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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其他类型 > 斩劫者:九狱斩神录 > 第109章 龙脉之下藏杀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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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霄城的灯火渐次熄灭时,林渊正站在新筑的城楼上。

晚风卷着龙纹旗猎猎作响,旗角扫过他肩头,带起一缕未散的龙气——方才龙脉觉醒时翻涌的灵气,此刻还残留在他指尖。

盟主。铁衣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甲胄相撞的轻响混着夜露的潮湿。

林渊不用回头也知道,那家伙定是又忘了卸甲,血渍未擦的护心镜在月光下泛着暗褐。

他望着东方渐沉的残月,那里是他方才赶去的方向——青岚镇的火光早熄了,反抗军该已得手。

命轮圣殿在周边三座坊市布了封灵阵。铁衣走近两步,喉结动了动,暗卫刚传回消息,阵旗是玄铁铸的,刻着他们圣殿的星纹。他从怀中摸出半片焦黑的阵旗残角,这是从南坡坊市外的荆棘丛里捡的,还带着灼痕,估摸着刚布完阵。

林渊转身时,眉峰微挑。

他早料到圣殿不会善罢甘休,却没料到玄曜前脚刚败,后脚就敢动封灵阵——这不是试探,是要掐断九霄城的气脉。

修真者修的是天地灵气,没了灵脉滋养,筑基修士得靠丹药撑着,金丹以上怕是要境界不稳。

他们动作倒快。他指尖摩挲着阵旗残角,星纹刻得极深,像是用剑刃硬划进玄铁的,玄曜那蠢货被我挫了锐气,圣殿怕是派了更棘手的人物。

铁衣的手不自觉按上腰间的伏魔雷:要不我带三十个死士去破阵?

那阵眼我见过,设在坊市中央的青石台下,守阵的最多是个筑基——

不用。林渊打断他,眼底浮起冷光,封灵阵不是目的,是饵。

他们要引我急着破阵,暴露底牌。他望向铁衣,去把苏姑娘请来。

苏清璃来得很快,白衣在夜色里像一片未化的雪。

她手里提着冰魄剑,剑鞘上还沾着日间城防演练时的泥点:渊哥可是要动什么险棋?

不是险棋,是局中局。林渊将阵旗残角递给她,圣殿封灵,我便借这阵做文章。他指腹敲了敲城垛,你守好城,我去会会这阵眼的主人。

苏清璃的指尖在剑鞘上顿住。

她知道林渊要做什么——亲自潜入敌阵,这种事他向来不放心假手于人。何时走?她只问,没有劝阻。

子时三刻。林渊看了眼天际的北斗,月到中天时,最适合摸黑。

南坡坊市的灯火比九霄城热闹些。

林渊缩在街角的酒肆屋檐下,望着对面绣着二字的布幡——那底下的青石台,正是封灵阵的阵眼所在。

客官要打酒?酒肆老板掀开布帘,手里的酒葫芦在月光下泛着油光。

林渊低头,这才发现自己穿的是日间奠基时的玄色锦袍,太过显眼。

他摸出块碎银拍在柜台:来坛烧刀子,要最烈的。

酒气混着油腥漫开时,他已绕到坊市后巷。

墙根下堆着半人高的菜帮子,腐味熏得他皱眉——倒方便掩去气息。

他贴着墙皮摸到青石台后,指尖刚触到台底的缝隙,便听见里面传来人声:...玄曜那废物,连个元婴中期都收拾不了。

噤声!另一个声音压低了,殿主说了,等封灵阵成,便调三队执法者来,要把九霄城的人连灵脉一起剜了。

林渊的瞳孔微缩。

他早料到圣殿不会只派玄曜,却没料到动静这么大。

他屈指叩了叩石缝,石屑簌簌落下——阵眼的防护比他想的弱,看来这主持阵眼的,不过是个结丹初期的执事。

他闭起眼,识海中九狱塔的虚影突然一颤。

灵魂之力如游丝般钻出,顺着石缝渗进阵眼。

那执事正盘坐在石台下的地宫里,面前摆着七盏青铜灯,灯油里泡着婴孩的指骨——封灵阵要吞灵气,竟用活人生祭。

执事突然喷出一口黑血。

他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的青铜灯一盏盏熄灭,识海里钻进根冰针,正顺着他的记忆线往上爬。

林渊的灵魂之力裹着剑意,每走一步便绞碎一片混沌——他要找的,是圣殿此次行动的全盘计划。

原来如此...林渊的嘴角勾起冷笑。

记忆碎片里,殿主的声音清晰得像在耳边:玄曜败了无妨,他本就是饵。

等九霄城为破阵暴露虚实,再让执法长老带大乘期的傀儡去摘桃子。

他收回灵魂之力时,执事已瘫在地上,眼珠翻白。

林渊掀翻石盖跃下地宫,指尖点在执事眉心:怪只怪你圣殿,不该动我的城。神魂被抽离的瞬间,执事的身体剧烈抽搐,七盏青铜灯炸成碎片。

林渊从储物袋里摸出张兽皮,上面画着九霄城的防御图——当然是假的,城墙薄弱处标着聚灵阁,实则那里藏着他用三个月时间布下的雷火阵。

他将兽皮塞进执事怀里,又用剑在其心口刻了道叛逃者的标记:就说你是受不了圣殿的残忍,偷了图来投诚。

等他回到九霄城时,东方已泛起鱼肚白。

苏清璃站在城楼上,冰魄剑在晨雾里泛着冷光:如何?

他们要动手了。林渊解下染了血的外袍,扔给铁衣,把这执事的尸体送到圣殿分舵门口,记得让暗卫在沿途撒些星纹阵旗的碎片。

铁衣接过外袍时,摸到怀里的传讯符——那是昨日龙脉觉醒时,地魄石下九狱残碑的消息。

他张了张嘴,终究没说。

林渊望着东方渐亮的天色,眼底的暗潮翻涌:玄曜那家伙,该坐不住了。

果然,当日午后,九霄城外的巡卫便传回急报:命轮圣殿的执法队正从北境方向赶来,玄曜骑着黑鳞兽走在最前,手里提着染血的斩魂刀。

林渊站在城楼上,望着远处腾起的尘烟,将腰间的九狱塔玉牌攥得发烫。

他知道,真正的局,这才刚刚开始。

玄曜的黑鳞兽踏碎晨雾时,林渊正站在九霄城箭楼上。

他望着北方尘烟里晃动的星纹战旗,指尖轻轻叩了叩腰间的九狱塔玉牌——这玉牌自昨夜起便发烫,此刻竟隐隐透出灼烧感,像在催促什么。

盟主!铁衣的声音从下方传来,他甲胄上的血渍还未干,手中玄铁刀正往下滴着晨露,执法队前锋过了青水桥,玄曜骑在最前头,身后跟着三队大乘境修士!

林渊眯起眼。

玄铁刀的反光里,他看见玄曜那张青灰色的脸——那是长期服用阴毒丹药的痕迹。

昨日那执事尸体被送到分舵时,他特意在伤口里留了缕九狱塔的气息,想来玄曜是被激得红了眼,连殿主的徐徐图之都抛在脑后了。

开城门。林渊的声音很轻,却像惊雷滚过城垣。

铁衣的手在刀把上顿住:盟主?这伏击圈才布了半...

按我说的做。林渊转身时,归墟剑已出鞘三寸,剑身嗡鸣如龙吟,他们要的是我慌不择路,我偏要站在明处。他望向铁衣,眼底有星火跳动,去带你的人守左翼,等玄曜踏进离城三里的枯杨林,就把伏兵往西南引——我要让他们以为自己占了上风。

铁衣喉结动了动,最终重重抱拳:甲胄相撞的脆响里,他转身冲向校场,玄铁刀在掌心转了个花,震得旗幡上的龙纹都晃了晃。

玄曜的黑鳞兽踏碎第一块界碑时,林渊已站在半空。

晨雾被灵气冲散,他玄色衣袍猎猎作响,归墟剑悬在身侧,剑身上流转的光纹像活过来的蛇。

林渊!玄曜勒住兽缰,斩魂刀指向他,刀身上的血槽还沾着巡卫的血,你杀我殿中执事,毁我封灵阵,今日便是你的死期!他身后三队执法者同时举起星纹战旗,天地间突然泛起暗紫色的光,竟是要结北斗锁魂阵——这阵需要九名大乘境修士同时驱动,可玄曜只带了十个人。

林渊笑了。

他识海里九狱塔的虚影突然清晰起来,第七层塔门正缓缓开启,某种古老的力量顺着血脉涌遍全身。玄曜,你可知昨日那执事给我看了什么?他声音不大,却像钢针扎进每个人的识海,你们殿主说你是饵,说等我暴露虚实,就派大乘傀儡来摘桃子——可他忘了,饵也能变成钩子。

玄曜的瞳孔骤缩。

他刚要喝令布阵,便见林渊抬手轻挥。

归墟剑突然暴涨十丈,剑气如银河倾泻,首当其冲的三名执法者连反应都来不及,神魂便被剑气绞成碎片。

剩下的七人慌忙结阵,暗紫色光网却在触及剑气的瞬间支离破碎——九狱塔的力量,本就是天地规则的克星。

怎么可能!玄曜的黑鳞兽发出惊恐的嘶鸣,他狠狠抽了兽背一鞭,却见林渊已出现在他面前。

归墟剑抵住他咽喉的刹那,他闻到了血锈味——是方才被斩的执法者的血,混着林渊身上若有若无的龙气。

你...你不是元婴中期!玄曜的声音发颤,斩魂刀当啷坠地。

他这才注意到,林渊的气息根本无法捉摸,像深潭,像深渊,更像...像传说中能操控天地规则的存在。

我是来终结你们的人。林渊的声音冷得像冰,指尖按在玄曜眉心,记住,动我的城,动我的人,就要付出代价。

话音未落,九霄城方向传来震耳欲聋的龙吟。

林渊转头望去,便见城中心的地脉处腾起金色光柱,无数龙形灵气从地下钻出,绕着城池盘旋。

封灵阵的残旗在灵气中纷纷碎裂,连玄曜身上的星纹法袍都被撕成了碎片。

龙脉...彻底觉醒了?铁衣的声音从下方传来。

他正带着精锐部队从西南包抄,玄铁刀上还沾着敌人的血,此刻却仰头望着那光柱,连嘴角的伤口都忘了疼。

林渊收回手,玄曜像破布娃娃般坠地。

他望着龙脉光柱,眼底的冷意稍减——九狱塔第七层的力量,果然能唤醒被封印的上古龙脉。

昨日地魄石下的九狱残碑,原来藏的是这个秘密。

收队。林渊的声音传遍战场,归墟剑自动飞回剑鞘,把俘虏押进地牢,玄曜...留口气。他转身走向城楼时,袖中传讯符突然发烫。

展开一看,是苏清璃的字迹:天工坊今夜有秘宝拍卖,据线报,圣殿的‘星陨炉’会现身。

林渊的脚步顿了顿。

他望着城楼下正在清理战场的铁衣,又摸了摸腰间的九狱塔玉牌——星陨炉能熔炼神魂,或许能解开苏清璃被混沌侵蚀的秘密。

备夜行衣。他对跟在身后的暗卫低语,找套天工坊杂役的服饰,要最不起眼的那种。

暗卫躬身退下时,林渊望向渐暗的天色。

归墟剑在剑鞘里轻鸣,像在应和他心底的某个计划——今夜,该去会会天工坊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