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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其他类型 > 穿书白月光,我成了女帝 > 第36章 冻土抽芽?这风雪有点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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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冻土抽芽?这风雪有点烈

长安的雪落进同春草圃时,极北的冻土正刮着能裂皮肤的寒风。来自靺鞨部落的使者,裹着厚重的兽皮,跪在女学馆的青砖上,冻裂的手捧着块发黑的草根:“我们的土地被雪埋了八个月,男人打猎冻死了一半,女人只能守着冻土哭……听闻南方有种草,能在石缝里活,求你们去看看。”

林晚晴接过草根,指尖触到冰碴,金手指传来刺痛般的震颤——她“看见”靺鞨的帐篷外,雪堆里埋着冻僵的孩童,女人们裹着破毡子,用牙咬开冻硬的兽肉,眼里的光比冻土还冷。

“极北苦寒,同春草怕熬不过零下四十度的雪。”阿禾搓着冻红的手,她刚从非洲回来,晒伤的皮肤还没好透,又要面对刺骨的寒,“得改良草籽,混着靺鞨的‘雪莲花’根粉,才能抗冻。”

文杏已打开绣篮,里面是张《冻土医理图》,用金线绣着雪层下的植被:“靺鞨的女人擅长用冰窖储存食物,或许……能在冰窖里种同春草?像江南的暖房,只是反过来,用低温催芽。”

莉娜的女儿安雅,个梳着罗马辫的小姑娘,正抱着块靺鞨送来的冻土,用放大镜看冰碴里的微生物:“祖母说,罗马的温泉能让草过冬,这里的冰或许也能——冰能锁住水分,开春一化,草就疯长。”

出发前,李昭的孙子,如今的小皇帝,亲自送来新制的“暖甲”——用同春草茎混着驼毛织的,轻便还防潮,甲片上刻着“冻土传灯”四个字。“太祖母说,当年林先生总讲‘草能屈能伸’,极北的雪再大,也盖不住想发芽的心。”小皇帝把甲胄递给阿禾,眼里闪着与年龄不符的坚定,“国库的暖炭、药材,尽管用。”

同春号的姊妹船“破冰号”,在腊月里驶出渤海湾。船身包着铁皮,是江南女匠改良的,能撞开薄冰。甲板上,靺鞨使者教女人们辨认“地冻纹”——冻土开裂的纹路里,藏着开春融雪的方向;阿禾则把改良的草籽分装在陶瓮里,瓮底垫着雪莲花粉,“这粉能让草籽在冻土里睡个安稳觉”。

行至黑水靺鞨地界时,风雪大得像要吞船。当地的部落首领,个满脸络腮胡的壮汉,举着狼牙棒拦在冰岸上:“我们靺鞨的女人,生是男人的奴,死是男人的鬼,哪有抛头露面种药的道理?”他身后的萨满,穿着挂满兽骨的法衣,正跳着“驱女舞”,铃铛声在风雪里发颤。

阿禾没动怒,反而解开暖甲,露出里面贴身的同春草绣帕:“首领见过草在雪下发芽吗?去年在非洲,沙漠的沙烫得能煎蛋,草照样长;今年在这里,雪冻得能裂石头,草也能长。女人也一样,不是只能守帐篷,她们的手,能种药,能救命,比狼牙棒管用。”

萨满忽然尖叫着指向安雅:“她身上有‘异教的光’!会招雪怪!”安雅正用罗马带来的玻璃镜聚光,想给冻僵的孩童暖手,镜面反射的光在雪地上晃,像只跳跃的银狐。

“这不是妖光,是太阳的光。”文杏走上前,将绣着同春草的暖帕裹在孩童冻裂的脚上,“你看,这光烤化了雪,帕子能暖脚,就像草能救命——哪样是妖?”

恰在此时,部落里传来哭喊声。首领的儿媳难产,萨满跳了半个时辰舞,血还是止不住,产妇眼看就不行了。阿禾立刻让文杏准备银针,安雅烧起同春草和雪莲花的混合药草,烟味混着雪气,竟有种奇异的安神效果。

“让女人都进来帮忙。”阿禾推开想阻拦的壮汉,“靺鞨的女人最懂接生,你们男人出去!”

帐篷里,靺鞨女人起初不敢动,见文杏用绣针似的银针刺穴位,血真的慢慢止住,才纷纷上前递热水、揉产妇的腰。首领扒着帐篷缝往里看,见自己的儿媳被一群女子围着,脸色渐渐红润,握着狼牙棒的手,不知不觉松开了。

孩子生下来时,外面的风雪停了。是个女婴,哭声响亮得像破冰的船。阿禾把颗混着雪莲花粉的同春草籽,塞进女婴的襁褓:“这草,就叫‘破冰草’吧。”

开春后,冻土开始融化。阿禾带着靺鞨女人,在融雪的坡地播下草籽。她们用兽骨做的犁,在冻土上划出浅沟,把草籽混着羊粪埋进去——“羊粪能抗冻,就像我们裹着兽皮”。文杏则教她们用冰窖储存草药,“冬天冻着,开春化了,药效还在”。

萨满的法衣上,不知何时多了片同春草的干叶。她不再跳“驱女舞”,改跳“护草舞”,铃铛声里混着新的歌谣:“雪压草,草不折,女持药,家不缺……”

离别的时候,靺鞨的女人送给她们件礼物——件用驯鹿皮做的披风,上面用驯鹿血绣着株破冰草,草叶穿过冰层,根须扎进冻土,顶端开着朵小小的花。“这花,像长安的春天。”首领的儿媳摸着花,眼里的光比融雪还亮,“我们会种更多草,等你们再来,冻土就变绿了。”

破冰号返航时,甲板上的安雅正给阿禾看她的“冻土日记”,里面画着靺鞨女人在雪地里播种的样子,旁边写着:“祖母说‘传灯不是把自己的灯给别人,是帮别人点亮自己的灯’。这里的灯,亮了。”

林晚晴收到她们的信时,长安的同春草刚抽出新叶。信里夹着片破冰草的叶子,边缘带着冰碴的痕迹,却透着股韧劲。周若在一旁笑道:“靺鞨的使者说,今年打猎的男人回来,发现女人不仅种出了草,还编了新的渔网,捕的鱼比往年多三成——首领现在见人就说‘女人是冻土的根’。”

林晚晴把叶子夹进《女史》的“极北篇”,忽然发现整本书的夹层里,已塞满了来自各地的草叶:罗马的、爪哇的、非洲的、极北的……每片叶子都有不同的伤痕,却都带着银斑,像无数双眼睛,望着同一个方向。

窗外的雪化了,水珠从同春树的枝桠滴落,砸在新翻的泥土里,溅起细小的绿。林晚晴知道,冻土的风雪再烈,总有草能破冰;人心的偏见再深,总有女子能点亮灯。这传灯的路,从长安的药圃出发,走过沙漠、海洋、冻土,早已不是一条线,是一张网,网住了所有渴望春天的角落。

而那张网的中心,永远是那株最初的同春草,在时光里静静生长,告诉每个走过的人:所谓远方,不过是脚下的路,再长一点;所谓希望,不过是心里的芽,再韧一点。

路还长,但她们,一直在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