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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其他类型 > 斩劫者:九狱斩神录 > 第254章 篡命之瞳·逆转乾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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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4章 篡命之瞳·逆转乾坤

林渊立在九霄云头,风刃割得面门生疼,却不如识海深处九狱塔的震颤来得剧烈。

他望着脚下如蛛网蔓延的紫线,每一根都缠着数位圣人的本命神魂——这是仙域五大圣人耗尽千年寿元布下的天命锁魂阵,专为困杀他这命运篡改者所设。

逆命?!太虚的嘶吼混着剑气刺破云层,这位白衣圣人握剑的手在抖,抖得剑尖坠地时撞出火星。

林渊能看见他喉结滚动,瞳孔里映着自己眼尾的暗金纹路——那是九狱塔与篡命之瞳共鸣的征兆,是连天道都要避讳的禁忌。

命运不过是弱者的枷锁。林渊开口时,鲜血顺着下颌滴进领口,染湿了胸前九狱塔的暗纹。

这句话像是投入油锅的水滴,下方五大圣人的阵脚瞬间乱了:持伞的广寒圣人身子一晃,伞面上的冰花簌簌碎裂;执笛的流音圣人指尖戳进笛孔,血珠渗出来染红了玉管;最年长的镇元圣人则死死攥住腰间的乾坤袋,青筋从手背凸成蚯蚓。

太虚突然暴喝一声,袖口翻涌间飞出一轮青铜古轮。

轮身上刻满星图,每一道纹路都在吞噬周围的灵气——那是他的本命法宝天机轮,传说能碾碎修士三百年内的所有命理轨迹。

林渊望着那轮盘裹挟着腥风撞来,喉间泛起甜意。

他早算到太虚会出此招:作为九狱塔前守护者,这老东西比谁都清楚,唯有斩断他与九狱塔的联系,才能破了篡命之瞳的因果。

轮回狱第七层。林渊咬碎舌尖,血雾在嘴边炸开。

九狱塔在识海深处轰然转动第七层,他的视线突然重叠——左边是自己被天机轮碾碎成齑粉的画面,右边是三息前的自己正踩着断裂的命运锁链。

他瞳孔骤缩,左脚虚点,整个人如被倒卷的落叶,竟生生从的轨迹里退了出来。

咔嚓!天机轮擦着他左肩划过,带起一片血肉。

林渊却在这千钧一发间反手掐诀,轮回剑的剑鸣盖过了所有轰鸣。

他看见太虚与大阵相连的那根紫线——比其他线更粗,泛着幽蓝的光——那是圣人与阵眼的因果链。他低喝,剑锋扫过,紫线应声而断。

太虚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

他踉跄着后退三步,嘴角溢出黑血——因果链被斩断,相当于被抽走了半条命。

林渊却不给对方喘息之机,轮回剑挽了个剑花,整个人如离弦之箭射向另一侧。

那里,持幡的幽夜圣人正试图重新连接阵眼。

看清楚了。林渊的金瞳里,幽夜圣人的命运丝线清晰如绘:最中央那根泛着墨绿的线,是他的神魂核心。

他手腕轻旋,轮回剑化作一道金芒,精准刺入那根墨绿丝线。

幽夜圣人的动作顿住了,他低头望着胸口的剑,脸上还挂着惊愕的笑。

下一刻,他的身体开始透明,像被无形的手揉碎的纸片,连神魂都没来得及发出惨叫,便彻底湮灭在天地间。

仙域震颤了。

千里外的九霄城,城墙上的九霄旗突然无风自动;正在闭关的化神修士纷纷睁眼,只觉心头压着块巨石;就连最深处的混沌海,都翻起了滔天黑浪——一位圣人陨落,这是万年来从未有过的事。

幽夜!广寒圣人的伞面彻底崩碎,她盯着那片空荡的虚空,声音都在发颤。

流音圣人的玉笛地断成两截,镇元圣人的乾坤袋地炸开,里面的灵丹妙药撒得满天都是——五大圣人,瞬间折了其一,剩下的三圣连维持阵法的力道都散了七分。

林渊站在原处,胸口的伤口还在渗血,却笑得比任何时候都肆意。

他望着下方重新开始崩解的紫线,望着太虚惨白的脸,突然听见识海深处苏清璃的声音:渊哥哥,九狱塔是天道的囚笼......

破笼又如何?他轻声呢喃,掌心的九狱塔纹路泛起温热。

就在这时,他余光瞥见阵眼处的异动——重伤的玄冥正扶着石墩起身,指尖的紫线虽已萎缩,却还在勉强跳动,显然想重启大阵。

而不远处,白芷正握着那把染血的短刃,目光在玄冥和林渊之间游移,唇角抿成一道冷硬的线。

林渊的金瞳微缩。

他知道,这一仗远未结束。

但至少——他望着重新聚拢的圣人,望着天际那道还在扩张的漆黑裂缝——他让所有试图锁死命运的存在,都看清了破笼者的锋芒。

玄冥的指尖离阵眼只剩三寸。

他跪在青石板上,肋骨断裂的剧痛让每一次呼吸都像在吞碎冰,可那只缠着血污的手仍在颤抖着往前伸——只要触到阵心的紫晶,他还能再引动半成阵力,就算拼尽最后一口元气,也要把林渊困在这方天地里。

够了。

一道冷硬的女声劈进他耳畔。

玄冥抬头,染血的短刃正抵在他咽喉,刀刃上还沾着方才混战中溅上的圣人血珠。

白芷站在他和阵眼之间,素色道袍被剑气撕成碎帛,发间的青玉簪不知去向,几缕乱发黏在苍白的脸上。

她的瞳孔里没有往日的恭顺,倒像淬了千年玄冰的寒潭。

你还能为谁卖命?白芷手腕微压,短刃刺破皮肤,血线顺着刀脊流进她掌心,仙域?

天道?

还是那些躲在幕后,连真名都不敢示人的东西?她的声音轻得像叹息,却字字戳进玄冥心口——三天前,当她在圣人殿看到那卷记载着天命锁魂阵需以阵法师本命神魂为引的密卷时,就该明白的。

这些口口声声说要维护天道秩序的圣人,从来没把他们当人看过。

玄冥的手垂落了。

他望着短刃上自己的倒影,突然笑了,笑声里混着血沫:我...我不过是个棋子...话音未落,他的身体突然剧烈抽搐,方才强行提气牵动了脏腑的伤势,一口黑血喷在白芷鞋尖。

林渊的金瞳在此时骤然收缩。

他看清了——玄冥与大阵相连的因果线虽已暗淡,却仍有一缕若有若无的灰线缠着阵心。

这是阵法师最后的执念,若让这缕线连上,就算大阵不成,也能掀起一场天地异变。

因果剥离。他低喝一声,识海深处的九狱塔突然迸出一道暗金光华。

林渊的指尖泛起与瞳孔同色的纹路,顺着目光所及,那缕灰线在他视线里清晰如绘——它从玄冥丹田的命火处升起,穿过他破碎的经脉,最终缠上阵心紫晶。

没有轰鸣,没有剑气。

那缕灰线像被无形的剪刀剪断,先是缩成一点幽光,接着地消散。

玄冥的眼睛瞬间失去焦距,他抬头望向林渊的方向,嘴唇动了动,却再发不出声。

最后一丝生机从他眼底流逝时,他的身体开始透明,仿佛被风吹散的雪,连一声叹息都没留下。

不——!

太虚的嘶吼撕裂云层。

这位曾执掌九狱塔的圣人此刻形容枯槁,白衣染血,腰间的天机轮早已碎成废铁,连本命剑都断成三截插在脚边。

他望着幽夜、玄冥先后湮灭,望着自己亲手布下的大阵如蛛网般崩裂,喉间的腥甜再也压不住,又喷出一口黑血。

天命封印咒!他突然癫狂地大笑,双手结出十二道玄奥法印。

每结一道印,他的头发便白一分,眼角的皱纹如刀刻般加深——这是燃烧神魂的禁术,就算成功,他也会沦为只剩本能的行尸。

林渊却只是垂眸冷笑。

他的金瞳里,太虚的命运线此刻清晰得可怕:那些纠缠着圣人尊严天道秩序的金线早已断裂,只剩最后一缕暗红的线,正从他眉心窜向天际——那是要将他的命数与更高存在绑定的征兆。

你以为,用这招就能把我送去那处?林渊踏前一步,轮回剑在掌心嗡鸣,三百年前,你在九狱塔第七层刻下天命不可违时,可曾想过,有人会把这四个字剜出来,踩进泥里?

太虚的手顿住了。

他望着林渊眼尾的暗金纹路,突然想起九狱塔最深处那行被抹去的铭文——破笼者,当见真我。

原来...原来这小子从唤醒九狱塔的那天起,就不是什么命运篡改者,而是...

轮回剑的寒光打断了他的思绪。

林渊手腕轻旋,剑锋划过太虚心口——不是要取他性命,而是要斩断那缕暗红的命运线。

咔嚓。

比玄铁更坚韧的命运线应声而断。

太虚的身体晃了晃,像是被抽走了所有支撑,踉跄着跪在地上。

他抬头望着林渊,瞳孔里映着对方染血的衣袍,突然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你...你是...

话未说完,他的身体便开始崩解。

这次不是湮灭,而是像被倒转的沙漏,从指尖开始,一点点变回最原始的灵气,连半句遗言都没留下。

天命锁魂阵终于崩塌。

紫线如烧尽的烛芯般断裂,天地间积压的压抑感瞬间消散。

九霄城的九霄旗突然无风自动,猎猎作响;正在闭关的化神修士们纷纷推开闭关室的门,望着天际残留的金光,眼中满是震撼;就连最深处的混沌海,翻涌的浪涛都缓缓平息,像是在为这场颠覆天命的战役默哀。

林渊踏空而立,望着脚下逐渐恢复清明的天地。

他胸口的伤口还在渗血,却觉得从未如此轻松——那些压在肩上千年的,此刻终于碎成了渣。

你们所信奉的,他的声音混着灵气扩散,传遍修真界、仙域、神荒,甚至穿透混沌海,不过是一场精心编织的谎言。

话音未落,识海深处突然传来剧烈震动。

九狱塔的第九层——那座他从未真正触及的塔层,此刻正发出低沉的轰鸣。

一道陌生却熟悉的意志突然在他识海响起,像是从极远之处传来的耳语:你已触碰之门......但真正的敌人,才刚刚登场。

林渊的金瞳微缩。

他下意识按住心口的九狱塔纹路,掌心能清晰感受到塔层震动的频率——这是自他唤醒九狱塔以来,第九层第一次主动回应他。

风从四面八方涌来,掀起他染血的衣摆。

林渊望着天际那道还未完全愈合的漆黑裂缝,忽然想起苏清璃曾说的话:九狱塔是天道的囚笼。

原来,他打破的不过是第一层囚笼。

而真正的困局,才刚刚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