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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都市言情 > 都市最强纨绔大少爷 > 第307章 暴风雨来临的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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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平浪静的天海,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假象。

当虎啸会和绝杀会联手将神天会撕成碎片,吞下其三分之二的地盘时,整个地下世界都屏住了呼吸。可谁也没想到,那原本默默无闻、连名字都没几个人记得的胜天会,竟趁乱崛起,一口气吃下了神天会剩下的三分之一势力,像一头饿极了的野狗,悄无声息地站上了牌桌——如今,它不再是陪衬,而是能与虎啸、绝杀并肩而立的“第三极”。

这下,天海的小帮小派全都嗅到了血腥味。谁都明白:两大庞然大物绝不会容忍一个“暴发户”坐上主桌吃饭。张天狂和黄啸,一个是火,一个是毒;一个靠拳头说话,一个用刀子笑人。他们可以斗十年,但也能在一天之内握手言和——只要有人动了他们的蛋糕。

而现在,叶晨峰和他的胜天会,就是那个不知死活伸手去碰蛋糕的人。

于是,在城东最隐秘的一家私人会所里,一场本不该发生的会面悄然上演。这里没有监控,没有服务员,只有两杯未动的普洱茶,安静地冒着热气。包厢内铺的是波斯手工真丝地毯,踩上去像踏在云上;墙上挂着价值百万的现代艺术画作,金丝楠木雕花映着暖光,奢华得近乎讽刺。

沙发上坐着两个男人。

左边那位,身形魁梧,满脸横肉,眉宇间透着一股子杀气——虎啸会会长张天狂。三十八岁,手底下沾过的血比喝过的水还多。亲弟弟背叛他?活埋。结拜兄弟动摇他?剁成八块喂狗。在他眼里,忠诚不是选择,是命。

右边那位,则截然不同。三十出头的年纪,面容白净,眼神阴柔,嘴角总挂着若有若无的笑——绝杀会会长黄啸。他不像个杀手,倒像个温文尔雅的商人,可正是这个人,曾用一杯毒酒让整个敌对家族无声蒸发。

两人对坐良久,空气几乎凝固。

终于,张天狂忍不住了,猛地一拍茶几:“黄啸!咱们可不是来喝茶赏画的!有屁就放!”

黄啸轻抿一口茶,慢悠悠道:“张会长还是这么急脾气。不过……我喜欢。”他抬眼一笑,“胜天会?不过是一只刚学会咬人的小狗罢了。我们俩联手,碾死它,连鞋都不用擦。”

张天狂眯起眼:“合作可以,但我得把话撂在这儿——打下来之后,地盘怎么分?我不想最后赢了外敌,自己兄弟反目成仇。”

“公平。”黄啸淡淡道,“五五开。你一半,我一半。谁也不多吃一口。否则……传出去,江湖上还怎么信我们这些‘大佬’?”

张天狂盯着他看了几秒,忽然咧嘴笑了:“好!那就三天后,一起动手。我要让叶晨峰知道,有些位置,不是捡来的就能坐稳!”

黄啸起身,拱手作别:“张会长慢坐,三天之后,咱们天海见真章。”

门关上,脚步声远去。

片刻后,一道身影从阴影中走出——满脸刀疤,像被火烧过又被虫啃烂,正是张天狂的心腹悍将,“野狗”。他在虎啸会的地位仅次于会长,杀人如麻,手段酷烈,连敌人都说:“宁见阎王,不见野狗。”

“老大。”野狗低声开口,声音沙哑得像锈铁摩擦,“跟黄啸这种人合作……真的没问题?他那张笑脸背后,指不定藏着几把刀。”

张天狂冷笑一声,端起茶杯吹了口气:“我知道他不是东西。可有时候,对付疯狗,就得借条毒蛇的牙。等胜天会没了,再回头收拾他,也不迟。”

野狗心里跟明镜似的——在张天狂眼里,他不过就是条能咬人的狗,用得上时放出去撕人,哪天要是不听话了,刀子递过来的恐怕还是那个天天喊他“兄弟”的会长。这年头,连狗都知道主子翻脸比翻书还快,所以他说话的时候,嘴角那抹笑扯得特别僵,像是被钉在脸上的一块破布。

“会长,”他低声开口,声音里藏着点不易察觉的试探,“现在和绝杀会联手,是唯一的路了。黄啸那边……您得多留个心眼,那人惯会背后捅刀子,笑得越甜,手就越黑。”

张天狂一听,鼻腔里直接哼出一声冷笑,手指在真皮座椅上轻轻敲着,像在打节拍,又像在数野狗还能活几天。“你太高看他了。”他嗤道,“黄啸?一个穿西装都扭捏得像娘们的男人,也配跟我叫板?等哪天虎啸会腾出手来,绝对会连当垫脚石的资格都没有。”

野狗没再接话。他知道张天狂这人,耳朵只听顺耳的,谁多说一句,轻则冷眼相待,重则从此消失。于是他闭嘴,眼神落在车窗外飞驰而过的霓虹上,心里却默默叹了口气:有些人不是死在敌人手里,而是死在自己的狂妄里。

与此同时,城市的另一端,一辆黑色加长林肯正缓缓驶过江畔大道。车内,黄啸靠在后座,指尖夹着一支未点燃的雪茄,眼神阴沉得像暴风雨前的海面。

“张天狂?”他忽然笑了,声音压得极低,几乎像是梦呓,“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空有一身蛮力,脑子却装满了水泥。这次合作?不过是借你的虎皮拉一拉我的队伍罢了。等火点起来了,烧的可就不只是胜天会了。”

坐在副驾的心腹悄悄回头看了他一眼,语气谨慎:“会长,张天狂能在天海坐稳这么多年,未必真是个莽夫,咱们是不是……别太激进?”

黄啸慢条斯理地把雪茄放进嘴里,却不点火,只是咬着它说话,仿佛那是个象征权力的图腾。“我跟他不一样。”他淡淡道,“就算对方是只蚂蚁,我也会当成猛兽来布局。天海太平太久了,久到大家都忘了——腥风血雨才是这个城市真正的味道。现在机会来了,我们得一把掀了这桌牌。”

心腹听得脊背微凉,却忍不住点头:“有您这句话,属下就放心了。统一天海,指日可待。”

可这世上最讽刺的事是什么?是你在暗处算计别人时,自己也早已被人画进了棋盘。张天狂以为自己是执棋者,黄啸觉得他是猎手,但他们都忘了——当两头狼同时盯上一只鹿的时候,往往半路杀出的那只狐狸,才真正笑到最后。

胜天会看似风雨飘摇,实则根深蒂固;虎啸与绝杀自以为联手出击,殊不知他们踏出的每一步,都在某双眼睛的预料之中。这一局,不只是火拼,更是一场洗牌。谁赢?谁输?谁又能活着走到最后?

天海的夜,从来不缺血的味道。而这一次,风已经起了,吹动的不只是街头巷尾的流言,更是地下世界即将崩塌又重建的秩序。

风暴将至,没人知道明天的日出会照在哪一面旗帜上。但有一点可以确定——这场动荡之后,天海,再也不是原来的天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