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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其他类型 > 穿书白月光,我成了女帝 > 第41章 扶桑滋芽?这海雾有点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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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扶桑滋芽?这海雾有点凉

长安的樱花刚谢,扶桑国的使者就踏着海雾进了同春园。使者是个穿和服的女子,名叫阿月,发髻上插着支同春草银簪——簪子的样式,与十年前文杏的孙女文瓷送去的“传灯瓶”上的草纹如出一辙。

“我们的‘和草’生了怪病。”阿月的汉话带着海雾的潮润,她摊开幅手绘的图谱,上面的植物叶片蜷曲,边缘发黑,“这草是当年文瓷大人带去的同春草,在扶桑长了三十年,早成了‘救命草’,可今年开春,突然成片枯死,连稻田都跟着减产……”

林稷的孙女林芃,正蹲在育苗圃前观察新育的“万春草”,闻言接过图谱,指尖抚过枯萎的草叶,金手指传来熟悉的震颤——她“看见”扶桑的梯田里,同春草与当地的“山椒”混种,根系缠在一起,却被一种海雾带来的霉菌侵蚀,山椒的辛辣没能护住草,反而让霉菌更顽固。

“是海雾里的盐霉菌。”林芃抬头,眼里映着育苗圃的新绿,“扶桑四面环海,雾里的盐分比爪哇还重,同春草虽耐盐碱,却抵不住与山椒混种后的‘燥气’——得用咱们的‘水莲’根中和,再混着扶桑的‘海带粉’,才能让草扎根。”

阿月眼睛一亮,从随身的漆盒里取出片干枯的海带:“我们的巫女说,这是‘海神发怒’,要献祭童女。可我在祖母的日记里看到,长安的女子能让草在沙漠里活、在冰土里长,便求了天皇,来长安求药。”

园里的女子们立刻围拢过来。玛莎翻出波斯的《盐碱地种植法》,指着其中“水莲配椰壳灰”的记载;艾勒的后人艾禾(与初代阿禾同名)摸着草原的沙棘籽,说“沙棘的涩能抗盐,混着海带粉试试”;文汀的孙女文汐则打开雨林带来的“过江龙”草根,“这根能吸潮气,或许能缠住霉菌”。

林芃把众人的建议记在《万草同春录》的“扶桑篇”,忽然道:“我跟你去扶桑。”她抱起育苗圃里的万春草幼苗,“这草混了二十四个地方的籽,耐盐性更强,正好去试试水土。”

出发前,小皇帝亲自送来新制的“海雾药囊”——用同春草叶、水莲根、海带粉缝的,挂在船上能驱散盐雾。“太祖母说,‘传灯不是送灯,是教人造灯的法子’。”小皇帝把药囊递给林芃,“扶桑的女子若能学会配药、种药,比咱们送十船草籽还管用。”

“同春号”的新船“滋芽号”,在梅雨季节驶出宁波港。船舷上,林芃教阿月辨认万春草的新芽:“这株带着罗马橄榄叶的韧劲,那株有极北破冰草的抗寒,你看这株,根须像雨林的过江龙,能在礁石缝里钻……”

阿月听得入迷,忽然指着海面上的漂流瓶:“那是十年前文汐姐姐放的,瓶身上的同春草纹被海水泡得发蓝,竟漂到了扶桑的海岸!”她捞起瓶子,里面的草籽发了芽,根须缠着块扶桑的火山石,“你看,草比我们还急着去呢。”

船到扶桑时,京都的梯田果然一片枯黄。天皇派来的老臣见林芃是女子,眉头皱得像梯田的埂:“女子懂什么种药?当年文瓷大人留下的草,还不是枯了?”

阿月立刻反驳:“长安的女子能让草在非洲红沙里活,您见过吗?”她拽着老臣去看船上的万春草,幼苗在海雾里舒展叶片,银斑闪着光,“这草在船上泡了半月海雾,还好好的!”

林芃没理会争执,径直走进梯田。她让扶桑的女子们收集水莲根(阿月早已按她的信种下),教她们用石臼捣成泥,混着海带粉和万春草籽,撒在枯萎的田垄上。“山椒要移到上游,离同春草三丈远,它的辛辣能挡虫,却不能近草。”她一边示范,一边讲,“就像人,性子不同,得保持些距离,才能互相帮衬。”

巫女带着信徒在田边跳“驱雾舞”,铃铛声在海雾里发闷。林芃走过去,递给她一个海雾药囊:“这囊里的草能吸盐雾,比跳舞管用。您要是信海神,就把草籽撒进海里,告诉海神‘我们在养草,不是在惹您’。”

巫女半信半疑地接过药囊,挂在神龛上。次日清晨,海雾果然淡了些,田垄上的万春草竟冒出了新绿。信徒们哗然,纷纷学着撒草籽,巫女的铃铛声里,渐渐多了句新的祷词:“草生雾散,女子力坚……”

一个月后,梯田的绿连成了片。林芃教扶桑女子做“和汉药瓷”——用当地的瓷土混着同春草汁,烧出的药碗盛海带汤,能防盐咳;药罐煮水莲根,能解雾毒。阿月的妹妹阿雪,个梳着双环髻的小姑娘,竟用和服的腰带改了“药囊带”,把药粉藏在腰带夹层,说“采桑时也能随身带”。

天皇亲自来梯田视察时,正赶上女子们收割新的同春草籽。林芃把籽递给天皇,籽上还沾着扶桑的火山灰:“这籽混了长安的土、扶桑的灰,明年种下去,会长得更旺。”她指着田埂上的石碑,上面用汉文和日文刻着“同春共养”,“草是这样,人也该这样。”

离别的时候,阿月送给林芃件和服,上面用金线绣着万春草,草叶间缠着长安的水莲、波斯的乳香、非洲的仙人掌,根须扎在扶桑的火山岩上,却在岩缝深处,与来自长安的草根紧紧相握。“京都的女学馆开了‘同春科’,我要去教书,像文瓷大人当年教我祖母那样。”

滋芽号返航时,海雾散尽,阳光照在甲板上的草籽箱上,箱里的万春草籽闪着光,像撒了把碎星。林芃翻开《万草同春录》,阿月在最后一页画了幅画:扶桑的樱花树下,各族女子围着同春草,草叶向东方伸展,根须却往西,一直扎到长安的同春园。

林稷收到信时,正给百草园的新苗浇水。信里夹着片扶桑的同春草叶,叶边带着淡淡的山椒香,银斑上沾着点火山灰。“阿月说,扶桑的女子现在既能采桑,也能配药,天皇还下了旨,让女医官参与朝政呢。”林稷笑着把叶子夹进书里,“你看,海雾再凉,也挡不住草扎根,挡不住女子往前走。”

百草园的灯亮了,林芃带回的万春草籽被分到各个育苗盆里,盆上贴着“扶桑”的标签。灯下,林稷和林芃一起,在《万草同春录》的扉页添了行字:“海有界,草无界;心有距,根相连。”

夜风拂过,草叶沙沙,像在应和。这故事,确实还在长呢——长过山海,长过岁月,长在每个捧着种子的手心,长在每代人续写的篇章里,直到万草同春,直到天下同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