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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3章 奸妃诡计,毒计再施

膳房的宫女放下姜茶就走了。她的脚步有点慢,不像平时那样利索。

凌惊鸿没抬头,只是用手指轻轻压了下书页。纸被压出一道印子。

她记得自己说过,饮食不能改流程。

但这壶姜茶,不在该送的东西里面。

云珠站在屏风旁边,手里攥着帕子,眼睛死死盯着那杯茶。她想提醒主子,又不敢开口,只能用眼神示意——这茶有问题。

凌惊鸿合上书,声音很平静:“去拿银针。”

云珠马上转身进内屋。很快捧出一个小木盒,手有点抖地打开。银针放进茶里,刚碰到水,针尖就变青灰色,接着变成黑色。

云珠吓了一跳,差点把盒子摔了。

“是谁送来的?”凌惊鸿问。

“是……是膳房新来的人。半个月前才开始当差。”云珠声音发颤,“我查过轮值簿,她今天不该值班。”

凌惊鸿冷笑:“苏婉柔终于动手了。”

话刚说完,外面传来脚步声。两人赶紧收起银针。云珠把木盒塞进袖子,低头站到一边。

一个老嬷嬷走进来,端着一碗参汤:“主子该喝补汤了,晚上冷,喝了好睡觉。”

凌惊鸿看她一眼:“放那儿吧。”

老嬷嬷应了一声,把碗放在桌上。她看了一眼那壶姜茶,嘴角微微动了一下,然后退出去,关上门。

门一关,云珠立刻扑到凌惊鸿身边:“小姐!她们盯上我们了!刚才那人是周禄的亲戚,也是魏渊那边的眼线!”

凌惊鸿没说话。她站起来走到桌边,提起茶壶倒了一杯,又从参汤里舀了一勺倒进茶杯,慢慢搅匀。

“你干什么!”云珠吓得叫出来。

“让她知道我喝了。”凌惊鸿把杯子送到嘴边,仰头喝了一口,接着咳嗽起来,用手帕捂住嘴。

她吐出来的沾在帕子上,颜色发暗。

“你没全咽下去吧?”云珠急忙问。

“含在舌头底下,后来趁擦嘴的时候吐了。”凌惊鸿把帕子揉成一团,塞进香炉底下,“但有几滴滑进喉咙了。”

云珠脸色发白:“那……是什么毒?”

“七日断魂散。”凌惊鸿坐回椅子,呼吸有点重,“三天后咳血,五天后手脚冰凉,第七天心停跳。查不出来。”

云珠腿一软,跪在地上:“怎么办?我们去找太医!”

“不行。”凌惊鸿按住她肩膀,“谁来看,谁就得死。苏婉柔就是要我病死,没人敢查。消息传出去,第一个倒霉的就是你。”

云珠咬紧嘴唇,眼里有泪,但她忍住了没哭。

凌惊鸿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一粒灰白色的药丸,放进嘴里含着。

“这是什么?”云珠问。

“寒髓丸。前世我记得这个方子。”凌惊鸿闭了下眼,“能压住毒性三天。够用了。”

云珠擦了把脸:“你要做什么?”

“让她以为我快死了。”凌惊鸿睁开眼,“明天中午前,你去钦天监,取《癸未年节气录》。就说我要核对冬至祭典的时间。”

“可你根本不是为了查星象——”

“我知道。”凌惊鸿打断她,“但她不知道。苏婉柔最怕我查换命血祭的事。只要她觉得我还在看星象,就会放松警惕,以为我没发现中毒。”

云珠愣了几秒,突然明白了:“你是想引她再出手?”

“对。”凌惊鸿提笔写了个字条,折好递给她,“拿着这个,说是凤仪宫的命令。如果他们不给,你就说——我身体不好,急需旧档确认吉时。”

云珠接过字条,手还在抖,但眼神变得坚定。

“还有。”凌惊鸿又说,“从明天起,早上给我准备参汤,加黄芪,比平时多三钱。”

“为什么?”

“补气的药,常用来解毒。”凌惊鸿淡淡地说,“她的人每天都会报我的饮食。一旦听说我加了黄芪,一定会觉得我已经中毒,正在自救。”

云珠立刻懂了:“她就会加快动作,说不定还会再来一次!”

“那就让她来。”凌惊鸿放下笔,“这次,我要她自己把证据送上门。”

云珠深吸一口气,用力点头:“我明白了。”

夜更深了。凌惊鸿靠在椅子上,手指搭在手腕上。脉搏还算稳,但小指已经开始发麻。

她知道毒已经在身体里走动了。

云珠守在一旁,时不时看她一眼。见她闭着眼不动,也不敢打扰。

过了很久,凌惊鸿忽然睁眼:“你再去看看昨晚的轮值簿。周禄签字那天,还有谁去过秘库附近?有没有记录?”

“有!有个扫地的杂役登记了进出时间,叫赵三儿。”

“把他找来。别惊动别人,让他后半夜到西角门等。”

云珠记下了,低声答应。

凌惊鸿闭上眼,脑子里想着玄文书阁的布局。那天看到的铜丝刀柄纹路,和慕容斯手下士兵的一模一样。守秘库的是奸妃的人,钥匙又被伪造签名拿走过——说明有人经常进出。

他们在藏东西?还是拿走了什么?

她突然想起采月临死前说的话:换命。

如果有用人命续寿的法术,相关记录不会公开,只能藏在没人敢碰的地方。

比如,前朝禁术档案。

“小姐?”云珠轻声叫她,“你还好吗?”

“没事。”凌惊鸿睁眼,“去睡吧。明天还要做事。”

云珠犹豫了一下,还是退到外间去了。

屋里只剩她一个人。烛火闪了闪,墙上的影子晃了晃。

凌惊鸿慢慢抬起手,看着指尖。皮肤下面好像有一条线,从手腕往心脏爬。

她脸上没表情,另一只手悄悄摸进袖子,握住一块玉牌。

玉牌上刻着三个字:癸未年。

那是采薇的出生年份。

也是被选为祭品的年份。

她翻过玉牌,在背面刻下一排小字:十一月初七,血祭始。

刻完,吹灭蜡烛,躺下闭眼。

窗外风轻轻吹,窗纸沙沙响,像有人在外面敲。

她一动不动。

第二天早上,阳光照进屋子。凌惊鸿按时起床,脸色有点白,神情和平常一样。

云珠端来参汤,特意多加了黄芪。

“主子,你脸色不好,要不要请太医看看?”

凌惊鸿摇头:“不用。这参汤味道比以前浓了些。”

云珠会意,提高声音:“是奴婢弄错了!这就让厨房改回来!”

这话是说给门外听的。

果然不到半个时辰,一个穿青衣的小宫女匆匆离开凤仪宫,直奔东侧偏殿。

凌惊鸿坐在镜子前梳头,看着铜镜里的自己。眼下发青,嘴唇没血色。

她知道,这是毒发的征兆。

但她笑了。

“来得正好。”

中午前后,云珠带回消息:《癸未年节气录》拿到了,藏在夹层衣箱里。

“钦天监的人很配合,说您最近常查星象,还以为您要准备祭天大典。”

凌惊鸿点头:“他们越觉得我在忙别的事,就越不会防我。”

她翻开旧册子,一页页仔细看。表面只是节气标记,但在某些日期旁,有几个很小的墨点,像是不小心蹭上去的。

她用指甲轻轻一刮,墨点掉了,露出一行极小的字:

初七日,取血于癸未者,甲申安。

她眼神一沉。

果然是这样。

用癸未年出生的人的血,给甲申年的人续命。

而甲申年……正是皇帝的生辰。

也就是说,皇帝正在用人命延长寿命。

她合上册子,手指用力,把纸角捏皱了。

云珠站在旁边,声音紧张:“小姐,我们现在怎么办?”

凌惊鸿没回答。她走到柜子前,拿出一件旧衣服,从领口缝线里抽出一张薄纸。

纸上写着几个人的名字,都是这几年宫里“暴毙”或“自尽”的宫女。

其中一人,正是采月。

她把纸铺在桌上,拿起笔,在最后添了一个名字:

李姑姑。

“今晚。”她低声说,“我要她死得不明不白。”

云珠心里一紧:“你要动手?”

“不。”凌惊鸿收起纸,“我要让她看起来,是被人灭口的。”

她看向窗外斜斜的阳光:“苏婉柔以为她在下棋,其实——她才是棋子。”

屋外鸟叫声响起,一声接一声,像是在催促。

凌惊鸿站起来,走向门口,伸手推开房门。

阳光洒在门槛上,映出一道清晰的影子。

她垂在身侧的右手,指尖微微抽搐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