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巧芳回饭店里拿了拖把头往苏国正脸上戳。
“巧芳我也是为了你好，你别这样行不行？你听我说……”
“滚，再不滚我打死你！”
好不容易把苏国正撵走，徐巧芳的气儿还不顺。
苏国正的脸皮啥时候变得这么厚了。
“以后不能给他任何好脸色，看见他就给我撵走！包括他们苏家其他人，统统给我撵走！”
上次要不是苏国正在大街上闹，她连苏国正一起绑起来丢进狗窝里，晚上拉出去打一顿，省的他们觉得她是软柿子，总想来找她的事儿。
“老板，要不要找人教训一下苏国正？”
张万家是兵痞子，讲不通道理的时候他喜欢动手。
徐巧芳怕他下手没轻重。
“算了吧，苏国正一把年纪了，再给他打出个好歹，撵走算了！”
张万家表面答应，暗地里摩拳擦掌，准备等天黑了去弄苏国正。
齐建国赔给苏国正的房子也在东郊，距离六院不算太远。
苏瑶瑶受伤后，秦春霞才意识到自己是个母亲，每天留在医院照顾苏瑶瑶。
苏国正整天在这一块儿溜达，晚上他去饭馆里吃完饭就在附近的花鸟市场逛游，花鸟市场天一黑就关门，苏国正拎着新买的八哥，跟宝贝似的护在怀里往回走。
路过一条巷子时，眼前突然一黑，紧接着有人把他踹倒，鸟笼子摔在地上，里头的鸟慌张地扑闪着翅膀叫唤。
“哎呦嘿，别打别打！”
“你谁呀，我没得罪您吧！”
张万家不语，只一味地对苏国正拳打脚踢，等有人注意到这边的动静往这边看时，他一溜烟跑了。
路人帮忙把苏国正扒拉出来，苏国正浑身疼的直打哆嗦。
“我说老哥，你得罪谁了？我看打你的人是个年轻小伙子呀！”
苏国正缓了缓，把鸟笼子从地上捡起来。
“年轻人？看见什么模样了吗？要是知道是谁，我非得让他去蹲篱笆墙去！”
路人摇头。
“看不清，天都黑了，那小伙子又特意用丝巾蒙着脸。”
苏国正骂骂咧咧，找不到人只能算了。
当时他还不觉得有多疼，等到第二天睡醒起来，浑身疼的动弹不得。
他越想越气，仔细想自己等到底得罪谁了。
想来想去，他觉得张万家最可疑，还有整天跟苏瑶瑶混在一块儿的那些社会青年。
苏国正缓了好几天，等他稍微恢复过来一点，立刻就冲到饭店找张万家。
“呦，您脸上这是咋了？被人打了？”
张万家表情惊讶，苏国正盯着他的表现，试探道：“我的脸怎么了你能不知道？”
“这我哪儿知道啊！”
张万家面不改色，就说事情都过去好几天了，就是他当场报警，也抓不到他的证据，那条丝巾他早就丢到垃圾桶里了，前两天他看着像是被流浪汉捡走了。
【笑死，国正都快成福尔摩斯了！】
【好有意思，要不是有监控，我也想把我领导蒙上麻袋打一顿！真是气死个人！】
【还是以前好啊，看谁不爽蒙上麻包打一顿就舒坦了！】
“仔细想想您都得罪过谁吧，要不然三天两头给您打一顿，您的身板也抗不住吧！”
苏国正要气死了。
不是张万家干的，那就肯定会是苏瑶瑶身边那些人，看徐巧芳不在饭店里，他转身往外走，准备去医院试探试探苏瑶瑶。
等他走后，徐巧芳从楼上下来。
“你干的？”
苏瑶瑶那群人摊上事儿了，这段时间都老老实实在家里待着，怎么可能出来冒头揍苏国正？
肯定就是张万家干的。
“我早就看他不爽了，什么人啊，天天往咱店里来，想当我老板，不给他点教训，他还以为别人多稀罕他呢！”
“下次注意着点，别被人看见。”
还能有下次？
张万家咧咧嘴唇，笑了。
苏瑶瑶在医院里住了二十多天，出院的时候齐建国领着她们母女俩来徐巧芳这里吃饭。
到底是自己的闺女，又出了事儿遭了罪，齐建国不过来的话，秦春霞一直去他单位门口堵他。
怕影响不好，齐建国抽空来一趟医院，结清住院费，给她们母女俩点了一桌子菜，自己一筷子没动，丢下一句他还有事起身就走了。
包间里，秦春霞十分得意地跟苏瑶瑶炫耀道：“还得是你亲爹对你好，你刚才就应该跟你亲爸撒撒娇，说不定他心情好多给你点票子。”
苏瑶瑶知道齐建国有本事，她也想让齐建国认她，但齐建国对她的态度她感受到了。
“妈，我觉得他不怎么喜欢我。”
“你傻呀，他喜不喜欢你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是你亲爸，他可以抛弃我，但是他不能不要你，你多去找他，提醒他还有你这么个女儿，你多捞点儿好处，不比死要面子活受罪强吗！”
“面子不能当吃也不能当喝，你记住，只有钱最实在！”
【秦春霞这么教孩子，迟早要出事儿！】
【按理说秦春霞是下过乡的知青，在那个年代也属于文化人了，随便做点什么踏踏实实的，都能赚钱，她为什么非得走捷径呢？她自己也没落到什么好啊，齐建国不要她，苏国正也厌恶她，天天出去陪糟老头子，想想都恶心！】
【可能也跟秦春霞的成长环境有关吧，前文不是说她下乡后着急回城，那个年代没点关系想从乡下回到城市里有多难？祁同伟不是说过吗，英雄在权利面前就是个工具，人都会被现实生活磨平棱角，她或许也不是一开始就是这个样子……】
【别给坏人找借口了，又想洗白吗？】
【什么叫洗白啊，我只是分析秦春霞性格形成的现实条件，我又没说让大家理解秦春霞同情秦春霞，你从小到大性格一点都没变吗？】
【再磨平棱角也不应该这样教孩子，秦春霞自己这样就算了，还教孩子这样，要不说什么样的家长教出来什么样的孩子呢！一家人三观都不正。】
【你也说了秦春霞三观不正了，你指望她能意识到自己的错误痛哭流涕去改正，然后教孩子积极阳光向上吗？又不是神经病，她就是典型的利己主义，看见好处就上，发现不对劲就跑，这个叫原始的兽性……】
【就你懂的多……】
母女俩饱餐一顿，秦春霞临走时跟徐巧芳甩着个脸子，徐巧芳见怪不怪，开门做生意，她什么人都遇到过，秦春霞不算是最奇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