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他没想过，现在他想不到。
“先生，您是不知道您的位置吗，您在几号包厢？我带您过去！”
苏国正恍恍惚惚被服务员带到最里面的雅间，一开门发现齐建国的手放在了秦春霞的肚子上。
“你干什么呢？”
他气冲冲地冲过去把齐建国的手拍开。
秦春霞拉住他。
“国正，人家建国没别的意思，就是想摸摸孩子，你看你激动的！”
苏国正接的活多了，听到的谣言也多。
上次他去土地局附近给人修机器时听别人说齐建国作风不正派，在外面跟谁家的媳妇混在一起，被对方的男人抓了个现行。
这事儿闹的土地局家属院里的人都知道。
他们还说齐建国的媳妇跟他打架，他媳妇把他的脸都挠烂了，现在还有条疤呢。
他想起齐建国之前总是趁着他不在家来找秦春霞，秦春霞现在怀了孩子，他怕秦春霞吃亏。
【巧芳同志，有瓜，你要不要吃？】
正在一楼迎客的徐巧芳：“……”
【上二楼，苏国正跟齐建国快打起来了！】
刚才还有点好奇的徐巧芳瞬间不好奇了，打吧，等会儿吩咐服务员给他们雅间里用旧餐具，到时候摔坏了让他们赔新的！
“我的孩子轮得到他摸？”
【哈哈哈，人家的闺女你都给人家养了十一年了，说不准肚子里这个儿子也是人家的，你激动啥？】
【若干年后记者采访，国正同志，你媳妇跟别人儿女双全了你是啥感受？】
齐建国扫了眼莫名激动的苏国正，眼神询问秦春霞，莫不是他俩的事儿被苏国正发现了？
秦春霞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就苏国正整天在外面忙，哪儿有功夫发现他们俩的事情啊！
齐建国放心了，开口安抚苏国正。
“国正，你别激动，都这么大人了，还跟小孩子一样，你不嫌丢人啊！”
“我丢什么人！”
苏国正还想发作，被秦春霞一个眼神按住了，他想起前几天秦春霞跟他说的话，让他有时间请齐建国吃个饭，多说几句好话，让齐建国帮忙给他们弄一块儿宅基地。
不花钱的那种。
这事儿别人办不到，齐建国肯定能办到！
三个人各有各的心思，苏红英看不下去了，站起来说道：“你们先坐，我去帮巧芳招呼客人。”
她一眼就看出来齐建国跟秦春霞关系不正常。
一开始，齐建国刚进来的时候，两人说话还好好的，秦春霞一落座，俩人就腻歪上来，虽然没有明着表现出来，但是桌子底下的小动作不断。
苏红英原本想提醒一下苏国正，让他注意着点儿，苏国正进来之后，三个人之间的关系就更微妙了，让她觉得浑身不自在。
“嫂子我帮你吧。”
今天人有点多，店里的服务员忙不过来，徐巧芳帮着给每个桌上放瓜子花生。
苏红英没有废话，直接动手帮忙。
“你咋下来了。”
看苏红英的脸色不太好，徐巧芳猜到因为啥。
“我闲不住，你有啥活就吩咐我，别客气。”
徐巧芳哎了一声。
“那你就帮我给大家上瓜子吧，一个桌子上放一盘。”
苏红英二话不说麻利地帮徐巧芳干活。
“我的个乖乖，耀祖考上大学，大哥在这儿给耀祖办升学宴？这得花多少钱？”
今天不做生意，徐巧芳在门口竖了个牌子，牌子上写了苏耀祖的名字，还写了升学宴。
苏军正借了个三轮车拉着一家老小赶过来吃酒席。
在门外就被震惊了。
徐巧芳站在门口，等他们下车，伸手问他们要礼金。
“你干啥？”
苏老太太看见徐巧芳脸就拉下来了。
徐巧芳不跟他们客气。
“礼金。”
老太太还没说话，苏军正先嚷嚷起来。
“我们是耀祖亲叔叔婶婶，老太太是耀祖亲奶奶，我们人到就行了，还要什么礼金？”
徐巧芳哼了一声。
“我通知你们来了吗？”
“人能不能有点自知之明，别人没通知你们，就说明压根儿就不欢迎你们，你们腆着脸上门攀关系，还不带礼金？不好意思，这里是我的地盘，没有礼金一律不准进来！”
“我就要进，你能怎么着？”
苏军正耍赖皮，强行往里闯。
徐巧芳早就防备着他这一招了，张万家跟秦小明一人牵着一条狗冲出来，狗子凶神恶煞地对着他们叫，吓得他们不停地往后退。
开饭店剩饭多，光饭馆的后院里就养着四条看家护院的大狗。
仓库那边，徐巧芳让吉祥直接在那边搞了个狗舍。
她开的工资高，吉祥跟侯东早就把原来的工作辞了，全职跟着她干，侯东还介绍了不少退伍回来的战友过来，组成了一支队伍，专门负责仓库跟饭馆这边的安全。
在她这儿耍横？
靠假牙跟拐杖耍吗？
“让开位置，别挡别人的路！”
徐巧芳把其他客人迎进去。
门口的动静吸引了大家的视线，跟徐巧芳关系还不错的客人问徐巧芳。
“那些是什么人呀？来闹事儿的？”
徐巧芳体面地解释了一句。
“我前夫家的亲戚，没通知他们，他们自己来了。”
空着手来的，大家都看见了！
徐巧芳不让他们进去，苏老太太在门口喊苏耀祖。
“耀祖，你要是还认我这个奶奶，你就把我们迎进去，我们还当你是我们老苏家的人！”
苏耀祖就当没听见，没搭理她。
“哎呦，我这辈子命苦啊！”
苏老太太嚎一嗓子往地上一坐，拍着大腿开始表演。
“你这个不孝顺的孙子，把你奶奶往门外撵，我没脸活着了，让我死了吧！”
徐巧芳冷眼看着她，从年轻那会儿她就拿孝道压人，一不顺心就闹的全家不安生。
老了还是这样。
今天家里有喜事儿，徐巧芳不想跟她们扯皮。
“把人抬远点儿扔路上，真不想死去太阳地里晒着哭！”
张万家跟秦小明作势就要去抬她。
老太太慌了。
“你们干什么？别动我！徐巧芳你个天杀的，你敢动我一下试试！”
“你这个黑心烂肝的东西，怪不得我儿子跟你离婚，你活该……”
“你们都别来她家吃饭，小心她给你们投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