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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其他类型 > 穿书白月光,我成了女帝 > 第92章 朝堂暗流?这心湖有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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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朝堂暗流?这心湖有涟漪

长安的初夏,雨总是来得急。林晚晴站在都察院的廊下,看着雨珠砸在青石板上,溅起细碎的水花。手里的奏折墨迹未干,是新帝让她草拟的《北境优抚令》,上面写着“兵士每岁可归省三月”“冬衣加絮三成”,字里行间,却总浮现沈清漪手记里的句子:“北境的雪,比长安冷十倍,兵士的家书,比盐引重千斤。”

“林姑娘,陛下在御书房等着呢。”小太监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他捧着个描金漆盒,里面是新帝刚赏的墨,“陛下说,这是徽州的松烟墨,写优抚令最合宜。”

林晚晴接过墨,指尖触到冰凉的漆盒,忽然一阵眩晕——眼前闪过沈清漪在御书房为李昭研墨的画面,那时的墨也是徽州的松烟,沈清漪笑着说:“这墨细,写军情折子里的‘急’字,才够醒目。”

她扶住廊柱,稳住心神。这是本月第三次了,总在接触旧物时,被沈清漪的记忆淹没。有时是看到太液池的同春草,想起沈清漪与少年李昭的约定;有时是听到角楼的钟声,记起沈清漪最后那夜的哭声。她像站在两面镜子中间,一面映着林晚晴的清醒,一面照着沈清漪的执念,分不清哪面才是真的。

“怎么了?脸色这么白?”顾御史打着伞走来,他胳膊上的伤已结痂,却留下道狰狞的疤,“是为户部尚书的事烦心?”

新帝想推行“摊丁入亩”的新税法,户部尚书坚决反对,说“此法虽利民生,却损士绅,恐引发动荡”。朝堂上已吵了三日,新帝年轻气盛,竟说“老臣顽固,该换血了”,吓得几位老臣托病不出。

林晚晴点头:“陛下太急了。刚稳住盐务,又动税法,怕根基不稳。”她忽然想起沈清漪手记里记的“万历新政”,那时也是因操之过急,反而激化了矛盾,“顾大人,您说……是不是我太像沈清漪了?总想着慢慢来,反而拦了陛下的脚步?”

顾御史愣了愣,随即笑道:“像,也不像。清漪姑娘有锐气,却少了些迂回;你有她的韧,却多了些周全。这不是坏事。”他往御书房方向瞥了眼,“陛下让你拟优抚令,其实是想借你的名声——江南盐商信你,影阁旧部服你,老臣们也敬你几分,由你出面调和,比他硬压有效。”

林晚晴走进御书房时,新帝正对着税法草案发脾气,砚台被摔在地上,墨汁溅了一地。“这些老东西!”他指着奏折上的朱批,“户部尚书说‘士绅乃国之基石’,难道百姓就不是?林姑娘,你说,朕推行新法错了吗?”

林晚晴没直接回答,而是捡起地上的墨块,放在砚台里重新研:“陛下,您看这墨,要慢慢研才细,急了就会有渣,写出来的字也会洇。摊丁入亩是好事,可士绅积势百年,若一刀切,怕是会像这砚台,硬摔只会碎。”

她指着窗外的雨:“您看这雨,急下会淹了农田,细下才能润苗。不如先在江南试点,那里盐务刚稳,百姓信朝廷,士绅也因盐案收敛了些,先让他们尝到甜头,再慢慢推广到全国。”

新帝看着她研墨的手,动作从容,像极了画像里的昭阳公主。他忽然叹了口气:“朕知道了。就依你说的,先在江南试点。只是……户部尚书那边,还得你去说。”

林晚晴应下,心里却清楚,这是把她推到了士绅的对立面。走出御书房,雨还在下,她看见上官云珠站在宫门口,穿着粗布衣裙,手里提着个篮子,里面是给孤儿院孩童做的布鞋。

“林姑娘。”上官云珠的声音低了些,“前几日去宗人府送衣物,见了李昭。他说……谢谢你送的桂花糕。”

林晚晴脚步顿了顿:“他还好吗?”

“在田里种稻,倒比在宫里精神些。”上官云珠苦笑,“只是总望着宫墙,像丢了魂。”她从篮子里拿出双布鞋,“这是我给你做的,知道你常去江南,路不好走,鞋底纳了三层。”

布鞋的针脚细密,鞋面上绣着小小的同春草。林晚晴接过鞋,忽然想起沈清漪也给李昭做过布鞋,那时的针脚歪歪扭扭,沈清漪却笑得得意:“这样他就忘不了我了。”

又是沈清漪的记忆。她握紧布鞋,指尖微微发颤。

几日后,林晚晴奉旨去江南督办税法试点。船行至苏州,张松年在码头迎她,手里拿着本账册:“士绅们听说要摊丁入亩,都在暗地里串联,说‘这是要抄家’。有几个老盐商还来找我,说当年支持咱们,是为了盐价,不是为了动自家田产。”

林晚晴翻开账册,上面记着士绅的田亩数,果然多是当年与裴琰有牵连的家族。她忽然想起沈清漪母亲的话:“江南的土,埋着太多恩怨,动土,就是动人心。”

夜里,她在惠民盐铺的后院独坐,月光落在同春草上,泛着银辉。她拿出沈清漪的手记,翻到最后一页,上面是沈清漪临终前写的:“若有来生,愿做田埂上的同春草,不涉权谋,只沐阳光。”

心口忽然一痛,这次的记忆更清晰——沈清漪在狱中,用发簪在墙上刻同春草,嘴里念着:“晚晴,若你能活下去,别像我这样,被恩怨缠死……”

“清漪……”林晚晴无意识地呢喃,泪滴落在手记上,晕开了墨迹。

她终于明白,那些重叠的记忆,不是负担,是沈清漪的嘱托。沈清漪的锐气,她要接住;沈清漪的遗憾,她要弥补。她是林晚晴,也是带着沈清漪期盼的林晚晴。

次日,林晚晴召集江南士绅,没谈税法,只带他们去了松江府的农田。田里,李昭当年圈占的“皇庄”已分给农户,新插的秧苗绿油油的,农户们见了她,笑着喊:“林姑娘,这田真好,能打好多粮!”

“你们看,”林晚晴指着农田,“摊丁入亩,不是要夺你们的田,是要让这些被圈占的田回到百姓手里,让更多人种地,更多人有饭吃。你们的田,只要按律缴税,一分都不会少。”她拿出新帝的旨意,“陛下说了,凡主动申报田亩、按新法缴税的,可保留世袭的功名。”

士绅们面面相觑,有几个当年受过裴琰欺压的,率先道:“我们信林姑娘!愿按新法办!”

张松年在一旁笑道:“就知道你有办法。清漪姑娘若在,定会说‘晚晴比我懂江南’。”

林晚晴望着田埂上的同春草,忽然笑了。她分不清自己是谁,或许也不必分清。林晚晴的清醒,沈清漪的执念,本就该融在一起,像这同春草,扎根在江南的土里,也扎根在长安的风里。

船回长安时,江南的雨停了。林晚晴站在船头,手里握着那双绣着同春草的布鞋,心里清楚,朝堂的暗流还在,记忆的涟漪未平。但她不再怕了,因为她知道,无论是林晚晴,还是沈清漪,她们想守护的,从来都是同一片土地,同一群百姓。

宫墙越来越近,新帝的新政还在等着她,那些缠绕的恩怨,也该一点点解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