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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雨田藏祸?这庶谋渡北境

江南的春雨缠缠绵绵,下了一夜仍未歇,把松江府的田埂泡得泥泞,却冲不散驿馆里紧绷的气氛。顾御史天不亮就带了两名心腹,揣着张松年抄来的银两账册,往李昭的茅屋去——按昨夜商定的计议,得先找到他与暗司、士绅勾结的实证,才能彻底发难。

刚绕到田埂尽头的桑树林,顾御史就觉出不对:往日里总有人在茅屋附近忙活的农户,今日竟一个也没见着,只有几只麻雀落在屋檐下,啄着地上的碎米,显得格外冷清。“小心些。”他对身后的心腹使个眼色,蹑脚挪到窗下,指尖刚触到窗纸,就听见屋里传来纸张摩擦的声响。

“……北境那边已回信,说军需官会拖着军饷不放,让兵士们怨声载道。”是李昭的声音,比昨日在田埂上多了几分阴狠,“江南士绅的联名信,你今日务必送出去,得赶在新帝召见农户前,让他知道‘民心不稳’。”

“可顾御史昨夜刚从北境回来,会不会查到军需官头上?”另一人是上官云珠,语气里藏着一丝慌意,“还有那笔银两,张松年好像在查盐商的账。”

“查便查。”李昭轻笑一声,“盐商早把账册换了,他找不到证据。至于顾御史……”话音顿了顿,窗外的顾御史忽然听见“咔嗒”一声,像是刀出鞘的轻响,“他若敢来,就别想活着回去。”

顾御史心头一紧,刚要退,就见茅屋的门“吱呀”一声开了——两个穿深色劲装的汉子走出来,腰间别着短刀,眼神扫过桑树林,显然是暗哨。他忙拉着心腹蹲下身,借着桑树的浓荫躲了过去,直到那两人走远,才敢掏出帕子,擦了擦额角的冷汗——方才若慢一步,恐怕就暴露了。

与此同时,驿馆外的空地上,新帝正站在雨棚下,面前围了二十多个农户,有老有少,手里还攥着刚抽穗的秧苗。王二也在其中,头埋得低低的,不敢看新帝的眼睛——昨日李昭找过他,拍着他的肩膀说“新帝召见是假,要收你家新分的田是真”,还说“你若敢说半句坏话,以后就别想在松江种粮”。

“大家有什么话,尽管说。”新帝声音温和,目光扫过众人,“新法推行这半年,田租减了多少?分的田够不够种?有不满意的,或是有人拦着你们按新法办事的,都能跟朕说。”

农户们你看我、我看你,没人敢先开口。雨丝飘进棚里,落在秧苗上,溅起细小的水花。忽然,一个拄着拐杖的老农往前挪了两步,正是昨日捧着稻穗跟新帝说话的那位,他颤巍巍地抬起头,声音洪亮:“陛下!新法好啊!往年我家三亩田,交完租子只剩半袋粮,今年分了五亩,租子减了三成,眼看就能存下两袋了!”

“可……可李先生说,这是朝廷先给的甜头,以后要加税的。”人群里有人小声嘀咕,是个二十出头的青年,说完又赶紧低下头。

“李先生?”新帝挑眉,目光落在王二身上,“王二,你家前些日子想按新法分田,是不是有人拦着?”

王二身子一僵,手指绞着衣角,额头上冒出冷汗。老农见状,拍了拍他的胳膊:“王二,怕啥!陛下是来给咱们做主的!那日李昭拦着你家分田,还说‘旧例不能改’,这话俺都听见了!”

这话一出,农户们像是打开了话匣子。有人说李昭不让他们领朝廷发的稻种,说“朝廷的种不好,他的种才高产”;有人说李昭总在夜里召集农户,说“新帝年轻,不懂农事,早晚要把江南搞乱”。王二也终于抬起头,红着眼眶说:“他还威胁俺,说俺若敢跟陛下说真话,就烧了俺家的茅屋……”

新帝的脸色一点点沉下来,刚要开口,就见林晚晴快步走来,手里攥着那枚“同春”玉佩——玉佩不知何时变得滚烫,指尖传来的刺意比昨日更甚,还隐隐指向东边的方向。“陛下,玉佩有异动,恐怕东边有问题。”

“东边?”新帝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是盐仓?”

林晚晴点头:“张松年刚派人来报,说盐仓最近夜里总有人进出,运的不是盐,倒像是粮食。我猜……是李昭囤积的。”

两人立刻带着侍卫往盐仓去,刚到巷口,就看见张松年站在一棵老槐树下,脸色凝重。“陛下,林姑娘,你们来得正好。”他递过一本泛黄的账册,“刚从盐仓的账房里搜出来的,上面记着近三个月的粮食进出,全是李昭让盐商帮他囤的,足足有五千石!”

林晚晴接过账册,指尖划过“五千石”三个字,心口的刺意骤然加剧——她仿佛看见李昭站在盐仓里,对着暗司的人说“等户部征粮的文书到了,就说朝廷要把粮食运去北境,让百姓没粮吃,到时候我开仓放粮,他们自然会跟着我”。

“不好!”张松年忽然低喝一声,指向盐仓的后门,“有人在烧东西!”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盐仓后门冒出黑烟,一个穿深色劲装的身影正往巷外跑——是上官云珠!她手里还攥着一卷纸,显然是想销毁证据。“拦住她!”新帝一声令下,侍卫们立刻追了上去。

上官云珠跑得极快,转眼就到了巷口,却被迎面赶来的顾御史拦住。“上官姑娘,跑什么?”顾御史冷笑一声,亮出手里的文书碎片,“这是从你茅屋窗下捡的,上面写着‘北境旧部,三月后举事’,还要我念下去吗?”

上官云珠脸色煞白,手里的纸“哗啦”一声掉在地上,是士绅联名信的底稿。她往后退了两步,忽然从腰间拔出短刀,就往顾御史身上扑——却被身后的侍卫一脚踹倒,短刀“当啷”一声落在地上。

“李昭呢?”林晚晴上前,蹲在她面前,语气冰冷,“他让你烧证据,自己跑去哪里了?”

上官云珠咬着牙,嘴角溢出一丝血沫,却不肯说话。张松年上前,捡起地上的底稿,眉头皱得更紧:“上面的签名,有一半是江南的大士绅,还有两个是盐商的总商……看来李昭早就把江南的势力串起来了。”

新帝站在雨里,望着盐仓里堆得高高的粮袋,眼神变得格外锐利。“顾御史,你带人手去搜李昭的落脚点,务必把他找出来;张松年,你盯着盐商和士绅,不许他们有任何异动;林姑娘……”他转头看向林晚晴,“你那玉佩,还能感知到李昭的方向吗?”

林晚晴摸了摸发烫的玉佩,闭上眼睛,片刻后睁开眼,指向北边:“他往北边去了,好像……是往江边的方向。”

北边的江边,是松江府的码头,也是往北境运粮的必经之路。众人心里都明白,李昭这是要去北境,跟他的旧部汇合——若让他跑了,北境的军饷风波、江南的士绅之乱,只会愈演愈烈。

“备马!”新帝翻身上马,青骢马在雨里打了个响鼻,“今日就算追遍松江府,也绝不能让李昭离开!”

林晚晴也翻身上马,腰间的玉佩仍在发烫,刺意里多了几分紧迫——她知道,这场较量,才刚刚开始。雨丝打在马背上,溅起水花,远处的码头隐约传来船桨划水的声音,像是在为即将到来的对决,敲响了前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