷将自己的干粮塞给老农,低声说:“俺爹也在商於种地,他说商君是青天大老爷……”

夕阳西下时,禁军抵达函谷关。守关的士兵递上一份密报:“统领,商於的百姓在关外筑起了土墙,说是‘护法墙’,不让任何人过。”

公孙贾捏紧密报,指节泛白。他知道,真正的硬仗,还在后面。

四、商於会馆:锄头与竹简的誓约

商於会馆的油灯亮了一夜。黑伯将老秦用命换来的玉圭摆在供桌上,玉圭上的 “商” 字在火光中泛着红光 —— 这是调动商於死士的信物,此刻却成了百姓心中的 “护法符”。

“俺们的地契都在这儿。” 一个中年农夫将一卷竹简放在玉圭旁,上面是他分到三亩地的记录,“当年商君亲手给俺的,说‘这地是你的,谁也抢不走’。如今有人要毁了这地契,俺们能答应吗?”

“不能!” 数百个声音同时响起,震得会馆的梁柱发颤。

石甲抱着户籍册木箱,站在供桌旁:“俺们还有这个!上面记着所有商於百姓的名字和地亩数,这是商君给俺们的名分!谁要抓商君,就得先烧了这些册子!”

人群中,老农的儿子举起父亲留下的锄头,锄头上的血迹已发黑:“俺爹说,‘法’字是用命换来的。今日俺们就用这锄头,护着商君,护着地契,护着这口气!”

“对!护着商君!护着法!” 呐喊声浪冲出会馆,撞在函谷关的城墙上,又反弹回来,像无数面鼓在敲。

此时的商鞅,正藏在会馆后的密道里。荆南守在入口,短刀握得发白,石甲则在整理散落的秦律竹简。“君上,外面的百姓……” 荆南的声音有些哽咽。

商鞅没有说话,只是摸着《垦草令》上的字迹,那是他当年在商於的油灯下写的,每一个字都浸着汗水。忽然,密道的石板传来震动,是百姓们在唱歌 —— 那是变法后流行的歌谣:“商君来,民得活;商君法,照万家……”

他的眼眶忽然热了。想起白雪说的 “简体字的法”,想起老农扑向嬴虎时的决绝,想起驿馆老兵说的 “法比银子硬气”。原来,他穷尽心血制定的律法,早已不是竹简上的条文,而是变成了百姓心口的烙印,变成了他们愿意用锄头和镰刀去守护的信念。

“荆南,” 商鞅站起身,声音异常平静,“把竹简分发给百姓,让他们藏好。告诉他们,不必护我,护好这些册子,护好自己的地,就是护法。”

荆南愣住了:“君上,您……”

“我去见公孙贾。” 商鞅的目光望向会馆外的星光,“我倒要看看,他敢不敢当着商於百姓的面,给我安上‘通敌’的罪名。”

五、玉玺落定:天道与人心的角力

咸阳宫的深夜,嬴驷还坐在议政殿里。案上的 “反书” 和断裂的玉簪并排摆放,像两个无声的判官。内侍来报,说公孙贾的禁军已在函谷关遇阻,商於百姓筑起了 “护法墙”,双方对峙不下。

“君上,该歇息了。” 内侍轻声道。

嬴驷没有动,只是拿起那卷 “反书”,凑到烛火前。玄光墨遇火泛出的暗蓝渐渐褪去,露出底下一层极淡的朱砂 —— 那是秦国特制的 “显影墨”,只有用孝公陵寝的清心莲汁才能显现。

他忽然想起父王下葬时,白雪曾用清心莲灵力为陵寝布过结界。“传白雪。” 他对不住道。

可内侍却跪了下来:“君上,甘大人说…… 白雪姑娘是商君的同党,已被列入追捕名单……”

嬴驷的手猛地一抖,“反书” 掉在地上。暗蓝的墨色彻底褪去,露出朱砂写的三个字:“甘龙伪”。

原来如此。

他捡起 “反书”,指节因用力而泛白。窗外传来更夫的梆子声,已是三更。远处的终南山方向,一道青光冲天而起,照亮了半个夜空 —— 那是玄真子的 “两仪阵” 在启动,是仙家在护佑商於的百姓。

“君上,甘大人求见,说有紧急军情。” 内侍的声音带着颤抖。

嬴驷望着那道青光,忽然笑了。父王说得对,法在,秦在;法亡,秦亡。百姓的心,才是最硬的法。

“告诉甘龙,” 他将 “反书” 扔进烛火,看着它化为灰烬,“孤…… 改变主意了。”

烛火中,断裂的玉簪忽然泛起微光,上面的 “守业” 二字与终南山的青光遥相呼应。嬴驷知道,真正的考验,才刚刚开始。

(第三十四章完)

下章预告

第三十五章:白雪中途截鞅驾,仙法初显退追兵

公孙贾不顾惠文王的新令,执意强攻 “护法墙”,商於百姓与禁军展开血战。危急关头,终南山的青光突然坠入战场,白雪御剑而来,金丹虽碎,却以清心莲本源催动 “清风障”,将禁军的箭矢尽数挡回。她落在商鞅身前,仙衣染血却目光坚定:“鞅,我来接你了。” 而远处的密林里,公子虔的私兵正悄悄举起机关弩,瞄准了毫无防备的白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