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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其他类型 > 穿书白月光,我成了女帝 > 第6章 冷宫遇故?这暗号有点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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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冷宫遇故?这暗号有点玄

靴底碾过积水,溅起的水花打在青砖上,像碎银落地。林晚晴贴着宫墙疾走,袖中残页边角割得掌心发疼。“西配殿”三个字在脑中转得飞快——冷宫最深处,三年前沈清漪养病的地方,也是书中提过“女官阿芜被囚”的所在。

月洞门的铜环早已锈蚀,推开来“吱呀”作响,惊飞檐下夜鹭。冷宫杂草没膝,阶前青苔滑腻,空气中飘着霉味与草药混合的气息。她扶着斑驳的朱漆柱喘息,金手指突然发烫,眼前闪过一串虚影:石阶第三级有松动,砖下藏着物事。

她蹲下身,指尖抠进石缝。果然,青砖应手而落,露出个油布包。解开时,一枚青铜令牌滚出,背面刻着“女史”二字,正面是半朵凤纹,与她手帕上的血色纹路严丝合缝。

“沈姑娘倒是好本事。”

身后传来轻响,林晚晴猛地转身,银簪已握在掌心。月光下,青灰囚衣沾着草屑,阿芜倚在廊柱上,手里攥着半块啃剩的麦饼,眼神清亮得不像久居冷宫之人。

“你怎知我会来?”林晚晴没放松警惕。

阿芜笑了笑,将麦饼递过来:“这令牌是清漪姑娘三年前埋下的,说若有朝一日她‘醒’了,便到西配殿来取。”她指尖在令牌凤纹上敲了三下,“她还说,来者若能认出这半朵凤,便是自己人。”

林晚晴心头剧震。三年前就埋下的令牌?沈清漪早知道自己会“醒”?

“她是不是……也和我一样?”她声音发颤,几乎要脱口而出“穿书”二字。

阿芜咬了口麦饼,碎屑落在囚衣褶皱里:“姑娘指什么?指她总说些‘天圆地方皆是虚妄’的怪话?还是指她枕头下总压着本无字书?”

林晚晴瞳孔骤缩。

无字书——那本在她现代书桌上泛金光的《盛唐风华》,正是 pages 空白,唯有“沈清漪之死”一章有字。

“她留了东西给你。”阿芜转身推开西配殿的破门,“在梁上。”

蛛网蒙尘的梁木间,悬着个樟木箱。林晚晴搬下来时,箱锁已锈死,阿芜递过枚发簪——竟是支铜制的,簪头雕着与令牌同款的凤纹。“她教过我,用这个能开。”

箱中铺着防潮的桐油布,最上面是件半旧的青碧色襦裙,领口绣着整朵凤纹,针脚与她现在穿的素裙如出一辙。下面压着两本册子:一本是《女相策》,字迹娟秀,讲的竟是前朝女相如何辅佐幼主;另一本是脉案,首页贴着张泛黄的纸条,上面是行熟悉的笔迹——与她现代批注《盛唐风华》的字迹分毫不差。

“这是……”

“清漪姑娘说,若有天她忘了自己是谁,就让我把这个给她。”阿芜指着脉案,“她说这上面记着‘保命的根’。”

林晚晴翻开脉案,瞳孔骤然收缩。里面记录的不是沈清漪的脉象,而是李昭的——从三年前到上个月,每七日一记,最后一页写着:“龙体沉疴,非毒非病,乃药石成瘾,源在‘延寿丹’。”

延寿丹——裴琰献给李昭的丹药!

“她早就知道。”林晚晴指尖发颤,“沈清漪早就知道裴琰在害陛下。”

阿芜点头:“她还说,裴家三代都想操控帝王。前朝女相就是被他们构陷,说她‘牝鸡司晨’,才落得满门抄斩。”她指向《女相策》最后一页,“这是女相传下的暗号,说能召集旧部。”

纸上画着三枚铜钱,两枚正面朝上,一枚背面。林晚晴猛地想起太医院老医官案上的铜钱——昨夜她瞥见时,正是这般摆放。

“难怪裴琰要找脉案。”她合上册子,“他怕清漪把真相告诉陛下。”

“不止。”阿芜声音压低,“他更怕‘凤纹’现世。”她指着林晚晴的手帕,“清漪姑娘说,凤纹分两半,一半在她身上,一半在能救她的人身上。合起来时,就是改朝换代的预兆。”

林晚晴忽然按住心口。方才奔跑时,贴身戴着的现代项链硌得慌,此刻摸出来一看,蓝宝石吊坠的纹路竟与令牌凤纹完美契合——她就是那另一半?

“有人来了。”阿芜突然拽她躲到供桌下。

脚步声踩过杂草,越来越近。林晚晴从供桌缝隙望去,月光下,裴琰的墨色衣袍格外扎眼,他手里拿着盏灯笼,光晕扫过西配殿的破门。

“沈姑娘,出来吧。”他声音温润,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冷,“你我做笔交易如何?”

供桌下,阿芜攥紧她的手,掌心冰凉。林晚晴摸到袖中脉案,指尖在“延寿丹”三字上顿了顿——她有了筹码。

“什么交易?”她扬声问道,故意让声音带着颤抖。

裴琰的灯笼停在门口:“你把脉案给我,我告诉你沈清漪的真正死因。”

林晚晴心脏狂跳。

阿芜在她掌心写了个字:“诈。”

她深吸一口气,从供桌下走出,故意让囚衣上的草屑显眼:“我凭什么信你?”

裴琰转身,灯笼光照亮他半张脸,玉骨折扇在掌心轻敲:“就凭我知道,你不是沈清漪。”

林晚晴指尖一紧。

“你的眼神。”他逼近一步,“清漪看朕时,眼里有敬有怕,还有……藏不住的爱慕。可你看我,只有戒备和算计。”他扇子挑起她的下巴,“说吧,你是谁?”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太监的高唱:“陛下驾到——”

裴琰的扇子猛地收回,灯笼“哐当”落地,火光在杂草中蔓延开来。

林晚晴趁机后退,撞进一道坚实的怀抱。龙涎香涌入鼻腔,李昭的手扣住她的腰,力道大得像要捏碎骨头。

“你在这做什么?”他声音嘶哑,带着酒气。

她抬头,看见他眼底的红血丝,还有衣襟上未干的酒渍——他喝了很多酒。

“臣女……”

“她在找东西。”裴琰抢先开口,声音恢复温润,“找三年前清漪姑娘埋下的遗物。”

李昭的目光落在林晚晴手中的令牌上,瞳孔骤缩。

火光越烧越旺,映得三人影子在宫墙上扭曲。林晚晴忽然攥紧李昭的衣袖,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陛下,脉案在我这,关于您的药。”

李昭的手猛地一颤。

裴琰的扇子停在半空。

火舌舔上西配殿的木门,噼啪作响中,林晚晴看见阿芜从供桌后走出,手里举着那本《女相策》,书页在风中翻动,露出夹着的半张舆图——上面用朱砂圈着皇城密道的位置。

“沈姑娘,该走了。”阿芜的声音平静无波,“再晚,就被火势困住了。”

李昭拽着林晚晴转身,龙袍下摆扫过燃烧的杂草,火星溅在裙角。她回头时,见裴琰站在火光里,墨色衣袍被映得发红,正弯腰捡起那枚滚落在地的青铜令牌。

他抬头,隔着熊熊烈火,与她遥遥相望。

那双总是含笑的眼睛里,第一次燃起了真正的火焰。