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订婚宴的热闹劲儿还没散,京运酒店里还飘着酒香和笑声,可转眼间,气氛就从喜庆滑向了紧张。兵王组统帅吴国天只喝了两杯水酒,便起身告辞。他拍了拍叶老爷子的肩,又朝武老爷子拱了拱手,最后深深看了叶晨峰一眼,低声道:“好好珍惜眼前人。”说完,身影一晃,已悄然离场。

这位神秘的兵王,在华夏国本就是传说级的存在,若非叶晨峰那近乎逆天的实力让他都忍不住动容,堂堂统帅怎会轻易出席一场家族订婚宴?但今晚,他来了,也走了——像一阵风,来得无声,去得干脆。

而宴会厅里,另一场“风暴”才刚平息不久。

就在刚才,叶晨峰在众目睽睽之下,将武晓菲搂入怀中,一个深吻持续了一分多钟,全场哗然,掌声雷动,连几位老将军都笑骂着举杯:“这小子,真是胆大包天!”

可武晓菲到现在还没缓过神来。她坐在席间,脸颊红得像晚霞染过的云,指尖不自觉地抚了抚唇角,心跳依旧乱成一团。偷偷瞄了眼身边的叶晨峰——这家伙正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嘴角挂着坏笑,仿佛刚才那个霸道宣誓主权的人不是他。

她咬了咬唇,忽然伸手,在他腰侧狠狠拧了一把,声音压得极低:“叶晨峰,以后你要是敢对我不好,我饶不了你。”

叶晨峰“嘶”了一声,却笑得更欢:“晓菲姐,你想让我负责也不是不行……要不今晚咱就把该办的事办了?省得拖来拖去。”

“你!”武晓菲瞪他一眼,耳尖都红透了,却又扬起下巴,带着几分挑衅,“我没意见啊,有本事现在就上楼找我。”

这话一出,连她自己都吓了一跳。从前的她温婉含蓄,可自从确定要嫁给叶晨峰,她就暗下决心:不能再躲在他身后做个小女人了。他是她的男人,她也要做那个能与他并肩而立的女人。

正说着,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凑了过来:“姐,姐夫,你们嘀咕啥呢?这么暧昧?”

是武杰,一脸欠揍的笑容。

武晓菲刚要开口训人,突然,远处传来一声惊呼:“不好了!武老爷子晕倒了!快叫救护车!”

整个二楼大厅瞬间炸开了锅。

原来,今天两位老爷子高兴得不得了,挨桌敬酒,喝得兴起。可武安国这几天本就身体不适,硬撑着没去医院,就为了亲眼看着孙女出嫁。一杯白酒下肚,胸口猛地一闷,呼吸急促,脸色刷地惨白如纸。他强撑着吸了三口气,终究还是没能站稳,整个人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现场一度混乱,宾客惊慌失措。但毕竟在场的都是见过大场面的人物——军政要员、世家掌权者,几秒钟内便有人组织疏散、拨打急救电话、封锁消息。

武志方和武坤明兄弟俩抱起父亲,连等救护车都嫌慢,直接冲出酒店,驾车直奔军区医院。叶镇鸿一边追出去,一边拨通军区医院院长的电话:“老李,准备抢救室!十分钟后人就到!按最高级别预案来!”

叶晨峰猛地站起身,眼中寒光一闪,体内灵气已然蠢蠢欲动——他本可以当场出手救人,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施展异能太过扎眼。眼下只能先走常规流程,若真到了危急关头,他也绝不退缩。

“走,去医院。”他拉起武晓菲的手,语气沉稳。

武晓菲指尖冰凉,嘴唇微微发抖。前一秒还在幸福的云端,下一秒却被拽进深渊。她望着抢救室紧闭的大门,眼眶渐渐泛红,雾气弥漫。

而在人群之外,有些人的嘴角,却悄悄扬起了阴冷的弧度。

宋家老爷子宋毅刚端着茶杯,不动声色地站在角落,眸光幽深。他知道,武家旁系一直反对这门亲事。如今武安国一倒,武家内部必将动荡——嫡系失势,旁系抬头,婚约作废,叶晨峰再强又能如何?

果然,几名武家旁系的老头子交换着眼神,压抑不住内心的窃喜。这些年他们被武安国死死压着,连说话都没份儿。这次若老家伙真挺不过去……武家,该换主人了。

同样的心思,也在叶家旁系那些人脑中盘旋。当初叶晨峰重生归来,他们还曾上门叫嚣,结果被叶老爷子一嗓子吓得跪地求饶。如今眼看局势生变,他们巴不得两家反目成仇,好坐收渔利。

可他们忘了——真正强大的人,从来不惧风雨。

军区医院走廊灯火通明,抢救室红灯高悬。武晓菲靠在墙上,双手紧紧攥着叶晨峰的衣袖。他轻轻揽住她的肩,在她耳边低语:“别怕,有我在。”

那一瞬,她忽然觉得安心。

“晓菲姐,别怕,武爷爷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挺过去的。”叶晨峰轻声说着,手掌在武晓菲微微颤抖的背上轻轻拍了两下,语气温柔却坚定,像是一道无声的屏障,将她裹进安心的角落。

他知道,哪怕现代医学束手无策,只要武老爷子还有一口气吊着,他就有办法把人从阎王手里抢回来。他的医术,早已超越常理——那是传承自古老药谷的秘法,是连现代仪器都无法检测的生命重塑之术。只不过,这些底牌,他还从未在人前亮出过。

“就是嘛!晓菲,你也太紧张了。”叶镇鸿也笑着走上前,努力让语气轻松些,可眉宇间的凝重却藏不住。他和武安国是战场上滚过泥、共过生死的老兄弟。当年那一枪,至今想起来都让他心头一颤——子弹几乎是贴着武安国的心脏飞过去的,差之毫厘,便是阴阳永隔。那一次,武安国替他挡了死劫,而他自己,欠下的不只是命,更是一生无法偿还的情义。

也正是这份情义,才让叶家与武家几十年来亲如一家。否则,两个顶级世家,哪会如此毫无保留地彼此扶持?

抢救室门外,走廊早已被挤得水泄不通。叶家旁系、武家分支,还有那些平日里深居简出的华夏高层,一个个西装革履、神情肃穆地站在那里,仿佛在演一出悲情大戏。可叶晨峰一眼扫过去,心里就冷笑开了——这些人里,有几个是真的为武老爷子揪心?大多数不过是为了看热闹,甚至等着落井下石。

尤其是宋毅刚,嘴角那抹若有若无的笑意,像刀子一样刮在叶晨峰心头。还有白家那位老谋深算的白老爷子,摇头叹气的模样,仿佛已经给武安国判了死刑,顺便也给叶晨峰定了性:“脾气太冲,难成大器。”

可惜啊,他们都不知道——眼前这个被他们轻视的年轻人,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受惊恐症折磨、被人随意拿捏的废柴少爷。

“都给我听好了!”叶晨峰突然一步踏出,声音不高,却像一道惊雷劈开嘈杂,“这里是医院,不是你们开茶话会的地方!闲杂人等,全部滚出去!难道要等武爷爷出来给你们鞠躬致谢,你们才肯走?”

空气瞬间凝固。

一群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大人物,竟被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当众喝斥,脸色顿时铁青。有人怒目而视,有人低声咒骂,可没人敢第一个上前理论——因为他们在叶晨峰眼里,看到了一种不属于这个年纪的冷峻与压迫感,那种气息,像是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人才有的。

宋毅刚攥紧了拳头,心里暗骂:“狂什么狂?等武安国一死,我看你叶家还能撑几天!”

而白老爷子则眯起了眼,心中隐隐泛起一丝不安。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可能低估了这个年轻人——不是他脾气太冲,而是他根本不需要遵守规则。因为他本身,就已经站在规则之上。

只是这一刻,还没人真正明白:

当一个人强到足以俯视众生时,所谓的“规矩”,不过是弱者自我安慰的遮羞布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